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Canon R.E.M

2025年4月29日

寒假前夕敬大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件,進而由該事件又引發另一起集體事件。

一名大四女學生在深夜歸校的路上遭人**後殺害,屍體被丢棄在荒山上。屍檢結果公布為:從受害人身體提取的**分析,該女生生前遭受至少3名男子**後窒息而死,受害人脖頸處有明顯的繩索勒痕跡象。

案件發生半個月後,偵察結果一無所獲,警察甚至連懷疑對象都沒有鎖定。情緒激動的抗議學生将學校辦公大樓圍堵的水洩不通,以至于要辦公的老師無法上到裏面去,要下來人寸步難行。

抗議代表上臺呼籲全體敬大學生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聲稱要将罷課行為堅持到底,兇犯未能繩之于法他們誓不罷休。兩天後抗議罷課趨勢逐漸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各大院系不同專業的學生,一呼百應都将自己班教室的門用明鎖關緊,拒絕授課老師進教室上課,而且圍在辦公樓附近的人數迅速呈幾何數增加。一時間校園裏到處都是舉着激烈标語抗議游行的學生,有幾名熱血沸騰的男生将公寓區的玻璃用磚塊砸爛,上前制止的學校保安也被抗議學生推倒在地拳腳相加。手持磚塊的男生說在抗議大潮中高呼:"沒有玻璃的宿舍,晚上睡覺的确寒冷無比,但他們這樣做義無返顧"。

居正廣場大喇叭裏,校長躲在堅固的辦公室用哽咽的聲腔向學生保證:"不出五日,警方便能将罪犯抓捕歸案,請抗議行為立即取消.切記!切記!不要恣意破壞學校公共財産"。抗議學生對校長的保證唏噓一片,一群嬌小的女生大聲呼喊:"抗議無罪,還以真理!"

最終,經過多方協同作戰,警方在和平區一家迪廳将罪犯成功抓獲,三名罪犯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宣判當天,敬大委派了一名副校長去法院旁聽,以便對全校師生有個圓滿交代。

至此一場聲勢浩大的抗議行為才被平息,校園又恢複了往昔的寧靜,一切仿佛恍如隔世。如夢驚醒的校方經過這次慘痛教訓,更加強化了學生公寓樓住宿管理。

當一個人的身體機能出現明顯的衰退跡象,有的人會做出一系列讓旁人無法想象的怪異舉動。紀漣漪裸光身體在浴室照那面巨大鏡子,她不能相信看到的一切——**下垂、皮松肉垮、肚子上長滿沮喪的贅肉,臉部的皺紋此起彼伏地延伸。紀漣漪嫉妒王宜的美麗,正是王宜的出生才奪去了她的一切,自己的美麗怎麽會一丁點不剩的全部賦予在王宜身上,這都怪她當年的"無所畏懼",紀漣漪非常懊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紀漣漪特別痛恨貧窮困捉襟見肘的生活,她每次去市場從來不穿**,彎腰挑選蔬菜的時候市場裏都會引發一陣騷動,小販們假裝認真稱重蔬菜,眼睛卻盯着紀漣漪看。但小販們并不會為紀漣漪沒穿**就對她在菜價上有所打折,出于發洩不滿,紀漣漪會将雙腿分開站在攤位前讓小販們看個滿足,這時,小販老婆便會張口大罵他們的老公:"**一樣的女人,那裏有老娘好。"

王宜看見母親涼挂在陽臺的紋胸、**時會不知所措,更會茫然和羞澀。紀漣漪睡覺從來不穿衣服,半夜王宜會來到紀漣漪卧室給她蓋好滑落在地的被褥,驚醒後的紀漣漪往往哈哈大笑吓的王宜倉皇而逃。紀漣漪随意丢棄在衛生間浸染着鮮血的衛生巾,王宜會不厭其煩的将其認真的用膠袋包的密密實實,等到第二天便會第一時間下樓扔進垃圾桶。

紀漣漪失去了父母的經濟來源支撐後,只好從**身上獲取生活保障,**施舍紀漣漪時居高臨下的神情,讓她厭惡不已。紀漣漪認為他們的給予應當真心誠意,而不應虛僞言不由衷。痛定思痛後,紀漣漪忽然有天覺悟了——将**的數量削減為一個,稀少後,男人才會對她百依百順,從此她再也不會為生計而看他人的嘴臉。

紀漣漪覺得自己是為數不多的聰明女人。

1984年,紀漣漪遠離父母,來到一座先前從未生活過的城市,她費盡心機找到了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出租屋。安頓下來後,紀漣漪喂完王宜奶便将她一個人丢在房間,自己跑去外面酒吧喝酒。返回的路上,一群在馬路中間照相,模樣幹淨的青年人吸引了紀漣漪駐足觀看,興趣濃烈使得紀漣漪忘記了出租屋裏還有她三個月大的女兒。

王宜在給我講起她母親這段經歷時,我全然覺得紀漣漪一定是對新潮事物過于好奇,他怎麽會忘記幼小女兒的存在?

“小姐,能給我們當下模特嗎”?一個胸前挂臺“canon”膠片相機的男青年說,“還可以為你免費拍照片。”

碰巧的另一種說法就是命運。

這位開口要讓紀漣漪做自己模特的男青年,每天都會用一輛嶄新的“永久”牌橫梁自行車載着紀漣漪四處游玩。紀漣漪和這個年輕人在樹林裏相互追逐嬉戲,然後就抱在一起親吻。年輕人會為紀漣漪拍**照,鏡頭前紀漣漪擺出****的造型,讓攝影師幾乎不能自抑。年輕攝影師為紀漣漪買了很多高檔衣服和首飾,他說紀漣漪是狐貍精,理應打扮的妖豔。

三個月大的王宜,獨自一人是怎樣在那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度過的?她餓了吃什麽、哭了有人哄嗎?想到這裏,我內心不由地一陣酸楚,我似乎有些明白,王宜說自己怕黑、怕孤獨,還有她似有似無的哮喘病。眼前的王宜臉色蒼白憔悴,仿佛一只受傷了的小鳥,站在枝頭拍打着柔嫩的翅膀,苦苦地掙紮着,想飛,卻飛不起來,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不恨她?”我用手指撥了一下王宜額頭松散的頭發。

“不恨,已經不知道什麽是恨了,”王宜剝了一顆長壽果放在我手掌,目光朝窗外看去,“關于自己在地下室的記憶特別模糊,也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這段記憶,三個月大的人,大腦思維還不具備對身邊環境的認知。怕黑,怕一個人永遠固定的待在同一個地方不動,倒是真的,五六歲以後才體會到,那時她經常不回家,我一個人吓得不敢關燈睡覺。”

我沉默不語。想對王宜說點什麽,哪怕是瘋牛馬不相及,但,話到嘴邊又重新彈回去了。我能說些什麽呢?我同情憐憫王宜的遭遇,但她颠沛流離的生活我不懂得,我沒有過那樣的切身經歷。所以我只能聆聽,只能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待問題。

“半夜會做噩夢,”王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夢見她和**用很粗的繩索将我捆綁在沙發上,被迫看他們在床上**,我一閉眼睛他們就跳下來打我一耳光,命令我繼續看下去。結束後他們光着全身靠在床上吸煙,還一直沖我大笑不止。每次醒來我都會吓出一身冷汗,只要一生病,晚上必做這個同樣的夢,沒有例外。你知道嗎?我竟然看不清男人的臉,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可就是困難的想不起來。”

“這在我也會有。”我說。

“呃————”?王宜詫異。

“經常夢見我被一個人抱在懷裏不停的走,耳朵裏依稀可聽得見腳步聲越來越重,甚至還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心跳和喘氣聲,應該是在深夜,不然這個人身上發出的聲音不會那麽清晰,如同上萬次的重複。”

“男的女的?”王宜又剝了堅果放在我手掌。

“一點不曉得,”我說。

坐車送王宜回家,一路上王宜抓住我的手指不停的玩弄,然後和自己的手指做比較,發現我的手指纖長光滑,她笑。我解釋說自己是正二八經的“素描畫家”有這樣一雙手也比較不正常,王宜聽完後又埋下頭哧哧的笑。

我喜歡畫畫,範疇單調只會畫素描。黃sir經常不屑一顧的對我說:“這個杜漸文不知道搞什麽名堂,畫的我又不像,但卻能将我黃某人的內心層面刻畫的淋漓盡致,使人物崇高的思想品質躍然于紙上。總體嗎,可嘉,可佳。”

下車的時候,從附近酒吧裏傳出了布萊恩.亞當斯的《bryan adams》。這是布萊恩.亞當斯的成名作,從此他才真正意義上進入了搖滾巨星行列。中學時期受舅舅影響,我喜歡上了約翰.列侬的歌,在家邊讀小說邊聽他的《狂人之歌》、《想像:約翰.列侬》、《音樂》。

直到後來接觸R.E.M後,我才獨一無二的将最愛給予了這支風格另類的樂隊。最早聽R.E.M的作品是《自由電波在歐洲》,這首歌是他們的首支單曲,之後又聽了《迷失了我的信仰》、《迷失了我的信仰》是R.E.M專輯《超越時代》裏的代表作。R.E.M樂隊來自美國喬治亞大學一群迷戀搖滾音樂的學生組成。R.E.M全稱為:Rapid Eye Movement,意喻沉睡中的眼睛。R.E.M曲風上配以好像性上相斥的強勁的貝司線條和激進的旋律,的确是一支風格獨特的樂隊。

遠處教堂的幾盞燈在寒氣的包圍裏,一直發出朦胧的白光。擡起頭看看天上,沒有月光,也沒有星星,天空中盡是烏黑的雲朵。

這天晚上我和王宜睡覺了。

樓道裏安裝有聲控開關,剛開始王宜每走到一個臺階便拍一下手,後來,我也用腳在樓梯上很大聲跺一下腳。樓道裏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和王宜的腳步聲在回蕩。

在脫去衣服後,我們相互擁抱吻了很久,我将自己的臉貼在王宜白皙溫熱的**周圍,試着用手去摸王宜異常濕潤的“那裏”時,王宜卻突然雙肩微微顫抖着哭了起來,看見她雙腿蜷曲坐在床上鳴鳴哭泣的樣子,我不知所措,只好拿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這時她的哭聲有所停止,她用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光着身子下床去櫥櫃拿出一瓶蘇打水,我們喝了一杯後,王宜又重新上床和我坐在一起。

“不要怪我”王宜沉默了一下說,“讀幼稚園時被一名男校醫抹過‘那裏’。”

“啊,為什麽要那麽做?”我不禁訝然。

“是在等母親去學校接我回家,學校只有醫務室有人值班,剛開始幾次,那個男校醫還給我講童話故事逗我開心,”王宜止住話,喝了一口蘇打水,“有一次天都快黑了,遲遲不見母親來學校,那個校醫便借檢查身體為由,撩起我的裙子用手在下面抹,一邊抹還用手使勁**,還問我喜不喜歡這樣,以後要經常為我單獨檢查身體。”

我邊喝蘇打水,邊聽王宜說話。

“還給我吃過一種形似糖果的迷幻藥。其他小朋友吃完糖果都笑眯眯的,但我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熱,不一會兒就昏倒在了地上。後來才想起,那顆糖果是從校醫自己的口袋掏出給我的。他的預謀是想等藥效發作,我感覺到不适方便帶我去醫務室,誰知我卻昏倒過去了。”

”事情就沒被她覺察啊!”我蔚然嘆息。

“呃——,趕去醫院的她從醫生口中得知,我是服用了一種輕微劑量的神經性迷幻藥導致的昏迷,她也去找園長理論,園長解釋一定是誤食,對于我的“奇怪”遭遇,學校給她了一筆可觀的安慰金,拿到錢她也就将此事淡忘了。從此,我說什麽也不去那所幼稚園讀書,她無奈只好把我又推進別的學校。這種事,我從來沒對除自己外的第二個人講起過,現在我還是把它講出來好些,說給你聽。”王宜說完喝了一口蘇打水。

“嗯,說出來會好受些,不然一直不會有釋懷的一天,”我說。

“陪伴你如此長久的一塊小石子,有時會将它刻意掩藏在自己的口袋中不想在別人面前展示,那是因為小石子帶有不堪回首的往事。突然,有這麽一天你決定,這個已經是身體私密一部分且牢固占據過內心的東西,我要将它從身體深處切割掉,用盡全力丢棄出視野,原先被小石子占據過的地方會有其它珍貴的東西納入進來,這點你能明白?”王宜說完話凝視起我的眼睛。

我也盯着王宜有些紅潤的眼眶良久的注視。

“唉!可這東西仿佛是帶有皮筋的網球,揮拍擊打出去旋即又給彈了回來。“王宜不無憂慮的說。

“怎麽會,”我安慰她說,“有我在前面撐起盾牌為你遮擋,就像上次在公園用畫夾為你遮陽光那樣。”

王宜重新将我“那個”握在手中,不一會兒就又挺胸擡頭鬥志昂揚。進入後,我将臂膀繞到王宜肩頭,攏緊她,王宜也用手臂緊緊地摟住我。做到高潮時王宜身體不停的顫動,嘴裏一直叫喚着我的名字,叫聲是如此凄涼如此讓我不能自抑。我知道王宜的叫聲是在向我求助——保護我,保護我……我強忍住**,一發不可停止的在王宜身體裏用力探至底端。王宜用手指在我後背輕輕的**,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便連續射了幾次。

“累不累?”王宜耳語低聲詢問。

“呃——還好,”我說。

躺下後,王宜将頭依偎在我懷裏,似乎是慢慢睡着了。半夜我獨自醒來去廚房煮咖啡喝,看見朦胧燈光下的王宜像一條被海浪沖上岸邊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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