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後,我妹妹平安産下一女,她開始每天望穿秋水等着司徒長風來看望她和女兒,可是直到孩子滿月了司徒長風也沒有出現,我妹妹抱着孩子來到了司徒家,結果被他元配妻子阮金慧羞辱一頓後趕了出去,那時候我妹妹萬念俱灰,想要抱着孩子輕生,可是看到孩子純真的小臉,卻又不忍心那樣做,經過一番痛苦掙紮後,她不再對司徒長風抱有希望,但是卻希望他,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每個月給一筆贍養費……”
“他給了嗎?”
上官馳陰沉的問。
呂長貴搖頭:“沒給,司徒長風之所以發家,所有的錢全是他妻子娘家的財産,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為了我妹妹一個風月場上的女子而放棄大好前程,他不禁不給我妹妹贍養費,甚至還威脅我妹妹,如果再敢抱着孩子到他家裏去鬧,就找人要了她們的命,我妹妹心疼 孩子,縱然很不甘心卻還是把這口氣給咽了。”
“你妹妹當時為什麽不求助于法律?”季風不解的問。
“我妹妹又沒讀過什麽書,除了姿色好一點,啥本事也沒有,離開夜總會她便沒了收入,帶個孩子又找不到工作,當時連一日三餐都是問題,哪裏還有錢請律師打官司。”
“真是挺不容易的。”
季風開始同情司徒雅悲慘的命運,雖然自己也不比她好多少。
“我妹妹就只有我一個親人,我們父母去世得早,所以她便只能依靠我,我妻子一直不能生育,她就把孩子拖付給我們,然後出去找臨時工賺錢,白天她在路上給人擦皮鞋,晚上就到露天排擋替人洗盤子,每天早出晚歸,我妻子見她那麽辛苦,便好心提醒她可以回到夜總會上班,時間充足不說,錢也賺得多,可我妹妹卻不同意,她說,她不想讓女兒長大後被人在背後議論,她的媽媽是靠出賣**把她養大的。”
“常年累月的艱苦工作,睡眠不好飲食不好,她原本的花容月貌很快便不複見,二十幾歲的女人看起來就像四十多歲,這樣的生活她卻堅持了五年,而這五年小雅都是由我妻子幫她帶着的,我們開的是雜貨店,帶孩子也挺方便,我妹妹很感激我們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向她伸出的援手,所以從小就對小雅說,長大後一定要對舅舅和舅媽好,我這外甥女十分懂事,即使她長大後我們給她惹了很多麻煩,她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們。”
“七歲了,小雅要讀書了,我妹妹更加辛苦的工作,從牙縫裏擠錢出來讓她上學,為了不讓她形成自卑感,即使她一天只吃兩頓飯,也要讓女兒穿上漂亮的衣服,吃上可愛的棒棒糖,只是我們小雅太懂事了,她不願意讓媽媽餓着肚子卻把錢省下來給她吃零食,于是每次媽媽給的錢她都偷偷的存起來,最後再如數交到媽媽手裏,從不亂花一分錢。小小年紀就知道替媽媽分擔辛苦,就是從七歲那一年開始,她每天晚上都跟着媽媽去露天排擋洗盤子,一洗就是三年,別的孩子手伸出來水嫩嫩的,而我們小雅的手伸出來,卻是……”
呂長貴說不下去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上官馳的心裏亦同樣如刀割,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個晚上,他領着司徒雅去吃夜排擋,當時,她眼裏的憂傷,以及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這個地方,我來得次數比你還要多。
當時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此刻,卻在聽到呂長貴敘述後,徹底明白了,也不禁十分心疼,他的小雅,童年竟是這樣悲傷。
“那你外甥女就沒有去找過她父親嗎?”
季風憤憤的質問。
“怎麽沒去過,去過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是小雅八歲那一年,她媽媽有一段時間身體很不好,不能夠再出去工作,學期馬上要開學了,我妹妹便讓她去找她父親,希望司徒長風可以看在女兒的份上,給她一筆錢,讓她交了學費,小雅到了司徒家,還沒有說明來意,便被司徒長風趕了出去,而他的小女兒,也就是司徒嬌,竟然把一只被她家狗啃了一半的饅頭扔給我外甥女,趾高氣揚地諷刺說:‘要飯的,饅頭已經給你了,趕緊滾吧。’”
上官馳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緊的蹩到了一起,他單手緊捏床護攔,切齒道:“繼續說。”
“從那以後,不管過得怎樣辛苦,小雅都不再去找爸爸了,我們也時不時的接濟她們娘倆一點,只是那時候生意不好做,我們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小雅十歲那一年,一件晴天霹靂的事發生在我妹妹身上,她因為常期飲食不規律被檢查出患了胃癌,那一天,我妹妹跑來找我,哭得傷心欲絕,她求我收留小雅,我當時真***的混蛋透了,跟妻子一商量,覺得兩個大人都生活得緊巴巴,再多個孩子那日子還怎麽過,就狠心的拒絕了她,讓她把孩子送給司徒長風,我妹妹哭着掙紮了很久,怕自己哪天突然死了吓到女兒,只好同意了我的提議。”
“她知道女兒是多麽不想去那個家裏,可還是找了個理由把她帶了去,母女倆坐在司徒家門口,我妹妹對司徒長風揚言,如果不收留她的女兒,她們就一直坐在那裏,直到餓死為止,讓所有的人都看看,司徒長風有多麽殘忍,一開始,司徒長風以為她只是吓唬吓唬他,可沒想到,我妹妹這一坐就是兩天兩夜,他妻子不禁惱了,又是拿臭雞蛋砸,又是拿水潑,就是趕不走我妹妹,後來驚動了居委會,居委會的人找到了司徒長風,跟他做了一通思想工作,司徒長風這才迫于外界壓力答應了我妹妹的要求,收留了我們小雅。”
“她應該不會想留在那裏吧?”
上官馳面無表情的詢問,眼底的痛楚清晰可見,為什麽在那個時候,他沒有遇見他的小雅,如果讓他遇見了,他一定不會讓她後來受那麽多苦。
“當然了,我妹妹走的時候 ,小雅哭得天昏地暗,看到女兒哭得那麽傷心,我妹妹自己又能好受多少?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患了絕症,她怎麽舍得把女兒送到這裏來受委屈,跟着她就算是過得窮一些,但最起碼每天都開開心心,為了打消女兒要跟她回去的念頭,她狠下心說:‘如果你不聽媽***話留在這裏,媽媽明天就會消失讓你再也找不到。’就這樣,小雅因為媽***威脅留了下來,同時,地獄般的生活也開始了,阮金慧和她的小女兒想着法兒折磨她,而司徒長風卻視若無睹的任由她被欺負,終于有一天,小雅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哭着跑回了家,一到家裏就跪在我妹妹面前,抱着她的腿哭着說:‘媽媽,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會努力賺錢養活自己,媽媽,那個家裏沒有一個人喜歡我,她們整天打我罵我,我真的受不了,媽媽,不要趕我走……”
“我妹妹當時聽了這樣的話心都碎了,可想到自己每況愈下的身體,再次狠心的把她逼了回去,那一晚,我們小雅一個人坐在馬路上哭了整整一夜,我一直跟在她後面,實在于心不忍就把她媽媽患病的事告訴了她,她得知母親患了絕症,突然跪倒在我面前,歇斯底裏的哭着求我一定要救她母親,我當時看着外甥女小小年紀,卻經歷着同齡孩子所沒有經歷過的痛苦,心一軟便答應了,就這樣我妹妹的病一直拖了兩年,沒有一絲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而我已經沒有錢再給她醫治,小雅就去求她爸爸,可想而知,司徒長風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管不聞的這種人,怎麽可能願意出錢救我妹妹,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小雅絕望之跡,就跑到市政府看到領導的車子就攔,沒想到這個方法還挺管用,司徒長風被叫到政府嚴厲批評了一頓,并且要求他必須出錢醫治我妹妹,司徒長風再次迫于外界壓力答應了,可卻也從那時起,開始覺得我妹妹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撥之而後快。”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4
“有一天,醫生對我們說,最近醫院從國外引進了一種治胃癌的新療法,只是費用比較貴,小雅一聽能救媽***命,當即便答應不管費用多少,都願意接受治療,她跑回家跟父親要錢,可司徒長風那時在我妹妹身上花一分錢都覺得心疼,更何況自從被政府喊去批評後,他已經在我妹妹身上花了不少錢,一聽要動什麽手術需要十萬,當即便拍桌子怒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還把我們小雅給痛打了一頓,警告她再敢到外面亂嚷嚷,就打斷她的狗腿,小雅傷心的哭着跑來找我,可我有什麽辦法,我當時也是窮途末路,就在那時候,李甲富出現了,他或許是聽人說了小雅的遭遇,開門見山就說:‘我可以給你十萬。條件是,你給我的傻兒子做媳婦。’
”小雅那時才剛剛十三歲,對于媳婦兩個字的概念尚且模糊,但是救母親的心卻是強烈的,所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于是李甲富就跟我們簽了合同,他給了小雅十萬元,要求小雅過了年就到他家裏做童養媳,有了那十萬元,我妹妹得以有了動手術的機會,手術很成功,我妹妹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小雅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另一件悲劇的事情又發生了……”
“那是個風雨雷電交加的晚上,司徒家的傭人來醫院通知她,說她父親要找她談談,小雅瞥一眼重症病房裏仍舊昏迷不醒帶着呼吸器的媽媽,跟着傭人回到了司徒家,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剛一到家裏,就被傭人騙到了雜物房鎖了起來,她拼命的吶喊砸門,卻沒有一個人替她開門,那間雜物房很黑很暗,小雅似乎預感到了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歇斯底裏裏的痛哭起來,後來她凄厲的哭聲引起了一位老傭人的同情,老傭人冒着被開除的危險替她開了門,她瘋狂的在大雨裏向醫院奔跑,盡管已經拼了命的跑,可卻還是晚了一步,司徒長風那個畜生怕我妹妹活着只會繼續連累他,竟然和妻子買通了值班的護士,撥掉了我妹妹的呼吸器,致使我妹妹呼吸不暢意外死亡。”
“你怎麽确定是司徒長風撥掉了你妹妹的呼吸器?”
季風沉痛的開口。
“小雅看到他們了,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司徒長風和阮金慧正慌慌張張的從醫院裏出來,然後迅速坐進車裏揚長而去,小雅沖進病房的時候,我妹妹的心跳已經停止了,他們把小雅騙走,就是想加害于我妹妹,那一天,是我們小雅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也是在那一天,仇恨的種子在我們小雅的心裏深深的紮根。”
“她開始想要替母親報仇,可那時候畢竟年齡小沒有那個能力,于是決定等,等到有能力的那一天,不惜餘力讓司徒長風付出慘痛代價,李甲富後來找到她,要她跟他回家,她卻拒絕了,以自己年齡小為由拒絕了,李甲富很生氣,強行要帶她走,她卻以死想逼,李甲富被震懾住了,擔心她真的死了,自己落個人財兩空得不償失,只好無奈答應,但卻要她保證,到了十八歲馬上跟他兒子成婚。”
“轉眼間,我們小雅十八歲了,在地獄一樣的環境裏長大了十八歲,十多年的時間,她受的是別人幾輩子也不可能會受到的罪,每一次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問自己,媽媽是怎麽死的?每一次想要哭的時候,她就告訴自己,生活不相信眼淚,即使把眼淚流成珍珠,灰暗的生活也不會因此而閃光。李甲富再次找到了小雅,要她履行十八歲結婚的諾言,小雅卻再一次拒絕了,這一次她坦白的告訴他,自己想要報仇,一天不讓司徒長風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一天不會嫁為人婦,李甲富雖然有錢,但也沒有能力替她扳倒司徒長風,争執了許久後,還是沒能贏得過小雅,他問小雅要等多久,小雅告訴他,時間無法确定,但早晚會是你們家的人。”
“因為她這句話,李甲富才放了心,之後幾年便也沒來找過她,正當小雅幾乎已經快要忘了這個人時,他卻在前不久又出現了……”呂長貴停頓一下:“之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呂長貴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把小雅的過去全部坦白了出來,說完後,每個人的心情都極為沉重,尤其是上官馳,他的心像被壓上了千斤大石,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視線緩緩移向司徒雅,卻詫異的發現,她緊閉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原來,她早已經醒了,聽到舅舅說起她的過去,就像是惡夢重新來過一樣,她的心,再次被撕成一片一片……
“你們都出去吧。”
上官馳沙啞的命令,待季風與呂長貴離開後,他突然傾身吻上司徒雅的眼角,吻幹了她眼角所有的淚痕,貼在她耳邊痛心的說:“從此以後,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從此以後,我家裏的人便是你的家人,從此以後,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從此以後,你的仇便也是我的仇。”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7章 餓久了的男人1
司徒雅聽了上官馳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眼淚再一次悄無聲息的滑落,她哽咽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恨我了嗎?”
上官馳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不恨了,我的小雅你已經很可憐了。”
“真的一點都不恨了嗎?我曾經想過利用你。”
“真的不恨了,我現在對你只有滿滿的心疼,至于利用,你盡管利用吧,我甘心被你利用。”
司徒雅含着淚笑了:“馳,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重生的勇氣。”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每一次面對我的無視疏離,都不曾退縮放棄,如果不是你的堅持,我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看清自己的心。”
是誰說,愛情只會傷人心?直到這一刻,司徒雅才堅信,愛情也有治愈的作用,她與上官馳,互相治愈了彼此心中難以磨滅的傷痕,雖概念不一樣,但卻都因一個情字,她治愈了他心中愛情的創傷,而他則治愈了她心中親情的創傷。
“你的意思,是不是從今往後,我都可以依靠你?”
上官馳篤定的點頭:“是的,從今往後,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我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點委屈和傷害。”
司徒雅再次感動的熱淚盈眶,可是卻說:“馳,我希望你不是同情我,雖然我的遭遇很悲慘,可是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同情,如果我想要你同情我,早在那一天你揭穿我謊言的時候我就向你坦白了,我之所以不坦白,就是怕你會以為我是再為了自己做錯的事找脫身的借口……”
“傻瓜,我很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并不是同情,所以,不許再胡思亂想了,現在聽我的話乖乖休息,我有點事出去一下,天黑前一定回到你身邊來。”
他替司徒雅掩了掩被子,再次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看着她乖巧的把眼睛閉上,才放心的出了病房。
上官馳親自打了通電話給司徒嬌,約她出來見個面,并且讓她母親也一起跟過來,地點選在了一間極豪華的酒店。
司徒嬌驀然接到心上人的電話,又是驚喜又是不安,她問母親:“媽,你說姐夫這會約我們出去是不是因為司徒雅的事?”
“這我哪知道。”
阮金慧心裏同樣不安,她蹩眉思忖片刻,起身說:“管他因為什麽,先去了再說。”
“那好,我先上樓打扮一下。”
司徒嬌奔到樓上,拿出一堆彩妝,剛想畫的時候,想起了上官馳上次羞辱她的話——‘拜托你下次不要畫着這麽濃的妝出現在我面前,你不畫妝時我只是想吐,你一畫妝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啪一聲,她把彩妝推到了地上,嘴裏郁悶的嘟嚷:“煩死了。”
二十分鐘後,司徒嬌從樓上下來了,阮金慧一瞧見她,詫異的挑眉:“咦,我女兒今天怎麽沒畫妝?”
“別提了,有人說看到我畫妝就想死。”
“誰啊?哪個瞎了狗眼這麽不懂欣賞啊?”
司徒嬌不理睬她,阮金慧便跟在後面罵罵咧咧。
兩人來到了金帝大酒店,站在玄關門處,阮金慧啧啧感嘆:“當初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上官馳并非傳說中的惡魔,就該讓你嫁過去的,瞧瞧這大手筆,請我們吃個飯,都選在這麽上檔次的地方。”
她不提這個事還好,一提這個事,司徒嬌便憤憤的說:“所以說,瞎了狗眼的人應該是你。”
“你……”
阮金慧又氣又惱,瞪着女兒低吼:“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媽,我要是長了狗眼,那你成了什麽?”
母女倆像瘋狗一樣互相诋毀,惹得從旁邊經過的人都把她們當成了神經病。
到了約定的包廂,司徒嬌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敲響了房門,門開了,兩人走進去,看到偌大的包廂裏竟然站了一排黑衣男子,個個戴着墨鏡,像是**的一樣,不禁心裏有些打退堂鼓,戰戰兢兢的把視線睨向為首的男人,問:“姐夫,這是什麽意思?”
“注意你的措詞,我可不是你姐夫。”
司徒嬌愣了愣,突然有些小竊喜,上官馳不承認是她姐夫,那不就代表他還沒有原諒司徒雅嗎?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扯扯母親的衣袖,示意她上去講兩句。
阮金慧心領神會,一臉谄媚的上前說:“女婿啊,今天好端端的怎麽想起來約我們吃飯了?”
“我怎麽不記得有你這麽個丈母娘?”
他這一反問,司徒嬌更是高興,不急不惱的替母親回答:“呵,姐夫還真是會開玩笑,你恨我姐我跟我媽能理解,但也不必把我們都給忘了吧。”
“誰說我恨你司徒雅?”
上官馳站起了身,雙手環胸走到她面前,目光犀利的質問。
司徒嬌怔了怔,馬上說:“你不是都已經搬出來住了嗎?”
“就因為我搬出來住了,你們就可以把她踩在腳下了是嗎?”
上官馳再次質問,阮金慧有些慌了,她一把拉住女兒胳膊:“算了,今天這頓飯我們不吃了,女婿的心意我心領了。”
“還女婿?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或者我說的不夠清楚?沒關系,我可以說得再坦白一點,我上官馳的丈母娘只有一個,就是呂秀桐。”
驀然聽到呂秀桐三個字,阮金慧臉色唰一下慘白,她拖着女兒想要出去,卻被門外站着的兩名彪漢給攔住了。
“你想幹什麽?”
她回轉頭,色厲內荏的質問上官馳。
“既然踏進了這個門,想出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上官馳用眼神一示意,身後幾名男人蜂擁上前将母女倆給牽制住了。
“救命啊,有人想綁架啊——”
阮金慧扯着喉嚨尖叫,上官馳冷笑:“喊啊,使勁喊,這酒店是我名下的産業,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休想有人來救你。”
“姐夫,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這樣行不行?”
“好好說?你們擄走我妻子的時候,有跟她好好說嗎?”
司徒嬌臉色沉了沉:“那個女人把你騙的那樣慘,你為什麽還要替她撐腰?”
“那這麽說,我應該感激你們替我報了仇是吧?”
“感激就不必了,你放了我跟我媽。”
“會放了你們的,但還不是時候。”
上官馳從季風手裏接過一小瓶液體,舉到司徒驕頭頂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麽嗎?”
“……什麽?”司徒嬌聲音開始有些發顫。
“自己看。”
他把瓶子放到她眼前,一看到上面‘硫酸’兩個字,司徒嬌差點沒昏過去,哭着哀求:“姐夫,不要,不可以,求求你,千萬不要……”
阮金慧也看到了上面硫酸的字樣,臉色不比女兒好多少:“女婿,小雅的事我們可以向她道歉,你千萬不要傷害了我女兒,你傷害了她對你也沒有好處,你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你再喊一聲女婿,只會加速讓我把硫酸潑到她臉上。”
“好好,我不喊,上官先生,求你大發慈悲,手下留情,放過我們吧……”
“你們再對我妻子施加虐待的時候,怎麽就不知道手下留情呢?我上官馳可是比你們還要陰狠的人,你認為我會對你們手下留情嗎?”
“姐夫,我媽不是說了嗎?我們可以向我姐道歉的!”
“道歉?你們對她的所作所為可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你們折磨我妻子就是折磨我。”
上官馳話一落音,阮金慧便被拖到了一邊,然後他拿起一根皮鞭蹲下來問:“是這個吧?打在我妻子身上的刑具?”
阮金慧已經被吓得語無倫次:“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有沒有我的眼睛看得清楚,現在我就讓你嘗一嘗這個皮鞭落在身上的滋味。”
他揚手一皮鞭狠狠的甩下去,阮金慧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上官馳快速甩了幾鞭子後便收了手,對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說:“記住,這才是開始。”
“媽——媽——”
司徒嬌鬼哭狼嚎的掙紮着想要撲過去,奈何胳膊被牢牢的控制,根本動彈不得。
上官馳一步步走向她,舉起手裏硫酸的瓶子,回頭望一眼阮金慧:“還要繼續裝死嗎?再裝下去你女兒的臉可就毀了。”
阮金慧聞言忍着身上的巨痛爬起來,一直爬到上官馳腳邊,跪着哀求:“我不裝了,你放過我女兒吧,我不裝了……”
上官馳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毅然決然的把瓶子打開,對着司徒嬌的臉潑了下去,随着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司徒嬌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阮金慧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已經不敢看一眼女兒,過了很久後,才被季風拽着頭發立起來,卻不敢置信的發現,女兒的臉還是好好的,并沒有毀容。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7章 餓久了的男人2
一支小型**抵到了她的額頭,上官馳冷冷的說:“以為那瓶子裏裝的真是硫酸嗎?這樣是不是讓你們解脫的太快了?你不用怕,我不會一槍就要了你們的命,不會就這麽讓你們死了……”
他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邊說:“我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帶着一幫人離開了包廂,原本驚悚不已的包廂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直到司徒嬌再次醒來,暴發出歇斯底裏的痛哭聲,才又重新打破這份安靜。
“媽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毀了?是不是跟鬼一樣了?”
她失控的大喊大叫,阮金慧抱住她:“沒有,你的臉還是好好的,剛才那裏面裝的不是硫酸,只是白開水而已。”
母女倆抱頭痛哭,到這時候,還沒有一絲對司徒雅的愧疚,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
回到家中,司徒長風一見妻子身上的鞭傷,便驚恐的問:“這是怎麽了?”
“老公,我們完了,我們快逃吧……”
“逃?為什麽要逃?”
司徒長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上官馳不會放過我們的,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對付我們,他說要讓我們生不如死……”
“為什麽?我們又沒得罪他,他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阮金慧與女兒綁架司徒雅的事并沒有告訴老公,所以司徒長風對此并不知情。
看瞞不下去了,她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和盤拖出,司徒長風聽完,突然咆哮的吼一聲:“你們有腦子沒有啊?招惹誰不好要去招惹司徒雅?你們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任你們欺負的小孩子嗎?!”
阮金慧嗚嗚哭了起來:“我們哪知道上官馳會插手這件事,我們也是受了她的羞辱後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要咽,就算她那天打了你和阿嬌又怎麽樣,你們打她的次數還少嗎?”
“她豈止是打我們?她還帶人砸了我們家!”
司徒嬌忍無可忍的怒吼。
“砸了就砸了,我不是都跟你們說這件事算了嗎?為什麽就不聽我的?為什麽要愚蠢到去綁架她,還毒打她?!”
“還不是因為我們覺得上官馳不會插手這件事。”
“他怎麽不會插手?那是他妻子,妻子挨了別人的虐待,是個男人都不會不管不問的!”
阮金慧像是撿到理一樣,仰起下巴問:“對,是個男人都不會不管不問,那現在你的妻子也被別人虐待了,你打算怎麽辦?”
司徒長風腳一跺:“你是自找的!”
他頭痛欲裂的坐到沙發上,雙手揪着頭發,已經預感到這次是觸了老虎的眉頭,怕是日子要不好過了。
阮金慧諾諾的走過去:“老公,事情會不會很嚴重?要不我們收拾逃吧?先保命要緊。”
事到如今,就是再生氣又能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留在這裏也只會是死路一條,他沉默了許久後,痛心的說:“三天後離開,這三天讓我把資金周轉一下。”
上官馳信守承諾,天黑前回到了醫院,手裏還買了一束火紅的玫瑰,這是他第一次買花給司徒雅,心情竟然比當事人還要激動。
推開病房的門,卻臉色驀然沉下來,在司徒雅的病床前,坐着一個他很不待見的人,便是暗戀司徒雅的江佑南。
“你怎麽會來這裏?”
他不悅的質問。
江佑南站起來,撇一眼仍舊在沉睡的司徒雅,輕聲說:“我來看看她。”
“她有我會照顧,你可以走了。”
他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一想到剛才一進門,看到江佑南撫摸他妻子的臉,心裏就十分十分不爽。
江佑南沉吟數秒,挪步往病房門邊走來,經過上官馳身邊時,突然停下來說:“如果不能保護她,那就趁早放了她,會有人給她安定和幸福。”
上官馳忍無可忍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壁上警告:“再敢對我妻子有非份之想,就別怪我不客氣。”
江佑南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抓住上官馳的衣領,切齒的說:“我對她的感情光明正大,我比你認識她的時間早,而你只是比我運氣好,幸運地成了她選中的目标。”
砰,上官馳一拳砸在他臉上,江佑南擦了擦嘴角的血債,揚手還了一拳,就在戰争一觸即發時,司徒雅被驚醒了,她吃力的喊道:“你們要在一個病人面前上演武力表演嗎?”
兩人怔了怔,忍下了各自的怨氣,互瞪對方一眼,上官馳走到了司徒雅身邊坐下:“沒事,你繼續睡。”
她沒好氣的挑眉:“是不是我繼續睡,你們繼續打?就在這寫着靜字的病房裏?”
江佑南聞言,意味深長的瞥她一眼,轉身離去。
待病房又恢複寧靜後,司徒雅心疼的伸手撫摸上官馳的半邊臉,生氣的訓斥:“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沖動的孩子似的,動不動就打架。”
“那個家夥實在太欠打,剛才我一進門,他就像現在你摸着我的樣子摸着你,你說我怎麽能忍的下去?”
“只是撫摸一下臉龐而已,又不是什麽過分的舉動。”
“這還不過分?今天是摸臉龐,明天誰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麽事來?”
上官馳明顯生氣了:“哎我說司徒雅,你怎麽每次總是偏袒姓江那小子,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男女之情?”
“又吃醋了。”
司徒雅嘆口氣:“怎麽動不動就吃醋,吃醋是女人的專利,別弄得跟女人一樣好不好?”
“誰說吃醋是女人的專利?吃醋是在乎的象征,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吃醋,若是不在乎,管你跟哪個男人好。”
他視線睨向一旁的花瓶,指着那花說:“這誰送來的?”
“不知道,應該是江佑南吧。”
“真醜。”
上官馳起身把花瓶裏的滿天星拽了出來,換上了他買的紅玫瑰,笑着說:“這樣看起來是不是美多了?”
“應該是心裏美多了。”
司徒雅哭笑不得的調侃。
“幾天不修理你,你就皮癢了是吧?”
上官馳向她撲過去,使勁咯吱她的腋窩,司徒雅一邊笑一邊躲閃,突然嗷一聲:“好痛……”
“哪裏痛?”
上官馳緊張的抱住她,查看她身上的傷勢。
“後背。”
他将她翻個身,掀開她的病服,露出潔白的後背,看着後背上一條條紅色猙獰的裂口,心疼的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很難看?”
司徒雅小心翼翼的問。
他馬上回答:“不難看,我們小雅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貌美天仙。”
話畢,便俯下身吻她那些傷口,他吻的極盡溫柔,原來還有些疼痛的裂口,在他的親吻下,竟是慢慢不疼了。
門哧拉一聲打開,一下子走進來好幾個人,上官老爺,上官夫人,還有上官晴晴,赫然見到這一幕,都尴尬的背過身:“天哪,你們在幹什麽?”
老夫人急急的開口。
司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