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鑒最近很煩。吃面吃出一只蒼蠅讓他很惡心,走路踩到一坨狗屎令他很崩潰,小卿卿不理他令他的人生失去夢想十分絕望。
——“拿不回劄記你也不用回來啦!哼!”
蕭永鑒在鄭重那裏吃了憋,本想回家在小卿卿那裏尋個安慰,誰知小卿卿卻抛下一句話将他關在了門外。
“啊啊啊——嘁!~”蕭永鑒傷心欲絕,鼻子癢癢的,又打了個大噴嚏。
可惡的鄭重!
蕭永鑒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心道這千癢散果真名不虛傳,任他尋遍了法子也無法解除這無時無刻打噴嚏的難題。這麽一想,被小卿卿趕出來了也好,若是在房事之時自己打了個噴嚏,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蕭永鑒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向小二招手,只盼望這次的面裏不會出現蒼蠅。
蕭永鑒剛要開口就聽見別處傳來聲音,“給我一碗牛肉面,不要香菜,少放點菜多放點肉。”
蕭永鑒循着聲源望去,這是哪來的兄弟,竟然與他的口味一模一樣。若是合眼緣的話,還可以結交一番。
目光觸及那人,蕭永鑒就後悔方才的想法了,那端正坐着的,可不正是那日與鄭重在一起的夏姓男子?蕭永鑒想起那日之事,就覺得窩火,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氣勢洶洶地奔向夏槐。
“好小子,怎麽就你一人,鄭重那小子哪裏去了?”蕭永鑒狠狠地拍了一下夏槐面前的桌子。
夏槐見了蕭永鑒,卻未流露出半點害怕的模樣,只當是來了個行為古怪的陌生人,“這位公子,請問有什麽事麽?”
蕭永鑒眉頭一皺,“姓夏的,你裝什麽傻?上次是我放你一條生路,這樣吧,你只要告訴我鄭重在何處,就可以考慮這次也放你一馬。”
夏槐同樣皺眉,“這位公子,你究竟在說什麽?你認識我麽?”
蕭永鑒眼睛一轉,這小子究竟是記性不行還是在裝傻?離上次遇見也就隔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夏槐沒理由不認識他的。
蕭永鑒在夏槐面前坐下,又吩咐小二來碗牛肉面。
夏槐見蕭永鑒與自己口味一致,便笑道:“公子的口味竟然與我一致,還真是有緣啊。”
我倒希望沒有這個緣分。蕭永鑒撇嘴。
不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上來了,蕭永鑒拿了筷子就要吃,卻被夏槐伸手制止了。
蕭永鑒擡頭看着夏槐,“你做什麽?”
“這位公子,你吃東西怎麽可以這麽急躁呢?吃飯前你應該要在心裏默默祈禱感慨一番的。”夏槐笑着收回手,将筷子夾在雙掌間,閉目念叨了一會就立馬開始吃面了。
蕭永鑒看得不明不白,搖了搖頭,低頭吃面。
一碗面進肚,蕭永鑒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打了個嗝,一手已經搭上夏槐的肩膀,“我說你小子,當真從未見過我?”
夏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道:“我倒希望能與蕭公子早就認識,這樣我也不用一人孤單地吃好幾年的牛肉面了。”
蕭永鑒被他逗得笑出聲,“你說話怎麽一套一套的。就不能好好說話麽?”
夏槐沒說話,喊來小二将蕭永鑒的賬一并結了,蕭永鑒在一旁看着,并未阻止推脫。畢竟家中財物一向是由小卿卿管理的,這次被趕出來,他才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
“不知夏兄接下來要往何處去?”蕭永鑒見夏槐出店,連忙跟了出去。
夏槐突然止步,摸着後腦勺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總覺得我應該要尋到一個人。可我卻不記得那人是誰,身在何處。”
還能是誰,肯定是鄭重那個臭小子!
蕭永鑒在心裏打量着算盤。自己早就認識鄭重,從未聽說他拜入哪位大師門下。可那日他分明聽到夏槐鄭重稱呼對方為師兄弟,想必也是出自同門的。就算鄭重躲得遠遠的,夏槐作為他的師兄,暫且不說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一定能有尋到鄭重的方法。
等尋到鄭重那小子,拿回劄記,自己一定要将他千刀萬剮!
蕭永鑒心裏想法十分惡毒,臉上卻挂着和善的笑容,“要不這樣吧,我閑着無事,可以助你尋到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蕭永鑒其實不是個惡毒的人,就是妻命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