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很好的太陽從窗子裏照進來,落在地面上,像是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
那人逆光而坐,瞧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知道看向她的雙眼灼人的緊。
陽春白雪。
霁月清風。
大抵也不就是這般風景。
許相思站在門那裏發呆,直到他朝着自己伸手的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這麽直直朝着他走了過去。
那人說話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似的,一下子吸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因為要避開沈家保镖的緣故,許相思換上一身男士衣服,戴了一頂帽子,這會兒她摘了帽子,黑白交映的衣衫愈發襯得她小臉白皙柔嫩,像是新剝了殼的蛋白似的。
許相思走的不快,但每向他靠近那麽一分,她的心跳就愈發的猛烈一分。
在離他還有兩步遠的時候,她停在了那裏,眼睛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他了。
睫毛顫抖的厲害。
就連指尖都是微微顫抖的。
也知道怎麽就這麽的緊張,哪怕是第一次被他強吻的時候,她的心跳也沒有此時此刻來的猛烈。
霍靳寒一直在等她。
處理完了工作上的事,就心心念念的在盼着她過來。
好不容易等到她人過來了,卻站在那裏不動,他是撓心撓肺的着急,恨不得立刻把她擁在懷裏。
“怎麽不過來?”
見她停在那裏遲疑,而他的腿又不方便走過去,一向對許相思極有耐心的霍靳寒難得的有了一次着急。
許相思小小的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這才緊走兩步,來到了他跟前。
今天霍靳寒沒有帶拐杖,由于腿還沒有康複,就只能坐在輪椅上等她。
待到許相思靠近他之後,男人擡起手來,握住了她的手。
稍一用力,另一只手騰出來,扣住她的腰,就把她抱了個滿懷。
接着,稍稍轉動,許相思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別這樣…”
他的腿都還沒有好,哪能經得住她的重量?
萬一再把他的腿壓壞了,那不是要更長時間才能讓他恢複健康嗎?
許相思不敢用力掙紮,生怕弄壞了他的腿,只是象征性的掙紮的兩下後,便被他抱的緊緊的。
“別動!”
“讓我就這麽抱抱你就好。”
霍靳寒真心覺得,人的感覺真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就比如拿他來說,沈墨朵成天的圍着他轉,還說兩個人相親相愛了很久,她是他的未婚妻,平時他的病也是沈墨朵照顧的,可他對沈墨朵就是沒有打心底深處湧出來的那種悸動。
更多的時候,他對沈墨朵都只是一種很平淡的心态,哪怕她親昵的在他耳邊說情話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過心跳狂烈的狀态。
而許相思,雖然他對她的記憶并不多,但只要一觸到她的身體,他就像是那被點着了的煙火,非要熱烈的把自己全部燃燒幹淨。
一點就着。
這會兒只是這麽抱着她,他便已經開始心猿意馬,欲望在蠢蠢欲動。
有時候,相愛的人只要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做,心理上都滿足的不得了。
眼下的霍靳寒就是這種狀态,只是這樣抱着她,他那片空白的記憶就好似全被填滿了似的。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