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把腦袋埋在寧琳琅胸前,很是享受了一番之後,才擡起頭來很無恥地道:“回答正确,這個是作為獎勵給你的。”
寧琳琅捶了張辰兩拳,嬌嗔道:“師兄你壞死了,以前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這麽壞,只要我們在一起,你就沒有一天能停下來的。你現在要給我講一下,經過你的分析,這套地圖裏邊會藏着一個什麽樣的大秘密,否則我晚上就去找小沐姐或者小涵。”
張辰翻了個白眼,道:“呃,你是在威脅我嗎,好吧,我承認我被你威脅到了。但是我現在好渴,卻沒有力氣去弄茶喝,也沒有力氣喝茶,嘴巴幹燥到說不出話來啊!”
“師兄你好無恥啊!”
寧琳琅起身去給張辰泡茶,邊走邊揮舞着她的小拳頭,發洩着對張辰無恥要求的不滿。
被小師妹嘴對嘴喂了一杯水的張辰,滿足地躺在床上,身邊是已經和他一樣赤條條的寧琳琅,這才開始講他對那套地圖所藏秘密的猜測。
“一百二十年前,也就是一八八三年的秋天,正是慈禧借機免去奕的一切職務,并把以他為首的政治團隊統統罷權的半年前。奕是慈禧掌握重權的得力助臂,真的只是因為中法戰争需要一個背黑鍋的人嗎,可以背黑鍋的人有很多,為什麽非要是奕呢,而且還捎帶了他的整個政治團隊,這裏邊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奕是皇位争奪的失敗者,雖然道光皇帝在遺诏中封他為恭親王,但是他鹹豐一朝都沒有什麽政治地位,就是因為鹹豐皇帝怕他這個弟弟得到大臣的擁護,而從根本上禁止他參加政治活動。奕與鹹豐皇帝相比,絕對是一個文武全才的人,而鹹豐皇帝卻不行,他能夠得到皇位是因為他的老師杜受田教會了他用哭這個辦法去感動道光皇帝。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騙局,才會讓道光皇帝在接班人的選擇上出現了失誤,最終把皇位傳給了身患殘疾且最無能的奕詝。”
“而慈禧是一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女人,她的丈夫為什麽不重用奕,她心裏能夠不清楚嗎?在奕能夠幫助她的時候,她會利用奕奪取政治權利,讓奕幫着她去和太平天國打仗,幫着她和外國人交涉,而且還能替她背黑鍋。但是奕的确是有些能力,贏得了很多人的擁護,晚清著名的中興之臣曾國藩,還有左宗棠、李鴻章等人全部都是奕扶植起來的,包括當時的武英殿大學士寶鋆、吏部尚書李鴻藻、兵部尚書景廉、工部尚書翁同龢等人都是奕的鐵杆支持者。”
“奕還是當時的洋務派領袖,整個朝廷在他的帶領和支持下大搞洋務運動,興辦軍事工業和民辦工業,建立新式的學校,委派留學生出國學習先進的技術。他的行為推動了近代工業的起步,促進了近代教育事業的發展,得到了維新派的全力支持,同時也讓慈禧對他有了更深的提防。當然,這種提防是必須有的,畢竟在封建社會裏,天下的至高權力只有一個,給了別人自己就沒有了。一個曾經的皇位争奪失敗者,而且還是敗在了奸計之下,當他重新擁有了大批的支持者,聲望也因此急速攀升,你覺得他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什麽想法呢?”
寧琳琅撥開張辰撫向她肩部以下的大手,道:“光緒皇帝羸弱,慈禧又是以後宮幹政,而他的威望卻正如日中天,這個時候正是奕奪取皇位的最佳時機。師兄你是說,奕是因為想要奪取政權,才被慈禧罷免了的嗎?”
張辰趁着寧琳琅專心說話的機會,再次奮勇前進,上下其手,這會兒寧琳琅已經沒辦法把他的手弄開了,只能是安靜地聽張辰說道:“有這個可能,但是事情畢竟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在沒有叛亂和江山之争的年代,歷史就會由當權者皇帝來書寫,近代史上的很多篇章應該都是慈禧來書寫的。”
“我們假設奕有搶奪皇位的想法,那麽他最先應該準備的是什麽呢,肯定是退路和根基,而這套地圖很有可能就是他準備的東西。這裏邊也許會是風水運道一類的設置,也許會有一些兵器铠甲,總之肯定會是對他的行動有幫助,或者在他失敗後能夠幫助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而奕的長子也一定會被當做重點照顧的對象,不可能有為他保守秘密的機會,其他人又完全信不過,所以才會找到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兩個私生子,把這個秘密讓他們來保管。而只要他的嫡長子還在,哪怕是有成年的長孫,這兩個私生子也沒有機會窺觑皇位,是保守這個秘密的最佳對象。只是很可惜,奕在一八八四年三月就被慈禧搬倒了,連帶着他的一整套班子都被悉數拿下。一直到了十年後的光緒二十年才又被臨危複用,但是這個時候他建立起來的政治基礎已經沒有了,想要成事更是難上加難,最終還是沒能熬過慈禧,在四年後就病故了。”
“他那兩個私生子本來就不知道父親到底是哪個王爺,即便是知道了他的死訊,也不會有什麽作為,況且還有他之前的告誡,沒有召喚不得返回京城,為了身家性命和神秘父親的安全,他們也只能是繼續隐藏下去。跟着就是八國聯軍入侵,天下大勢更加混亂;接下來的幾十年裏,滿清政府倒臺、民國成立、袁世凱篡帝、軍閥割據、日軍侵華、解放戰争等等的接連不斷,建國初期的觀望過後,又來了一次大浩劫,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局面才算是完全穩定下來。可這時候已經一百年過去了,奕早就死了近百年,這弟兄倆的後代也都已經繁衍了好幾輩人,面對面相見了都不可能認出來,讓他們怎麽去尋找對方呢!”
寧琳琅趁着張辰下地取煙的機會,用被子把自己裹嚴實了,不再給張辰留下欺負自己的機會,他那邊撩撥着,卻還要說正經事,讓人快要難受死了。
張辰拿着煙回到床上,看着把自己裹在被子裏的寧琳琅就開始笑,這丫頭估計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回擊自己的騷擾呢,就想要逗一逗她。
他剛剛把手伸進被子,就被寧琳琅推了出來,道:“哎呀,師兄你壞死了,像極了一個大色狼,我們先把正事說完了好嗎,你這樣讓人很不舒服的。師兄你還記得那個送給你第一塊羊皮的人嗎,他那時候被人追殺,會不會就是為了搶他手裏的羊皮呢。根據後來警方的調查,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古玩商,手裏并沒有多少特別值錢的東西,值得買兇殺人去搶的,就更是沒有了。現在看起來,應該只有他手裏的羊皮比較有價值一些。”
張辰吐了幾個濃濃的煙圈,道:“嗯,你說的很對,我得出的結論也是這樣。那個人應該就是當初那弟兄倆之中哥哥的後代,也是因為有家族先人的遺言,他才會來到京城的。他應該是在偶然的條件下,打開了那只屬于他的盒子,得到了裏邊的地圖。而且我還懷疑,那個盒子裏邊還有其他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文字記載之類的,否則他怎麽可能單單把那塊羊皮裝在身上,還在最後跟我說找到另一半就能找到龍什麽什麽的。”
“他當時跟我說密匣,我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件東西,只覺得可能是一個人名之類的,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大可能,茫茫人海的怎麽才能找到另一半啊!誰知道另一半就在這麽巧合的情況下出現了,還帶着一個很神秘的故事,也算是無獨有偶了吧!那個人從事古玩行生意,應該就是為了查找另一只盒子的下落,和自己親人相聚的同時,還能夠解開地圖的秘密,找到一百多年前留下來的信息。也許是他不小心走漏了消息,被別人盯上了吧,要知道這種地圖很有可能就是一份藏寶圖,是個人聽了就會動心的。”
“今天收到這只盒子的主人在八十年代就已經來到京城了,但是這種家族流傳下來的東西他卻從來沒拿出來過,那個被殺的人也在京城開了十幾年的古玩店,兩個人卻從來沒有交集的機會,到了來只能是人鬼殊途,陰陽兩相隔。而且我覺得另外的那只密匣肯定已經被當年買兇的人得到了,他雇人去追殺那個古玩店老板,就是為了得到密匣裏的東西,只是那些人沒想到對方寧願死都不交出來,最後落得一個被捕入獄的下場。可惜那些人只不過是被雇用的幫兇,真正的幕後黑手并沒有出現,和他們聯絡也只是通過電話和互聯網,從來沒有正面接觸過,到最後也沒能找出這個家夥來。”
“我想,如果這只盒子出現在唐韻的展品裏邊,會不會有可能把那個幕後的真兇引出來呢,到時候就可以設計把他逮起來。真要是能做到的話,也算是為社會除了一害,對于那個送給我羊皮地圖的人,我也算是幫他報仇了,就當謝謝他送給我那塊羊皮吧!”
寧琳琅聽到張辰說出這個想法,雖然覺得這裏邊有一定的風險,畢竟對方可是有膽子買兇殺人的;可是對于張辰的做法,她又覺得很欣賞,因此而感到驕傲。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會因為強權或者惡勢力就低頭,而畏首畏尾,卻是要努力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這才稱得上是一個大丈夫。
把對張辰的擔心放在心裏,寧琳琅又擡頭問道:“那麽,師兄你跟你準備怎麽處理這套地圖呢,計劃在什麽時候去解開它的秘密?”
張辰正要回答寧琳琅,就聽到張沐在外邊問道:“小辰、琳琅,你們睡了嗎,如果沒睡的話,我可就進去了。”
倆人現在還裸着呢,張辰忙應了一聲,讓張沐稍等一下,穿上睡衣之後跑去打開房門,把這位姑奶奶讓進來。
“小沐姐,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啊,明天說都等不及嗎?”張辰就怕張沐會聊很久,耽誤了他的享樂大事。
張沐白了他一眼,很不爽地道:“你以為我願意嗎,我不也是躺下了又起來的。就是和你說說,剛才公司的人開完會給我來了個電話,我們那個《又是一年春來到》的春節特別節目已經批下來了,而且還要和中樞臺合作,過年期間在中樞臺播出,我就過來和你商量一下,看看具體的該怎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