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瑤冷
再想起剛剛小喬焦急打來的電話,心裏着急,走快了幾步。
此時孫娘的門口周圍圍觀了很多人,老老少少的,衣着比較樸素手拿菜籃鋤頭的應該是當地人,有些正對着屋子裏面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唉,孫娘也是個可憐人啊!幾年前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掙了點錢,籌到現在眼看兒子就要結婚了,拿出了所有積蓄起個推舊房子起個新房子給兒子取媳婦用。”
“沒想到,她這兒子這麽叛逆,居然學人家去賭錢,輸了還找人借錢繼續賭,最後輸了沒錢還這都被人找上門來了。”
“聽說呀!孫娘把剩下的錢都拿去給她兒子還賭債了,蓋房子的工錢已經拖了大半年沒結呢。”
“這樣的敗家子,要是我兒子直接送進監獄得了。”
“裏面這些人都來孫娘家大半月了,他娘都被打成這樣,也不見孫子豪回來,可真是孫子。”
“你們看裏面那些人頭發染得一塊紅一塊綠,光着膀子露出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要是好人就不會一來沒收到錢就對孫娘這麽個老人拳打腳踢的了啊,對手無寸鐵的老人都下得了手,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噓!小聲點,小心裏面那些兇神惡煞的人聽到了連你也給打。”
剛說別人連禽獸都不如的人一聽提醒,吓了一跳,趕緊閉上了嘴巴。
剛下車,李飛龍就聽到周圍響起的議論,令他眉頭緊蹙,眼睛眯起,剎那間殺氣盎然。
似乎周圍的人感受到了這股殺氣,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李飛龍闊步通過這條路往屋裏走,前腳剛進門口後腳未落,就聽到了屋子裏響起的陣陣謾罵聲,混淆着女人的哭泣。
此時一名像頭一樣的混混正對着地上的人破口叫罵着。
“老婆子別TM以為給我裝死,就可以不還錢。今天要是拿不出錢,我讓人把你這房子給拆了。”
“還有你這臭婊子,不是說很快有人送錢過來嗎,到現在過去那麽久了錢哪!你他媽別騙我,要是知道你騙我……”
說到這,混混頭忽然停了下來,看着哭泣中的女人眼中生起了一抹銀光,笑道,“今晚就讓兄弟們輪流伺候(你)……”
「你」字未落,那名混混頭在衆人的面前忽而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重響。
忽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在場所有人,都未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
李飛龍立在了孫娘的身前,森冷的眸光冷冽的掃過那些膽顫中的混混,開口道。
“你們的父母難道就沒教過你們要懂得尊重老人嗎!?”
李飛龍再上去給那名混混頭腹部一腳,當即讓艱難坐起的混混頭又趴了下去,當場疼昏死過去。
動他親人是他的逆鱗。
“拖着這廢物,限你們一秒鐘在我眼前消失。”李飛龍目光冰冷的掃過那些花季年齡的小混混,沉聲道。
一旁看着的紅藍黃綠青藍紫頭發模樣的小混混早被忽然殺出的一尊殺神給吓破了膽,愣的是幹看着自己的老大被人打無一個人敢上前。
有上前沖動的,當對上李飛龍那可怕的眼神時,哆嗦着打消了這個念頭。
平時讓他們嚣張跋扈唬唬那些怕事的人還可以,真打起架來一個可比一個懦夫。
現一聽可以走,當即不拖沓,擡起那昏死過去的混混頭屁颠屁颠的就往屋外走。
要不是還能感受到擡着的人還有呼吸,他們還以為擡着一具屍體回去。
在衆人的注視下,那群風風火火過來嚣張跋扈收錢的混混,現屁颠屁颠踉踉跄跄的落荒而跑。
頓時,所有人都目光轉移到了李飛龍身上。
“這小夥子是誰呀!這麽厲害,居然一個人把那群兇殘的混混給打跑了!?”
“是啊!我剛才好像只看見她就踢了一腳那混混,那混混立馬就起不來身子。那混混人高馬大的沒二百也有一百八斤啊!我看這小夥子皮嫩胳膊細的沒想到力氣這麽大。”
群衆中似乎有眼尖的人看到了李飛龍的來時。
“你們看停在那的那臺車!剛剛這小夥子就是開那臺車過來的,這車漂亮啊,肯定是個有錢人。”
“孫娘真是命,遇到貴人,逢兇化吉。”
“什麽命好,我看攤上事兒了,你們沒看見那被擡出來的混混嗎,氣都絕了,孫娘這是碰上煞星攤上命案了。”
“都別說了人家出來了!”
有人看見李飛龍眼神兇惡的往外走,提醒那些議論的人說道。
李飛龍懶得理會周圍的議論,查看起孫娘的情況,看她出氣多進氣少,頓時一股殺意從心頭迸起,剛應該就把那名混混打死。
眼下還是帶孫娘醫治最為重要,抱起孫娘穿過人群。
驅動車,憑着腦海裏的記憶,她記得這附近有一家醫院。
事不宜遲,一腳油門踩到底奔赴而去。
喬小喬自然也跟了上來,坐在後座抱着奄奄一息的孫娘哭泣。
不到幾分鐘,一臺軍用越野停在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社區醫院。
抱起孫娘就往裏走,一邊叫喚,“醫生,醫生在哪,趕緊過來救人。”
李飛龍這舉動很快就吸引了本占地面積就大不,醫院裏面人的注意,一名穿着白大馬褂模樣帶着一副黑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向李飛龍他們走了出來。
“這位家屬,這裏是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影響到其他病人家屬。需要幫助可以先前前臺咨詢。”白大馬褂醫生臉色不悅的看着李飛龍。
李飛龍瞧了一眼來人,來人胸口別着一标,上面寫在主治醫生:孫建。
“麻煩醫生幫忙看一下我媽。”李飛龍着急說道,自打小起,他心底裏就認孫娘為自己的母親,“只要救好,醫藥費不是問題。”
別人語氣怎樣他管不了,眼下救人要緊。
名孫建的醫生聞言扶了扶鼻子上的黑框眼鏡,臉上的不悅斂去堆上凝重,眼眸從李飛龍臉上向下移過去,看見了他懷裏奄奄一息的孫娘,闊前一步湊近了過來擡手看起李飛龍懷裏的孫娘來,拉眼皮,探脖脈的,眉頭越看皺得越緊,很快手回了手,不說話,一陣搖頭。
看得李飛龍一臉焦急,“醫生,我媽到底怎麽樣。”
孫健醫生深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無奈地解釋說,“你媽頭部受到了重擊,恐怕腦裏出現了淤血壓迫了神經所以才昏迷的過去,以目前我們社區設備的水平救治不了你媽,最好還是送她去市裏的大醫院醫治吧,也許還來得及。”
聽完,李飛龍二話不多說果斷立馬返回去,現在時間比金錢還要貴,去市區,這時,剛剛那個名孫建的醫生跟跑了出來,氣籲籲的遞給準備驅車離開的李飛龍一盒藥,“這藥可以緩延一下你媽的時間,這裏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吃下這藥,你媽也許能撐得到到市區醫治。”
“謝謝。”說完,李飛龍不再作等候,接過藥盒遞給後座的喬小喬吩咐她喂給孫娘,的确現下孫娘需要足夠的時間撐到去市裏,還好這要是液體,就算孫娘現在昏迷不醒,還是能服下。
做完這一切,李飛龍一踩油門駛回市區,途中他給龍蝦發了條信息,讓他一分鐘內找出西平市內腦科最好的醫院,以及醫師。
不到一分鐘龍蝦就回複了信息,同時發來了他現在的位置到達那家醫院最近的路線。
看到這份路線圖,以及自己現處位置,他不覺得奇怪,因為這車是軍區弄來的,有衛星定位也不足為奇。
有了明确的目标方向,李飛龍當即驅車提速,在這一瞬間,這臺軍用越野車如同裝了噴射器一般,速度快到極點,與天空飛行中的飛機并肩而行,冷冽尖銳的風聲從耳邊呼籲而過,刮得擋風玻璃啪啪作響,要不是這臺車的擋風玻璃是軍中特制材料制造,恐怕承受不住這速度而帶來的沖擊力應聲裂開。
原本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的地方,如今不到半個鐘就來到目的地——中西醫院。
下了車,李飛龍趕緊抱起孫娘帶着喬小喬往醫院裏走,走的不是大門,而是醫院另一處小出口,這是野狼告訴她的,讓她前去這個出口,正當他們進去時已經有幾個護士模樣與一名醫生模樣的人在門口處等候。
那幾人一見李飛龍他們奔來,立馬迎了過去,醫生模樣的人先開口問道,“請問您是李飛龍先生是嗎?”
“正是。”李飛龍答道。
“您好!我叫李文濤,是中西醫院腦科系的院長,受霍瑤冷小姐先生所托,在此等候您的到來。”
醫生模樣的人對着李飛龍一頓谄笑着解釋,同時在呼其名時有一些敬畏,似乎霍瑤冷這個人對他來說不太一般。
“霍瑤冷?”
李飛龍遲疑了一下,很快又回過神來,在軍團叫野狼叫習慣了,差一點把她原本的名字忘記,“先救人。”他沒時間糾結這些。
“哦,好。請您随我來。”李文濤被他的直接怔怔,視線移下,看着李飛龍懷裏的人,反應過來這次的正事,“我們已經為病人準備好了檢查室和手術室,這就可以開始治療。”
說完,李文濤回頭給了身後兩個護士一個眼神,兩位護士領會,轉身走進門口不會兒推出來一臺病床,抱過李飛龍懷裏的孫娘放到病床上,推了進去。
李文濤再和李飛龍說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看着李飛龍冰冷卻又帶着焦急的眼神,又看了眼被推進去的孫娘,一時讓一旁的喬小喬不知所措,眼帶梨花的看着李飛龍,急切其眸其中弱弱的問道,“飛龍,孫娘不會有事吧?”
這他也不知。
“孫娘為人善良,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李飛機溫柔輕輕的撫摸小喬的肩膀安慰。
其實他內心擔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