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青鳳的哥哥突然變成情敵(16)

2025年5月5日

青鳳噗嗤一聲笑出來。

胡父一時無語,而後更加惱怒地冷哼道:“我可不是你什麽伯父!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些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請公子早日回去吧!”

“別呀。”莫三郎當即就可憐巴巴地道:“我一片真心,甚至不惜抛棄家業,還請伯父知曉啊。”

胡父皺眉,眼中有一些動容,一個凡人竟願意為了自己的女兒抛棄家業來入贅嗎?莫家家世顯赫,他也是知道的,莫家三郎文武雙全,人又英俊非凡,名聲也是不小的。

這份誠心倒是難得可貴。

心中些許松動的胡父嘴上依舊不依不饒:“那又與我們何幹?還不是你自願的?”

“那當然啊,還請伯父看我一片赤誠之心,不計較我在此居住啊。”莫三郎姿态放得很低,目标也只有一個,就是成功入住,陪在佳人身旁。

胡父冷哼一聲,對莫三郎的态度還算滿意,姑且算是同意了,轉頭又罵向謝生:“幾日不歸,也不知道向家裏報個消息!我看你是想把我和你母親氣死!”

那天只有一個蠢笨的婢女爬回來,說什麽公子與小姐被獵狗追趕,生死不明,說個三言兩句就開始哭,說不清什麽時候,也說不清什麽地點。

把胡母快要急死。問了好久才明白,幾人變回狐貍樣子捉兔子呢,剛巧遇上來打獵的人的獵狗,被追趕得不知道跑去了哪裏,情況十分兇險。

要不是他施了法術查得兩人無礙,胡母就要沖向村莊拼死救子去。

可這幾日,兩人不回家,也不報什麽平安的消息,胡母提心吊膽的,一顆心就那麽卡在喉嚨,把本來淡定的胡父也搞得緊張起來了,揚言等人回家了,一定要好一頓教訓。

結果人是回來了,還帶着那個跟青鳳差不多大的人類男子,臉上笑容燦爛,明顯是沉迷愛戀的欣喜。胡父只覺更生氣了,當即黑着臉教訓開。

謝生笑笑:“父親莫怪,我跟青鳳這不好好地回來了嗎?”

“哼。”怒氣未消,即使面對自己的親兒子,胡父也是同樣的冷哼,不過卻不滿地瞪了青鳳一眼,沒有說什麽。

青鳳:“???”

青鳳疑惑地看看黑着臉的胡父,笑開花的莫三郎,以及始終微笑的謝生,委屈地撇撇嘴,消息是哥哥不說的,她又幫不上忙,莫三郎是跟着哥哥來的,跟她也沒什麽關系,她只是被獵狗追趕幾天沒回家,為什麽要被瞪一眼?

這點疑惑,一直到晚上擺宴的時候才解決。

胡父怒氣消完,心疼自家孩子受了委屈,當即又吩咐家仆擺上豐富的宴席為幾人接風洗塵。

胡母一顆心終于放下,眼睛還是淚汪汪地,不停地給謝生和青鳳夾菜,嘴中直道委屈可憐的我兒,天殺的獵狗。

天殺的獵狗主人莫三郎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悶頭吃菜喝酒。

胡母突然向莫三郎道起謝來:“多虧莫公子英勇,從那惡狗嘴中救下我兒,老身敬你一杯!”

莫三郎羞愧,也不敢說那狗是自己的,連連道:“不敢不敢,只是巧合罷了。”

他也不希望謝生能因此而感謝自己,只求不怪罪罷了。只是他由着謝生欺負了那麽久的黃犬,謝生也不說他寫什麽,他不由有點慌張。趁着此時,他偷偷看一眼謝生,卻發現謝生還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心下開心:孝兒是沒有怪罪自己的吧?

胡母卻期待地問起:“那惡狗公子可是斬殺了?真是多謝公子了……”

莫三郎又看一眼淡定地謝生,應和道:“……殺了殺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這些記憶對青鳳妹妹來說真是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吃菜吧。”

胡母心中一緊,自是又心疼起青鳳來:“我可憐的兒,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快多吃些……”

成功轉移話題的莫三郎剛舒口氣,又突然收到謝生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正美着呢,突然又聽胡父冷咳一聲。

胡父本想自自在在喝喝酒,散散這幾日胸中的悶氣,一直被胡母顫抖的哭音擾着已是不喜,聽莫三郎一說話,不知是又碰到什麽火點,當即炸掉:“我只是讓你住下,姑且算是我胡家的客人,可還沒同意你入贅呢!別在我面前做出那一副憐香惜玉的情态來!”

“啊?”在座幾人除了謝生聞言俱是一愣。

什麽入贅?憐香惜玉?說誰?難不成是莫三郎與……青鳳?

莫三郎挑挑眉,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去看謝生,卻發現謝生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憋笑的樣子,一時無語。

默默與胡母流淚的青鳳不滿了,頂着紅通通的淚眼疑惑道:“什麽啊?誰要入贅?”

入贅的人,只能是她嫁的人啊?現在哪有這個人?就一個有可能的耿公子,也只可能是她嫁出去而不是入贅啊?更別說根本不會是耿公子啊?

胡父黑着臉不容置疑:“還有誰?不就面前這個二皮臉嗎?”

莫三郎:“……”

“哪有啊,”胡母卻是破涕為笑,小聲扯着胡父衣服道:“這是一年前那個孩子啊,他跟着孝兒來的。”

嚴厲的胡父,突然就很尴尬,表情也僵住在臉上。這不是貪圖青鳳美貌想要入贅的人嗎?怎麽又成跟着孝兒來的了?

久遠的記憶一點一點浮現,他終于想起,這好像是一年前孝兒拉來的,說要做胡家護衛的那孩子嗎?一年不見,相貌沒改什麽,身材竟是高大成這個樣子了?

他默默端詳莫三郎好幾眼,終于覺得這張臉還是有一點熟悉的感覺的。既然是來找孝兒的……那他還是不要再管了。

耳力很好的謝生忍不住的偷笑,眼裏滿是擋不住的笑意。

默默窺視很久,卻沒什麽好說的系統又一次不懂謝生的蜜汁笑點:【……有那麽好笑麽?】

回複他的,只有謝生喪心病狂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統:【……】

胡母貼心地想為胡父找個臺階下,卻發現實在不好找,謝生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父親怕是醉了,眼前都出現騷擾青鳳的‘登徒子’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所幸宴席也差不多了,該訴的衷腸,該喝的酒也都差不多了,胡父也就依着謝生的話,早早離了席歇息。

胡母索性也趕走了謝生與莫三郎,跟青鳳說着什麽貼己話。

莫三郎就跟着謝生走至院子裏。

天色陰沉又透着微紅,隐隐有烏雲從頭頂飄過,只是涼風習習,倒也舒爽。

時隔一年,他又一次踏上這片院子,還和心上人在這寬闊院子裏悠閑地散步,又是高興又是感慨。只是好心情還沒維持多久,就聽謝生問道:“你那時為什麽要走?”

莫三郎停下腳步,思考好一會,張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謝生就默默等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能……還是……當年太年輕有點沖動?”莫三郎吞吞吐吐。

假的。

謝生不用猜就知道,眼睛微微眯了眯,肯定的語氣問了下系統:【撒謊?】

偶爾被派來檢測撒謊的系統:【……是。】

不過系統并不知道一向直接的謝生為什麽不直接否定,而是故作滿意道:“那你現在後悔了嗎?”

“後悔了,後悔了。”莫三郎忙順着道,當然後悔了,不後悔怎麽換個話題啊?

謝生笑意盈盈,閉上了嘴。

******

只是日子不可能總是歡歡喜喜的,莫三郎平靜的追求生活很快又被一聲狗叫打破。

那本是平靜的下午,謝生又化了狐貍樣子卧在莫三郎膝頭曬太陽睡覺。

莫三郎又是甜蜜又是苦惱,他其實不太懂謝生的心思,自己明明是謝生的追求者,抛棄了所有來找謝生。謝生對他卻忽冷忽淡,偶爾問些讓他激動地問題,偶爾又什麽都不會說,态度也很冷。

有時又很親近他,比如現在,縮成一團卧在他身上,任他撫摸那柔軟光滑的毛發。

其實并沒有那麽複雜,謝生想的很簡單,莫三郎的身體比那堅硬的石頭比起來簡直不要太舒服,還有時不時的順毛,簡直讓他省了不少時間再去舔毛打理,他可算是懂了,為什麽一向高冷的貓,會有一些特別粘人的小可愛。

午後暖洋洋的陽光讓兩個人都昏昏欲睡,突然卻被一聲狗叫驚醒。

兩人一愣,之間一只獵狗,隐隐約約像是黃犬,直沖沖地闖進來,吓退了一衆仆從,汪汪叫着幾步跑到莫三郎面前,歡快地就要往他腿上撲。

莫三郎瞬間汗毛倒立,他揪着謝生的頸間皮毛就是一提。

黃犬順利地撲上他的腿,歡快地直起身子用兩只大爪子去勾莫三郎的頭,哈着氣要舔他的臉。

莫三郎一只手拍拍狗頭,嫌棄地制止了狗的舌頭,卻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一扭臉,謝生還被他提着,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狐貍臉上滿滿的不開心。

莫三郎:“……”

跟着黃犬跑進來的耿去病看着僵持狀态的一人一狐一狗,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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