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們家幹嗎?”
“司徒嬌呢。”
“找我們阿嬌幹嗎?我們阿嬌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想見就可以見的。”
她話剛落音,司徒嬌從樓上披頭散發的下來了,懶洋洋的打着哈欠,諷刺道:“還真是沒眼力見啊?不知道我們家現在最不歡迎的人就是你嗎?”
司徒雅緩緩上前,揚手就是兩個耳光,左右兩邊,毫不手軟。
“啊——你敢打我?!!!”
又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司徒嬌鬼哭狼嚎地撲向她,想與她拼命,司徒雅擡腿就是一腳,把她踢到了茶幾旁,頭撞在茶幾上,立馬起了一個大包。
阮金慧被這突入其來的襲擊吓傻了,待反應過來時,便像條母狗一樣撲向司徒雅:“你敢打我女兒!!”
司徒雅身後的兩名壯漢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牽制住了瘋狗阮金慧,另兩名壯漢牽制住司徒嬌,司徒雅走到阮金慧面前,揚手也是一記狠狠的耳光,并且告訴她:“這一巴掌是替我媽媽打的。”啪……又是一記耳光:“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阮金慧何曾受過如此的羞辱,歇斯底裏掙紮辱罵:“你這個舞女生的賤貨,竟然敢打老娘的臉,老臉絕不會放過你!”
啪……又是一記耳光落在了臉頰,司徒雅冷冷的提醒:“你再罵,罵一聲我就打一次,你想讓你那些闊太太朋友們知道你紅腫的臉是被你老公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女兒所打,那你就盡情的罵,你罵的痛快我打的也痛快,因為,我早就覺得你欠抽了。”
阮金慧被司徒雅的話氣得嚎啕大哭,司徒嬌剛想破口大罵,見司徒雅目光犀利的掃向她,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哭着說:“你給我等着,我爸要是回來了,絕不會輕饒你!”
司徒雅冷哼一聲,吩咐四個壯漢:“給我砸。”
那四個男人接到命令後,便把門外放着的家夥拿進來,全是一根根又粗又重的鐵棒,然後揚起來就往客廳砸,司徒嬌和母親吓壞了,兩個人抱在一起躲在沙發邊瑟瑟發抖,聽着耳邊電器和裝飾品破碎的聲音,發出了聲聲凄厲的尖叫。
家裏幾個傭人見這樣的場面,也是吓得各處躲藏,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止,更何況,他們也不想阻止,因為平時都受夠了兩個女王的氣。
屋裏很快一片狼籍,司徒雅走到沙發邊,丢下狠話:“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從今往後的司徒雅,再也不會任你們這些人欺壓。”
離開了司徒家的別墅,司徒雅再次來到了醫院,上官馳還是沒有醒,她靜靜的凝望了他片刻後,去學校請了幾天假,準備全心全意的照顧上官馳,直到他醒來。
在她悉心的照料下,第三天,上官馳終于醒了,睜開眼的瞬間,他看的是司徒雅酣睡的容顏,他想抽回自己被她枕在頭下的手,卻不小心驚醒了她,司徒雅猛的站起來:“你醒了?”
對于她關切的眼神上官馳視若無睹,面無表情的指着門的方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這時,上官夫婦和女兒卻來了,一看上官馳醒了,他們都十分高興,可是一看到媳婦難過的表情,馬上又發起愁來,上官晴晴諾諾的問:“哥,又怎麽了?”
“叫她出去。”
上官馳撇過了頭。司徒雅強忍着想哭的沖動離開了病房。
“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嫂子?這幾天可是她一直在你床邊不眠不休的照顧你。”
上官晴晴對哥哥的态度很是不滿,頗為埋怨瞪着他。
“好了,你們也出去吧,讓我來跟他談談。”
上官老爺意味深長的睨向兒子,老夫人便将女兒拖出了病房。
待病房只剩下父子倆時,上官汝陽說:“真的有那麽恨嗎?恨到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我現在不想談關于她的話題,如果你想談是這個,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有沒有想過背叛或是欺騙的你的人,她們也有自己的無奈?她們打心眼裏或許并不想傷害你,只是因為有苦衷?”
“是指誰呢?唐萱還是司徒雅?”
上官馳冷冷的睨向父親:“應該是指唐萱吧,她離開的原因怕是只有你最清楚。”
上官汝陽臉色有些不自然:“我怎麽會清楚,我跟你一樣一無所知。”
“真的一無所知嗎?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唐萱離開的前一個月,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約出去?你到底都跟她說了什麽?”
上官汝陽表情愈發不自然,連眼神都是閃爍的:“難道你以為是我把她逼走了嗎?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來這樣不實的消息,但我可以保證一點,我不是那種重視門當戶對的家長,沒有理由要把她逼走。”
“到底唐萱的離開跟你有沒有關系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的,就像司徒雅利用我的事一樣,瞞不了一輩子。”
原本,上官老爺是想做一做兒子的思想工作,卻不想思想工作沒做成,反而被他質問了一通,他頗有些懊惱的出了病房,對着老伴說:“走了,回去了。”
見老公表情僵硬,老夫人擔憂的問:“出啥事了?”
“沒啥事。”
兩人的身影漸漸走遠,司徒雅看到一位護士拿着藥向病房走來,忙上前說:“給我吧,我送進去。”
護士把藥遞給了她,司徒雅再次來到了病房,上官馳的态度卻依舊還是那麽不好。
“該吃藥了。”
上官馳冷冷的拒絕:“拿走。”
“幹嗎?為了不想看到我,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嗎?”
“既然這樣,就該識趣的讓護士拿進來。”
“我是你妻子,我替你拿藥進來有什麽不對?”
“沒有不對,就是我不想吃你拿進來的藥。”
上官馳的自尊心還是那麽強,他按響了床位邊的警鈴,不耐煩的說:“我現在想休息了,但是一直有人在打擾我,請你們來把她帶出去。”
司徒雅把手中的白開水啪一聲擲到了桌上,用前些天他激将她的話說:“這樣就倒下了,我怎麽會選了你這樣的人報仇?早知道你這麽不堪一擊,我當初就應該挑個更出色的人選才對。”
“滾出去。”
上官馳的臉色氣得鐵青,司徒雅倔強轉身,走就走,走到門邊時,卻聽他說:“是你吧,在我昏迷的時候,是你在我耳邊說,心是可以收回的?”
她停下步伐,緩緩把視線移過去,沒有否認:“是。”
呵,上官馳冷笑:“是嗎?你真的覺得心是可以收回的?那你教教我,怎樣才可以收回?”
司徒雅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後,她說:“很久以前有個人跟我說,心是可以收回的,但是方法我卻不知道,因為我的心從沒有打算收回來。”
“你也會有心嗎?像你這樣十年把自己賣一次的女人也會有心嗎?真是可笑。”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都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會交心的男人,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的害怕你看不到也感受不到,這個地方……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先後住到了這裏,而第一個重要的人卻已經離我而去,我多麽害怕第二個人也會這樣離我而去……所以我請求你,想怎麽恨我都可以,不要再折磨自己,不要再喝酒喝到胃出血……”
“胃出血怎麽了?疼的地方只會在心裏。”
司徒雅聞言心如刀割,她含淚望着他,哽咽着說:“你會調查我和李夢龍的關系,你怎麽不調查過去的十多年,司徒雅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也許你知道了我的過去後,你也會體諒我今天的所作作為。”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默默的出了病房,留給了上官馳一抹孤單倔強的背影。
也許是因為她那一抹背影的緣故,接下來兩天,上官馳對她的态度稍稍緩和,雖然還是不理不睬,但最起碼不再厭惡地趕她走了。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司徒雅下班來到醫院,聽護士說上官馳胃口不好,中午什麽也沒吃,她便給婆婆打了通電話,詢問了片刻後,來到病房內。
“你中午沒吃飯?”
上官馳閉眼假寐不理睬她。
“想吃山芋嗎?我去給你買?”
上官馳睫毛動了動,依舊不理睬她。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想吃的意思喽?”司徒雅替他掩了掩被子:“看來是真的想吃了,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麽會知道你的這個喜好?”
她漸漸有些習慣他的不理不睬,見他不吭聲,便自問自答:“是媽媽告訴我的,媽媽說,某人小時候,每次想吃烤山芋就任Xing的絕食。哎呀,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她沖他笑笑,起身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不用感激我。”
司徒雅這一出去,便兩個小時沒有回來,上官馳不禁有些納悶,拿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态,他猶豫了一下,又把電話撥給了妹妹:“晴晴,你現在到醫院來一下。”
上官晴晴不知道出了什麽事,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氣喘籲籲的問:“哥,這麽突然讓我來幹嗎?”
“你嫂子二個小時前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開車出去找一下。”
“就這事啊?”
上官晴晴無語的翻翻白眼:“人家病的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你漠不關心,現在人家兩個小時沒來看你,你反而倒緊張了,真搞不懂你怎麽會是我哥,我這麽直爽的人怎麽會有你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哥?哎哎!!”
“叫你去就去,說那麽廢話幹嗎?!”
上官馳把靠在腰間的枕頭向她扔過去,丫氣得直哼哼:“去就去,動什麽手啊。”
待妹妹離開後,上官馳陷入了沉思中,片刻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季風的電話——
“去查一下關于司徒雅的所有資料,盡快給我送過來,要詳細。”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1
烤山芋一般都是要到深冬的時候才能生意好,因此司徒雅幾乎跑遍了大半個B市,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終于找到一處賣山芋的地方。
她興奮的指着烤爐的山芋說:“老板,給我包三個大的。”
“好咧。”
付了錢,司徒雅捧着熱乎乎的山芋往回走,正準備攔車時,忽爾一輛面包車從她面前一閃而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車裏的兩名黑衣男子便将她擄了進去,手裏的山芋掉到了地上,滾出了好遠的位置。
“你們是誰?”
她驚慌的質問,想要掙紮,胳膊卻被那兩個男人牢牢的禁锢。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到了目的地後你便什麽都清楚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上官馳的妻子 ,你們綁架我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其中一名男人冷酷的揚揚唇角:“我們才不管你是誰,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是前怕狼後怕虎那還怎麽在道上混?”
“多少錢?雇傭你們綁架我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雙倍的給你們,現在就把我放了。”
“呵,小姐,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愛錢,但我們也不能為了錢而不重視信譽,你就乖乖的閉嘴吧,免得煩了我們,把你嘴給封上。”
司徒雅見錢財收買不了兩人,便開始靜下心來思考,她平時謹言慎行,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誰會恨到想要綁架她呢?
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事實上,她預感的百分百正确,當兩個黑衣男子把她帶到一處破舊的廢墟樓房時,如預料之中,看到了她唯一的仇人。
“司徒雅,是不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就栽到我手裏?”
阮金慧一臉陰毒的走到她面前,接着,司徒嬌也出現了,她咬牙切齒的對母親說:“媽,別跟她廢話,上次她是怎麽羞辱我們的,今天我們就加倍還給她!”
“還是肯定要還的,只是,我今天一定要把我這些年的恥辱一并讨回來。”
司徒雅冷冷的看着兩人,嘲諷的冷笑:“你這些年的恥辱?這句話是替我說的吧?”
啪……
阮金慧揚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司徒雅的臉瞬間便印出了五根粗粗的手指印:“賤人,死到臨頭了還敢跟我作對,我今天要不讓你嘗點苦頭,你就不知道什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媽,讓我來。”
司徒嬌上前,按了按手指的關節,卯足了吃Nai的力氣突然一巴掌甩了下去,司徒雅眼前一陣金星閃過,唇角滲出了紅色的血絲,她的兩只胳膊被黑衣男牢牢控制,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只能任她們宰割。
母女倆開始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打得不亦樂乎,司徒雅死死的咬着唇,因為心上的傷口總是被人拿出來肆意展露,所以她已經感覺不到痛。
“現在知道惹老娘的後果是什麽了吧?敢帶人砸我的家,簡直就是找死!”
司徒嬌待母親話一落音,擡起腿就是狠狠一腳揣到了司徒雅肚子上,邊揣邊說:“說我們是欠抽的人,我看你才是欠打的賤 貨。”
“女兒,這樣對她太客氣了,我們應該來點更激烈一點的。”
“媽,咋樣激烈?”
阮金慧下巴一仰:“去把我帶來的家夥拿給我。”
司徒嬌跑到外面的車子旁,從後車廂翻出了母親的家夥,是一根細細的皮鞭,“是這個嗎?”
“對。”
阮金慧接過去,沖司徒雅陰笑笑,把皮鞭往她臉上摩擦了幾下:“啧啧,瞧這細皮嫩肉的,真是跟你那個騷狐貍媽呂秀桐當年一樣嬌美動人,你媽當年不就是靠這一張皮把我老公給勾引了?今天我要是在你這臉上甩幾鞭子,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男人被你們這些狐貍精迷惑呢?”
司徒雅臉上已經紅腫青紫多處,額頭上是隐忍的汗珠,她切齒的瞪着面前惡毒的女人,咬牙說:“你敢動我試試看,上官馳絕不會輕饒你!”
哈哈哈——
母親倆發出令人作嘔的笑聲,司徒嬌笑得最是厲害:“上官馳?都這時候了你還奢望他會向你伸出援手?司徒雅,你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你把上官馳騙的那樣慘,他沒把扔進大海裏喂魚就已經不錯了,還會管你的死活?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說不定上官馳知道我們替他懲罰了你,還要向我們表示感激之情呢。”
“可不是呀媽,我們真是太善良了,浪費寶貴的時間替天行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我們長命百歲的……”
“好了,我們辦正事吧。”
阮金慧揚了揚手裏的皮鞭,視線睨向司徒雅:“其實我也挺不忍心毀了你這如花似玉的臉,這樣吧,你給我們母女倆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們就放過你怎麽樣?”
“呸!”
司徒雅往她臉上吐一口痰:“該下跪的人應該是你們,想讓我給你們下跪,你做夢!!”
阮金慧被她激怒了,她大喝一聲:“把她給我綁起來!”
兩名黑衣男把司徒雅用繩子綁住手捆住腳,然後閃到了一邊,阮金慧手往半空中一舉,一皮鞭狠狠的甩了下去,司徒雅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她卻充耳不聞,又是一皮鞭甩下去,司徒雅皮開肉綻,站在一旁的兩名男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一名上前說:“司徒太太,往她身上打就好了,別往她臉上打。”
阮金慧愣了愣,愠怒的質問:“怎麽?莫非你也被這狐貍精的臉給迷惑了?”
“不是,只是有些看不下去,就算是替自己積德,下手輕點吧。”
“呵,真是可笑,第一次聽到幹你們這行的人竟然還把積德兩個字挂嘴上,是不是跟你們這行業太不搭了?”
男人臉沉了沉:“讓你不要打臉就不要打臉,惹怒了老子對你沒好處。”
司徒嬌見他表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忙扯了扯母親的衣袖,悄悄附耳說:“媽,聽他的,咱們好漢不吃眼前虧。”
阮金慧輕咳兩聲:“咳咳,那好吧,我會注意的。”
她再次揚起手,往司徒雅後背前胸狠狠的揮舞下去,一鞭又一鞭,司徒雅終于失去了意識,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阮金慧這才滿意的收手,把皮鞭往地上一扔,“行了,走吧。”
母女倆剛走到門口,忽爾阮金慧又停下腳步,“媽,怎麽了?”司徒嬌疑惑的問。
“這小賤人有幽閉症是吧?”
司徒嬌蹩眉想了想:“是的。”
“那可不能就這樣便宜地放了她。”阮金慧吩咐身後的兩名男人:“把她給我關到了右邊那間黑屋子裏,門務必要鎖牢。”
司徒雅被他們擡到了廢墟樓房右側的一間小黑屋裏,把她扔進去以後,只聽咔嚓一聲,門被無情地鎖上了。
一望無跡的黑暗,是司徒雅最最害怕的場面,她昏迷了很久以後醒過來,看到四周的一片黑暗,突然驚慌的閉上了眼睛,淚水一顆顆的從眼縫裏流了出來,身上很疼,心裏更疼,她不敢睜眼,她一遍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司徒雅,你不可以就這樣倒下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為,那些帶給你痛苦的人,她們都還好好的活着。”
眼淚越流越多,混合着她身上的血跡,這個時候,為什麽那麽的想媽媽,如果媽媽泉下有知,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該多麽心痛欲絕,十年了,那些把她踩在腳下的人依舊還是把她踩在腳下,因為愛上了上官馳,她什麽都沒有改變。
上官晴晴找了三個多小時,也沒有找到嫂子的蹤影,上官馳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馬上讓季風帶人全城搜索,天蒙蒙亮時,季風回到了醫院。
“怎麽樣了?”
上官馳迫切的詢問。
“據城南賣地瓜的中年男人說,太太是被一輛車擄走了,當時她剛買了三個地瓜往回走,結果人被拖進去後,地瓜便遺落到了地上。”
“什麽車?有線索嗎?”
“現在還沒有線索,要等執法大隊上班後,從監控錄像裏看一下車牌號了。”
上官馳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猛得掀開被子,迅速換下身上的病服,季風詫異的問:“馳總,你這是要幹嗎?”
“我要去找她。”
“不行,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叮囑一定要好好休息,找太太的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了。”
“我已經沒事了。”
上官馳執意要出院,季風見他心意已決,只好由着他了,兩人驅車來到了交通執法大隊,調出了當晚城南明陽路一帶的監控錄像,很快的,發現了一輛尾號7738的白色面包車,把一臉微笑的司徒雅擄上了車。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2
“我們要不要報警?”
季風面色凝重的征詢上官馳的意見。
他暗自思忖片刻,搖頭:“等不了了,先查一下車主的信息。”
車主的信息很快被查出來,是一名叫二愣子的無業游民,上官馳帶着季風一幹人等來到了二愣子的家,此時正值中午時分,二愣子手拿一瓶白酒,嘴裏嚼着花生米,正悠哉悠哉的盯着電視機看抗日劇《小兵張嘎》,時不時的發出誇張的大笑聲。
啪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甩到了他面前,他緩緩擡頭,看清面前站着的一堆人,吓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問:“幾位爺,有事嗎?”
上官馳陰鸷上前,一字一句的問他:“告訴我,昨晚被你擄走的女人在哪裏?”
二愣子愣了愣:“女人?什麽女人?”
“還敢裝?”季風一把抽出匕首,對上官馳說:“馳總,像這樣的人就少跟他廢話,直接放血就行了。”
一聽要放血,二愣子吓壞了,連忙求饒:“爺,別啊,我是個老實人,不會幹啥違法的事,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女人在哪裏。”
“看來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了。”
上官馳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人:“把他的手給我按住,先剁兩根手指再說。”
二愣子兩腿一軟癱到地上,卻被季風拽了起來,把他手往桌上一按,刀還沒有落下去,他便鬼哭狼嚎的尖叫:“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
“早該識時務。”
季風松開了他,二愣子渾身顫抖的坦白:“昨晚那個女人是被青龍幫的人綁到了城北四裏河附近的廢墟樓。”
“他們為什麽綁架她?”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替他們開車,別的真的不知道,不過好像是有人雇了他們,我走的時候好像看到了兩個女人,一個年紀大一點,一個年紀小一點。”
“馬上去城北。”
上官馳轉身往外走,身後二愣子嚎叫:“幾位爺,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不然青龍幫的人會要了我的小命的……”
到了城北廢墟樓,上官馳率先走進去,季風緊随其後,左右環顧一圈,卻沒看到司徒雅的影子,正焦慮時,一名眼尖的打手指着地面說:“馳總,這裏有血跡。”
上官馳的視線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臉色唰得慘白,他突然放開喉嚨吶喊:“司徒雅,司徒雅,司徒雅,你在哪裏?”
所有的人都跟着找尋起來,一邊找一邊呼喚:“太太,太太……”
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裏,司徒雅幾次都以為自己接近死亡,可每一次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聽到媽媽在耳邊說:“小雅啊,不能睡,一定不能睡,那些迫害我們母女的兇手還在逍遙法外,你一定要堅持住,總有一天,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司徒雅……小雅……小雅……”
在朦朦胧胧中,她仿若聽到了上官馳的聲音,支撐着動了動身體,在地上慢慢的爬行,整間屋子就只有門的縫隙能看到了一絲亮光,而那一絲亮光便是司徒雅現在唯一的希望,她不能讓自己死在這裏,就算是拼盡全力,她也要讓上官馳知道她的存在。
功夫不負有心人,盡管每往前爬一步,身體都鑽心的疼痛,可她還是堅持爬到了門邊,使出最後的力氣用力晃了晃緊鎖的大門,就在附近尋找的人驀然聽到推門的聲音,便急匆匆的走過去,往門縫裏一看,驚喜地呼喚:“在這裏,太太就在這裏!!”
一聽找到了司徒雅,所有的人都向小黑屋奔過來,他們從車裏拿出工具,把門上的鎖砸開後,上官馳第一個沖了進去。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捂住胸口,緩緩的蹲到了地上,一把抱起地上的司徒雅,歇斯底裏的吼叫:“是誰?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
心仿佛要爆炸一樣,痛得不能呼吸,他的小雅竟然被人打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司徒雅虛弱的躺在他懷裏,動了動嘴唇,想說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兩滴清澈的眼淚順着眼角滴到他的手心,“馳……”
上官馳心疼的抱緊她,耳朵貼在她嘴邊:“小雅,你說,我聽着,我聽着。”
“我好疼……”
司徒雅終于吃力的說出了三個字,可就是這三個字,讓上官馳的心都碎了,他突然失控的放聲大哭,“小雅,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她們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他們竟然把你關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了!!!”
上官馳哭得悲痛萬分,這是他三十年來,第一次當着別人的面流淚,為了女人而流淚。
“我的小雅,你該有多疼……你該有多絕望……多害怕……多無助……啊……啊……啊……”
上官馳崩潰的吼叫,直到這一刻,他才終于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心痛。
真正的心痛,就是你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被折磨得遍體鱗傷,而你卻無法替她分擔那份疼痛。
季風的眼淚也出來了,他跟了上官馳這麽多年,何曾見過他如此崩潰,如此傷心,如此難過,所有的人都流淚了,就算是鐵铮铮的男子漢又怎麽樣,在他們堅硬的外表下,不過都是一顆平凡柔軟的心。
“馳總,不要難過了,太太傷得這樣重,要趕緊送醫院啊。”
季風上前提醒,上官馳這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一把抱起司徒雅,飛奔向外面停着的車,“快,快開車!”
季風迅速發動引擎,向市中心駛去,半途中,他從反光鏡裏,依舊可以看到上官馳眼角為司徒雅流下的淚,不禁暗想,這一次,他是真的動了真情。
就像某本書上說所,女人哭了,是因為放棄了,男人哭了,則是因為真的愛了。
“小雅,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馬上就不痛了。”
上官馳一遍遍的親吻司徒雅的額頭,淚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司徒雅雖然昏迷不醒,可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上官馳熾熱的眼淚,她嘴上不能說話,卻在心裏安慰他:“不要難過,我沒事,被上官馳你比喻成打不倒小強的司徒雅,不會就這樣倒下來。”
到了醫院,司徒雅被推進了急救室,醫生看到她身上的傷都驚悚不已,到底要有多麽狠毒的心,才以下得了這樣狠毒的手。
上官馳一支煙接着一支煙的抽,仿佛只有這樣,他的心才不會那麽不安,季風上前勸阻他:“馳總,你的身體還未痊愈,少抽點煙,太太不會有事的。”
“我要的資料你盡快查出來。”
上官馳雙眼折射出陰鸷的寒氣,一想到司徒雅身上那些傷,他就恨不得把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好,我這就去查。”
季風走後沒多久,急救室的醫生出來了,他趕緊上前,迫切的問:“我妻子怎麽樣了?”
“已經把傷口清理好,外傷的倒是沒什麽大礙,就是內傷可能需要花些時間好好調理。”
“什麽內傷?”
“病人患有幽閉症吧?”
“是的。”
“這就對了,心裏受了很嚴重的傷害,應該是長期被自己怨恨的人羞辱或是虐待過。”
上官馳的雙手慢慢的緊握成拳,他顫聲問:“那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她?”
“這個要看病人恢複的狀态,什麽時候醒過來什麽時候便可以進行探視。”
“好。”
司徒雅這一昏迷便是一天一夜,上官馳在痛苦的等待中,終于體會到了司徒雅那天說那句話的心情:“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這幾天,我有多害怕你知道嗎?怕你再也不會醒過來,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
現在,他也害怕,怕司徒雅和唐萱一樣,離他而去。
一直到晚上,才打電話回家通知了司徒雅住院的消息,老夫人剛因為兒子康複松口氣,陡然又聞媳婦被綁架入了院,一時間接受不了打擊,竟也昏了過去。
醒來時,老夫人便哭着要去見媳婦,上官汝陽安撫她:“別難過,咱媳婦已經沒事了,家裏已經夠亂了,你就別添亂了行嗎?”
言外之意,是在指責老伴不該昏過去,讓家人擔心個不停。
隔天清早,季風來到了醫院,瞥一眼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司徒雅,對上官馳說:“馳總,我帶來了一個人,他對太太的遭遇了如指掌”
“帶進來。”
上官馳握着司徒雅的手,仿佛一夜之間,就蒼老了許多。
季風對門外喊了聲:“進來吧。”
進來的人是呂長貴,他一看到床上躺着的外甥女,便傷心的撲過去大哭,上官馳眉一蹩:“你是?”
呂長貴哽咽着介紹:“我是小雅的舅舅,我叫呂長貴。”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6章 心疼她所有的遭遇3
“小雅的舅舅?”
上官馳這才覺得他對司徒雅真的了解太少了,結婚近半年,竟然都不知道她還有個舅舅。
“是的。”
“好,你把小雅的事全部告訴我,越詳細越好。”
呂長貴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開始娓娓道來,司徒雅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歷和遭遇。
“二十五年前司徒長風在F市一家夜總會與我妹妹呂秀桐相識,當時我妹妹是那家夜總會紅牌舞女,司徒長風對她一見鐘情,開始展開瘋狂的追求,我妹妹雖淪落風塵,但卻潔身自好,并不與客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司徒長風得知她喜歡百合花,便用一車的百合讨我妹妹的歡心,在他窮追不舍和細心的攻勢下,我妹妹終于接受了他的追求,與他有了肌膚之親,當時司徒長風隐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說自己是個商人,專門承包建築工程,等F市的工程一結束,就會馬上娶我妹妹過門,三個月後,我妹妹發現自己懷孕了,可那個時候,司徒長風卻已經不在F市,她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便收拾行李來到了B市,從那一刻起,惡夢便開始了……”
“我妹妹做夢也沒想到,司徒長風已經有了家室,而且妻子也剛剛懷孕,一時間接受不了打擊,到司徒家大鬧了一場,卻被司徒長風指責孩子并不是他的,我妹妹想要尋短見,司徒長風怕惹上官司,就私下裏找到她,承諾孩子出生後會做親子鑒定,如果證明确實是他的,一定會負起責任。”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