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卿總覺得鄭重整個人都變了,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而鄭重前腳剛走,蕭永鑒就帶着一個陌生男子風塵仆仆地趕回來了。
“小卿卿!”蕭永鑒簡直要撲到陸河卿的身上,“鄭重那臭小子人呢!他來找你做什麽!”
陸河卿身子一側,手一伸,卻是将蕭永鑒扶穩了,“他剛走。”
“他去哪裏了?”陌生男子沖上前來,被蕭永鑒連忙擋住了。
蕭永鑒喘着氣道:“你退後點!”
夏槐連忙後退幾步,沖着陸河卿抱拳,“這位公子,在下夏槐,一直在找鄭重!請您告訴我他的去向。”
陸河卿往右邊一指,“他要出城了,你現在過去就能追上他。”
“多謝!”夏槐連忙向前奔去。
蕭永鑒見狀也要跟上去,卻被陸河卿拉回來了。
“人家兩口子的事,你跟上去瞎摻和什麽?”
蕭永鑒急道:“管他幾口子呢!我現在就要抓到鄭重那臭小子,把劄記拿回來!”
陸河卿哭笑不得,“他這次來找我就是特意将劄記歸還于我的。”
看着蕭永鑒愣住的模樣,陸河卿笑道:“我們二人的事情算是圓滿了,他們兩個卻遇到了難題呢。”
蕭永鑒一臉迷茫,陸河卿又道:“ 我們當初是什麽樣的?”
蕭永鑒依舊十分迷茫,他小聲問道:“小卿卿,你那本劄記裏面究竟寫了什麽啊?你也從不讓我看。”
陸河卿抿嘴笑了笑,“沒什麽。”
拿回劄記後,陸河卿又繼續和蕭永鑒過着平凡的日子。之前一直因為自己與鄭重打賭輸了劄記而怄氣,理所當然的還将氣都撒在了蕭永鑒身上,陸河卿現在想想,只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而今日剛好趕上蕭永鑒的生辰,陸河卿無論如何都要補償他一下。
可是他早上一醒,就發現枕邊的蕭永鑒沒了蹤影。詢問下人蕭永鑒的去處,一個個也只是搖頭。
陸河卿只覺得蹊跷,人也無處可尋,只得悶在屋子裏。
晌午十分,蕭永鑒倒是滿面春風的回來了。
陸河卿臉色極差,逮住蕭永鑒質問道:“你今日去何處了?”
蕭永鑒笑道:“你猜。”
陸河卿火氣頓時上來了,“你還讓我猜?一大早就沒人影了,你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麽?”
蕭永鑒點頭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陸河卿怒道:“你也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蕭永鑒不明白陸河卿怒氣何來,只得攬着他坐下,“小卿卿,你可是遇上什麽煩心事了?”
陸河卿長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好好陪你過這個生辰,中午本來是打算替你做一桌好菜的,可是你卻一聲不吭地出門了。”
蕭永鑒噗嗤一笑,“哈哈哈哈……我當是什麽呢!我看我們直接出去吃吧,我物色了一家新開的酒樓,聽說菜色不錯。至于小卿卿你做菜……這一輩子,我有的是機會吃。”
陸河卿道:“倒也可行……只是你一大早出門,究竟是做什麽去了?”
蕭永鑒道:“你可還記得那日與我一同回來的那位公子。”
陸河卿對人一向是過目不忘,“知道,鄭重也跟我提過他。夏槐。”
蕭永鑒道:“今日就是他約我出去的,說是有要事相商,而且有件事必須讓我幫忙才行。”
陸河卿笑道:“你何時有這麽大本事了,還必須是你?”
蕭永鑒神秘一笑,“暫且保密。”
蕭永鑒帶着陸河卿來到了新開的酒樓,大廳裏坐滿了賓客,蕭永鑒有先見之明,提前預定了包間,他也早就預定了飯菜,剛坐下一會,就上了滿桌的菜。
陸河卿剛要拿筷子,就聽見房門一響,鄭重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陸河卿立馬看向蕭永鑒,眼睛瞪得堪比銅鈴。
蕭永鑒眯了眯眼,做了個委屈的表情,連忙将鄭重招呼過來,“哎呀,鄭公子來得真巧,這菜剛上桌你就趕上了。”
鄭重将手上的錦盒遞給了蕭永鑒,“今日是你生辰,一點小禮不成敬意。”
蕭永鑒連忙将錦盒收好放在身邊,又請鄭重坐下,替他斟酒夾菜。
陸河卿看着二人如此怪異的相處氛圍,只覺得今日之事不大正常。
“鄭公子近日可好?”蕭永鑒随意問候了一句。
鄭重道:“一如既往地平淡。”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一點都不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