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耀笑得聲音都在抖動,“我。。不是。。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你這麽希望我給你打電話。。哈哈哈哈。。”
“………”李文遜底氣不足地吼回去,“我一點都不希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李文耀忍住笑,溫柔緩慢道,“阿文,中秋快樂。”
李文遜嘁了一聲,“哦。”
李文耀繼續說,“中秋打算去哪兒玩。”
“關你什麽事。”
“這話說得,”李文耀啧啧道,“你是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李文遜翻了個白眼,“吃飯睡覺打豆豆。”
李文耀笑道,“想不想我。”
“我忙的很,沒功夫想你。”
“可我想你怎麽辦。”
“你沒手嗎?不會自己解決?”李文遜挖苦他,“要不要我替你網購一套工具供你自娛自樂?”
“………”李文耀被氣笑了,“小混蛋。”
“我說錯了嗎,您要實在受不住,酒吧歌廳随時歡迎您。”李文遜故意逗他。
“我提醒你一句,”李文耀呼吸加粗,“別說話不知深淺。”
“我再不知深淺,你又能那我怎樣?”李文遜挑釁道。
李文耀深吸一口氣,沉沉地笑道,“再這麽跟我說話,幹得你下不了床。”
李文遜嗤道,“你來啊,有本事的話。白日做夢。”
李文耀呼吸越發急促,李文遜似乎能聽到他把牙齒咬得呲呲作響,壓抑着被自己刺激的愠怒。
他必須趁現在放開了說,反正李文耀逮不着他。
“小兔崽子。。”李文耀在電話裏笑罵道。
李文遜正想說什麽,門鈴響了,“你等等有人敲門,這麽晚了誰啊。。不會是羅姨忘了帶東西。。”
他光着腳跑到門口,推開門,直接撞上李文耀深邃的眼睛。
“。。。。”
李文遜手機啪得掉在地上,整個人僵在原地。
李文耀眯着眼看着他,眼底是被欲望覆蓋的深深的笑意。
“你。。啊——”李文遜頭一暈,眼前景象瞬間倒置。李文耀把他扛在了肩上,一腳踢上門。
“李文耀!”李文遜又羞又惱,那拳頭捶他的後背,“放我下來!”
“我說了,今天要幹得你下不了床,”李文耀悠哉地往卧室走,得意地吹了聲口哨,“不是有人說我白日做夢嗎,我們來看看,是不是白日做夢。”
“李文耀,王八蛋,”李文遜漲紅了臉,想踹他,卻被輕而易舉扣住腳踝,李文耀還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他把李文遜扔在床上,急不可待地去撕他的睡衣。
“你他媽。。”李文遜被他壓得動都動不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每次做愛弄得跟強奸一樣!”
“誰跟你說不是強奸了,”李文耀把他扒得一絲不挂,扯了領帶把他的雙手綁在一起,“讓你擠兌我,不強你強誰。”
“………”李文遜氣得啞口無言,在他的調笑下把自己縮成一團,不理他了。
李文耀細細地撫摸他的皮膚,在摸到屁股的時候用力拍了一掌,疼得李文遜立刻給了他一個眼神殺。
李文耀俯下身親吻着他的眉眼和嘴唇,“來,乖,把腿張開,讓老公進來。”
張你媽,李文遜在心裏罵道。李文耀笑着主動幫他把團在一起的四肢伸展開來。
不一會兒,房裏的氣氛就火熱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李文遜腰酸背痛,尤其是下半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文耀支着腦袋,躺在他旁邊,笑得一臉厭足,“你醒了。”
李文遜翻了個白眼,“你沒長眼睛?”
“對不起啊,”李文耀憋着笑,“太久沒做了,一做就停不下來。”
“你還真好意思說,”李文遜微蹙眉,“我全身都快被你拆散架了。”
“是嗎,”李文耀捏了捏他的腰,“那我幫你重新組裝一下?”
“滾。”李文遜甩開他的手,“我餓了。”
“等着,”李文耀光溜着爬起來,“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李文遜癱在床上,大喇喇地觀賞他完美挺拔的身材,李文耀得瑟地舔了舔嘴唇,拍了拍自己硬邦邦的腹肌,“怎麽樣,被你哥驚豔到了嗎。”
“驚什麽豔,又不是沒看過。”李文遜斜了一眼,見他動作慢吞吞的,“趕緊穿上!”
李文耀大笑着出去了。
李文遜這才從床上坐起,腦中不停歇地盤旋着昨夜淋漓的瘋狂。一絲心慌悄然而至。
他渴望見到李文耀,習慣他抱着自己大言不慚地咬耳朵,喜歡看他為了自己忙左忙右的樣子,眷戀他留給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溫柔。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李文耀再也沒有了原先的抗拒?那些原則,那些底線,那些尊嚴,那些驕傲,在李文耀給予自己的細水長流的愛情裏,互相碰撞的支離破碎。
李文遜手指收攏,抓緊了床單。他貪戀這樣的沉淪,他享受這樣的快樂,但是理智不會允許,現實不會妥協。
對,怎麽可以妥協呢,向李文耀妥協,向這段不倫的禁忌感情将就,于那個人偶爾的溫柔所沉溺,而忘記了最初的不講道理的教訓,這個人不是我。。
李文耀做好了早餐,正想給他送房間裏去,李文遜已經穿戴整齊地出來了。
“今天是要出門嗎?”
“嗯。”李文遜低下頭吃飯,“和同學約了出去。”
李文耀給他盛粥,“我一會兒就得走了,有時間送送我嗎?”
“沒。”李文遜想也不想地說。
李文耀把碗推到他面前,沉默地看着他。
李文遜吃了幾口,被他氣氛不佳的注視搞得不舒服,“有問題嗎。”
“我這麽快又得走了,”李文耀笑道,眼底沒有笑意,“送送我都不行嗎。”
李文遜心髒一沉,“不必了吧。”
李文耀深深地打量着他,嘴巴微張,嘴唇微顫,欲言又止。
“你知道你現在給我什麽感覺嗎。”李文耀苦澀道,“一切都不真實,像一場夢;可一切又太真實,真實得理所應當。”
李文遜低頭沉默。
“昨晚電話裏,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李文耀聲音平靜,聲線卻不可抑制的紊亂,“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第一次聽到你承認在乎我,第一次那麽不用懷疑地感受到你需要我,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幸福。我幸福到忘乎所以,忘記掂量掂量自己在你心中究竟幾斤幾兩,幸福到認為你和我懷有一樣的幸福。”
李文遜把發抖的手放到了桌面下。
“你每次都這樣,”李文耀輕聲道,“當我看到希望的時候你就徹底打破。雪山裏如此,昨晚亦是如此。我從沒有那麽企盼過昨夜成為永恒,你的眼裏有對我的關心,你鬧脾氣的同時滿臉都是欣喜,你大吵大鬧卻沒再把我推開。”
“為什麽你又變了呢,”李文耀眼底盡是委屈,“你為什麽總是這麽冷靜,總是這麽讓我難以接近,我拿所有的熱情去感動你,我像一團火一樣想溫暖你,你總是給我臨頭澆下一盆冰水。”
“你到底想說什麽,”李文遜深吸口氣,不忍擡起頭,“這一年多來我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你不都習慣了嗎,你今早拿出來說來說去,沖我發什麽神經?”
“我發神經?”李文耀擡高聲音,“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昨晚見到我明明很高興,為什麽今早又。。”
“就為了我不送你去機場?”李文遜不可思議道,“為了這點兒事你跟我說這麽多?”
“李文遜!”李文耀瞪大眼睛低吼道,嗓子哽住,“你他媽有沒有心啊。。”
“沒有,”李文遜冷道,“你不知道嗎。”
李文耀握緊拳頭,心徹底涼了一大截。
李文遜閉了閉眼。自從他發現自己也喜歡上李文耀以後,他能完全地看到他眼裏的難受,刺得他心窩生疼。
他不能和李文耀在一起。李文耀沒有說錯,是自己錯了,是自己也付出了感情,是自己浪費時間給了他希望,又無可奈何必須踩碎。
李文耀站起身,從房間拿了包,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李文遜想,他現在一定很失望,對自己很失望。
他只說對了一半。李文耀對他所有的不滿都融合在愛情裏,他只會對自身失望,他體會到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就好像攀上一座高峰,以為可以漫步雲端了,才發現山外有山,路無盡頭。
中午,李文遜在一家西餐廳和董承一起吃了飯。
“還是杭州方便,”董承喝着紅酒,“在北京,無論和你去哪兒,總有種被李文耀盯着的感覺。”
“中國又不是他的,哪兒能只手遮天。”李文遜頓了頓,
“董哥,我最快,可以什麽時候走?”
董承打量着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