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7 章 分兵拒敵

2025年5月26日

第317章 分兵拒敵

“快點啊!趕緊分開,三十五以上這隊,三十五以下那一隊!”

“于吉于老神仙聽說過沒?咱們這支大軍的指揮官青州牧王厚就是于老神仙的真傳大弟子!于老神仙已經修煉到元嬰期了!王州君也正了金丹大道!一會就要用仙法破袁賊了!需要借用年輕小夥子精氣神兒來施法!你要老掉牙的硬往裏鑽,被吸幹精血而死事小,被壞了王州君的陣法!殺你全族都怪罪不起!”

“什麽?你不知道你年歲多大了?滾去老年組去!”

這年頭經常是一家男丁一塊兒去當兵,爺孫三代同在軍伍的都不少,這一分,居然分出來七千多老卒,滿是新奇與怪異,相互招呼着分手分列開。

在張郃的喝令中,也甭管是不是他麾下了!年輕人一律被他歸攏在了軍隊中,勉強重新組成了陣勢,卻是怪異的背對着漳河,背水列陣在中軍一裏之外,呈現一個大肚子弧形,來抵擋冀州騎兵的侵襲。

至于挑出來的七千老卒,則是亂糟糟一團猶如被丢棄了那樣,随意的布置在了正對着袁尚中軍對面,接替了日照第七第八曲守衛韓家橋的任務。

最後一部,王厚自己的本部以及張遼的三千青州騎兵卻是依舊留在了原地,屯紮在各軍最後頭。

曹軍陣型至此是布置成型。

…………

铛铛铛铛~鼓錘激烈的敲在了大銅鑼上,河對岸,本來就已經打了個精疲力竭的關中部隊,涼州精兵聽到這河對岸響亮的鳴金聲,是再也支撐不住,輕騎兵驚慌失措的重新爬上馬,早已經扔光了标槍的羌鬥步兵也是拖着沉甸甸的長矛,轉身向後逃去。

就算是下游水淺灣大,數以萬計的涼州軍依舊擁擠成一團,緊随着他們背後,同樣累的氣喘籲籲的袁軍則是亢奮的拉滿弓箭,或者輪刀砍殺,在彪悍的涼州軍團身上,硬生生剝下了一層來。

還真是個纨绔子弟,大戰了一個多時辰,韓彰這小子身上別說沾點血,衣襟皺都沒皺點!除非他真有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貴那般武功,否則剛剛的大戰,他多半在背後打醬油加瞎嚷嚷了。

不過下了戰場,這小子卻是中氣十足,闖進中軍,跳着腳氣急敗壞的就怒吼咆哮起來。

“一群懦夫,為何不進軍支援,你們腦子都是豬腦子嗎?”

龐德這粗人都比這小子知軍多了,盡管拼殺了個身上鮮血淋漓,氣喘籲籲着,他卻是黑着一張臉,抱着個胳膊一言不發。

盡管這小子吱哇亂叫的跟精神病那樣,王厚卻是壓根沒搭理他,只顧着端着望遠鏡向河對岸張望過去。在涼州都是天老大老子老二的主兒,昨天就被一頓安排,今個給更是被直接無視了,差不點沒氣死,怒氣勃發中,韓彰竟然上來就想去薅王厚的衣領子。

嗡~

沒等他火冒三丈的奔到王厚面前,卻是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吓得一踉跄,居然腿兒發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另一頭,本來抱着胳膊生悶氣的龐德跟着也是忌憚的放下了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電光火石之間,趙雲的長矛指在了韓彰脖子上,他跌倒了,趙雲的矛鋒還是指在他脖子同一處,見識過多少用槍高手,可他這般高手,龐德還是頭一次見,身體習慣性的微微曲下,下意識他擺了個防禦姿勢。

這陣子,王厚也終于是放下了望遠鏡,還是連看都沒看坐地上的韓彰,反倒是很恭敬的對着龐德一拱拳。

“将軍辛苦!第一批辎重已經到後營,請将軍率部飨食,剩下的交給王某好了!”

武人之間沒那麽多客套言語,而且龐德現在明顯對王厚是很不感冒!一言不發,重重一拱手,他是轉身就走。

趙雲也是收回了槍,可吃了個大虧,龐德還走了,韓彰頓時也憋了茄子,屁都沒敢再放一個,同樣是扭身就走,直走出去好遠,才聽到他惱火的嚷嚷聲。

奈何,王厚是一丁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反正都利用完了!端着望遠鏡,他是再一次全神貫注的張望向了戰場。

幾乎是曹軍剛剛落位,袁尚淩厲的攻擊已經展開了!

河對岸,追着關中軍閥聯軍的後屁股,袁尚的左岸步兵拎着血淋淋的戰刀,又是吶喊着殺過了漳河來。

只不過這些部隊才剛剛登上岸邊,耳中,一股子令人耳膜發癢的噪音刺耳的就響了起來,一個年輕的步兵下意識昂起頭去,在他眼簾裏,半空中卻是烏壓壓一片,先是僅僅一個小點,緊接着又是被迅速的拉長起來。

“弓箭陣!!!”

少年的遺言就這麽說完了,鋪天蓋地的箭雨噼裏啪啦的落下,地上瞬間被紮刺成了蘆葦叢那般,追在最前面的輕甲步兵根本無法抵擋曹軍沉重的箭頭,幾個呼吸間,成大隊建制的步兵單位,狼藉的倒伏在箭雨下。

落下了上百具屍骸,袁軍第一波攻勢就此被打斷了,後頭的袁軍驚恐的叫嚷着往後跑着,目送着他們離去,山上的樂進還在那兒扯着嗓子嚷嚷着。

“不要給老子省箭,往死裏射!”

另一面,率領騎兵側翼進攻的袁軍大将馬延同樣也遭遇到了問題。

騎兵的确是步兵的克星,平原上,一百個騎兵可以戰勝上千個步兵,不過!戰勝的方法可不是直接拎着又長又硬的家夥男人一樣對着捅就行,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耐心,跟着步兵大隊,反複襲擾,在他們吃飯的時候上去進攻,在他們睡覺的時候進行沖鋒,在他們行軍的時候射箭騷擾,直接對撞排列整齊的步兵方陣,尤其是長矛方陣,是最愚蠢的戰法!

可惜,馬延卻不得不選擇這種最愚蠢的戰法,戰略上,他急需要打穿眼前的通道,與河左的步兵主力彙合,一舉擊潰曹軍的主力。

在主将的怒吼下,才剛剛奔襲了二十幾裏的河北騎兵連分毫的休息都沒有,高舉着環首刀到,憤怒中夾雜着恐懼,操縱着戰馬飛馳着撞進了刺猬那樣的曹軍槍陣。

兩敗俱傷!

樹立的長矛紮穿了馬背,甚至從馬後頸紮出,把騎士也紮在了一起,巨大的沖擊力下,曹軍矛手也猶如稻草人那樣倒飛出去,嘴裏猛地吐出了污血與內髒的碎塊。

更多的騎兵湧現向被狠狠撞出來的缺口,而更多的曹軍槍手也是填補上來,弓箭同時在兩軍頭上飛舞着,甚至正在督戰的張郃都是身體劇烈一震,肩膀上多出個箭杆來。

不過随手把箭薅出去,大槍捅出,一員疾馳而過的袁軍騎兵不可思議的捂着咽喉冒出來的鮮血,反倒在了地上。

王厚在隐忍着嗜血的欲望,等待戰機時候,袁尚其實比他還要焦慮,邯鄲,荥縣等一大批河北領地已經被曹操所占據,再不講曹操從邺城擊退,他袁氏在這片土地上的聲威将越來越小。

眼看着馬延的又一波進攻在河對岸被曹軍挫敗,袁尚焦躁的狠狠一拳頭砸在了旗杆上。

不經意間,他的視線又劃過了正對面的中軍,還有木頭搭建的韓家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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