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章節

2025年3月28日

罰我,我找誰訴苦去。”

“就知道胡說!”李文耀道,“誰敢打你,我直接一槍崩了。”

“。。。”李文遜縮了縮脖子,“我就是打個比方。”

“而且哥你賺錢這麽辛苦,”李文遜笑得一臉單純,“我怎麽好意思大手大腳花你的錢。你扶養我多麽不容易,我又不是不懂得感恩,我都是走寫實派,記心裏在呢。”

“油嘴滑舌。”李文耀沒忍住嘴角一勾,“過程我姑且不管,月考你要是沒讓我滿意,看我怎麽治你。”

“謹遵兄命。”李文遜暗暗在心裏舒了口氣,“我先去洗個澡。”

李文耀看着他輕快的背影,發自內心地心情愉悅。

他戴了塑料手套開始慢條斯理地給李文遜剝蝦球,李文遜特別喜歡吃這個,他特意從南澳空運了一批回北京。

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李文遜在樓上喊管家過去。

管家被他遣去整理儲藏室了,王姨還在廚房做清潔,李文耀想了想,自己上了樓。

“幹什麽呢。”李文耀門都不敲,大搖大擺進去了。

卧室裏間的浴室亮着暖光,磨砂玻璃門上水霧朦胧,李文遜的聲音也被浸濕在這片氤氲裏,“哥?是你在外面嗎?”

“你喊管家幹什麽,”李文耀隔着門說。

“洗發水用完了,”李文遜說,“我房裏也沒備用的了。哥你拿你屋裏的給我用用。”

李文耀拿了洗發水回來。

站在浴室門口,鬼使神差的,他停住了腳步。

李文遜隔着門能大致看到他挺拔的身形輪廓,“哥你直接進來給我吧,懶得爬浴缸。”

李文耀突然覺得有點緊張,他笑自己想多了,可能是出差太累了。

他難得地沒了平常的粗魯,輕手輕腳地緩緩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他的瞳孔就像放射線一樣,筆直地穿過瘴騰的水汽,投擲在了李文遜身上。

心跳加速,像失重的石頭突然回到地球,咚咚兩聲砸在心牆裏,李文耀的耳朵頃刻間染了紅暈。

李文遜半個身子浸在水裏,興許是溫度過高,筆直修長的右腿半搭在浴缸邊緣,細韌的腳踝骨節分明,線條優美。他皮膚原先偏白,夏季常常在外面跑導致太陽給他的膚色鍍上了一層健康的淡淡的麥色。他此刻正半仰着脖子,早已濕漉的頭發半張揚半順勻的貼在側臉,清透的水珠像絲線一樣順着細長的脖頸和緊致的喉結往胸膛流去。此刻他正閉着眼睛,邊哼歌邊享受安逸。

李文耀的心裏錦簇起無數火星,燒得他嗓子又幹又熱。

六年了,當初那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一點也沒有辜負時光老人的福祉,成長得越來越俊秀漂亮,幾乎是完全。。。

李文耀呼吸一滞。

幾乎是完全按照自己所希望得那樣在長大。

無論是身體,還是外貌,還是骨子裏隐藏在乖巧下,時不時顯露的古靈精怪的小心思,都令他愈發的着迷和喜愛。

李文耀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累了,累到都有點不正常了。

“哥?”李文遜正等着他給自己遞洗發水,一睜眼只看到自己的大哥僵着微紅的臉像木頭一般杵在門口。他還沒見過李文耀這般狀态,不免覺得有些滑稽。

李文耀動作都不連貫了,把洗發水往臺子上一放,趕緊沖了出去關上門。

李文遜愣愣地盯着門,李文耀方才倉惶離開的模樣,像一個做了錯事拼命隐藏的小偷。

“哥你沒事吧?”李文遜猜測他還沒走,“是不是浴室太悶了讓你不舒服了?”

李文耀低頭看着下身褲子不知何時挺起的一部分,心頭更加煩躁。他不是不舒服,他現在是太不舒服了。

李文遜哪兒能理解他莫名而來的欲火和難以消解的苦悶,繼續高高興興地洗澡。

李文耀咬咬牙,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跑出了李文遜的房間。

李文遜洗完澡吃完飯,就躺在床上滾來滾去,腦子裏重複放映着張束青這段時間教給他的打球的新技能,時不時興致來了還要跳起來比劃比劃;每晚不到兩個小時的練習時間太少了,随着選拔将近,李文遜恨不得在體育場打個鋪蓋,每天一睜眼就可以讓張束青陪他練球,這種幸福真是不可遇也不可求,只好夢裏解饞了。

半個多月相處下來,他發現張束青也沒有初見時那麽讓自己看不上。張束青成績優異,又是班幹部和學生會的骨幹,加上打籃球打的好,成為學校首可的參賽運動員,大大小小的名頭和榮譽拿到手軟。不過李文遜不敢把這告訴李文耀,免得李文耀又開始成天“別人家的孩子多好多棒”,然後不考慮實際情況地給自己施加更多的壓力。

張束青家境普通,所以後來李文遜也就能夠理解他那時接過錢的膽怯和驚喜。換作自己,可能也會向毛爺爺低頭。

李文遜雖然在某些方面“大手大腳”,花錢如流水,但骨子裏确是個小財迷。現在他灑鈔票不心疼,是因為那都是李文耀的錢。李文耀在他身上投入的物質財富,可能連他全部身價的千分之一都沒有。

他的小算盤都敲好了;等以後開了自己的公司掙了錢,他就一點一點地回報給李文耀。這六年來李文耀養他也不容易,他的大哥表面有多風光,實地裏就經歷過多少艱辛,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些他不動聲色地看得明明白白。

他希望李文耀以後的人生可以不用再這樣辛苦,不用帶着對父母的埋怨咬牙扛下一切,希望他能夠慢慢學會相信家人的力量,相信他這個弟弟,未來也可以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希望以後的他不要再為自己操這麽多的心,而是有時間去享受和經營自己的愛情和幸福。

他還企盼着有一天,他們一家四口可以坐在一起,吃一頓熱乎乎的飯。童年失去的,總會有一天可以補回來。

距離選拔賽僅剩一周的時候,張束青有天晚上訓練完,請李文遜出去吃飯。兩人坐在燒烤店裏,氣氛輕松愉快。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李文遜遞給他一瓶冰凍可樂,“希望沒有耽誤你的學業。”

“這是我該擔心的吧。”張束青笑道,“月考你可得加油啊,不然我真是有愧于叔叔阿姨。”

“沒啥可愧的,我爸媽不管我,”李文遜淡定道,“都是我哥在管我。”

“你哥感覺好嚴肅,”張束青想了想,“每次都穿一身的黑色,往樹下一站像個雕像一樣。”

李文遜噗嗤一笑,“那不是我哥。”

“不是你哥?”張束青疑惑道,“那我怎麽覺得他一到晚上就跟着你。”

“我哥的同事。”李文遜說。孔綻說好不再跟着自己,還是沒忍住天天盯着他。

“哦。。。”張束青按照自己的理解想了一會兒,“一定是你哥平常工作特別忙,但是又怕對你照顧不周,所以才讓朋友幫忙替他關心你。”

李文遜沉迷于剝蝦中,“差不多吧。”

張束青還想說什麽,老板給他倆送來了煮好的花甲粉。

“你不知道我都多久沒吃這玩意兒了,”李文遜誇張地嗅了嗅鼻子,“真特麽香。”

“這東西我也喜歡,之前有段時間恨不得天天都吃。”

李文遜無奈道,“我哥不讓我吃這。”

“為啥?”

“因為他自己吃花甲粉鬧胃病,”李文遜把噴香的蝦肉丢進嘴裏,“所以他老覺得我吃了花甲肯定也會生病。”

張束青哭笑不得,“你哥當真是為你操碎了心。”

“可不是。啥事兒都要管。”李文遜嘆了口氣,無比珍惜地看着一桌子的美食,“連打個牙祭都得背着他。”

張束青點點頭,“那你還不趕緊吃,過會兒這湯就要幹了。”

“可我現在沒手。。”李文遜看着自己沾滿紅油的雙手,“剛應該戴手套的。。。真麻煩,我去廁所洗一下吧。”

“這附近沒廁所,”張束青停了一下,“你接着剝蝦,我喂你。”

李文遜轉了轉眼珠子,“這麽好啊。”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張束青笑着用勺子給他挖了一小份粉絲,李文遜彎着眉毛把頭湊過去,嘴巴一張就是心滿意足的一大口。

“幫我挑個花甲。”李文遜哼笑道,“還是原來的味道,太爽了。”

張束青看着他臉上的笑意,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快點的啊,”李文遜麻利地剝好一顆蝦球,在張束青邊挑粉絲邊擡頭怔愣的片刻把蝦球丢進了他的嘴裏。

“好吃嗎?”李文遜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要茶葉蛋嗎,我再給你剝個雞蛋?”

張束青耳朵一熱,倉促低下頭,“我不吃雞蛋。”

時間很多時候,是情感的催化劑。張束青發現,李文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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