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一定特別漂亮。
李文遜眼睜睜看着他臉上愈發張揚的快意和興奮,整個人跌入谷底。
他以為自己總能想到辦法熬過這三百多天;他以為,總有一天自己能徹底擺脫李文耀;以為不久的将來,他的大哥有可能良知覺醒願意放他走;但現在,他最錯誤的以為,是以為李文耀真的不會碰他。
李文耀覺得差不多了,把自己的東西直接插了進去。
“啊。。。”一陣劇痛襲來。李文遜再也受不住地凄聲叫道。他眼角訾裂,嘴唇失了血色,瞳框奪淚而出。
太疼了,疼得五髒六腑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李文耀那裏也被他夾得不舒服,他皺了皺眉,“放松,你裏面太緊了。”
“滾出去。。”李文遜腹部抽搐到痙攣,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李文耀瘋了,他竟然真的做這種事。而自己,竟然也無比清醒地記住了一切。
李文耀想到什麽,突然臉上泛起光澤,他拍了拍李文遜的屁股,“是因為從來沒用過那裏,所以才這麽緊對吧。我雖然沒有上過男人的經驗,但是類比一下大概是這麽回事兒。”
他的眼裏流轉暧昧而情動的波光,輕笑低念,“所以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他要李文遜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他要的就是這樣純粹的人,他的東西任何人休想染指。
李文遜臉紅得快熟透了,在李文耀肆無忌憚的調戲裏,驚慌地察覺自己居然勃起了。
李文耀也發現了,一臉滿足,用手指壞意地碰了碰他的敏感點,“你是不是害羞了。”
“神經病。。”李文遜恥辱得都快哭出來了,“趕緊出去!”
“出去幹什麽,我好不容易進來。”感受到他的疼痛有所緩解,李文耀趴在他的胸前,一邊含情脈脈地舔着他的皮膚,一邊慢慢地繼續往深處送。
他一向粗犷豪邁的聲音都變軟了,“寶貝兒,你夾得我好緊。。”
李文遜死死地咬着嘴唇,偏過頭關上耳朵。
李文耀架起他的腿盤在腰上,開始由慢入快地抽送。被火熱的身體包裹的快感愈來愈強烈,他仰起脖子發出舒服的嘆聲。
最初不适應的疼痛過後,李文遜驚恐地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他的身體好像源源不斷地傳導興奮的熱量,燒得他全身粉紅,意志癱瘓,身心昏潰。若不是殘存的理智迫使他咬着嘴唇,他幾乎被撞得低吟漣漣。李文耀厭足的聲音,意亂情迷的表情,時刻提醒着他陷于怎樣的淫蕩和放縱之中。
他一直茍延殘喘,孤軍奮戰,立誓捍衛到底的最後一條防線,随着李文耀欲火高漲的釋放和自己不堪躲避的沉淪,悄然瓦解。
李文耀一邊發狠地撞他,一邊無比眷戀地親吻他的全身,從眉眼,到脖子,到發軟無力的雙腿。每一處他都喜歡到愛不釋手,喜歡到懷疑人生。
李文遜終于是他的了。他等了這麽久,熬了這麽久,忍耐了這麽久,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令他得償所願。
李文遜在這場強制的性事中幾經起伏周折,身體的歡愉和內心的迷惘痛苦使他心交力瘁,他陷入了自我逃避的昏迷。
這一夜,像是起承轉合的過渡。自此,李文耀不會再隐藏他的欲望和沖動;而李文遜,已經不知道還有資格隐藏什麽了。
第二天醒來時,李文遜渾身酸痛,下半身久久沒有知覺。
陽光打在臉上,記憶似潮水般襲來。屈辱,絕望,憤怒,懷疑,否定,層層疊加,交互對峙,互不相讓,喧兵燚馬。
李文耀走了進來。穿着筆挺的西裝,邁着擲地有聲的步伐,紅光滿面,春風得意。
李文遜淡淡地撇了一眼。
李文耀越是高興,越像在嘲弄他的懦弱畏縮,挖苦那個只能任他擺布的自己。
“這麽早醒了,”李文耀哼着歌坐在床邊,李文遜往另一邊移了移,他兩只胳膊一攬把人抱進懷裏。
“睡得好嗎,”李文耀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放開。”李文遜有氣無力地低聲道。
“讓我抱一會兒,五分鐘。”李文耀把他抱得更緊,“我得出差一周,這麽長時間不能見到你,太折磨人。”
李文遜聞言不動了。太好了,李文耀要出差了,他終于可以不用見到他。
“昨晚我特別高興,不對,是幸福;”李文耀笑得難得燦爛,“你是我的了。”
李文遜冷笑一聲,閉上眼不理他。
李文耀裝作沒聽見,沉浸在自己的遙想中,“總有一天,你一定會離不開我。”
李文遜眼神空洞,思維滞緩,大腦好像生鏽了一樣。他聽不明白李文耀在說什麽。
這個人真可笑,徹頭徹尾的可笑。說自己離不開他,愚蠢而白目。走着瞧好了,離開你,才是對我真正的負責和救贖。
李文遜要去學校時,孔綻開車送他。
“文少。。”孔綻小心翼翼地叫他。
李文遜不想回應。他現在看誰,都覺得他們知道自己昨晚的不堪之事,李文耀讓他的羞恥心和自尊赤裸地曝曬于陽光下。
孔綻什麽都知道,但他尊重李文耀的選擇,只是免不了心疼李文遜。李文遜不想說,他自然絕口不提。
“文少,我是想跟你說。。”孔綻偷偷地瞟後視鏡,
“這話本來也不該我說。。”
“。。。。”
“你得小心元亓這個人。”
李文遜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耀哥重視元亓,但是。。”孔綻咽了口口水,皺眉道,“我總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也不是不懷好意,就是。。”
“你也覺得奇怪對吧。”李文遜反問。
孔綻微怔,“你知道?”
“不知道。”李文遜想了想,“只是覺得他整個人戾氣很重。”
“他是不是做了讓你不舒服了?”
“那倒沒有。”李文遜稍微打量一下孔綻,“幹你們這行的,都像元亓和我哥那種德行嗎。”
“話也不能這麽說。。”孔綻撓撓頭,“你看我,我就不是那樣。。”
“…………”李文遜說,“即使我看不慣元亓,我也不會說什麽。我哥信任他,他也對我哥好,這就行了。”
“我只是覺得。。”孔綻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元亓什麽都沒做,他僅憑猜想就去興師問罪,對誰都不好。可他潛意識裏,仍然希望李文遜能有點防範意識。
元亓看李文耀的眼睛有多不對勁,他一個直男都看明白了。
李文遜度過了還算輕松的一周。雖然每天免不了李文耀電話加短信的狂轟亂炸,但至少不用和他産生肌膚之親,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文耀的脾氣似乎越來越好了。李文遜挂他電話,他不生氣;不回他短信,他也不大聲嚷嚷;李文遜想吵架,他就立刻轉移話題問東問西;李文遜一旦哪天睡覺早了,他就一整天地擔心是不是生病了。他和任何一個陷入熱戀期的普通男人沒有了區別,開始慢慢為了喜歡的人更加溫柔,更加克制,更加學着體貼。如果不是還冠着“李文耀”的大名,李文遜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和別人靈魂交換了。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
李文耀之所以對自己好,是因為那晚以後他篤信,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再離開他。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加上李文耀樂此不疲,像中了罂粟一樣的尿性,他食髓入味,深陷其中;自己這時候逃走,正是中了圈套,給他沒日沒夜脔身的機會;自己才沒這麽傻。
李文耀開始對他采取懷柔政策,籠絡芳心,李文遜時刻提醒自己,決不能中了他的圈套,敗在他的情感王牌之下。
這天,他又遇見了董承。或者換種說法,是董承在專門等他。
李文遜不會忘記那晚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賜,往日情誼不在,心裏只剩厭惡。
董承看上去依舊淡定如常,穿着的,還是那天看電影時,一模一樣的衣服。
李文遜裝作沒看見,繞道就想走。
董承攔住他,開門見山,“聊聊。”
李文遜甩開他的胳膊,報複性地将他整個人用力往旁邊一推。
董承險些跌個踉跄,重新抓住他的手,“文遜,和董哥聊聊。”
“聊你大爺。”李文遜斜睨着他,看了看四周,“你不會想碰瓷兒吧。”
“我是認真的。”董承苦惱地笑道,“給我五分鐘,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沒話說。”李文遜冷道,“誰知道你又會在別人面前把我杜撰成什麽樣子。”
說到這兒他也忍不住了,本來想裝不在乎也沒裝成功。“你那天為什麽在我哥面前說那些,你明知道我哥會想多會誤會。。”
“他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