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你怎麽知道我師尊答應把女兒嫁給我了

2025年4月24日

第73章 你怎麽知道我師尊答應把女兒嫁給我了

馬車裏安靜的都能聽見車轱辘連接處一圈一圈劃過車軸的聲音。

糟糕!

要完!

失策了!

顧慶之雖然打算要盡快告訴林如海的,但是快到這個地步是他自己也沒預料到的。

不過快刀斬亂麻也的确是解決手段。

顧慶之坐直了身子,鄭重其事跟林如海道:“師尊大人,我想求娶府上千金為妻。”

“你、你、你!”林如海指着他鼻子連着叫了三個你,又驚又氣,也沒說出別的來。

他既然還沒組織好語言,顧慶之就先來了。

“我雖然當過一陣子乞丐,但也是身家清白,我原先是桑家村人,家裏有父母兄弟姐妹,以種田養蠶為生,自小也讀過書的。後來被鎮上的富商張鏡誠害得家破人亡,如今仇也報了,這些師尊都是知道的。”

“得陛下恩寵,現在我是欽天監監正、錦衣衛千戶、禮部尚書、安國公,家中有田莊四個,共計七千畝地,都是靠水的田地,其中五千五百畝是陛下賞的,一千五百畝是我這兩年置辦的,我給佃戶定的租子是四六分,我田莊裏也絕對不會有餓死的人。”

“另外還有在西山腳下的溫泉山莊一個,玉泉山腳下的山莊一個,師尊都去過的。”

“還有商鋪四個,酒樓一個,除了安國府,我還在京裏還置辦了兩處宅院,都是三進的小院子,已經租出去了。”

“另有現銀四十萬兩,黃金三萬兩,庫房還有不少東西不好估價,一會兒我把冊子給師尊看。”

這些家産,自打顧慶之起了想要求娶的林黛玉的念頭,就叫家裏幾位管事兒的把各自負責的部分都統計了一遍,如今正好說給林如海聽。

“我跟師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林如海連着改了五天的卷子,高強度的腦力勞動叫他反應稍微有點慢,他還沉浸在顧慶之的确是斂財高手這件事裏,就聽見了“一起長大”四個字。

“怎麽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了?”林如海喝問道,但還是那句話,他如今有點累,中氣就沒那麽足了。

顧慶之笑道:“師姐的及笄宴是我給辦的,那不就是師姐小時候我見過,成人了我也見過,這還不是一起長大?我們也一起騎過馬,一起吃過梅子,怎麽就不是青梅竹馬了?師尊要是不認,我這就給師姐那棗紅小馬改名字叫竹馬。”

林如海冷笑兩聲,“你繼續說。”

“我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師姐嫁進來不用侍奉公婆,更加沒有難纏的妯娌跟小姑子,她想幹嘛就幹嘛,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睡到幾點就幾點——”

看見林如海表情不太好,顧慶之忙又補充一句,“偶爾!太醫也說了,養生之道,需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師姐若想管家,就叫她管,她若是不想管,我家裏管事兒的是太監,不夠還能問陛下再借兩個。”

林如海又嗤笑道:“陛下倒是寵信你。”

顧慶之大概也能猜到他什麽意思,“師尊……婚後我也不會拘着師姐,她想出去,她想幹嘛都可以。師尊也可以住到安國府啊。”

林如海失笑,“你倒是敢想。”

嚴肅的話題說完了,下頭就要說點不太嚴肅的了。

顧慶之嘻嘻笑道:“我是師尊唯一的弟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日拜師的時候師尊也說了,從法理上咱們可是父子。那我将來的婚事,不也得師尊操心?我要娶妻,師姐要出嫁,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我們兩個湊一對,肉爛在鍋裏,不管是嫁妝還是彩禮,都能免了,也不必師尊勞心勞力,舍了誰都不舍得。”

最後這句話邏輯有點奇怪,不過林如海如今腦子轉得慢,還沒整明白。

顧慶之又道:“再說叫師姐外嫁,您也不舍得呀,更何況整個大魏朝都找不出來像我這麽适合師姐的男子了。”

顧慶之說完就跟林如海眨了眨眼睛。

說實話,他自打起了念頭,也仔細想過的。

古代女子嫁人,雖然公主也能在十幾個裏頭挑,也能跟人先認識了再決定,可排在前頭的無非就是表哥、青年才俊,父母熟識的人。

他一人就占了兩條。

況且把女兒嫁給年輕有為的弟子,這不挺正常的嗎?

他覺得他師尊不說仔細想過,肯定也是動過這個念頭的。當初他師尊生病的時候,也說過要他以後照顧他師姐。

怎麽照顧?

又沒說結為兄妹,那肯定就是夫妻了呗。

“師尊覺得如何?師尊若是猶豫,不妨換個角度想,我是您唯一的弟子,我的親事也得您管的,我如今看上了林大人家裏的女兒,您得幫着探探口風吧。”

林如海狠狠瞪他了一眼。

顧慶之又嘻嘻笑了兩聲,這麽搞他師尊一定不會人格分裂的。

“師尊。”顧慶之又嘆了口氣,“賈寶玉那樣的你都能看上,榮國府那樣的龍潭虎穴你都舍得師姐嫁進去。我這樣的你竟然還要猶豫?我又不要你家産,我只要師姐。果然人不能太好。”

顧慶之故意這麽說,果不其然,林如海很是不好意思,連眼神都有點飄逸。

這就是他師尊一生的黑歷史,能尬得摳出帶花園的大宅子的黑歷史,算是被顧慶之拿捏住了。

“倒也不是不願意,就是——”

“岳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顧慶之跪坐在車廂裏,直接就給林如海行了個大禮。

然後又往過蹭了蹭,“小婿給師尊捏捏肩膀?師尊閱卷累了吧?明兒咱們去西山泡泡溫泉,再把師姐帶上?”

林如海猶豫了半天,低低嗯了一聲。

顧慶之一個高興,下手就有點重。

林如海一躲,板着臉道:“這是你五十多歲老岳父的骨頭。”

只是說完他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答應的有點快?這就岳父了?

不過看着顧慶之咧着嘴笑,又想起女兒如今過得很好,那他這個當父親的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但是拿腔作調也是要的。

“前頭你還勸我,叫你師姐晚點嫁人。”

顧慶之這會兒開心的,要不是馬車有頂,他能飛到天上去。

“不着急,就算師尊您今兒答應了,明兒就拿了庚帖去欽天監,三書六禮走下來也得一年呢。況且我師姐還沒答應嫁我呢,我總得問問她吧?我總得等她點頭吧?”

林如海掃他一眼,還是挺好奇的,“她若是不同意呢?”

“那我……過兩天再問?”

林如海又笑了,“我還以為你能出什麽好主意。”雖然他覺得黛玉說不的可能性不大,最多也就是害羞跑了,可這話他是不會跟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小婿說的。

“罷了,回頭我幫你問問。”林如海高深莫測的說道。

“師尊可別。”顧慶之忙拒絕了他,“您開口,就成父母之命了,難免有點威逼的嫌疑,我得親自去說。”

“你方才還讓我幫你去林家探口風呢。”林如海頓時生出點他似乎參與度不大的挫敗感來。

顧慶之驚訝的看着他,不會真分裂了吧?

“師尊,你就是林家家主啊。”

林如海惱羞成怒就來了一句,“我不同意!”

“晚了。”顧慶之笑道:“岳父大人再受小婿一拜!”

林如海莫名就生出點離愁別緒來,他一聲長嘆,“女兒要出嫁啊……”

顧慶之便嚴肅道:“師姐出嫁之後,師尊也可以住到弟子家裏啊,弟子伺候師尊。”

什麽離愁別緒啊,風一吹就散了。

林如海笑道:“我自打那天被從貢院請出來,再回去就是一天比一天心慌,如今看來,是應在你身上了。”

其實……可能……真要說是他身上,也不能算全錯。

一見他這個若有所思又心虛的模樣,林如海果然又慌了,“逆徒!你還幹了什麽?”

顧慶之想了想,小聲道:“賈家老太太想帶着寶二爺來使壞,我叫人把他們送出城了,當天就回來了!一根頭發都沒掉。”

賈寶玉雖然被連番恐吓到有點尿褲子,但頭發真的沒掉,這也不能算是他說謊……吧?

林如海嘆息一聲,“賈家……罷了,下不為例!”

顧慶之道:“師尊英明,那家人沒什麽可聯系的。對了,他們還派人去向夫人家裏,說是賈母想認向夫人做幹女兒。”

林如海挺白一張臉頓時漲紅了,“她怎麽敢的!”

顧慶之松了口氣,所以這個說事兒的順序也很重要,“師尊莫要擔心,我讓錦衣衛幫忙看着了,而且賈家如今怕是也沒閑工夫管別的了。”

“嗯?”

“原來誣告我作弊的,正是賈家二房的王夫人。不過她身上有诰命,又是個婦人,所以叫她兒子帶她受過了。賈寶玉有十二年不能參加科舉。”

林如海道:“自作孽不可活!”

“賈家管教下人不利,爵位又被陛下降了一級,二老爺也去了禮部做典簿了。”

林如海哼了一聲,“他們是怎麽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蛇鼠一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行了。”林如海道:“秀才還不是,就開始賣弄學問了?”

他不過進貢院快二十天,就出了這許多事情,也怪不得他心慌,如今聽顧慶之一說——

“還有?”林如海才放下去的心又開始慌了,“不到二十天啊,我就走了不到二十天,你不是天天都要去欽天監,每天還要陪陛下吃飯,還要時不時去祭祀天地祖宗?你怎麽這樣能折騰?”

“就……最後一件事兒了。”顧慶之端正坐好,“師姐……師尊你也知道的,在禦書房那會兒,不是好些人都想跟着她學詩嗎?客人來的有點多。”

林如海嘆道:“這也不能全怪你,總歸是件好事兒。”

“就……師姐說街上變戲法的您從來不叫她看,還說變戲法的都是拐子,我就請了宮裏的戲法班子,師姐可喜歡了,還說要看第二次。”

“也行吧。”

顧慶之頭也不擡,“後來……忠順王帶着一家子也來了。琪官兒,您知道的,做生日不能沒戲班子吧。我想反正都請了,就又去教坊司請了一隊樂師。”

啊?

“上簪的是慶陽公夫人。”

他就說!那麽好的席面!

“你坐過來些,為師有話要告訴你。怕什麽,為師一把年紀了,還能打你不成?為師沒那個力氣啦哈哈哈哈哈。”

好在車夫及時救了他們家安國公。

“大人,到家了。”

馬車剛剛停穩,顧慶之就跳了下來,他舒了口氣,要不怎麽說人多的地方安全呢。

自家的馬車,肯定不可能把人放在大門口,都是停在院子門口的,顧慶之剛下來,聽見動靜的林黛玉就快步走了出來。

“爹爹。”

才探了個頭出來的林如海頓時就背上了爹的包袱,他嗯了一聲,笑道:“叫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林黛玉兩步走到跟前,又問:“爹爹累不累,先用些東西再去洗漱吧?”

林如海又嗯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太對,興許是住得太久了沒發現,他都走進院子裏了,才察覺這不是他林府啊。

這是安國府啊!

怪不得心慌呢,林如海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顧慶之,他竟然趁自己不在,把自己女兒騙來了?

都這樣了,顧慶之如何不明白他這眼神是什麽意思?

其實不僅僅是師尊的女兒,還有——不對,這怎麽能是騙呢!

林如海已經轉過頭去跟林黛玉說話了,“怎麽又住進安國府了?”

“先前教人作詩,咱們家裏地方不夠大,就來安國府了。後頭又跟米姑娘去放風筝,她家住城北的,從這邊走近,後來……”林黛玉想了想,“放了一天風筝挺累的,就歇了兩天,之後就下雨了,然後爹爹就回來啦。”

林如海笑得很是柔和,他女兒長大了,都能嫁人了——林如海又回頭瞪了一眼顧慶之,板着臉沉聲道:“這兩日的功課呢?拿來叫我看看你偷懶沒有!”

顧慶之應了聲,又跟林黛玉眨眨眼睛,轉身往自己書房去了。

林家父女兩個進了屋,林黛玉小聲道:“爹爹,您也別總說他,您去貢院這些日子,咱們家裏全靠他照顧。又是在安國府,當着安國府的下人。”

林如海心酸的笑了兩聲,心想:如今我說他,他不知道該多高興。

“行了,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我也好好歇歇。”

林黛玉點頭嗯了一聲,又道:“桌上有百花糕,我生日那天他們就做了這個,挺好吃的。今兒這個是新做的,父親也嘗嘗。”

雖然說要休息,但是真要休息也休息不起來,畢竟才做了個這麽大的決定,林如海叫了林滿來,道:“安排人回去說一聲,把我這些年給姑娘攢的嫁妝……可以運來了。”

林滿立即就笑了,半真半假問道:“是運咱們林家還是直接運安國府?”

“自然是——”林如海說了一半就頓住了,“你怎麽知道是慶之?”

林滿又笑:“不是他還能是誰 呢?老爺同他一起回來,然後就說要嫁妝。”

“萬一是同我一起閱卷的同僚們呢?”

能這麽問,那就肯定不是啊。

“國公爺待咱們姑娘多好?姑娘跟他一處也總是笑。”林滿一邊說,一邊又想起從前去賈家那次,“原先也見過姑娘的,文文靜靜的像是個大姑娘,可如今想想,那不是開心的模樣。”

林滿把林如海傷心勾起來,他自己反而笑了,“再說了,姑娘那及笄宴辦得極好,又來了不少客人,高官、勳貴和宗親三個圈子的人都有,就算以前還有兩個對咱們姑娘有意的,以後也要被勸住了。”

林滿遲疑起來,“不是老爺吩咐的?咳,我還以為是老爺默許的。”

林如海呵呵了好幾聲,“不愧是連全公公都自愧不如的安國公啊。”

但是他這态度,林滿也不在意,嫁女兒嘛,他又不是沒嫁過。

林滿躊躇滿志出去,吩咐人套了馬車就回去林府,安排人手回蘇州了。自家老爺太太夫人留在安國府,他肯定是放心的,還是辦姑娘的嫁妝更重要些。

尤其那萬工床,走陸運颠簸,怕是有所損傷,可一般的船還真不好運,興許還得安國公找找關系。

林如海雖然鬥志昂揚想要挑一挑顧慶之在功課上的刺兒,不過他為了早點出來,五天都沒怎麽好好休息了,吃過飯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犯困,哈欠也是一個接一個的打,連帶着屋裏其他幾人也都一邊打哈欠一邊流眼淚。

這種情況還挑什麽刺兒呢?先睡覺吧。

只是臨走前林如海還要撂個狠話,“一日之計在于晨,明早再考你。”

不過第二天早上,都快午時了,顧慶之中間還去了一趟欽天監和禮部,順帶拐去太常寺,想關心一下某家庭略有變故的新進員工,當然這位新進員工可能是心理建設還沒做好,聽說一直沒來,等他回來安國府也沒見林如海起來。

“真是累了。”顧慶之嘆息道。

他跟林黛玉兩個站在院子門口,林如海貼身伺候的小厮進去瞧了瞧,出來笑道:“林大人睡得極香,還打鼾呢。”

林黛玉瞧他一眼,顧慶之便道:“要麽請太醫來看看?”

“先叫睡醒了再說吧。”林黛玉有點生氣道:“以前閱卷子要十天呢,如今就看了五天,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命的想要讨好陛下,逼得大家一起累起來。”

睡夢中的林如海打了個極其響亮的噴嚏,小厮很有眼色的又跑了進去,出來後道:“給林大人又加了一床薄被子。”

午時剛過,林如海醒了,顧慶之忙叫人去請了喬太醫來,雖然林如海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不過就是累着了,但是見弟子一副擔心異常的模樣,心裏倒是暖暖的,好生坐那兒叫喬太醫給診了脈。

“沒什麽大問題,就是累得有點虛,或者這幾日大吃幾頓,或者拿枸杞人參黃芪泡水,每日喝上兩杯就行。”

見顧慶之一副擔心的模樣,追着喬太醫出去,林如海跟林黛玉道:“他這個樣子,總叫我擔心我又得了什麽重病。”

原是吐槽,可誰想林黛玉一聽這話,眉頭都皺了起來,“爹爹……”

“吃藥吃藥!這就吃藥!”林如海道:“今兒有什麽吃的?睡了這許久,還真餓了。”

“冬筍跟豆腐炖的魚頭,還有烏雞,我叫他們端菜來。”

另一邊,顧慶之跟着喬太醫到了偏廳,林大人又沒什麽病,多吃多睡幾天就能補回來,這樣子肯定是安國公有話要吩咐。

喬太醫也不寫方子,站在一邊等安國公吩咐。

顧慶之先是一笑,“你怎麽知道我師尊答應把女兒嫁給我了?”

迎着喬太醫驚訝的眼神,顧慶之心說糟糕,原本想說的不是這個來着。

喬太醫家裏幾輩子都是太醫,情商高,應急預案也有的,他立即就笑了出來,“恭喜大人!”

“的确是喜事。”顧慶之硬生生又把話題拉了回來,“我是想有沒有叫男子不生育的藥?”

喬太醫“啊?”了一聲,帶着一腦門子的小問號看着顧慶之。

“有沒有叫男子不生育的藥?”顧慶之又重複了一遍。

喬太醫忙低下頭來,小聲道:“容我想想。”

醫學發達的年代,都不能保證生孩子百分百的安全,更別說是古代了。

産婦死亡率高達15%,嬰兒死亡率高達30%,他可不想冒這個風險。

除了這個,他其實還想跟林如海說他不納妾來着,只是這話說出去肯定沒人信,所以與其給個沒人相信的承諾,不如用一輩子來證明。

顧慶之正盤算呢,那邊喬太醫已經有了想法,他道:“大人,您知道的,我們家世代都是太醫,前朝最後那幾十年,征戰不休民不聊生,和親數不勝數,尤其是廢帝曾在民間藏匿數年,後來又有不少人打着是他兒子的名義舉旗造反。”

顧慶之點了點頭。

“還有康誠将軍,據說他放了鞑子入關,就是因為鞑子的姑娘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後來戾帝便叫太醫院研制了避子丸。吃一丸大概能保證三到四個月。”

顧慶之松了口氣,不然他就要很不靠譜的常年跟芹菜大蒜等等為伍了。

“這事兒別跟別人說。”顧慶之吩咐了一句,又說了他早就想好的理由,“你也該知道五弊三缺,我已經死了父母兄弟,無子算是剩下幾個裏頭最好的結果了。若是宣揚出去叫許多人知道,縱然我得上天垂憐,也要怕老天爺抹不開面子降罪。”

喬太醫應了聲是,也不敢多說什麽,猶猶豫豫一步三回頭出了安國府。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