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師尊大棒打下來,師姐發覺我倆是鴛鴦了

2025年4月25日

第74章 師尊大棒打下來,師姐發覺我倆是鴛鴦了

喬太醫出林家的同時,王太醫也進了榮國府。

自打上回賈母一行三輛車被拉去看了看城外的風光,他就是兩日來一次。

賈寶玉的受驚是受在明面上的,好在人年輕,底子也好,又是長得最快的時候,能用猛藥,好得也快。

賈母明面上雖然沒受多少驚吓,但是內裏憋着氣,不發出來就得積累在心裏成燥火,最後把自己當薪柴燒了。

王太醫這邊還沒給看好呢,賈家的爵位就又降了,這次又有個大老爺躺在床上了。

“大老爺這病反反複複的。”王太醫給賈赦號完脈,又調整了方子,道:“還是吃兩日,後日我再來換新的。”

賈琏擔心道:“反反複複?父親他……不管用什麽藥,太醫只管開來便是,我們總能尋到的。”他慌得都有點結巴。

王太醫笑道:“二爺不必擔心,反複也不能完全算是壞事,什麽是反複?那是吃了藥好了,然後又不好了,證明藥是管用的。二爺平日裏別叫大老爺過于擔心,別老叫他動怒,放寬心,吃不了幾副藥就能好。”

賈琏算是稍微放下心來,可別擔心不要動怒?這……

他打起精神送了王太醫出去,回來就看見王熙鳳跟邢夫人坐在一處,邢夫人拉着王熙鳳的手,紅着眼睛掉眼淚,王熙鳳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賈琏眉頭一皺,耐着性子道:“好生安慰太太,我父親好着呢!只是他正養病,你勸太太也去別處勸,別在他面前說,免得叫他擔心。”

這話說的是王熙鳳,實際指的是邢夫人。

邢夫人自然是能聽明白的,她是繼妻,娘家也沒人,賈赦萬一真死了,她以後就得看賈琏的臉色過日子,她低低嗯了一聲,拉着王熙鳳的手,“咱們去我屋裏說話吧,我才得了兩匹緞子,正好給你做衣裳。”

王熙鳳倒是挺得意,還跟賈琏挑了挑眉毛,只是兩人成親多年,哪裏還有什麽新鮮感,早就成了老夫老妻,王熙鳳又一直想壓着賈琏一頭。

再加上她也奔着三十去了,平日裏又忙,縱然是賈家上下都誇她長相眉毛,但是到底不比二十歲時嬌豔了。

賈琏又是個好色且喜新厭舊的。

所以王熙鳳這得意的模樣,叫賈琏看了就挺煩的。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強壓別人呢。”

賈琏進了內室,賈赦躺在床上,蠟黃着一張臉,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邊,手裏端着茶杯,小口的喝着溫水。

如今要吃藥,別說參湯了,連茶都不能喝了。

“父親怎麽起來了?我扶你躺下。”

“都躺了那麽久了,頭暈腦脹的,正好靠靠,你去把窗子打開半扇,也叫我吹吹風。”

賈琏有點猶豫,不過想起方才太醫吩咐“如今天氣也熱了,時常透透氣”,便過去打開了窗子。

“過來坐。”賈赦拍拍床邊,道:“坐近些,你爹我如今病着,倒是沒多少力氣大聲說話了。”

賈琏莫名有點難受,小心過去坐了。

他以前覺得這個爹不行,一事無成不說,還不能讨老太太歡心,連累他也總被罵。但如今賈家江河日下,他也慌,他更是覺得沒這個混蛋爹在前頭擋着,他跟王熙鳳能頂過誰?

老太太偏心二房,賈府如今被二房占着,他爹若是真的不在了,他就真是榮國府打雜的了。

頂着襲爵的名義打雜,伺候二房……怎麽說呢,傀儡都比他強。

就算如今鴛鴦暗地裏是他的人了,可一樣不能見光啊,這就是個暗棋,得等老太太先死,才能曝光。

他都不敢跟鴛鴦有點什麽,怕萬一搞出孩子來不好收場。

況且鴛鴦比他更怕叫人知道。按照鴛鴦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那幾句話,老太太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賈赦忽然嘆了口氣,道:“趁我如今還精神還沒糊塗,有些話我說在前頭。”

賈琏更慌了,“父親一定能好的!”

“誰說我要死了!”賈赦不耐煩道:“以前我覺得你是個傻子,被王家女人迷昏了頭,又一心向着你二叔,被人當跑腿的使喚也樂呵呵的,除了女人不想別的。可如今你都快三十了,聖人也說三十而立,正好趁着這機會,給你說說賈家的事兒。”

雖然被狠狠刺了一刀,不過賈琏心情反而好了些,“父親請講。”

“賈家是開國的四王八公,當年跟着太祖皇帝頭一個攻入京城的。打仗發財,這道理你也該知道,開國這一仗,咱們家裏大概得了六百多萬兩銀子。”

“啊!”賈琏一驚,可随機就皺了眉頭,“父親,這……若是只有七百萬兩銀子,這幾年不能過得如此奢華吧?就說我管庶務這些年,進項最多的一年不到十萬兩,平常也就是五六萬兩,可花出去的——”

賈琏算了算賬,尤其是修房子等等大事,“肯定過兩百萬兩了。有時候二房賬上支銀子,還不叫我知道。”

“你也不算太傻。”賈赦嘲笑道:“聽我給你細講。當年家裏置辦房子家産,還有跟寧府一起置辦的祭田,安置族人的族産等等,花了快兩百萬兩銀子——”

他稍微一停頓,掃了賈琏一眼,賈琏忙接上,“還有五百萬兩。”

賈赦點頭,“你曾祖和你祖父,都身處高位,又得當時的皇帝寵信,也沒怎麽花積蓄,縱然有幾個女兒出嫁,不過加上進府的主母嫁妝,也沒虧多少。”

賈赦說到這兒不由得嘆了口氣,“只是你祖父死了之後,老太太當家,下頭人許是覺得她是個婦人,逐漸開始糊弄了,貪銀子成風,她也不管。你也不想想,賈家是軍功起家的,要是這麽治軍,哪兒還有大魏朝呢?你看看隔壁寧府,你珍大哥過得再荒唐,銀子都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賈琏以前日子過得順心,自然是不多想這些事情的,可自打去了一趟揚州,就再沒順心過,以前不在意的事情,如今也漸漸變得重要起來。

“父親說得是,咱們家裏叫二叔占了去,下頭人難免也要有學有樣,有老太太壓着,不叫咱們管,二房又覺得橫豎不是他們襲爵,這才把家風帶壞了的!”

這表态賈赦倒是還算滿意,他又道:“我若是真死了,沒人擋在你前頭,這些事兒你怕是永遠都不知道了。總之你襲爵之後,若是公賬裏沒有兩百萬兩銀子,那就肯定是被二房貪去了。賴家,還有四大奶媽家裏,二房的幾個陪房,外院的管事,銀子多半就在他們手裏。”

賈琏猶豫了一下,別說将來,如今怕是都沒有。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親爹又交了底兒,這些事情保不齊就是他祖父臨死前告訴他爹的。

“父親……可我聽鴛鴦的意思,好像是老太太不想家裏太有錢,怕子孫不上進,所以才撒手叫下人貪銀子的。”

賈赦有點噎,裝窮促進子女上進,這道理是能說通的,但是下人貪銀子,也沒耽誤賈家奢靡啊。

“你信?”賈赦皺眉道:“我雖然貪財好色,可我也知道貪財好色不好,你也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可你看看寶玉那個樣子,他是真被教歪了。”

賈琏也覺得這個說不通,這麽拐彎抹角的來,總不能嚴格管家,教子孫上進,是會被砍頭的?

“鴛鴦還說了什麽?”賈赦問道。

“說……老太太放縱下人,是為了他們在外頭嚣張跋扈,幫賈家豎起面子來,不然沒了當家的男人,外人要輕看賈家的。”

“這……還有呢?”

“還有,公中沒銀子,是為了從管家的主母手裏掏出他們的嫁妝來。”

“啊!”賈赦猛地坐了起來,一聲略顯痛苦的呻吟,又靠了下去,“怪不得,怪不得!當年你母親生你時難産,你祖母二話不說,非要說是我小老婆太多把她氣得。後來沒兩年她就病死了,我收拾她留下來的東西,嫁妝都成了空殼子,我還以為你母親家裏——”

“不愧是老太太。這是他們欠你的!”賈赦忽然來了力氣,“你母親的嫁妝填進去了,你母親的命也填進去了,如今你媳婦的嫁妝也要往裏頭填!這家産必須得是我們大房的!”

賈琏被他這一番話激得又氣又怨,正要表決心,外頭來了小厮,低聲道:“二太太的陪房鄭華家的被攆出去了。”

“就只是攆出去?”

小厮剛進屋,賈赦便問道:“她那陪房連累賈家降爵降官,只是攆出去?老太太當初打死人的狠勁兒呢?”

小厮道:“說是二太太白天跪在賈母屋前,夜裏跪在二老爺屋前,又有寶二爺一起跪着,老太太先松口了,二老爺也只說把人攆出去,一件東西都不叫她拿。不過是二太太親自送她上的馬車,又說叫她男人被發配邊疆可憐,叫她們一家子先去她莊子上待着。”

“你出去。”賈赦冷笑道,小厮倒退着出去,賈赦看着賈琏,“這肯定是二房跟老太太商量好的,他們想氣死我。一個下人,就是他們全家死光,又哪裏配得上我的爵位呢?二房的确是心狠手辣,老太太也的确是偏心眼。”

賈琏經過這許多事兒,也不像當初那麽得過且過了,他思忖道:“我覺得……以後怕是還有的降。二房那官職算個屁?捐個五品的官,只要名聲不做官,也不過兩千兩銀子,就是四品的知府,撐死也就兩萬兩,加上疏通關系給上頭的,五萬兩打住了。可咱們若是沒了爵位,那不就是老太太當家全憑她說了算,到時候官府也插不進手來,咱們可就是全憑人揉捏了。”

賈赦氣得面色潮紅,道:“我不過是想要該我的東西,他們非但一分不給,還想全拿去,那咱們就一拍兩散,看誰更難過。扶我起來,我要給陛下上折子!”

另一邊,林如海吃了飯自覺好了許多,招呼人收拾東西,第二天一早就搬回了林家。

在給顧慶之定了一份略顯誇張的學習計劃之後,他叫了林黛玉來。

“你還想不想讓慶之考中秀才了?”林如海表情嚴肅問道。

這樣鄭重的語氣,偏又暗含了三分指責,仿佛他考不中狀元——不,是秀才,就是她的錯一樣。

林黛玉一下慌了神,道:“父親,怎麽——我如何不想他考中秀才?”

林如海稍顯誇張的松了口氣,“他上回縣試排名二十六,這個排名,府試中不中兩說,但院試是肯定中不了的。不進則退這個道理你也該明白的。”

林黛玉點了點頭,還以為她爹是故意詐她,輕松道:“前頭我說過他的,縣試考完休息三天,就又要開始好好讀書的,他也的确是好好讀書了。”

林如海恨鐵不成鋼看着她,“好好讀書?你生日宴辦得那樣大,他怎麽好好讀書了?後頭你又要教人作詩,這不得提前幾日準備?你叫他怎麽讀書?”

林黛玉頭一低,不說話了。

“慶之看着風光,實際卻沒什麽根基,朝中文武百官看他都不順眼,雖然還有個忠順王,可忠順王又哪裏來的好名聲呢?你若不想他如浮萍一樣,無依無靠的漂泊,就該知道有個功名對他來說是最好的。”

“爹爹,我知道錯了,我一定……不那樣了。”

“唉……”林如海嘆了一聲,“我如何不想你開開心心的?可你纏着他去騎馬的時候,人家在讀書,他陪你出去逛街的時候,人家還在讀書,就是你教他作詩,你一天才教幾首?就顧着聽他插科打诨了。”

林黛玉眼圈都有點紅了,林如海忙又清了清嗓子,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也是懂的。他已經是個國公了,科舉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之物,若是不趁着這次機會一舉考中秀才,你還盼着他再刻苦讀一年不成?”

林黛玉低低嗯了一聲,真說起來也的确是這個道理,可是她平日裏跟人在一起,只覺得顧慶之性子堅毅,表面上看着嘻嘻哈哈的,但是內裏十分可靠,也不至于像父親說得那樣不堪。

“況且有賈家鬧那一檔子事兒,他如今也算是出名了,保不齊下回的卷子還要被拿出來念,他如今可一點假都做不成。我想你也盼着他好的,他還要主持祭祀,還有桃花汛、春汛、夏汛、伏汛還有秋汛,都少不了讓他上祭臺的,他哪裏還有時間讀書?”

這麽一算,顧慶之的确是很忙,而且這麽一忙起來,裏頭也的确是她最不重要了。

林黛玉黯然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也不是不叫你理他。”林如海又覺得自己似乎說得有點嚴厲,又補救道:“下回他來,還得是你看着他讀書,只是要嚴厲些,先過去八月的院試再說。過兩日父親帶你出去,先去廟裏上香如何。”

林黛玉沒精打采說了聲好,出了書房,垂頭喪氣往自己屋裏去了。

去廟裏上香好沒意思,她不想去廟裏。

上回顧慶之還說西苑有個超高的用結實的榆木做的秋千,蕩起來能有一丈高,還說已經跟陛下說過了,下次帶她進去玩。

還說雲寧郡主要趁着清明那兩日辦個踏青會,說是要選儀賓,到時候也帶她去撐個場面。

還有,就是他專門去訂制了一力跟兩力的小弓,還說等她練好了,能用四力的弓,秋天就帶她去打獵。

這哪一條不比去廟裏上香有意思?

“你可一定得考中!”林黛玉咬牙切齒地說。

書房裏的林如海如今心情很是複雜,要說他完全沒動過把女兒嫁給顧慶之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動了這心思,跟顧慶之動了這心思,也是不一樣的。

雖然他信任弟子也信任女兒,但他畢竟是個父親,信任跟嚴防死守不沖突的。

林如海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

早先說要把女兒嫁給賈寶玉的時候,雖然賈母叫他別說,怕叫黛玉生了心思,可他還是堂而皇之就這麽說出來了,甚至還能說兩句怎麽相處,怎麽當家做主,怎麽叫他聽話,但是現在……

就算不提顧慶之想要自己告訴黛玉,他也沒說出來。

就根本開不了這個口。

林如海覺得這是顧慶之的問題。

這人太會說了,連太監都比不過他,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能忽悠人跳進坑裏,沾了一身泥不說,還覺得他是為了自己好。

總之那天雖然還算開心的答應了,連去運嫁妝的人都出發了,但是今天怎麽想都不是事兒。

他竟然沒有刁難女婿的嗎?

這不應該啊。

所以必須得考中秀才!

其實林如海也是想過要麽叫他至少考個舉人,可……還是那句話,安國公主業是祭祀,到時候來勸他的八成就是皇帝了。

林如海嘆了口氣,他忽悠不住顧慶之,他也怕下次再提這個話題,他連婚期都能定了,那就只能忽悠自己女兒了。

好在女兒還是很聽話的。下回去哪兒上香呢?大佛寺?聽說他們那佛修得足足三丈,是京裏最大一尊佛像。

這天早上,照例是欽天監、禮部跟祭壇一輪游下來,顧慶之往林家吃午飯去了,下午就是做林如海給他布置的功課。

只是吃飯的時候,林黛玉情緒似乎有點低落,胃口明顯不太好。

“師姐這是怎麽了?”顧慶之問道:“咱們出去走走?也開開胃。”

林黛玉輕微的撇了撇嘴,“你趕緊去讀書吧,若是這次考不上,你師尊就不叫我跟你說話了。”

說完這個,林黛玉忽然眉頭一皺,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只是這念頭不過一晃而過,快到她沒抓住。

“不至于吧。”顧慶之笑道:“不說話也行,師姐會唱歌嗎?以後咱們唱着說。”

林黛玉被他逗笑了,“就你會貧嘴。你師尊叫我好好看着你,還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距離府試也就一個月,你平日裏又那麽忙,看書的功夫本就沒有多少,你用點心。”

“我知道了。”顧慶之道:“我看書一直很專心的,師姐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歸知道,你才讀了多久的書,能考過縣試足以證明你又刻苦又用心,可是你師尊總覺得你還在偷懶。”林黛玉說完便挽了袖子給他磨墨,“趕緊讀書,不許說話了。”

顧慶之讀書自然是用心的,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林黛玉身後跟着丫鬟進來,還端着茶點等物,道:“差不多該歇歇了。”

顧慶之活動兩下,一看那茶點就笑了,全都是林黛玉愛吃的,平日她倒是做的沒這麽明顯,今兒很顯然是中午沒吃飽。

林黛玉瞪他一眼,拈了點心拿手帕墊着。

甜的東西總歸是能叫人心情變好些的,“你師尊不叫我跟你多說話,怕你不好好讀書。”

“這話怎麽說的?師姐難不成是紅顏禍水?”

林黛玉一擡下巴,“我是紅顏你是禍水。”

顧慶之笑了好幾聲,“下個月殿試,你可想去看看傳胪大典?”

“進不去的吧?”林黛玉明顯有些意動,可怕也是真怕,“哪裏能叫女子進去呢?”

“其實想看還是挺容易的。”顧慶之道:“我跟你說說都有什麽人參加,你就知道我安排你混進去還是挺容易的。”

“不說官員跟進士,剩下還有陛下的儀仗隊,光太監就得好幾十個,下來還有錦衣衛,金甲衛士和紅纓衛士,人數也上百了。還有教坊司的樂師,這是三年一次的傳胪大典,樂師人數就比登基跟立太子少一點,加一個你一點不嫌多,而且還有宮女兩邊站着呢。”

顧慶之上下打量她兩眼,正經道:“你這小身板,肯定不能扮衛士。”

“去你的。”林黛玉笑道:“我爹爹不讓我跟你——”

她忽然頓住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兩番打量下來,臉上忽然有點紅,聲音也跟蚊子似的。

“你師尊說你根基不穩,文武百官看你都不順眼。”

“這是誰胡說八道來着,我明明——”可是看着對面林黛玉這從來沒有過的神情,扭捏臉紅還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

“我師尊叫你跟我避嫌?”顧慶之不可置信的問。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林黛玉臉上更紅了。

師尊啊師尊!

什麽叫豬隊友?故意的吧?

他還想着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至少要準備個賞心悅目的好禮物,也要等氣氛融洽水到渠成,他還想去訂上五車煙火呢,如今全被師尊破壞了!

顧慶之飛快清了清嗓子,“師姐,你可願意嫁與我為妻,我一定好好對你,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我——”

情緒激蕩間,顧慶之也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這書房亂糟糟的,桌面上還都是稿紙,一盅茶的功夫前,他還在背冷冰冰的朱子集訓,可是對面的人足以補償所有的不合适。

有她在,屋裏就好像有了光。

“……我想娶你為妻。”

“你怎麽能——”林黛玉忽然嘤了一聲,雙手捂着臉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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