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2025年3月25日

第七章:我終于有歸宿了

“誰先出招?”我問了一個比較國際性的問題,我希望吳涵讓我先出招,這樣勝率會更大一些,雖然有些……自私,但是這種俠義的行為在我們現代根本就是浮雲好嗎?據我所知,古代人都是比較好面子的,吳涵總不會當着他這麽多士兵的面和我石頭剪子布來決定誰先出招吧……

果然,吳涵果然是一個正人君子,當我提出這個要求之後,他不出所料地答道:“既然是在下提出的戰約,自然是由對方先出招。”而且臉上不變地挂着笑容。我雖然一直本着“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做事原則,但現在情況不同,我必須想盡辦法讓自己占到優勢,于是,我幾乎是在他回答的同時就出了招。

可我的拳頭只擦到了對方的臉皮——他已經預料到我的動作先一步做出了防範,并且抓住了我的手臂,想挾持住我讓我動彈不得。我對付這招頗有心得,因為我特別讨厭限制于人的感覺。我反扣住他的手腕,他的手自然生疼放下了我的手,而我便趁這個空檔反抓住了他的手,便趁他沒掙脫之前一拳打向他的臉。

誰知,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擋下了我這一招,笑着對我道:“沒想到公子還有喜歡打人臉的癖好。”

切,我昝赴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你是長得不錯點兒,但又不是女人,我為什麽不能打你的臉?心裏這麽想,嘴上确實這麽說:“可能是因為吳太子的臉太有吸引力,我的手就不自覺自己過去了吧。”說完,一個下身來了一記掃蹚腿,可這個人反應很快,我這一招又被他躲了過去,他又道:“公子的手還真是有趣。”

說着,也出了拳,向我的小腹打去,我以前學的最精通的就是躲閃,因為打不過別人躲了過後可以逃跑,所以,他這一招被我勉強躲過,而我這時回過頭就向他使出一記上鈎拳。

等我轉身,卻發現吳涵已經不見了,我慌忙回頭,可是已經晚了,他一個閃身退到我的身後,竟從後抓住了我的雙手,我的手被他扭轉着,我怎麽覺得這個姿勢不對頭?我想也沒想,就往後一踹,沒想到這完全不規律的一腳居然把他踹上了!稱他的手放松了力道,我便一個轉身就是一記上鈎拳,正中他的下巴,我這一拳使出了全力,他便被我打出幾米開外。

倒地就算贏了吧,我趁他倒地之際,連忙說道:“我贏了,你已經被我打倒在地。“我懷疑他會說話不算話,因為那個姓慰的就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主兒,有時候,有些品質也是會被傳染的。

其實我本應該打不過吳涵,他的反應和出招技術都比我高明很多,只是不知道打道一半他怎麽搞的,居然愣了那麽幾秒鐘,我便趁機把他打倒,想必他也很不甘心。

吳涵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耍賴嗎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他不承認的話,我也只能硬抗着了。

吳涵擺擺手,擡起頭,看見我這個架式,笑道,“公子不必如此,我吳某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他嘆了口氣,轉身對身後的士兵們喊道:“我輸了,遵守規矩,我方投降,撤退吧。”我不知道這種情況為什麽他還笑得出來,而且還一副特別高興的樣子,好像勝利的是他們一樣,果然,烏江國的人都有點不正常。

他們那邊的人一言不發,直到我看見那邊最外圍的士兵調轉馬頭,他們才一圈一圈地騎着馬往回走。

“我們走吧。”烏少義開口,聲音不大,他低着頭,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直到武瑀聽見了他的話,連忙扯着嗓子傳話給後面的人,最外的人才得到指令,往回走去。

我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知道,這種意義上的勝利不能代表什麽,忽然覺得情緒有些低落,我想,烏少義見到了殺父仇人卻什麽都不能做的感覺會是什麽樣的?我不得而知,因為我沒有經歷過。

回到軍營以後,士兵們的情緒顯得十分高漲,只不過他們看我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我疑惑地看着我的穿着,有什麽不對嗎我不是在打完之後就立即換上了那個重甲兵服了嗎你們怎麽還這麽看我?

見武瑀也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終于按捺不住了,開口就問武瑀道:“你這是什麽眼神?為什麽他們看我都是這種眼神!”

武瑀驚訝地看着我,半晌,他才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真的不知道?”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話搞得腦袋有點暈,端起杯子子就準備喝水:“知道什麽?”“那個吳涵是個斷袖,你居然在他面前脫得那麽……”“噗!!!!咳咳咳!”我一個氣沒咽上來,把水給吐了出來,他在說什麽吳涵是個gay?我怎麽沒看出來?我雖然不覺得gay有什麽好稀奇的,身為一個在新世紀出生的青年,必須要有時刻變為gay的自覺,但奈何我不是gay,所以……

“停!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必須好好消化一下,所以我制止了武瑀再吧這件事情講下去,好吧,我承認我是鴕鳥心态。

回到他們給我專門設置的單獨營帳,想了一會兒,覺得也沒什麽,反正以後不會再見了,我怕什麽

當天晚上,整個軍營熱鬧無比,武瑀組織了一次慶功晏,軍營中難得拿出了平時吃不到的各種雞鴨魚肉,我一想到那天吃的稀粥和饅頭,就默默地為這些士兵流了一把辛酸淚。我在現代吃慣了這些,對這些魚啊肉啊都不怎麽感冒,所以只是出去湊個熱鬧。

果然,軍營中的的人幾乎都在這兒,武瑀、炊事班的幾個人、那個發福的老頭兒,甚至連蔣一來都在這兒,但我左看右看,都沒有看見烏少義的身影,這些小兵道好,自己在這吃大魚大肉他們的将軍就被他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有些擔心烏少義這個孩子,今天發生的事對他的打擊好像挺大的。小孩子都挺敏感的,據說一些小朋友受到打擊就去跳樓尋短見。

我忽然想起我那可惡的小表妹曾對我說的一句話:“其實啊,昝赴哥你不知道,我的心靈可脆弱了,上次你抛下我和你的朋友玩我可傷心了好一陣子呢……“然後就是我以後一定要遷就她雲雲。

可是烏少義與她不同,烏少義是我見過最倔強的小孩兒,沒有之一,他就算受到了再大的傷害他也不會說一個字,就算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也絕對不會吭一聲。

不知為什麽,我覺得,烏少義每做一件事,都有一種沖動,一種不要命的沖動。

奇怪……為什麽我會如此細致地分析他的性格,就算是以前追女孩都沒有如此認真過啊……難道是因為烏少義這樣的性格激起了我的保護欲?算了!懶得想那麽多。

哎!我望天長嘆,我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正常的生活啊!明天肯定又是一個大晴天,天上的星星像是灑在羅盤上的亮粉……景致真是不錯啊……那邊的山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影?我眯眼看了看,那身形肯定是烏少義無誤了,他在那幹嘛?下面這麽多好酒好肉不吃,跑到上面去看星星?

反正也沒事,我也去看看也還不錯,于是我沿着以前的路,以手機作為“手電筒”向那座山爬去。為什麽手機這種高科技産物到了這種時代就只有一個當手電筒的作用了?

等到快到山頂時,我把手機藏到了口袋中,畢竟這種東西在古代人看來可能是類似于之類的東西吧……再說,這玩意兒也算是一個外挂了,我不是很想讓它被別人看到。

上去之後,我發現烏少義還是保持着以前的姿勢,現在他沒有穿盔甲,穿的是一件……顏色比較暗淡的長衫,別說,還真有一種翩翩公子哥的感覺。

他覺察到有人靠近,淡淡地瞥了一眼這邊,發現是我以後又把視線轉了回去,看來這小子想無視我的存在嗎?“你來這裏幹什麽?”他緩緩出聲,我笑:“那你來這裏幹什麽?”他頭也沒回,答道:“想來就來,哪兒來那麽多為什麽?”我便跟着他答道:“我也如此,不行嗎?”随後,便又陷入一片寂靜。

我不喜歡這種尴尬的氛圍,便随便找了個話題,指着對岸對烏少義說道:“對了,那天我就是在這裏看見他們的大軍來的。”烏少義還是不理我,我也不自讨沒趣,氣氛便一直這樣僵着,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真以為沉默就會有金子嗎?

烏少義目光像是一直定在了對岸,許久,他才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他的,一定會!“小臉上挂着那個年齡鮮有的決絕與堅毅,那個他顯而易見就是吳涵,也不知道他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我說話,但我還是當做他在對我說,于是,我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啊,那你肯定會成功的,你這麽小就當上一個大将軍,長大了,還怕他一個吳涵?”這句話是真的,我相信以烏少義的本事,打敗吳涵只是遲早的事。

“嗯!”烏少義的聲音很堅定,我看見了他拳頭捏得發緊到有些發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罕有地正經了一會:“不過你也不要太拼命了,命拼完了,就沒了,那個時候你想打敗誰都是空了。”我等了半天,也沒見烏少義發話,便對他說道:“算了,就當我沒說。”說完,便向山下走去,烏少義沒有跟着下山。

下去了之後,我拿了兩個腿子吃了起來,跟那些士兵寒暄了一會兒,還不見烏少義下來,往山上,烏少義已經沒有在那個地方了,我左思右想,偷了幾個腿子扔到了自己的單獨營帳內,又上去了那座山。我好久都沒有這樣頻繁地來回爬山了。

等又到了山頂,我左看右看,愣是沒找到烏少義人,我有些急了,那小子跑哪去了?別因為今天沒殺成殺父仇人,一時想不開去尋短見去了吧!

我站在山頂一塊相對較高的岩石上往山下望,看有沒有屍體什麽的,但奈何天太黑,再加上我近視,我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下了岩石,我想着種種最壞的可能性,正準備再到處走走去找找看,邁出腿,腳下好像踢到了某樣物品,往腳下定睛一看,這尼瑪不是小将軍是誰?我果然得再測試一下我的視力了,這麽大一個大活人在眼前我居然沒看見!

他雙目緊閉,蹙着眉頭,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誰知道其實他是一個引領幾百萬大軍的将軍?現在他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銳氣,還別說,挺可愛的。

烏少義睡着了,居然在這種地方睡着了!我打開手機的光亮,細細看他的臉,發現他的眼底有一圈淡淡的紫色,看來他很久沒睡了,已經很累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他的手臂和肩上還有很重的傷,稍不注意便會牽扯到傷口,誰然肩上的血跡已被洗去,并且被衣服掩蓋住了傷口,但我還是忘不了那天晚上他渾身是血的樣子。

另一只手上還要靠木板來固定,骨折養傷少說也是兩三個月吧,可是烏少義卻帶着這些傷去參戰了。

用手機照亮下山的路,我幾乎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下山去的,等把烏少義安頓好了,我才回到我的單獨營帳之中去,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剛挨上床,困意便襲來,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我是被吵醒的,外面一反常态地嘈雜,奇了怪了,這些士兵平時不都是秩序井然的嗎怎麽今天這麽一大早這麽吵吵?就沒人管一管嗎

等到我整理好出去以後,發現今天這些士兵個個喜氣洋洋的,好像要娶媳婦兒了似的,發生了什麽事?我問了幾個人才确定他們之所以這麽高興,是因為戰争已經結束,他們可以回國了,回國之後,領了戰祿就可以回家娶媳婦兒了。

而我卻高興不起來,為什麽因為我在這裏沒有家啊!我如果跟他們回國,恐怕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估計就我這樣,用武瑀的話來說就是:穿着怪異,大逆不道剪短發……上了街之後,看見我的人,就會像武瑀第一次看見我一樣,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暴打。

但我自然也不可能留在這裏,這個地方……正如烏少義所說,方圓數十裏荒蕪人煙……所以,我還是決定和他們一起回他們的國家,雖然可能會不受待見,但也總比在這裏餓死的好。

于是,回國的路程便開始了,路途比較遙遠,武瑀說大概是三兩個月的路程,和上次一樣,烏少義因為沒有馬和手臂的問題和我一起坐戰車,他對我的态度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偶爾我會說幾句話,他也會搭腔,不像以前那樣不是沉默還是沉默、不是試探還是試探。

我忽然想起了我在這次的戰争中也算是有點功勞,不知道他們國家的皇帝會不會也賞賜一些財物給我……畢竟,我到他們國家還是要生存的不是?

我拍了拍烏少義的肩,問他道:“是不是你們回去以後,只要參戰都有賞賜?”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問我道:“你想要賞賜?”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想要啊!畢竟我才到這種地方來,沒錢怎麽站住腳跟兒?還沒等我回答,烏少義的話毫不留情地澆滅了我的希望之火:“你現在身份不明确,是不能給你給予賞賜的。“頓了頓,他試探着問我道:“你沒有容身之所?“雖然有些丢臉,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烏少義想了一會兒,給了我一個十分官方的建議:“也許你可以找人寄宿,然後按時間給予人家一定的收入。”我暗自撇了撇嘴,說得那麽高深,其實就可以用三個字來代替“租房子”,說得道挺簡單,但問題是,誰願意讓我租他的房子呢……我在這個地方,認識的就只有你們幾個而已了。

“咳……”烏少義咳了兩下,對我道:“如果你找不到人的話,我那裏你可以試試。”我第一次有了想把烏少義抱起來親兩口的沖動,但也只是沖動,我不敢保證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烏少義會不會直接把我手刃了。不過,烏少義,你确定這件時不用和你家長商量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