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2025年5月6日

完事徐承骁脫了自己身上襯衫,伸到她一塌糊塗的腿間胡亂擦了擦,把她抱起來回房間,司徒徐徐靠在他肩膀上,軟軟的喊了聲:“衣服拿上,一會兒我洗了。”

徐承骁愛憐的親親她臉頰,“放着吧,一件衣服。”

“你弄成這樣怎麽讓別人洗啊!”

徐承骁挑了眉,腳一勾,把皺成一團的襯衫踢到了門旁的廢紙簍裏,還踩一腳壓嚴實了。

壓根不記得是她給他買的第一件襯衣。

司徒徐徐知道他肯定是不記得這些事的,那些槍支彈藥哪個細微零件他保證都能如數家珍,其他的,就不要指望他多用一份心。

懶得和他糾纏這些雞毛蒜皮,她倦倦的泡在熱水裏不說話。

徐承骁哪裏知道呢,只覺得一身輕松,神清氣爽,比下午的時候還要精神,擠在浴缸裏也是為了占便宜,這裏捏捏那裏捏捏的,伺機最好能再來幾次,一次也行。

眼看晚飯點就快到了,她還蜷在熱水裏,昏昏欲睡,兩頰嫣紅,一副承歡過後的餍足魅相,徐承骁看得眼熱又心疼,就說晚上不下去了吧,叫他們端上來在房裏吃。

司徒徐徐此刻要是有力氣一定跳起來打他一頓:白日宣淫、被婆婆撞見、還敢缺席公公難得回來一次的家庭聚餐?!

她不和他廢話,自己扶着腰爬起來,擦幹、吹頭發,用冷水洗了臉,化個淡妝出來,問他:“看不出來了吧?”

淡淡的妝容更顯眉目明亮,她整個人都煥發着充足雨露滋潤的花朵那般的鮮妍之色,徐承骁看得移不開眼睛,頭一回後悔沒有一結婚就搬出去二人世界。

**

既是和好如初了,徐承骁當然不可能放過她,可憐司徒徐徐,白天絞盡腦汁做菜讨好公公婆婆和奶奶,晚上被人颠來倒去的當菜吃。

夜夜銷魂,以徐承骁的體力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反而吃飽了一天天的精神頭更好,司徒徐徐卻眼睛下面青青的,明明休息在家,卻比上班時候看着還要累,徐母看在眼裏,心疼得不行。

這天晚上吃過飯,司徒徐徐留在廚房裏準備明早的小菜,徐承骁轉了一圈無所事事就上樓了,客廳喝茶的徐母放下杯子跟了上去,把他叫到書房,訓話:“……凡事有度,你別仗着年輕亂來,你身體好,徐徐可受不住你這麽折騰!娶媳婦是要過一輩子的,你不在家我們替你疼着,你倒好,一回來就沒日沒夜的折騰她!”

徐承骁無奈:“我也疼她的!”

“疼她你下手那麽重!下午我約她去美容,她都不敢應我!低着頭脖子裏就能看見青了一塊!你自己什麽手勁自己不知道嗎?趁着性子就亂來,也沒個輕重!”

徐承骁心想媽你怎麽不約我去做美容呢?我也保證低着頭不敢應你!

除了和好那天她心裏愧疚讓他嘗到了點甜頭,死丫頭就沒一次不和他較勁的!力氣沒他大,爪子可利得很!為了一個姿勢沒順她的意,能把他背上撓出朵千層牡丹來!

就像昨晚,非要鬧着在上面,讓她上去了又哆哆嗦嗦的半天坐不下去,他不就按着她幫了她一把麽?又哭又叫又打人,把兩個人都折騰到地上去了……想起來這會兒背上還涼涼辣辣的疼呢,徐承骁憤憤的:“她不折騰我就不錯了,媽你太偏心了!”

徐母才不信他!徐徐的脾氣倔了些,但是住在一起這麽些日子,該體貼持家的地方她面面俱到,乖巧又懂事,怎麽可能折騰他!

想再教訓兒子兩句,又知道臭脾氣怎麽說也不會聽,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而問:“你們……有動靜沒有?”

徐承骁挑了挑眉毛,“您想抱孫子,又罵我折騰她,我不折騰她、您上哪兒抱孫子?”

徐母被他噎得生氣,站起來要走,他才慢騰騰的說:“再過個幾年吧,我是想等我轉業了再要一個,眼下她一個人在家裏夠辛苦的了,還要拉扯孩子,不忍心吧?”

其實他并不怎麽急切的想要孩子,兩個人在一起多好啊,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只要他一回來,她就團團圍着他轉。況且他見過司徒在幼兒園帶孩子的樣子,溫柔的令他都吃醋了,對別人的孩子都那樣呢,對她自己生的肯定更過分,哪能還像現在這樣只對他一個人柔情似水。

徐母一聽就站住了,語氣有些急切:“你們的孩子我來帶!保證不給徐徐增加負擔!她喜歡工作就繼續上班,我們理解的!”她走過來拉了兒子的手,“承骁,你在部隊裏幹得那麽好,就算轉業也是好幾年以後的事情了,你這都三十了,該要個孩子了!何況就是因為你常常不在家,有個孩子,徐徐也就不這麽天天的盼着你回來!”

徐承骁有些不耐煩了,嘴裏敷衍着,人往外走,心裏不爽的想:我幹嘛整個孩子出來讓她不盼着我?!

**

他回到房裏,司徒徐徐已經上來了,過兩天他就該啓程去中央保衛團,在那兒不用常年穿軍裝,她把他的常服拿出來熨一熨,準備陸續裝箱。

這一走,至少半年見不着。半年有多長?婚前她幾乎放棄了他的那一次,是因為他離開了兩個月,半年意味着她要經歷三個那段幾乎放棄他的心情。

知不知道多麽難過才會選擇放棄一個很喜歡的人?

要經歷三次那樣子的難過。

挂燙熨鬥的蒸汽“噗噗”的聲音,掩蓋了徐承骁刻意輕輕的腳步聲,直到他忽然從身後抱住,低低的在她耳邊笑起來,沉浸在心思裏的司徒徐徐吓得丢了手裏熨鬥,徐承骁手快抱了她往後退,可那熨鬥噴着高溫蒸汽還是燙到了她手臂。

徐承骁聽她“哎呀”一聲知道不好了,又悔又心疼的連忙把她抱到床上,“燙到了?我看看”

司徒徐徐一把推開他,沖着他就吼:“你多大了?!背後吓人很好玩嗎?!”

徐承骁被她推得一愣,莫名其妙的問:“你怎麽了?”

他這一問,方才還怒氣洶洶的人,忽就淚如雨下。

這下骁爺徹底摸不着頭腦了,又不嚴重就是紅了一塊而已,難道是吓着了?

“別哭啊,是我吓着你了嗎?”他坐到她身邊,把人攬到懷裏,問。

司徒徐徐眼淚流得更兇,他索性把人抱起來放在膝蓋上,強行把她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問:“到底怎麽了?”

她只哭不說話,急壞了徐承骁,可他哪裏會哄人呢?站起來就說去叫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司徒徐徐忙拉住他。

“我沒事……”她用手搓搓哭紅了的眼睛鼻子,對他笑了笑,“就是吓了一跳,沒事了。”

徐承骁盯着她僵硬的笑容,忽然問說:“你是不是心裏難過、舍不得我快走了?”

果然她眼淚一下子又流下來,連忙的伸手捂住了眼睛。

徐承骁這心裏一下子也酸澀起來,過去把她拉進懷裏,摸摸她頭語氣溫柔的哄她:“我不在家,家裏不是還有爸爸媽媽和奶奶嗎?這麽多人還不熱鬧?我會常常給你打電話的,等到訓練期結束了,只要沒有任務我就回來,或者你過來看我也行。”

她好一些了,沖他發洩了一通,心裏舒坦多了。徐承骁看她哭得鼻子紅紅,心裏揪得不行,說:“那這樣好不好?你和我一起走,在北京買個房子,你就住裏面等我,我們在一個城市,離得更近,好不好?”

司徒徐徐已經冷靜了,靠着他胸口幽幽的說:“我不去,我留在這裏替你照顧爸媽和奶奶。”

徐承骁也是走投無路、脫口而出,真要把她一個人放在北京,他也是一百個不放心的。只是聽她這樣乖巧懂事的回絕,又更覺得歉疚不已。

心裏就默默的想:或許是該要個孩子,分掉她的注意力,也能分掉她的苦苦期盼了。

**

晚上司徒徐徐洗澡慢,上了床看他已經睡了,就輕輕滑進被子裏躺好。剛閉上眼睛身後就熱熱的貼上來了,他懷裏熱得都有些燙,司徒掙紮了一下就被他得逞了。

折騰的被子裏全是熱氣,最後時刻,上頭不斷聳動的人忽然停下來,低頭親親她,喘着粗氣問她:“讓我射裏邊好不好?”

身下的人已經神魂颠倒,連問了兩遍還是不清醒,哼哼唧唧的只知道纏着他要,嫩生生的腿勾在他腰上,把徐承骁的魂都勾走了,狠狠的給了她幾十下,她魂飛魄散的丢了,裏面緊緊裹着他不住的顫,徐承骁再也把持不住,從善如流的全都給了她。

過了好久,他翻身下來司徒徐徐才察覺,還以為是他一時沒有控制住,抱怨了一句今天不是安全期啊。

徐承骁伸手把她抱到懷裏,在她耳朵邊吹氣:“司徒,給我生個孩子吧!”

司徒徐徐愣了,敢情他是故意的!

“我不要!”

徐承骁最聽不得這種語氣,一下子也起了性,捏着她下巴,語氣霸道:“這事兒我說了算!由不得你不要!”

他不吃硬的,司徒徐徐難道就吃嗎?抓了他手狠狠咬了一口,從他懷裏鑽出去,負氣說:“我明天起來就去買藥吃!”

“敢!”徐承骁怒了,“你敢吃那種藥,爺一天辦你八遍,完事倒挂在牆上,一個月懷不上,以後孩子跟你姓!”

一邊說一邊強行把她弄了過去,作勢就要辦她,她掙紮着不肯,又抓又撓像只耍性子的貓,徐承骁把她抱在懷裏夾緊,說:“好了!不動你!別鬧!”

她哼了一聲,勉強伏在那裏由他抱着。平靜了一會兒徐承骁伸手順她汗津津的頭發,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又愛又恨的語氣:“你可真能惹我!”

他難得在事後這樣溫柔的撫摸、親她,司徒徐徐被順了毛,也就不鬧了,剛才一動下面就有東西湧出來,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乖乖的往他懷裏湊了湊,前一刻還撒潑呢這時候又撒嬌:“我難受,你抱我去洗澡吧~”

徐承骁心裏狠狠的一酥,剛才那麽大的氣呢,一下子提不起來了,真是拿她一點辦法沒有,捏捏她鼻子說:“一會兒去,我們先說孩子的事兒!”

“暫時我不想要孩子。”司徒徐徐沉默了一會兒,既然躲不過,就很冷靜的說:“我們之間的感情都不穩定呢,現在要孩子,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

這話徐承骁聽着不爽:“你意思是沒孩子你随時可以丢下我跑?”

這麽理解……其實也對。

司徒徐徐有些心虛的往他懷裏鑽,乖巧服帖的抱着他腰,“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是對我自己沒信心,等過兩年我們生活穩定了再要孩子不好嗎?”

生活不是連續劇,可以按着快進條跳過不想看的部分,他不在家的每一秒她都要真實熬過,那種煎熬想想都令她毛骨悚然,她是真的沒有信心。她自己選得人、做得決定,她不後悔,但拖個孩子進來,風險太大了。

“我是想,有個孩子你就沒那麽寂寞了。”黑暗裏看不清楚表情,只聽到他低低的聲音,“我不在家,就怕你難過。”

他難得的無奈語氣,司徒徐徐聽得鼻頭一酸——說得那麽霸道,其實是心裏愧疚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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