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什麽他把公司動産轉移到自己名下,他以前是如何在公司項目裏做手腳,不光我的,還有其他人的,我都想辦法讓他招了。”
李文耀輕咳一聲,眉毛向上一揚,“勉強使人滿意。”
李文遜笑了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該文就文,該武就武。”
李文耀眉頭一皺,“你還和他打架了?”
“別提了,現在想想我整個人還有點兒發飄。”李文遜抖了抖肩,“馮明陽比我壯,使蠻力我肯定輸。”
“?那你。。。”
“我偷偷用了擒拿,”李文遜說着扭了扭手腕,“就是不太熟練。”
李文耀驚訝道,“你跟誰學了擒拿?”
“………”李文遜傻笑一聲,暗戳戳指了指李文耀,“你。你以前每次揍我,我都有偷偷觀察你的動作。”
“不過我力氣小,不上道,”李文遜嘆道,“東施效颦吧。”
“…………”李文耀忍不住大笑,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小人精。”
“走,請你吃大閘蟹。”
“。。。這麽晚了還吃啊?”
“你一整天沒吃,不餓嗎?”
“?你怎麽知道我沒吃?”
“我還知道你今晚對着一桌子花生做了個禮拜。”
“……………”
“小陳!!!!!”
?(作者有話說:我知道最近幾章可能有點無聊,但是還是有必要寫的,因為我覺得遜遜的成長和耀耀的改變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我希望兩人能夠在未來的不管困難,挫折,一起面對,相互扶持,共同進步,所以會寫的比較慢。見諒~)
深夜燒烤店。
李文遜津津有味地埋頭苦幹,李文耀坐在一旁給他剝螃蟹和蝦球。
“你別忙活了我自己來,”李文遜吃了一會兒,發現李文耀沒咋動過筷子。
“吃你的。”李文耀說。
“你不餓嗎?”李文遜說,“感覺你也等了我挺久。”
“好吧,其實不瞞你說,”李文耀笑笑,“我們在酒店吃了一頓才在樓下等你的,所以現在還挺飽。”
“…………”李文遜眉頭一挑,看着哼哧哼哧吃的滿頭是汗的小陳,
“你确定,小陳也是吃飽了才來的?”
李文耀疑惑地順着李文遜的目光看了過去。
小陳吃的忘乎所以,正在努力啃一只剛烤好的雞翅。
李文耀:“……………”
他輕咳一聲,推了推李文遜的盤子,催促他繼續吃。
“現在跟我說說,”李文耀灌了口啤酒,“明天打算怎麽辦。”
李文遜覺得嘴裏的金針菇頓時就沒了味兒,“還能咋辦,繼續上班。”
“不怕馮明陽報複你?”李文耀說,“從今晚開始你倆可就正式開戰了。不管怎麽說,現在公司還是他的地盤,在他的主場,你的所有可控因素都會被他壓制成不可控因素。簡單點兒說就是,如果你做好了八成的心理準備,那麽實際情況你的勝算不到三成。就是這麽個殘酷的比例。所以你不能沒有對策。”
李文遜舉着兩根筷子互戳筷子頭,沉默了一會兒,“我能不能,以錄音作為證據威脅馮明陽,警告他不許輕舉妄動。”
“你要是這麽做了,”李文耀聳聳肩,“那你今晚的努力差不多白費了。”
李文遜眉頭一蹙,“為什麽。”
“這種證據,名不正言不順,怎麽能辦成事。”
“。。。”李文遜苦道,“那我錄音不就沒什麽用,你剛剛還誇我。”
“怎麽沒用,急什麽急,”李文耀手指點了點桌子,“不是這時候用。”
“按照你的想法,無非兩種情況。”
“第一,你直接拿着錄音找馮明陽,脅迫他繼續找你麻煩。如果我是馮明陽,我會面上順從,然後一轉身,就把電話撥到上頭,打去美國,惡人先告狀,我會告你洩露公司機密之嫌。不然,為什麽我和你同為公司效力,我還是你的上級,你卻敢假借吃飯名義套我的話,你到底安的什麽心?這才是到時候董事會追查的重點,而不是我那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的真相死角。”
“萬一馮明陽有意無意又說你打算跳槽,你覺得你的證據,是在埋伏他,還是在給你自己挖陷阱。一個早就做好打算離開公司的員工,而且還不是普通蝦米,卻在這種敏感時期曝出上司負面新聞,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懷疑你的身份和真實用意。”
“美國很多大型企業都有自己的反情報偵查網絡,當然,我是提倡的。畢竟現在金融市場股票證券黑幕太多,公司財務機密的保護岌岌可危,箭在弦上。”
“說這個是為了提醒你,可別稍有不慎,成為了他們監察的目标。槍打出頭鳥,子彈是沒有長耳朵的,它聽不見你的申冤。”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塞翁失馬。這就是我為什麽說你的錄音仍然有用。”
“可是馮明陽私挪公款,在項目裏為難下級不嚴重嗎?我可以讓馮明陽成為他們監察的目标而不是我。”
“你覺得上面會因為一段小小的錄音真的去查馮明陽?拜托,如果他們真的有心查他們早就查了根本輪不到你。”
“當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卻活的太明白,對你不是一件好事。”
李文遜臉色黯淡,悶聲道,“那第二種情況呢。”
李文耀嘆了口氣,“你把錄音交給其他人,或者匿名舉報,網絡新聞啥媒介都行,不過這個風險也大,我不建議。”
“我覺得這個好,”小陳叫了句,“這樣馮明陽也不能跑過來興師問罪。”
“好個屁,”李文耀瞪了他一眼,“通過網絡進行舉報,公司随便破解了你的域名,就會查到你的具體位置,甚至身份。”
“如果你用消費場所的計算機,現在哪兒沒有監控,萬一涉及公司名譽,你們就跑完中國公安再去去美國警局。”
“另一種,”李文耀望着李文遜,“通過公司內部人員,其他相關部門舉報。”
“這個不用想就知道行不通。馮明陽能這麽久以來枕着公款睡大覺,可見他和財務部關系不一般。你的證據的核心,也是和財務部緊密相關。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他們會站在你這邊。”
“至于其他無足輕重的人,對于他們而言,養家糊口比充當正義使者重要的多,追求安穩,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那就更別指望什麽員工起義讨伐馮明陽之類,陳勝吳廣知道吧,以此類推。”
“可是陳勝吳廣還是做了很大的貢獻的呀。”小陳不滿道。
“飽人不知餓人饑。”李文耀嗤道,“普通人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名垂青史,永載史冊,只想活着的時候,”
他夾了烤饅頭塞進小陳嘴裏,“多吃幾口飯。”
小陳似懂非懂地閉了嘴。
李文遜抓抓頭發,“所以你說了這麽多,就是想提醒我趕緊做個靠譜可行的planAplanB。”
李文耀一臉“你懂的”的表情。
“成吧,”李文耀給他分析完,他也沒心情吃了,“我回去想想。”
“像你這樣,冥想一夜除了黑眼圈你什麽也得不到。”
李文遜心情煩悶,“那我也不能在這裏幹坐着。”
李文耀靜靜地看着他,面色沉穩。
他對小陳說,“你先回去。”
小陳用紙巾抹了抹嘴,“你不送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和你老板還有點事談,”李文耀朝門口揚了揚下巴,“孔綻送你回去。”
李文遜沉着臉看向李文耀。
“我也要聽,”小陳說,“我得幫着老板度過難關。”
李文遜:“…………”
“你回去睡覺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李文耀溫聲說完,突然大喝一句,“還不趕緊走!”
小陳吓得跳着逃了出去。
李文遜扶額,“你沒事兒吓他幹什麽。”
“我這叫恩威并施,”李文耀眨了眨眼。
李文遜直視他意味深長的笑意,往座椅裏一靠,雙臂環抱胸前,“說吧。你心裏其實早就有了主意。”
李文耀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不做賠本買賣。”
“行吧,”李文遜嘴角一抽,“亮亮你的貨物。”
李文耀翻出手機,遞給他,“這是馮明陽進公司六年裏和財務部的某主管,具體名稱你自己看,私下進行的所有非法財産轉移交易,其中,30%被他拿去德國和加拿大一些證券所炒股,然而這些理財機構大多是私營,甚至有些是黑企業,連正式牌照都沒有,挂羊頭賣狗肉。馮明陽具體虧了多少,以及那些交易所的信息,上面都有數據。”
他手指點着屏幕翻了好幾頁,“後面是他挪用公款擅自補貼在他手裏崩盤不了了之的合作,給董事會一副旗開得勝的假象,其實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