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那個皇帝(7)
此話一出,慕容修直接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他驚恐地看着攝政王,似乎在辨認他是否在開玩笑。
申珏也愣了下,那瞬間他都忘了掩飾情緒,有些呆呆地看着攝政王。攝政王是三個人中最怡然的,他唇角挂着淡笑,正看着申珏。
還好申珏只是發了一會愣,回過神的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攝政王已經站起來一把把慕容修攔腰抱起。他抱着人直接往內殿走,不顧慕容修的掙紮,他一邊往裏面走,還不忘吩咐申珏,“進來。”
慕容修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他從攝政王的臂彎間看向了申珏,眼神裏有殺意,怒意,還有無法言喻的羞恥。他前幾日不小心欺負了申珏,如今就變成他當着申珏的面被人肆意侮辱。
可他是當今天子。
但世上哪有這樣的天子?
慕容修看到申珏爬起來的時候,眼神變得更加淩厲,如果今夜他被……他一定會殺了申珏滅口。慕容修身體無法控制般地輕顫了起來,他咬着牙,拼命忍着心中的悲憤。
攝政王看了下懷裏的美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他緩步走進內殿,再将懷裏的美人摁在了龍榻上。
這世上還有比把一國之君壓倒在床,更讓人感到血脈偾張的嗎?
不過哪怕是在這個時刻,攝政王還不忘分點神給外面的那只灰老鼠。
他扭過頭,見人遲遲沒進來,眼神不由冷了幾分。而慕容修被摁倒在床,心神不由更為慌亂,掙紮得更厲害。攝政王發現之後,便幹脆取下慕容修身上的腰帶,将對方的雙手綁在了床欄上。
慕容修被這樣一綁,眼睛都紅了。
攝政王見狀,安撫性地在慕容修的臉上摸了摸,“乖,我很快就回來。”
他現在要去捉那只不知死活的灰老鼠進來。
攝政王走出內殿的時候,卻看到申珏在收拾方才弄亂的奏折和茶盞。他挑了下眉,“你在做什麽?”
申珏把東西整整齊齊地歸納好,才看向攝政王,“奴才在收拾弄亂的東西。”
攝政王眯了眯眼,這只灰老鼠果然是個膽子大的,慕容修有時候都不敢這樣跟他說話,申珏一個奴才,居然敢不聽他的話,還用這種眼神看他,用這種口吻說話。
“那你現在收拾完了?”因為覺得對方命不久矣,攝政王此時說話的語氣十分心平氣和。
申珏點點頭。
“那進去吧。”攝政王說完便先轉過身,只是他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申珏有沒有跟上。
申珏這回倒是聽話地跟上了。
而被綁在龍榻上的慕容修看見攝政王和申珏一前一後進來的時候,被綁住的手忍不住握成了拳頭。申珏發現慕容修被綁,默默思考了下待會要怎麽做,他不能讓攝政王碰慕容修,起碼今夜不行。如果不是他需要慕容修愛上他,申珏會很開心地看着眼前的荒誕一幕。
在申珏心中,無論是強迫人的攝政王,還是寡情的慕容修,都是蛇鼠一窩,一丘之貉。
他們在一起,實在是好事。
可惜他要将這兩個人分開。
攝政王站在床邊,溫和地對申珏說:“平時都是你幫陛下寬衣對不對?那今夜也由你來。”
慕容修聞言,怒視着攝政王,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倪信嚴,朕一定會殺了你。”
倪信嚴是攝政王的名字,不過除了慕容修,世上沒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攝政王笑了笑,“行,只要你能殺了我,要不……”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先在床上殺了我,如何?”
申珏聽了這話,忍不住眨了眨眼,原來變态的人不止他一個。
慕容修被攝政王一句話氣得臉色通紅,什麽話都說不出。
攝政王則是睨了申珏一眼,示意他去為慕容修寬衣解帶。
申珏低下頭,默然地上前。
慕容修唇瓣顫抖,顫着聲音說:“申珏,你……你敢!”
慕容修從未有像今日這般感到屈辱,他恨,他太恨,他甚至恨當初死的那些皇子裏面為什麽沒有他。他看着申珏湊近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笑中帶淚。眼前的少年看見他眼中的淚,抿了抿唇,以非常小的聲音說:“陛下,您是天子。”
他話落,反手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身後的攝政王刺過去。
攝政王自幼習武,怎麽會被一個不懂武藝的小太監偷襲到,他鳳眼閃過一分嘲諷,一腳就踢飛了申珏手裏的匕首,然後緊接着第二腳把申珏踢了出去。
他第二腳使了內力,申珏被踢得飛了出去,落地後便吐出一大口血。
攝政王拂了下袍子,冷眼看着那只吐血的灰老鼠。
“沒想到還是個忠仆。”他冷言道。
申珏擡手捂着胸腔,疼痛讓他大腦都有些發麻,他咬着舌尖,晃着身體爬了起來。攝政王發現申珏還能站起來,有些驚訝,等對方接近的時候,他又踢了一腳過去。這一腳他是對着胸腔踢的。
申珏再一次飛了出去。
肋骨似乎斷了好幾根,這次他站不起來,只能爬着往前走。
手掌和衣領全是血。
他一路爬過來,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印。
慕容修看着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等申珏再一次爬過來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大喊出聲:“申珏,你瘋了嗎?滾啊。”
申珏聞言,卻是緩慢地擡起了頭,他下半張臉都被血糊住了,慕容修不知道一個人體內到底有多少血,他只覺得眼前的紅太過刺眼。
“陛下……是天……子,奴才是伺候……天子的人。”申珏聲音很小,說話的速度很慢,他每說一個字,唇邊就溢出不少血。慕容修見狀,瘋狂地掙紮,他手腕都被磨紅,“你滾出去!滾出去!申珏!”
攝政王目光也放在申珏的身上,跟慕容修不一樣,他只覺得申珏身上的紅色實在是好看極了。他忍不住蹲下身,掐住了申珏的脖子。少年的脖子很細,仿佛只要他稍微用了力,這脖子就會斷了。
申珏擡眼看了攝政王一眼,便用了身上最後的力氣,向對方撲了過去。他将攝政王撲倒在地,一口咬住了對方的脖子,他拼了全力,狠狠地一口下去,口裏都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對方的血。
攝政王感覺到脖頸間的疼,卻笑了起來。
有趣,實在是有趣。
方才少年撲過來的時候,他本可以直接扭斷對方的脖子,不過他實在有些好奇申珏能以卵擊石到什麽地步。
沒想到這只髒兮兮的灰老鼠還敢咬他。
攝政王擡手抓住了申珏的頭發,申珏還在咬他,他的手在申珏的後腦勺停留了一瞬,雖然臉長得不怎麽樣,頭發倒挺柔軟,都說頭發柔軟的人性子也軟,不過這只灰老鼠性子倒真夠硬的。
他想到這裏,竟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他才一把把申珏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
他用了力氣,申珏被這一扯,臉都扭曲了,配着半張臉的血,整個人看起來更醜了。
攝政王卻非常有閑情地欣賞了下面前的這張醜臉,還用空出來的那只手碰了碰對方唇角的血。
申珏因為疼痛,現在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他現在是肉.體凡胎,不再是仙體,根本扛不住這頓打,他這次豁出命,多少有帶着賭一賭的意思。起碼讓慕容修看到他的忠心,也免得慕容修在事後殺了他。
不過申珏一心只放在慕容修身上,倒忘了攝政王這個家夥是個虐待狂。
這個虐待狂,見了血就興奮。
作者有話要說: 慕容修(松了一口氣):貞潔還在!
攝政王:我先去打個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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