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愛着那貝兒,那貝兒也愛着他們。
幸福在向她悄悄靠近,所有人幫馬喬籌備求婚的事項,一定要給貝兒一個大大的驚喜。
地點選在那家小店,铿锵四人組到位,馬喬親手為那貝兒做了一個玉米蛋糕,私下裏跟那晴若學了很久,就為了這天能做一個求婚蛋糕。
戒指呢戒指呢?珊瑚這次忙前忙後,拉着那貝兒去逛街,去做美容、SPA,保證求婚那天她是美美的。
在這呢。馬喬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紫色的小盒子。
琥珀一把奪過來,輕輕打開。哇!這麽大的鑽石。
毛坤眼睛毒,一眼就認出那是價值不菲的南非鑽。來到馬喬身邊,小聲詢問,馬喬你這是下了血本了吧,我給人打工十年都掙不到這鑽石的一半價錢。
馬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楊孝全特意趕來了,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能夠缺席,他還特意借了同事一套西裝套在身上,正經八百的,跟要參加婚禮似的。
那晴若看楊孝全正裝趕來,幫着自己洗碗的時候看着特別滑稽。哥,你還是把外套脫了吧,晚上我拿去給你幹洗,然後你再還給人家。
楊孝全終于聽到那晴若喊自己“哥”了,很久很久沒聽見她這樣稱呼自己,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莫名地緊張,哎,我知道了。他輕聲答應,心裏跟灌了蜜一樣甘甜。
那貝兒被支出去買菜,已經出去一個多小時了,有人在外面放哨,看見那貝兒大包小包往這走的時候,裏面收到了暗號。
氣球準備到位,蛋糕準備到位,鮮花準備到位。馬喬,準備到位。
拐角就是那家小店了,那貝兒低着頭,踢着腳底下的石子,漫不經心往前走。
那貝兒,請留步。一個聲音從後面叫住自己。
許蓮子,是你,好久不見。盡管有些意外,那貝兒還是給了她一個笑容。
我們找個地方做一下,好嗎?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關于馬喬。許蓮子态度很誠懇,眼神也不想之前那麽鋒芒,她今天化了個淡妝,略施粉黛遠比煙熏紅唇好看,主要是沒有攻擊性。
可是,我……那貝兒讓許蓮子看了一下手中的菜,店裏還等我回去送菜呢,不然上午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貝兒,我前夫來了,家裏讓我和他複婚,但是你知道我對馬喬的心意,這麽些年來支撐我走到現在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和馬喬的孩子。許蓮子抓着那貝兒的胳膊,她要走,不能讓貝兒走。
許蓮子知道今天馬喬要跟那貝兒求婚。心死了,比人死,更凄涼。
那貝兒手中的袋子滑落在地,馬喬和許蓮子的孩子?他們什麽時候有的孩子呢?那貝兒但願是自己聽錯了,徑直地往前走,逃避這個女人,逃避這個有待求證的真相,許蓮子拉着她的手,上了車。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那貝兒突然有種第三者的感覺,人家連孩子都有了,而她還優哉游哉地和孩子的父親談戀愛,很諷刺,魂不知鬼不覺就成了小三兒。
許蓮子一只手握着放線盤,一個急轉彎,車子與地面摩擦出火花,發出“呲呲”的聲音。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保證你見了不會後悔。她看了一眼那貝兒,笑裏藏刀。
那貝兒後悔上車了,可是已經晚了。
便利袋中的東西仍在了原地,那家小店裏的人翹首以盼求婚的好戲上演,在外面放哨的人按捺不住了,就幾百米的距離也不至于走二十多分鐘吧,索性走過去看看,只看見地上有幾個袋子。
馬喬手心中的鑽戒都變熱了,心跳加速,他們都商量好了,只要那貝兒一進來就放禮花,然後他捧着鮮花單膝跪地。
一切地一切很順利,可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人們躁動起來。
通風報信的人拎着裝菜的便利袋進來,大聲呼喊,那貝兒不見了,剛才還看見她往這走呢!見鬼了……
人們七嘴八舌議論起來,馬喬心裏也有些沒底了,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了。
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是玩消失,很有意思嗎?馬喬心中暗自說道,只能跑出去到外面找找看。
毛坤珊瑚琥珀對前幾天發生的事情還心有餘悸,真擔心那貝兒再出什麽意外。
珊瑚緊張兮兮地說,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難道貝兒聽到什麽風聲故意和我們玩個反游擊?
琥珀反唇相譏,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吧,你的思維真是無下限,那貝兒是單細胞動物,別人不了解,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她嗎?
看到琥珀還跟自己鬥嘴,就知道她不生自己氣,挽過她的胳膊搖晃,親愛的,你不生我氣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
毛坤看見兩個人和好如初,心裏歡喜。
那晴若和楊孝全聽到那貝兒不知去向,手機也沒帶,而且還是在這麽重要的日子。楊孝全為了安撫她,晴若我也出去找找貝兒,你先別急,這孩子要是出去一定會打電話回來的。
那晴若點點頭,看着馬喬和楊孝全先後離開那家小店,但是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女人的第六感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