用隐藏自己的感情,他不用再讓李文耀失望。
董承确是瞬間清醒了一半。這個人是李文遜,他在李文遜家裏,他躺在李文遜身上在親他,天哪,他都做了什麽!?
李文遜抿了抿唇,不滿他怎麽停了下來,低聲嗔怪道,“哥。。哥。。。”
董承努力壓制着未洩的欲望,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用勁兒扒開李文遜抱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順着床沿滾到了地板上。
他紅着眼睛拼命看了看四周,一狠心,用頭沖着衣櫃砰得撞了上去。
這一磕徹底讓他清醒了。額頭有鮮血慢慢滲出,他随手抽了紙巾摁住腦袋,坐在地上,看着李文遜睡得紅紅的臉。
怎麽會這樣。。到底怎麽回事。。董承心慌意亂,更多的是擔憂不堪。
幸好李文遜無意中叫了李文耀,否則自己進一步做了什麽,那才是釀成大禍。
他坐倒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直起身,坐在床邊看了看李文遜,然後把他抱了起來,帶出公寓,一齊進了車裏。
董承開車直接去了醫院。
羅姐屏息躲在衛生間裏,只聽大門一聲扣上,才貓着身子,戰戰兢兢地鑽了出來。
她一口氣進了李文遜的房間,取出櫃子上的攝像頭,放進口袋,然後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床上放着一臺筆記本,桌面上清晰地播放着剛才房間裏的暧昧春光。羅姐不忍細看,連忙打包好,用郵件發送了出去。
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後背被冷汗浸透一片。
李文遜在醫院醒來,看到董承站在旁邊正和醫生說着什麽。
“董哥。。”他輕聲道。
“你醒了,”董承連忙跑過去,仔細觀察着他的臉色,“覺得怎麽樣,胃還難受嗎?”
李文遜搖搖頭,看了看四周,又注意到他額角的創可貼,“我怎麽在醫院。。還有,你的頭。。。”
“不礙事,不小心碰的。”董承說,“你食物中毒自己都不知道嗎,差點吓死我。”
“我真不知道。。”李文遜還是懵懵的,從床上坐起來,“可能平常吃東西不規律把胃搞壞了吧,我沒那麽脆弱。”
董承眼神深邃,目光複雜。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李文遜笑道,“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家裏睡覺。。”
董承臉色微變,欲言又止。
李文遜見他這麽嚴肅,不明所以,“怎麽了?”
“文遜。”董承定定地盯着他,“你家那個保姆,是李文耀找的嗎。”
“保姆?”李文遜說,“哦,你說羅姨啊,是啊,他找的。”
董承沉默地看着他,眉頭緊鎖。
“怎麽了呀,”李文遜失笑道,“你是不是來我家看我了,見到羅姨了?”
“我是去你家了,”董承硬聲道,“是她讓我去家裏看你的。”
“哦,難怪,”李文遜說,“所以你就把我從家送醫院來了。”
“文遜,”董承見他雲淡風輕的,有些心急,“那個保姆平常對你。。對你好嗎?”
“挺好的呀,”李文遜奇怪地看着他,“你怎麽了,問這幹什麽?”
董承突然覺得非常無力。
他應該怎麽開口,難道要直接說,我懷疑那個保姆對你不善,你離她遠一點;難道要說,我懷疑那個女人給你的食物下了毒要害你,可是沒有證據啊;還是說,今天那個人居然給我下了藥,讓我差點就對你。。這怎麽說的出口!?
李文遜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董哥?”
董承拉回思緒,勉強笑了笑,“沒什麽,你好好養病吧。”
李文遜笑道,“你也小心你頭上的傷口,別留疤了。”
董承心亂如麻,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裏。
“文遜。”他突然湊上前握住他的手,神情嚴肅認真,“董哥提早送你出國好不好?”
李文遜被他這麽突兀一問,沒反應過來,“你之前不是讓我。。不要急。。”
“我覺得你說的對,早走晚走反正都要走,”董承急切道,“只要你願意,我争取幫你半年後就帶你離開。”
半年後離開。。半年。。
李文遜手一僵,臉色有些發白。
半年。。這麽快嗎。。半年以後若是能離開,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李文耀了。。
他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空的有點發慌,有點讓他虛脫。
董承沒有從他臉上看到本該有的欣喜和激動,“文遜?”
“知道了,”李文遜低下頭頭,眼睛掩藏在淩亂的碎發下,輕聲道,“你安排就好。”
董承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李文遜當天傍晚就出院了。
一個人回到家,羅姐連忙站起來,“二少爺。”
他看了看餐桌上精美的菜肴, “我在外面吃過了。”李文遜笑道。
“那位董先生今天來家裏,然後送你去了醫院,我本來想跟着去的,”羅姐說,“可他讓我在家做好飯等你,所以我才。。”
“我知道。”李文遜點點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羅姨你別太往心裏去。”
羅姐嘆了口氣,神情看不出是喜是憂。
李文遜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
“喂?”李文遜放在耳邊,“你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李文遜的表情平靜中帶着古怪。
“哦。。嗯。。對。。不好意思不需要。嗯。。謝謝。。好。。”
挂斷後,李文遜皺着眉,手機還保持着剛才握着的姿勢。
“誰啊?”羅姐問道。
“推銷保險的。。”李文遜嘟囔道,“我怎麽感覺聲音聽着這麽耳熟啊,是不是之前聽過。。”
羅姐滿臉困惑不解。
李文遜靜靜地在客廳來回踱了好幾圈。
“我想起來了,”他突然頓住,“前幾天我好像也接到過這個電話,好像還是那人的聲音。”
他想起那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羅姐在門外給他遞過來的第一通電話。
“有這種事?”羅姐問道,“現在的推銷員都這麽敬業嗎,問一遍不行還要問第二遍?”
“不知道。。”李文遜搖了搖頭,随後聳聳肩,“算了,不管了,又不買。”
當晚,李文耀給他打了個電話。
李文遜正睡得香呢,“喂。。”
“阿文,”李文耀聽起來有些着急,“這幾天還好嗎。”
“嗯。。”李文遜打着哈欠,“還可以吧,你呢。”
“我這邊有點急事。”李文耀說,“我讓孔綻下周一去杭州,接下來一段時間讓他住你那兒陪着你。”
“不是有羅姨了嗎,”李文遜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微涼,“你真的要監視我啊。”
“不是。。”李文耀急道,“我最近工作上有點麻煩,可能惹了些人,我怕他們會找你麻煩。。”
“開什麽玩笑,誰敢惹你。”李文遜漫不經心道,“你就是不放心我,想看着我,還拿工作當借口。”
“。。。”李文耀一番好意沒被重視,還被挖苦一道,頓時聲音一冷,“你愛這樣想就随你吧,我就是不放心你怎麽了,警告你,別讓我發現你和其他什麽人有什麽親密舉動,不然學都甭上了直接給老子回北京,聽清楚沒有!”
“你。。。”李文遜也氣了,“這麽久以來你有讓我過過一天消停日子嗎?我躲到杭州都躲不過你,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肯放過我!”
“你他媽胡說什麽!找打是不是!”李文耀氣得嘴唇發抖,“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麽生不如死嗎!還有,什麽叫躲着我?我讓你去杭州讀書是因為我尊重你的意見而不是讓你躲着我的!”
“再說了,躲?”李文耀冷笑,“你躲得過嗎,你能躲到哪兒去,你躲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李文遜胸膛劇烈的起伏,才忍住繼續飙髒話的沖動。
還是不要浪費口舌激怒李文耀了。反正再過半年,自己就可以離開了。何必在這種時候,繼續吃力不讨好地給自己找苦頭呢。
李文遜讓自己冷卻下來,“孔大哥幾點過來,我去車站接他。”
“不用,”李文耀硬聲道,“老實在家等着就好。”
“也成吧。”李文遜嘲弄道,“孔哥來了也好,多一個人陪我說話。挺好的。”
李文耀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是不是随便一個人,只要不是我,陪着你你都會接受,只是除了我。”
“是,沒錯,完全正确。”李文遜尖聲說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你。”
李文耀的呼吸沉重地加速,李文遜似乎聽到他拳頭握起的铮铮脆響,手心冒出了冷汗。
砰得一聲。李文耀挂斷了。
李文遜發愁地揉了揉眉心,癱回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孔綻過來的當天,他幫着羅姐張羅了一桌子的菜。
孔綻看到他很高興,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