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這個時候吳憲卻是走出來,站在寧凡的身邊,對着寧凡呵斥了一聲,但是寧凡卻是分明看得吳憲對着自己使了一下眼色,自然寧凡就明白了吳憲的意思。
此時此刻,原本袁波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是被吳憲中途站出來呵斥的一聲給打斷,一時間卻是沒有把話給說出來,眼神之中也是不由的帶着一些不爽。
但是想到這個時候吳憲已經呵斥了寧凡,自然而然也是讓這袁波沒有什麽話可以說。
只見得這個時候吳憲對着寧凡說道:“人家怎麽樣都也是你寧凡的師兄,總不可能有些事情狗咬你一口,你卻要咬狗一口吧?儒家曾言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但是這裏面也要分清楚對象啊!”
吳憲這一番話說出來,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感覺到就是一種可笑一般,不由的看着袁波。這吳憲話語之中的狗說的是誰,這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袁波這個時候臉色不由的變了變,看着吳憲和寧凡,卻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吳憲作為法家大弟子,堂堂的一個地級弟子,竟然和寧凡這樣的人一樣,用着言語來擠兌自己,卻是讓袁波感覺到自己的心頭有着什麽東西堵着一般。
想到這裏,這個時候袁波的內心之中卻是感覺到了一種憤怒,猛地就似乎是感覺到了有着什麽鹹腥味的東西湧上喉嚨去,卻是一瞬間讓袁波就吐了出來。
一口鮮血!
衆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袁波竟然會被寧凡和吳憲兩個人的話語給弄得吐血,一點浩然正氣都沒有使用,完完全全是情緒逼迫而出。之前衆人聽到袁波那般的咄咄逼人,卻是不由的讓大家以為這個時候袁波能夠反駁出什麽來着。卻未曾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邊,好幾個袁波的師弟看着袁波支撐不住,卻是上前扶住袁波,對着袁波說道:“袁師兄!袁師兄!”
袁波這個時候嘴角間還有着鮮血,卻是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眼神之中帶着一種很是憤怒和不甘,卻是指着寧凡,對着寧凡說道:“好!好!你們都在針對我們儒家!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如此!”
聽着袁波這麽一說,吳憲卻是微微的眯着自己的眼睛,這一番話語就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而不是對着寧凡說的,只是袁波這個時候沒有那個膽子敢指着自己。
這就讓吳憲感覺到了一種嘲諷,既然有膽子挑撥法家和儒家的關系,卻是沒有膽子來對着自己說這樣的一番話。
而寧凡這個時候看着袁波,卻是能夠感覺到一種無奈,袁波這樣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袁波已經如此了,那麽自己又能夠超脫到什麽境界去呢?唯有提升自己的實力,那才是最為正确的一件事情。
另一邊,其他的人聽着袁波這一番話,也是感覺到很是不舒服,沒有想到到了最後這袁波還要死纏爛打一番,硬是要把這儒家和法家給弄到一起,想要把這一切都給挑撥起來。
若是之前還好,但是這個時候無論袁波說些什麽,在衆人的眼中就感覺是這袁波在這裏挑撥,甚至是垂死的掙紮。
感覺到這一切,卻是不由的讓其他人看着儒家的眼神有些怪異,這也讓不少的儒家弟子很是嫌棄這袁波,若不是袁波,那麽儒家還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估摸着經過今天這一些事情,這韓光軍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畢竟這是法家的收徒儀式,卻是暴露出來了這麽多的問題。
而還有一些人卻是看着法家柏浪座下的一些弟子,之前只有幾個弟子開口,那麽說明其他弟子還沒有動手呢,這法家的水也很是深啊。
此時此刻,袁波說完那番話語,卻是怎麽都支撐不住,一瞬間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卻是倒在了幾個儒家弟子的懷中。
見到這一幕,其他的弟子也是不由的感覺到法家的嘴巴卻是能夠氣死人。
而吳憲等法家弟子也不好去追究什麽,畢竟這個時候人都昏死過去了,難道還把他給潑醒打一頓嗎?
扶着袁波的儒家弟子卻是對着自己身邊的法家弟子連連告退,說道:“還望幾位師兄恕罪,今日袁師兄可能是出于董師兄的緣故才會如此,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寧凡這個時候聽得這樣的一番話語,卻是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眼神之中用着一種憤怒的神情,恨不得把眼前的這一切儒家弟子都給用魂力捶死!完完全全是留了一個借口給法家的人來對付自己!
“你們回去告訴韓光軍,我柏浪過幾天會親自登門找他的。”一直沒有說話的柏浪,這個時候卻是對着下面的衆人開口,說着,卻是一背自己的雙手,朝着法正殿走了進去。
在場的所有弟子見到這一幕,卻是愣住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柏浪竟然會開口這樣說,卻是完全把袁波給架在火上烤,畢竟這儒法兩家表面上還沒有撕破臉皮,可是随着柏浪這句話之後,法儒兩家的面皮早已經撕破了。
因此這個時候,所有的人就這樣的呆呆的看着,卻是看着柏浪走進了法正殿,可以說進入了以後,柏浪選擇了把和解的大門給關上了。這袁波也不用解釋什麽了,當然,這個時候袁波還在昏迷之中,又能夠解釋什麽呢?留下的一些輩分小的弟子,這個時候完完全全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什麽好了。
這個時候吳憲卻是站出來,拱手行禮對着衆人說道:“今日之事,是有些人蓄意挑事,還請大家見諒,我們相信學宮之中會有一個交代的。”
衆人聽得吳憲這麽說,也算是把這個事情給訂下了一個調子,紛紛的對着吳憲拱手,卻是打算告退了。
見到這一幕,其他幾個儒家代表過來的弟子也是皺着眉頭,韓光軍這一手做得不太地道,卻是把所有儒家一脈給拉了進去,完完全全沒有顧及到其他儒家長老的想法。
雖說儒家是一個很大的分支,可是也就分為了很多派系,自然有些人不願意被韓光軍給拉下水。
這個時候寧凡卻是眼神不由的一挑,眼前出現了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眼神之中卻是微微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微微的笑了笑,之前的嚴肅的感覺,這個時候卻已然是不再,笑着說道:“荀殊師姐,你也來了。”
荀殊笑着看着寧凡說道:“沒有想到寧凡師弟竟然如此威風,好啦。你的拜師大典我也看過啦,師尊說讓你有時間去看看她。”
寧凡也知道郭雨申似乎是對自己有着一些特殊的感覺在裏面,也知道或許自己過去看一看,有着不一樣的收獲,不由的讓寧凡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逐漸,整個法正殿前的廣場走得只剩下法家自己的門人,而且也就剩下那些核心的門人,比如說寧凡的幾個師兄。其他法家一脈,似乎是看出來這裏面有事情一般,紛紛的離開一點都不想牽扯到這裏面來。
寧凡也漸漸的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卻是微微一皺,在這些人之中,寧凡卻是感覺到了這裏面有着很多複雜的情緒。
唯一能夠讓寧凡感覺到舒服一點的,那就是靠着自己的高界,臉上也是一種戒備的看着四周。
“寧凡師弟,小心一點。”高界這個時候卻是皺了皺眉頭。
何懷義這個時候看着寧凡,也是一擠自己的眉角,卻是盯着寧凡,想似乎是要傳達什麽消息給寧凡一樣。
寧凡這個時候看着何懷義,這已經不是何懷義第一次使用這樣的眼神給自己傳遞消息了,一眼寧凡就感覺到了何懷義的內心之中有事情,畢竟昨天柏浪懲罰他們三個人,其實也是想要他們護住寧凡,否則到底怎麽算有功也都沒有說。
寧凡這個時候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寧凡這個時候知道自己不能夠亂,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靜制動,等待着答案的到來,這樣的話寧凡就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到底能夠有着什麽樣子的困難了。
不過還沒有等到其他人的開口,卻是見到吳憲走到了寧凡的身邊,拍了拍寧凡的肩膀,說道:“小師弟,今日的事情看起來并不是那麽的簡單,而是有某些人想要用這個機會針對我法家!可是我法家豈容是如此好欺負的?!”
吳憲這一番話,似乎是給今天的事情定下了一個基調一般,卻是不想別人再在這件事情上糾葛下去。吳憲也能夠看得出,這些師弟之中似乎還是有一些人動了一些歪心思,作為大師兄卻是不想讓這一切變得如此的糾結,畢竟這柏浪門下就九個弟子,為何又要自己相争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哪怕是吳憲說了這些話語,卻還是聽得一個聲音驀地的傳出來:“我看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