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然後坐了上去。
我就這樣縮着身子坐在長椅上坐了許久,直到一陣笛鳴将我驚醒。
我擡頭看着眼前的那一輛黑色轎車,轎車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張略微熟悉的面容。
“曲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
我看着許漠逸的臉,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許漠逸笑了笑,說,“我送你回家吧。”
我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地上了他的車。
“阿蓮說過你的事情,你現在是從明輝酒店出來?”他打着方向盤,問我。
“嗯。”我應了一聲,沉默地坐着。
他似乎看出來我不想說話,也就沒有說話了,在他車停在我家樓下的時候,我下了車,他笑着對我道了一聲晚安。
我也回了一句,這才轉身回了家。
回到家不久之後,就接到蓮花的電話,“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聽着蓮花的擔心,我笑了笑說,“沒什麽,他喝醉了酒 ,我逃出來了。”
蓮花沉默了一下,問我,“如果,我說如果,他要和你重新開始,你願意嗎?”
我笑了一聲說,“蓮花,我們從來沒有開始,又何談重新開始?”
【078】你的炫耀,我不感興趣 一更
剛到學校的時候,遠遠就聽到蓮花在叫我,我回頭一看,只見蓮花踩着高跟鞋,邁着小碎步。一邊向我跑來,一邊顧及形象地叫我。
我翻了翻白眼,停了下來,蓮花抱着我的胳膊,喘了會氣,才說,“昨晚,你沒什麽事吧?”
我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你覺還會有什麽事?”
蓮花嘿嘿一笑,抱着我的胳膊,搖了搖,笑得一臉風騷,但就是不說話。
“你想說什麽,直說就好了。”
“嘿嘿!”蓮花奸笑幾聲。向我抛了個媚眼問,“這個星期六晚上,有空嗎?”
“你想幹什麽?”
“是這樣的啦。”蓮花笑得一臉甜蜜的樣子。“昨晚不是開畫展嗎?然後,張容他父母也來了,他父母希望這個星期六和我爸媽一起吃個飯,順便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情。”
“這是好事啊!”我笑了,“你白蓮花女主終于有個男主把你娶回家,不用禍害蒼生了,替我謝謝他!”
“哎呀!”蓮花臉上竟然少見的一片緋紅,甚是嬌羞地說,“人家還不想嫁……”
我沒聽她做作完,就拂開她的手,要大步離去。
蓮花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臉憤憤然,“你就這麽想把我嫁出去。”
“主要是,你太做作了,我想吐。”
蓮花瞪了我一眼,又說。“那你有空嗎?”
“關我什麽事?那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去幹嘛?幫你們吃吃喝喝?”
“不是啊!”蓮花一臉為難地說,“你也知道,我爸媽是第一次見他爸媽,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去這種場面,有你在,我就安心不少。”
當然,我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可是,蓮花充分發揮了她對我撒嬌的功力,讓我不得不妥協,上了她的賊船。
星期六那天,我穿了一件看起來比較大方得體的米色風衣,畢竟是以蓮花好朋友身份去的,看起來怎麽也不能太寒酸。
我一個人打車到光明酒店。剛進去上了電梯的時候,突然有人說了一句‘等一下’。
然後我便看到一個穿着職業西裝的男人,拿着手提包走了進來,我看着他按了電梯,然後我就看着他的側臉,想着要不要打招呼。
似乎是我想打招呼的目光太過奪目璀璨了,那男的竟然撇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他驚訝了。
“落落?”
我笑着點頭說,“沈大律師這是去哪啊?”
這個穿着職業裝的男人就是沈律,想起來我們也有一年多沒見了。
沈律對我笑了笑說,“我在這邊正好有個案子。”說完,他又笑着說,“真沒想到能碰到你。”他停了停又問,“你還在讀書?”
我點頭,“研二。”
“怎麽不去工作?我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是幫你介紹個工作還是可以的。”
我淡淡一笑說,“工作太麻煩了,等我把我爸媽留下的一點遺産揮霍光了再說。”我停了停又說,“反正是一個人過,賺那麽多錢也沒地方用。”
沈律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後皺了皺眉,才說,“覆寧回來了,你知道嗎?”
“嗯。”我淡淡應了一聲,“我還知道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複雜,他猶豫了一下說,“其實,三年前覆寧離開是因為……”
沈律還沒有說完,電梯的門就開了,我對他抱歉一笑說,“我到了。”說完,我便走出了電梯。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蓮花訂的包廂,包廂裏面蓮花和她的父母都到了,我對蓮花的父母微微一笑說,“肖伯父,肖伯母。”
肖伯母見我來了,就笑了,“落落來了,趕快進來坐。”
我對她們點頭一笑,然後坐到蓮花身邊,蓮花湊過來對我說,她有點緊張。
我看着她的臉,的确好像有那麽一點神色不安。
真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蓮花竟然也會緊張不安。
我們閑聊幾句,包廂的門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對中年婦女,我本以為那是張容的父母,沒想到他們身後跟着的竟然是許漠逸。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蓮花,蓮花伸手打招呼說,“舅舅舅媽好,帥哥表哥好。”
我聽着蓮花的打招呼,忍不住黑了臉,有這麽公然調戲自己的表哥嗎?
許漠逸對我點了點頭,我也回以一禮,而許漠逸的父母卻不約而同地看過來,那眼神似乎有一些不對勁。
我禮貌地向他們點點頭,然後在桌下擰了擰蓮花的大腿,皮笑肉不笑地問,“為什麽我覺得這次飯局,有點貓膩在。”
蓮花拍開我的爪子說,“這次飯局主要是我爸媽見張容爸媽,次要是我舅舅舅媽想見見你。”
後半句話,把我吓了一跳,壓低聲音問她,“怎麽回事?”
蓮花笑眯眯地說,“簡單來說,這是變相的相親大會。表哥有舅舅舅媽,你有我和我爸媽。怎麽樣,是不是一次性解決了?”
我,“……”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肯定不會來了,死也不會來了。
我和許漠逸見面的次數,總共也就那麽三次,哪有三次就見雙方父母的?
我們沒有一見鐘情好嗎?
肖大小姐,你這鴛鴦譜能不能別亂點?
會吓死人的!
我暗中腹诽着,卻又找不到機會和借口離開,只能低着頭,數着桌布上的花紋。
而這時,包廂的門又打開了,先進來的是張容,後面跟着一對中年男女,我想這一次肯定是張容父母了,但是為什麽後面跟着的年輕女人這麽眼熟?
我幾乎在看到那女人臉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這個女人,竟然是淩夏,安覆寧的未婚妻。
這世界也太小了。
而淩夏跟随着張容父母進來的時候,對蓮花他們一笑,然後看向我,最後她看起來也似乎很吃驚。
我只能幹幹笑着和她點了點頭,而淩夏則瞬間笑得優雅,對我說,“你是覆寧的學妹對嗎?”
我點了點頭說,“淩小姐記性真好。”
蓮花看他們落座之後,便站起來一一介紹娘家人,雙方父母互相打招呼之後,便開始閑聊了。
而我也知道了,淩夏是張容的表姐,以後也是蓮花的表姐。
不知怎麽,這層關系,讓我有些不舒服。
蓮花坐下拉了拉我,問,“你認識她?”
我知道蓮花問的是誰,我點了點頭,說,“是安覆寧的未婚妻。”
蓮花驚了一下,頓時,看着淩夏的目光不懷好意起來,她看向張容說,“張容啊,想不到你有這麽漂亮的表姐,怎麽不和我說?都藏着掩着呢!”
張容因為蓮花這麽一句話,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想必他看出來蓮花這語氣有些不對勁。
我拉了拉蓮花,向她搖搖頭,蓮花嘴巴一撇,也就不說了。
張容父母是挨着許漠逸坐下的,而我是坐在最裏面的,所以,淩夏雖然距離我很近,但也隔着一條椅子。
淩夏看了一眼正在交談的幾位父母,便坐到我旁邊的位置,對我溫婉一笑,“曲落……”她停了停,又笑了笑說,“能叫你落落嗎?我記得覆寧也是這麽叫的。”
我臉色不太自然地點點頭。
淩夏看着我點頭,似乎很開心,她問,“你是覆寧的大學學妹,肯定是知道他不少大學的事情的是嗎?”
我咬了咬唇沒說話,而淩夏又說,“我和覆寧從小就認識了,本來我也想和他讀同一所大學,但是我家裏出了點事情,我便大學在國外讀的。”
我沒有應她,而她似乎也不在意,又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呢。三年前我回國見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