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鑒只覺得頭疼,天氣炎熱,再加之他心情甚差,他也懶得與夏槐打鬥,便按了按額角解釋道:“我和鄭重的确有一些私人恩怨,倒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我有一件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在他那裏,我非得拿回來不可,這才會與你一同尋他。”
夏槐笑道:“他還真是恩怨纏身。”
蕭永鑒嘆了口氣,“指不定現在他就被恩怨纏身了。”
夏槐聞言急道:“他該不會有性命危險吧?”
蕭永鑒聳肩,“誰知道。”
二人一鼓作氣吃完酒菜,便商量着是往反方向尋找還是前往外邦。
這時酒家老板湊了過來,搓着手道:“我看二位面生得很,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蕭永鑒打趣道:“你們生意人想必逢人便說這句話吧?”
老板哈哈大笑,“客官真會說笑,不瞞您說,我在這裏開店二三十年了,來來往往的過客見得多,也都認識了,今兒見二位實在面生,大概是初來乍到的。”
蕭永鑒點頭,“這不剛才向你打聽一個人麽,我們就是為了找他,都要找到外邦去了,也不見他的人影。”
老板一聽來了興致,連忙道:“客官不如仔細說說他的穿着打扮,身上可有什麽特殊的标識。”
蕭永鑒沖夏槐眨眼,夏槐連忙伸出手一邊比劃一邊道:“他身高到我的鼻子這兒……身材适中不胖不瘦,雙手虎口處有繭……然後眼睛挺大,右邊眼角有顆小黑痣……”
老板想了想,突然一拍手,“這不就是劉棋嘛!”
夏槐聞言立馬抓住了老板的雙肩,“你知道他!他在那裏?”
老板被夏槐抓得痛叫出聲,“痛痛痛痛!您先放手!放手!……我當然知道他,那小子前段時間還在我這裏幫忙做事呢,後來說是有急事要離開,我給他結了工錢他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他有沒有說他去哪?”夏槐整個人都激動得發抖了。
老板轉了轉眼睛,仔細回想着,“我記得他好像是說要去找一個人吧……找誰來着?找……”
“是夏槐嗎?”夏槐連忙問。
老板終于想起來了,“他說他要去找陸河卿。”
“什麽!——”驚呼出聲的是蕭永鑒。
鄭重去找陸河卿!去找他的小卿卿了!他去找小卿卿做什麽!
蕭永鑒的腦袋都要炸了,他二話不說就拉着夏槐翻身上馬。
夏槐還未來得及問些什麽,蕭永鑒就一夾馬肚,握緊缰繩朝反方向奔去了。
夏槐跟老板道謝,連忙也騎馬追了上去。
蕭永鑒現在十分惱火,甚至一張嘴都能噴出火來。
他不明白鄭重去找小卿卿的理由,總不會是好心把劄記給送回去吧?不不不,若真是如此,自己也不會拼死拼活找他這麽久了。
二人一路前行,揚起無數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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