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他華豆技。
他伸手捧着我的臉問,“怎麽了?怎麽突然之間心情就低落了?難不成……你舍不得我走?一刻都舍不得?”
“……”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得有些揶揄,我自然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當然不是!只是,我覺得,我們……”
我說不出口,他都說他一直在努力了,我如果說了,是不是代表我很小氣,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他笑着湊過來輕吻我的唇,輕輕說,“不會等很久的。”
我顫了顫沒說話,他笑着摸了摸我的發說,“回去吧!”
我點頭,轉身走向別墅,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停下回頭,看他,他正背對着我走向自己的車。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他,他回頭詫異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的眉眼,輕聲說,“我愛你。”
他身子怔了怔,然後對我綻出一抹明麗的笑意,“嗯,我也是。”
我的心,頓時狂跳如雷,立馬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将門關好,才靠在門上,久久不能平靜。
他說,他也愛我。
從以前到現在,他第一次回應我的喜歡,回應我的愛,那一刻的我,想必和萬千戀愛的少女一樣,甜蜜得就像喝了酒踩着雲,全身都是飄飄然的。
我整個身體都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所以無視了劉媽的問好,一路傻笑地回到房間,然後躺下。
在床上喜不自禁地翻滾了好久,才想着要平靜下來。
我連忙再次打電話給蓮花,蓮花語氣有些兇地問,“幹嘛啦?你們過你們的兩人世界,不用理我。”
“蓮花~~”這兩個字,我喚得悠揚,語調甜膩,“剛才安覆寧說他也愛我呢!我好開心哦!”
“喲,感情還跟我玩青春萌動的少女心是吧?”
“不是啦!”我覺得我被蓮花傳染了,依舊扭捏地說,“你也知道,我喜歡了他那麽多年,終于修成正果,你應該知道那種欲乘風歸去的感覺了。”
“你的意思是你馬上幸福地死掉了?”
雖然蓮花一直在吐槽,但是,卻一直陪我,聽我嬌弱造作地少女情懷。
和蓮花結束了長達一小時的電話,我才看着天花板一直在樂。
後來感覺實在無聊了,就出門在樓道上逛了逛,我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發現是個書房,書架上有好多書,古今中外的都有。
這個書房應該是經常打掃的,裏面纖塵不染,幹淨得很。
我想拿本書來打發時間,看到一本《羊脂球》,便拿出來翻看,而這一翻看,我看到了一張夾在《羊脂球》書本的一張照片。
照片是很老舊了,還是黑白的,不是現在的彩色照片,而老舊歸老舊,這張黑白照片,還是被保存的很好的,還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照片上兩個人的面容。
一男一女,女的我看着有些熟悉,而男的,我差點驚掉下巴,那竟然是安覆寧少年時期的模樣。
不會吧?我怎麽沒見過安覆寧七分頭的模樣,再說了,安覆寧少年時期已經有彩色照片了,幹嘛還特意跑去拍個黑白照?
我想了想,再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個男的,雖然說乍一看很像安覆寧,但是仔細看卻也有點不像,所以可以肯定,他不是安覆寧。
而那男的身邊的女的……
我盯着那女的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我想了又想,頓時有個女人的臉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更加仔細地看她,發現果然是她。
這怎麽回事?為什麽和這個很像安覆寧的少年站在一起的竟然是聶阿姨?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女的模樣是聶阿姨年輕的模樣,只是我一直沒往安家和聶阿姨的關系上想。
我能肯定這個男的肯定也是安家的人。
安家和聶阿姨曾經有一段過往嗎?
我一時間想得頭痛,這時,門突然被打開,我吓了一跳,手一個不穩,書本和照片掉落在地。
我回頭一看,是劉媽站在門口,眸光幽幽地看着我說,“曲小姐,可以吃飯了。”
我點了點頭,蹲下撿起書本和照片,本想把照片夾回去,但是我卻咬了咬牙問劉媽,“劉媽,這照片上的男女是誰啊?”
劉媽掃了一眼照片和書,聲音禮貌而疏離,“曲小姐,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劉媽這麽一說,我立馬想到這一定是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一般有錢有勢的人家,都有一些秘辛,比如古代王公貴族中一定也有些秘聞。
我将照片夾了回去,然後把書本也放回原位,劉媽站在門口看着我做好之後,才轉身離開。
我本來就覺得劉媽對我頗有些偏見,今天一看,果然是很有偏見。
我心中腹诽着下樓,坐在餐廳吃飯,本想把這件事情就算了,但還是有些忍不住地想問,所以我眼光一瞟一瞟地瞟向劉媽。
而劉媽依然端着面容,很平靜地吃飯。
真是敬業的管家。
我想了想,試探性地問,“劉媽,那張照片的男的似乎長得很像安覆寧啊!”
劉媽眼皮也不擡地說,“這是安家的事情,曲小姐還是不要過問得好。”
安家的事,讓我不要過問?
曲落有些不舒服地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
而劉媽擡頭說,“曲小姐還是吃完吧,少爺問起來我也不好交代。”
“那是你的事!”我有些賭氣地說。
我站起身來,看着端着面容的劉媽說,“我最近減肥!”
說完,我轉身上樓了。
不喜歡劉媽!
她的态度,她的神色,她的眼神我都不喜歡,總覺得她用古井無波的表情看着她厭惡的事情。
她該不會把我當成安覆寧的情婦了吧?
想到這裏,我覺得心中更加不舒服,甚至還想離開的沖動。
正想着,安覆寧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而他卻問,“劉媽說你不吃飯,怎麽了?好好的鬧什麽脾氣?”
聽到他這麽問,我更加生氣了,我語氣不善地說,“原來你們安家那麽喜歡告狀啊!”
他沉默了一會說,“她只是把你的情況告訴我,不然如果你有什麽,我會怪罪她。”
“哦,是嗎?原來你在我身邊安插了人肉監控器啊!”
“你……”他似乎想說什麽又沒說,而是轉移話題說,“你如果餓了,就下樓找劉媽,她會給你做吃的。”
“我覺得劉媽做的飯菜不合我胃口,可以嗎?”
“落落,你到底在鬧什麽別扭?你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很顯然,他沒說完,因為我把電話給挂斷了,一瞬間總覺得很委屈,似乎剛才還在天堂,瞬間就跌落在地獄了。
我抱着枕頭,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總覺得如果這樣享受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是很痛苦的,還不如我之前上上學,打打工的日子呢!
我閉着眼睛,不知怎麽就睡着了,而這個時候,有一股飯菜香鑽進我的鼻子,味道而且還很熟悉。
我動了動鼻子,使勁地嗅了嗅,一個聲音輕笑着說,“還不過來吃點東西。”
我睜開眼,起身做起來,只見安覆寧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了床前的沙發上。
“你……你怎麽來了?”
我本以為安覆寧這一走又是幾天,可是沒想到他早上剛走,下午就回來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空有些暗了下來,馬上就要入夜了。
“你不是說劉媽的手藝不合你胃口嗎?我就做了一點給你,趕快去洗漱一下吃飯。”
我嘟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洗漱一番,才出來坐在沙發上。
他将盛了米飯的碗遞給我說,“如果劉媽做得不合胃口,那你就自己做吧。我也不能天天往這裏跑。”
我接過碗的手頓了頓,說,“你可以不用來回跑的。”
他停了停,伸手摸了摸我的發說,“怎麽了?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就突然耍起脾氣了?難不成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的原因?你就這樣想我?”
說到後面,他已經不客氣地笑出聲,似乎是很努力地将沉悶的氣氛調節得歡快一些。
我咬了咬唇,搖了搖頭,拿着飯扒拉了兩口,算是交代了。
“你……”他看着我吃了兩口的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似乎是很不悅,連俊眉都皺了起來。
我不在意地說,“我不餓,既然你做了,我就象征性地吃幾口,免得你太傷心。”
他沉默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就喊了劉媽來收拾。
然後我和他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着前面電視的黑屏,誰都沒說話。
我知道他在努力,也知道他的确是想讓我和他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但是,我這樣藏着掖着,又被劉媽用那樣的眼光看着,實在是心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