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菲麗絲看着彼得放在桌上的美國隊長手辦,不太明白他在搞什麽。
“你給我買這些幹什麽？”她沒有錯過彼得剛才藏起來的那朵，看起來蔫得厲害的那束花，“所以你平時放東西都藏在緊身衣底下？”
“什麽？”彼得正在和一張被汗水黏在身上的海報作鬥争,好不容易把它從肚皮上撕下來展開，沒有發現菲麗絲略顯嫌棄的表情,“對啊，我的緊身衣材質是特制的,和斯塔克先生一起研發的新材料，彈性特別好,我塞在裏面只要小心點就不會掉出來……”
他拉開緊身衣的上擺，彈性布料被他揪起來,又啪的一聲彈回去,聽起來彈性就很好,打在肚皮上就很痛。
菲麗絲撇了撇嘴,怪不得他挺着個大肚子像個孕婦一樣過來了，就沒有想過帶個包嗎？菲麗絲覺得她還是不要對他帶來的食物抱有什麽太大的期待,以免影響自己的胃口。
彼得渾然不覺，還拿着手裏疊成方塊的海報得意的炫耀：“……這是我收藏了三年的霹靂火簽名海報……”
“你還是自己留着吧。”菲麗絲毫不客氣的表示拒絕。
“……”彼得有些手上的看着她：“……我以為你會喜歡？”
“我确實喜歡，但這又不是我的,”菲麗絲抱着胳膊，擡手把血屠牛召回來，“我現在是紅色，不是橙色,不會看到什麽都往自己懷裏撈。”
彼得想了想，把手裏的海報放到一邊,擡腳跨過自己帶過來的一堆東西，坐到菲麗絲旁邊,“我正想問你呢，你怎麽戴上了紅燈戒？你現在是不是……”他皺着眉毛，擔憂的盯着她的胸口。
“是的，沒有心跳了。”菲麗絲故意聳了聳肩，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目前還沒有找到摘掉戒指的方法，不過我覺得我現在沒有失去理智——至少沒有像被玉蟒附體的那個時候一樣。”
彼得松了口氣，慶幸今天晚上是打不起來了：“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爆發的紅光我在長島那邊都能看到。”
菲麗絲想到今天晚上發生的地獄一般的景象，撇着嘴，不太想讓彼得知道：“……今天晚上我比較生氣，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召喚出了紅燈燈戒。”
彼得擡手摸着沙發後面血屠牛的腦袋，猜測這大概是菲麗絲新的燈獸，紅色的牛毛摸起來十分順滑，一點都不紮手。這個時候血屠牛還在吃菲麗絲身上的狂怒血漿，一點都不見外，當着彼得的面甚至吃的更快了。
“為什麽會生氣？誰招惹你了？”他認真地看着菲麗絲的表情，不給她敷衍過去的機會。
“還能是誰，你也認識的，金并。”
他看見菲麗絲周圍的紅光又膨脹了一圈，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動物一樣。彼得猜測她旁邊暗紅色的能量狀液體是怒氣的可視化表現。
“那個陰險狡猾惡毒又貪婪的家夥！”每說一個形容詞菲麗絲身上的狂怒血漿就要多出來一圈，“我們一起幹活的時候沒能抓住他明顯的把柄，現在也沒有，我本來打算拿他喂玉蟒來着，結果他搶先一步來找我們的麻煩。”
“金并可不好對付。”彼得飛快回憶着最近有沒有遇到和這個地下之王有關的案子，緊接着就聽到菲麗絲的最後一句話。
我們？他不認為菲麗絲嘴裏的我們包括他。“你找了新搭檔？你們被他找麻煩了？”
菲麗絲撸牛毛的手突然頓了一下，飛快的瞥了一眼彼得，心裏莫名湧上一絲心虛：“沒有新搭檔……只是最近我恰好和夜魔俠離得比較近。遇見了就一起走啦。”
彼得摸了摸下巴，哥倫比亞大學确實在地獄廚房隔壁，不過經常性偶遇也不太容易吧，菲麗絲大概是瞄上了夜魔俠的綠光能量吧。“金并怎麽找你們麻煩了？”
“他給我們設了圈套！”提起這個菲麗絲就來氣，更多的還是後怕，如果當時和她一起去廢棄倉庫的人不是嗅覺靈敏的夜魔俠，而是蜘蛛俠，她可不能肯定彼得就能好好的活下來。
雖然他有可以提示危險的蜘蛛感應，但蜘蛛感應可不能像夜魔俠一樣明确指出危險來自哪裏，自己要是沒能及時控制住樓下的炸藥，說不定彼得就會死在第一次爆炸裏。
“金并把我們引去了他的埋伏圈裏，用炸藥炸我們——他還真的成功了。”菲麗絲咬牙切齒的說，“那個卑鄙的，可恥的家夥，他用自己手下人的命來充當武器。我和夜魔俠被他炸了一身血，夜魔俠也因此身受重傷。”
蜘蛛俠從她略顯含糊的描述裏腦補出了當時驚險可怕的場景，臉色十分難看。說真的，他和菲麗絲一起搭檔的時候，還真沒見過這種手段。怪不得斯塔克先生曾經說皇後區是新手區。
菲麗絲不自在地相互搓着自己的雙手，想起當時血肉橫飛的場景她都犯惡心，“我懷疑。不，我肯定我的紅燈戒就是被他炸出來的，我得想辦法報複回去。他當着我和夜魔俠的面害死了三個人，難道要讓他像往常一樣逃脫法律的制裁嗎？”
“不，他肯定會付出代價的，菲麗絲。”彼得咬着後槽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算一時半會兒不能讓他判刑，我們也得把他抓起來。我和你一起找他的下落，再怎麽謹慎的人也會在這個世界上落下把柄。”
聽見彼得的話，菲麗絲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夜魔俠現在受傷了，我得扛起尋找金并的重任。”
“這是自然的，但這件事得多讨論讨論，目前和金并接觸比較多的人是夜魔俠，我們得先和他商量一下……或許他還有什麽陰謀詭計在等着你們。我也很感謝你沒有一時怒氣上頭和燈獸合體，不然……”不然他恐怕攔不住她，紐約該多一個脾氣暴躁的紅制服反英雄了，說不定金并就等着她找上門呢。
彼得覺得腦子有些疼了，除了作業之外又有了一個迫在眉睫的金并等着他操心，“對了菲麗絲，我一直想問，這是你的紅的燈獸血屠牛嗎？”
他用指節敲了敲牛角，聽見了像是金屬一樣清脆又堅硬的聲音。
“……血屠牛。是的，它本應是叫這個名字的。”菲麗絲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為搭檔耐心解釋。
彼得看看牛，牛居高臨下的瞅着他。
“那它肚子下面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彼得不太确定的問。
“……”菲麗絲撇開頭，她就知道會這樣：“就是你想的那樣。”
“……它懷孕了嗎？”彼得瞪大了眼睛，沒有錯過空氣裏濃郁的奶香，艱難地說：“我不記得資料庫裏面有說過燈獸還分公母？”
“顯然這不是性別的問題，這是品種的問題。”菲麗絲也很尴尬，“這顯然是頭奶牛。”
“它會變出來牛奶？”
“是我會擠牛奶！”菲麗絲不高興的抱着胳膊，彼得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猜測菲麗絲大概是在這件事上遭遇了滑鐵盧，飛快轉移話題。
“那你周圍這一圈，聞起來甜甜的是狂怒血漿？”彼得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她周圍冒着的紅色能量，想了想，又放進嘴裏嘗了嘗：“還是楓糖味的？”
“是的，楓糖味的狂怒血漿。”菲麗絲意外的瞥了他一眼，“你的特殊名詞怎麽比我記得還清楚？”
“因為我是書呆子帕克。”彼得随口說，“這和燈戒資料庫裏記錄的可不一樣。”
“不一樣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菲麗絲身上的狂怒血漿委屈巴巴的消下去一圈，“我本來還想着和血屠牛一起沖鋒陷陣，直搗金并的大本營呢。”
彼得眨了眨眼睛，看看菲麗絲，又看看她旁邊的血屠牛：“……冒昧的問一句，你和血屠牛合體的話——”
“沒有！”菲麗絲拉長了臉，咬牙說：“我沒有和它合體！”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和它合體的話——”
菲麗絲斬釘截鐵地打斷他的話：“我發誓不會有那麽一天！”
彼得沉默了好一會兒，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盯着那頭牛，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我就是好奇——”
“收起你不合時宜的好奇心！”菲麗絲炸了毛，狂怒血漿砰地一下炸了起來：“我不會和它合體——你要是再問，我就讓血屠牛試試能不能和你合體！”
彼得做了一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沉默地閉緊了嘴。
菲麗絲生怕他再問，從盆裏倒了一杯牛奶遞給他。
彼得看着手裏的一杯牛奶，又看了看來源——一個粉色的花花洗臉盆。雖然是奶牛，但是真的能喝嗎？
“嘗嘗味道怎麽樣？”菲麗絲期待的看着他：“據說血屠牛的牛奶有特殊功能，可以恢複精力和生命力，如果效果好的話我打算讓夜魔俠也試試。”
彼得心裏有些不好受，但是沒表現出來：“……我為了讓你消氣，特意買一大堆東西跑過來看你，你卻讓我來試毒？”還給別人試毒？
“什麽試毒，是嘗試效果！”菲麗絲不滿意的瞪了他一眼，“夜魔俠可是受傷了，如果有用的話，我就把這些都給他送過去，或許他喝了能恢複的更快點。”
彼得愣了一下，看着身後的兩盆一桶，足以讓夜魔俠泡澡的致死量。
突然覺得心裏平衡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