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了,他不是不常來騷擾你了嗎,還是說又。。”
“沒有沒有,”李文遜牽強笑道,“我就是問問,早走。。總比晚走好,對吧。”
董承舒了口氣,安慰道,“放心,我和那邊的學校已經說好了,幸運的話,明年我就可以送你過去。”
李文遜咬着刀叉,不點頭也不搖頭。
“不過,文遜,有個問題,”董承想了想。
“你說。”
“到那邊以後的生活費,”董承嚴肅地看着他,“你打算怎麽辦?”
李文遜眼皮一跳,抿了口紅酒。
“去了那邊,你不能找國內任何認識的人尋求資金幫助,李文耀查出來簡直輕而易舉。我倒是可以幫你繳納大學四年的學費,但是其他。。”
“謝謝你的好意,”李文遜微笑地看着他,神情自若,“你不用幫我繳學費,錢的事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
“你有辦法了?”董承驚訝道,“你有什麽辦法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你想勤工儉學,或者邊讀書邊創業,你的生活,你的學業,以及你未來的事業,那都是需要錢的,”董承擔憂道,“你能從哪裏弄這麽多錢。。”
“你不用擔心,”李文遜笑道,長嘆一口氣,“我會自己處理的。”
董承當然不放心,可是見他三緘其口,明顯暫時問不出什麽。
李文遜的內心自然沒有表面那麽淡定,他有一個大膽的主意,實施起來困難重重,但一旦挺過去了,錢,這個最大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他也害怕,但他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中秋過後,羅姐回來了。李文遜放學回家,羅姐給他帶了一箱螃蟹,“二少爺,今晚有口福了。”
李文遜看着活蹦亂跳的螃蟹高興道,“光看着我都餓了。”
羅姐笑了笑,“去看會兒電視,好了叫你。”
羅姐的手藝自是不在話下。那晚李文遜吃了好多,羅姐就坐在旁邊,細心地給了剝了一堆。
“撐死我了,”李文遜癱在椅子裏,朝羅姐擺手,“不能再吃了,再吃走不動路了。”然後就晃晃悠悠地進了卧室,打算睡覺。
第二天醒來,他發現不對勁兒了。
整個人頭疼得炸裂,胃反得直往喉嚨冒酸水,渾身無力。
羅姐中午回來看到時吓了一跳,“二少爺你這是怎麽啦?”
“不知道。。”李文遜蜷在床上,蒼白着臉。
羅姐拿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不燒啊,”
李文遜有氣無力地扶着肚子,“肚子疼,特別疼。。”
羅姐吓得手忙腳亂,“趕緊去醫院。。”
“不用不用,”李文遜想起自己下午還約了董承見面,董承說有重要的事找他。“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你出去吧。”
“還是去醫院吧。”羅姐勸道。
“真不用,”李文遜趕緊說,“也可能昨夜涼着了沒睡好,這點兒事您就別跟我哥說了。”
“好吧。”羅姐給他蓋好被子,“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李文遜點點頭,羅姐默默出去了。
羅姐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李文遜,緊閉着眼睛,睡意漸沉。
她看到門口櫃子上李文遜的手機,悄悄捅進了自己衣服裏。
輕輕碰上門,羅姐進了廚房,迅速鎖上廚房門,翻開了李文遜的手機。
她看到一條新的短信。是董承約他下午在學校後門的咖啡館見面。
她想了想,把手機扣上,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喂。。”她盡量把聲音放的極輕。
“您說的沒錯,他好像真的食物中毒了,”羅姐不放心道,“會不會出人命啊。。”
“出了人命也跟你沒關系。”電話那邊聲音冰冷。
“怎麽沒關系,大少爺那邊你讓我怎麽應付。。”
“大少爺這邊有我,你怕什麽,”電話那邊不慌不忙,“讓你查的查到沒有。”
“有。。”羅姐說,“有一個姓董的找他,約他下午見面。。”
“董。。”那人默念道,随後輕笑出聲,“好極了。。”
羅姐皺着眉沉默。
“想辦法。”那人沉聲道,“把姓董的,引到家裏來。”
“。。。啊?”
“他不是正好生病了嗎?”那人笑道,“親自拜訪探望,不是很正常嗎?”
當董承站在李文遜的公寓的門口時,人還有點恍惚。
即使來了杭州,倆人每次見面,李文遜也總是把人約在外面,從不在家裏,就怕李文耀哪天搞突襲,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羅姐為他打開門,“董先生是吧,您請。”
“您好,”董承回想起方才電話裏溫柔慈祥的女聲,“您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
“是我,”羅姐說,“我是照顧二少爺的保姆,姓羅。”
“羅阿姨,”董承笑着問候道,“聽您電話裏講,文遜生病了?”
“是啊,這孩子還不願去醫院,”羅姐發愁道,“我正好看到你給他發的短信了,想着你是他朋友,如果你們有急事,來家裏找他會更方便。正好,也可以幫我勸勸他和我去醫院。你們是朋友,說起話來比我這個做長輩的,應該更好溝通。”
“是這樣。。”董承原本還存有戒備,想着此人是不是李文耀安插在李文遜身邊的負責監視的,時不時準備通風報信。可是一看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而且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便放下心來。
“您請進吧。”羅姐把他迎到客廳裏,“茶還是咖啡?”
“茶就好,謝謝。”董承環顧了一下四周,“文遜在哪個房間,我去看看吧。”
“他正睡覺呢,”羅姐說,“您先坐一會兒,我等下去把他叫醒。”
“也好,”董承笑了笑,“不然他突然看到我,估計會吓一跳。”
羅姐點點頭,進了廚房。
廚房在距離客廳還有一個拐角的位置,董承坐在客廳裏,是看不見人在廚房的動作的。
羅姐雙腿僵在那兒,雙手撫平着胸口,深吸口氣,從圍裙口袋裏摸出一包藥粉,一股腦倒進了茶壺。
她端着茶盤和點心回到客廳,董承連忙站起身從她手上接過,“辛苦了羅阿姨。”
“哪兒的話。”羅姐微低着頭,“那個。。你先喝,我去。。去叫二少爺。”
董承總覺得她有點緊張,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笑道,“好。”
羅姐邊往卧室走邊悄悄地回頭瞄董承,眼見着他把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心跳逐漸加快。
她踮着腳飄進李文遜房間。李文遜睡得很沉,沒有注意到。她松了口氣。
環顧了整個房間一圈兒,她咬咬牙,從口袋裏取出一個袖珍的小玩兒意。
那是一個針孔攝像頭。
羅姐左顧右盼,最後把它小心翼翼地嵌在牆櫃的存錢罐上,看上去十分隐蔽。
做完這一切,她紅着臉踱到床邊,看着李文遜埋在被子裏熟睡的側臉,內心愧疚而驚慌。
她雙手合十,嘴裏默念,“對不起。。不要怪我。。不是我要害你的。。”
最後,她估摸了一下時間,走出房間,只是将門微微掩了縫,三兩步小跳着躲進了洗手間。
客廳裏,董承坐着坐着,慢慢覺得身體越來越熱,眼前景象愈發模糊,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清醒,身體癱軟無力。
尤其是身體的某個部位,像被火點燃一般開始叫嚣着欲望。
怎麽會這樣。。董承用胳膊撐着沙發,用力甩了甩頭,嗓子越發地幹,眼睛都發紅了。
他迫切地想冷靜下來思考一下自己的處境,然而來不及了。下半身奇癢無比,他陷入欲海中難以自持,熱烈地渴望得到欲望的發洩和抒解。
眼前的一切虛晃不清,他咬着牙,憑着感官,胡亂在屋內摸索,想找點兒什麽東西來緩解身體的欲火。
然後他看到唯一一個虛掩着房間的門,想也沒想地沖了過去。
床上躺着一個人,唇紅齒白,很年輕,很漂亮。
董承咽了口吐沫,支撐着自己發飄的腳步,猛地撲到了床上。
李文遜在昏昏沉沉的睡夢中,突然感到身上有一股沉重而強大的熱量向他襲來。由于身體不适,他的眼皮沉滞無比,只能眯開一條縫,看看究竟什麽情況。
董承埋着頭撕扯他的衣服,舌頭放肆地舔着他的胸膛和脖子。李文遜低吟了一聲,懵懵懂懂地看向他。
眼前光影交疊,碎像重重,他只看到濃密的黑發匍匐于身前,以及那健碩的臂膀和令人回憶的熱情。
“哥。。。”李文遜低叫出聲。
身上人猛地一滞。
“哥。。你怎麽回來了。。”李文遜嘴角帶着纏綿的笑意,自然地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嘴唇也主動湊上去親吻他的側臉,“哥。。。”
李文遜全當自己是在做一場夢。至少在夢裏,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