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娜塔莎兌現了她的承諾,帶走金并後，紐約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
各個區域裏的超級英雄驚喜的發現，最近這些日子犯罪活動減少了一大截,金并被抓後他的爪牙們收斂了不少，像是受驚的鹌鹑一樣蜷縮起來,剩下一部分不屬于金并的勢力也因為金并被抓更加謹慎起來。
金并是地下勢力的旗幟和标杆，連他都被抓了,一時間道上人人自危。
報紙上一如既往地風平浪靜，黑暗中的消息沒有傳到陽光下,或者說一些知情人故意隐瞞了這一點。
紅燈燈戒的後遺症消退後，菲麗絲又重新換上了綠光女的身份,出現在各個小報的報紙頭條上。由于她一直以來營造的神秘人設,變成紅燈的那幾天除了蜘蛛俠和夜魔俠這兩個知情人之外,誰也沒發現‘綠光女’消失了幾天。
也幾乎沒人發現紐約多了一個昙花一現的,穿緊身衣的紅色超級英雄——金并除外，這家夥現在對穿紅色緊身衣的人恨之入骨,被抓前是紅色的夜魔俠找他的麻煩，被抓是因為遇上了菲麗絲、夜魔俠和蜘蛛俠。
夜魔俠和綠光女碰面時交流過情報，聽出來串門的娜塔莎說,金并在監獄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打探他們三個的消息，還花重金買通守衛，讓他們尋找血腥女皇的消息。
可惜菲麗絲變紅沒幾天就變綠了，除了一篇不知真假的、和憎惡有關的新聞報道之外,什麽都沒找到，還幫着神盾局引出幾個想要和金并聯系的敵對勢力的探子。
“黑寡婦一直在向我打聽你的消息。”
律師事務所裏,默多克小聲和菲麗絲交流，今天是周末,菲麗絲又拎着牛奶過來看他了。
之前來找他是為了送牛奶，最近幾次是借着送牛奶的機會傳遞情報。說實在的，默多克不太想用這個身份和菲麗絲交流，他總覺得菲麗絲行事不夠謹慎，容易暴露他們倆。
而且娜塔莎也是知道他真實身份，菲麗絲經常過來找他，難免會進入她的觀察名單裏……不，肯定已經進了。
然而神盾局派來的特工們最近不分晝夜的一直在地獄廚房周圍晃悠，想要找到當初制造超自然事件的血腥女皇，說她是社會不穩定分子需要管控，甚至還影響到了他的夜巡，他不得不和綠光女铤而走險，保持這種相對危險的聯系。
由于血腥女皇幾次出現地點都在曼哈頓，還有娜塔莎作證她最近跟着夜魔俠做任務，因此神盾局把搜索的目标放在了地獄廚房。
樓下的快餐店裏就坐着兩個僞裝成正常人的特工，隔壁街上也有，像是跑到地獄廚房放年假一樣，托他們的福，最近地獄廚房的治安好了不少。
“你怎麽和她說的？”借着幫他拿文件，菲麗絲離默多克近了些。
“沒說什麽，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查到你的身份，然後帶着證件和威脅讓你去報效國家。”默多克沉着臉，一副經驗十足的樣子。
“他們也招攬你了？”
“我拒絕了。”默多克深沉地說，“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些麻煩，娜塔莎她也算是，嗯，盡忠職守。”
“這可不是你的問題，夜魔俠先生，只是不巧和你的熟人碰上了而已，我對身份問題也沒那麽看重。”菲麗絲不在意的擺擺手，如果她真的在意，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幹掉鋼鐵俠才對，斯塔克才是發現她身份的第一人。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來找上門，菲麗絲還是有些竊喜和意外的。
最起碼鋼鐵俠比她想的講義氣，沒有暴露她的身份。
“是嗎？”默多克瞥了一眼隔壁辦公室和尼爾森相談甚歡的女孩，“我以為文森特小姐是你安插來的眼線？”
菲麗絲的表情十分奇異：“萊拉？不，她不是。她是真心來你這裏實習的。”
是的，得知地獄廚房最近安全了不少後，早有準備的萊拉拿着她貧瘠的簡歷和一堆防身武器，拉着菲麗絲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跑來地獄廚房執行她的計劃。
“她想輔修法律學。”菲麗絲簡潔明了地說，“你知道的，她也是大一新生，人權專業的課程現在不太多，她還有精力跑到你這裏吸取經驗。”
“這裏是地獄廚房。”默多克不贊同地看着她：“想要勤工儉學去哪不好，跑這裏？就算金并暫時不在，這裏也很危險。而且她才大一，專業書都沒看完呢，她能學到什麽？”
“你們事務所不是缺人手嗎，她總能做點打雜的活……或許過幾天她就不想幹了，那麽多法律書誰能看得完。”菲麗絲伸着頭張望了片刻，看到萊拉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顯然她面試成功了。
萊拉快活地和尼爾森律師握了握手，轉頭一路小跑地跑過來，用力抱了一下菲麗絲，又略顯激動地朝默多克伸出手：“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默多克律師，之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希望我們相處愉快。”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默多克面帶微笑的抓住她的手握了握，心裏抱怨着尼爾森不靠譜。
“也謝謝你，我親愛的菲麗絲小天使。”萊拉又攬着菲麗絲的脖子，狠狠親了親她的臉頰，發出啵啵兩聲，聽得默多克表情微微扭曲。
“一個月一千五百美金，只需要周末和沒課的時候過來上班，出差還會有補貼——沒有你我可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
菲麗絲輕輕推開她，作為已經在號角日報工作的社會人士，她可不會被一千多美金忽悠住：“對于助理來說，這個工資可不高。”
“嗯，不是助理。”萊拉飛快瞥了一眼菲麗絲旁邊眼盲嬌弱的默多克律師，羞澀地笑了笑。“是保镖。”
“……保镖？”
“你知道的菲麗絲，我現在的水平當律師助理還不夠格，但是我有持槍證，尼爾森律師覺得另一個崗位更适合我。”萊拉輕輕拍了拍她褲子口袋裏的槍，“我的槍法準頭不錯，只要不發生槍戰混戰，我就是安全的，尼爾森律師讓我保護行動不便的默多克律師，不會的問題還能問他。”
菲麗絲瞥了一眼行動不便的默多克律師，保護夜魔俠？她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隔着墨鏡，默多克用無神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菲麗絲。他懷疑這不是綠光女安插過來的眼線，而是安插過來的刺客。
。
律師事務所樓下的餐廳裏，萊拉做東請菲麗絲吃了一頓英國料理。
不能算什麽大餐，只是普普通通的炸魚和薯條，不過這家飯店因為秘制沙拉醬和番茄醬而出名，在地獄廚房的餐廳排行榜裏名列前茅。
“你真決定在這裏工作了？”菲麗絲還有些擔心，“雖然最近治安好了點，但是地獄廚房還是比較危險。”
“打工使我快樂，親愛的，再不努力我的生活費就要花完了。”萊拉用薯條粘了好多沙拉醬塞進嘴裏，囊中羞澀，這也是她只能請菲麗絲吃英國美食的原因，“而且我打聽過了，最近地獄廚房安全得很，據說上面有個——大人物，倒黴被抓了，你懂得，現在搞得人人自危，輕易不會有人有大動作。”
“大動作？”菲麗絲心想，萊拉的消息還挺靈通。
“你們報社沒收到相關信息嗎？我以為你們這些小報社的消息才是最靈通的。”萊拉失望地看了一眼菲麗絲，搖搖頭：“算了，這也不是什麽新鮮事，紐約那個犯罪頭頭金并知道吧？他好像犯了什麽事被政府的人抓了，現在還沒被放出來，大家都說他過段時間就完蛋了。”
“……原來是這樣。”她當然知道這件事，金并還是被她打了一頓送進去的，只是，萊拉又是怎麽知道的？這雖然算不上什麽秘密，但也不應該是一個在校學生知道的事。
萊拉往左右看了看，伸着頭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他一被抓，地獄廚房群龍無首，人心散亂，現在還有他的殘黨壓着，再過一個月說不定就又該亂起來了，所以現在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菲麗絲警惕的眯了眯眼睛，她的好室友想幹什麽？
“你最好老實交代，文森特小姐，”菲麗絲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審犯人的表情，“你這次來到底是做什麽的？”
“當然是來面試，我想考法律學學位嘛。”看到她古怪的表情，萊拉連忙擺手，把自己盤子前的薯條往菲麗絲那邊讨好地推了推：“你也知道，我有親戚在紐約開了槍店，我在這邊工作，順便看看這裏的局勢變化，幫他拓展一下銷路什麽的……”
“是你親戚的槍店，你這麽費心做什麽。”
“都是一家人，家族，家族企業。”萊拉小聲嘟囔，“剛才我還說服尼爾森律師下單了兩把呢。放心菲麗絲，我們有分寸，不會給你和尼爾森律師們添麻煩的——我們都是正經生意人，身家清白，和紐約黒幫不一樣。”
說着，萊拉語重心長地拍着菲麗絲的肩膀，露出了懂得都懂的表情：“如果順利的話，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罩着你們了。”
菲麗絲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提醒夜魔俠，告訴他身邊有個危險的可疑分子，還是提醒自己的枕邊人，她眼中的柔弱美人律師或許會把他們全家送走。
“……希望你不要辜負你的專業，你可是正義的人權鬥士。”末了，菲麗絲閉了閉眼睛，選擇無視這件事。雖然舍友的家族企業似乎有些見不得光，但她也見不得光，萬一對上了，她就當誰也不認識誰，大不了來個大義滅親。
她似乎理解米蘭達有個黑二代室友後，為什麽心情複雜了。
“我當然記得這件事。”萊拉認真地保證着，拍了拍褲子口袋裏的槍，上節人權歷史課專門講了，現在的人權都是前輩們親手争取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