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海發跡的時候,知道自己無能再生育,但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當路過燈紅酒綠的地方,免不了多想,多少次搖頭離去。
每每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想着過往,這些動人的一刻,漸行漸遠,漸行漸近。
他也知道人世間定有真情,他沒有,心情十分恍忽。因為愛過,所以不會成敵人;因為傷過,所以不會做朋友;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他只能把愛的記憶,好好收藏,只是今後的幸福,要各自去尋找。
愛是一種感覺,不愛也是一種感覺,而往往難以抉擇的是心中的感覺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原來握在手裏的,不一定就是你們真正擁有的;你們所擁有的,也不一定就是你真正銘刻在心的。
人生很多時候需要自覺的放棄,因為擁有的時候,你也許正在失去,而放棄的時候,你也許又在重新獲得。明白的人懂得放棄,真情的人懂得犧牲,幸福的人懂得超脫。
對不愛自己的人,最需要的是理解、放棄和祝福。過多的自作多情是在乞求對方的施舍。愛與被愛,都是讓人幸福的事情。不要讓這些變成痛苦。
既然你已經經歷了,多年以後,偶爾想起,希望都是美好的回憶。活的自信些,開心些,把最美的微笑留給傷你最深的人,聰明的人知道自己要快樂。珍惜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
夏林海是懂這一點,這情人不是不願意同夏林海結婚,十多年就是懷不上他的孩子,夏林海很痛苦,情人也痛苦。
一開始是做個情人,夏林海也沒有同她結婚的意思,時間在煎熬着他們的感情,自從夏林海有這份情感,反而對家庭責任重了。
夏林海與她相處,最多是一個紅顏,他和她在一起就是感到一種快樂,有時甚至忘記了時間。
人與人的感情,誰能說得清楚,是很微妙,微妙的情感才有味道的,那怕一個眼神,你都感到是一種美的享受。夏林海常被這個情人,所謂的情,沒有事的時候,就是想同她說說話,對方在後幾年中,并沒有要求這,要求那,像是一個知已。
有什麽心裏不快的話對她說,在這個意義又像是個傾訴對象,對方也會慢慢聽着,而且在從中找出這件事的原因,等他傾訴,她會對你說,這事應怎樣怎樣。
她會認真聽取,用心去分析對方的話,有不明的地方還會發問。當了解清楚了,她會說出自己的觀點。夏林海一生中遇到了這樣一個‘情人’。他真的好幸運。
從遇上了她,夏林海對人生有一個大的改變,她最為遺憾的是離開了婉兒,那時也可說年輕不懂事,也可說是長期一種邋裏邋遢生活過慣了,小時候的夏林海,家人給他慣的沒有屁股。
他想怎麽的就怎麽的,導致後來無法無天,十裏八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的懶蟲,結婚以後,新鮮幾個月,老病犯了,後還越演越烈。
婉兒與夏林海結婚八、九年中,吃了好多的苦,她都默默的忍難着,雖然她不愛他,她有了孩子,就想好好的過日子,她越想好,夏林海越是對她無所畏,真的是給他一米陽光,他就燦爛。給他一滴水,他就泛濫。
後來夏林海自己也管不自己了,婉兒看到自己家鄉大變,她驚了,她不能再這樣的生活了,她就是在這時候還沒有想要離開夏林海的意思。
最後,她親手捉到了,看到那一幕,她不能同她他再過下去了,一個人老不改,她沒有辦法去教育他,最後咬着牙,橫下一條心,同他分手。
現在夏林海有時想想虧欠婉兒太多,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現在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還想害人家,不就是手上有點錢嗎?這點錢算過屁呀。
夏林海與不少女人只投一時之快,沒有痕跡的過去,叫他想也想不起,若是想得起的就是宰他最利害的女子,想想心痛,不過你願意讓她宰。
時之今日,這些記憶已只是模模糊糊的,大多數都不留退跡的過去了。
在夏林海生命中的女人,排在第一位仍然是婉兒,第二位就是情人了,第三位是他女兒,第四位是胖小姨子。
這是夏林海腦海中的排位。
夏林海想想好不慚愧,他怎麽去同夏林皓,高巧麗這樣的人去聯手去整婉兒呢?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高巧麗?
高巧麗就是一個活妖精,一肚子壞水。
害得婉兒懷着孩子來找男人,這是一個十八、九歲大姑娘做的事嗎?這事做得不是卑鄙,而是龌龊。夏林海也承認自己也是一個龌龊的人。
這高巧麗死了都沒有人埋的東西,我怎叫她的嗦事呢?夏林海摸摸腦袋,是那根筋出問題,他在想當時是怎麽想的呢?對,不是高巧麗是胖小姨子做的事,胖小姨子你有什麽理由恨婉兒呢?你恨她有老公嗎?
哦,是女兒沒有三天回門的事,這事也不是高巧麗事呀,他不信婉兒做這個事,她在工作單位上也是身不由已,不像我們像去那就去那,大不了少掙幾個錢,她可不行,端了別人的飯碗就得受人管。
兒子結婚這麽大的事,還不到三天她就得出差,一個女人在外打拼不容易呀,給她添亂有意思嗎?婉兒是他愛過的女人,她做什麽不幫她,還去找人家麻煩,這是一個大男人所為嗎?
他要問個明白,她為什麽這做?
“胖小姨子,你來,我要問你。”
“你又那根筋出了問題。”
“我那根筋都沒有出問題。”
“你說,我還忙着呢?”
“別忙了,我有重要的事。”
“是不是要去找婉兒要兒子。”
“你還有完沒完,不是婉兒你有老公嗎?”
“說說還來勁?你有用嗎?跟你我的青春都白過了。”
“什麽跟我不好,你去找一個。”胖小姨子捅到夏林海的痛處了,夏林海當然不高興了。
“你以為世界沒你就沒有男人了。”
“你去找呀,我要他死得好看。”
“你不就這個狠。”
“我的手是不想打女人的。”
“要不然怎麽啦!”
“我非得拳死你。”
“你有本事拳呀,自己的兒子要不到,有什麽逼用。”吵嘴都不會好話,都向對方痛處捅。
這回夏林海火氣上來了,走上去就是對着胖小姨子兩際耳光。打得胖小姨子兩眼冒金星,這還是夏林海手下留情,不然當場就得暈倒。
雖然胖小姨子沒有暈倒,疼得胖小姨子直叫,悟着臉跑進房,嚎啕大哭,哭了一陣沒有人理她,她就收拾起衣物,拎着包出了門,發動了車子,在車子裏翻弄着什麽,意思是在等夏林海來攔她。
她那裏知道夏林海打完了胖小姨子,自己就到飯館裏去喝酒去了。
胖小姨子沒辦法發動了車,車子響聲,夏林海應能聽得到,等他出來,她再開走,讓他在後面喊叫。
左等不出來,右等不見人,好,你不出來,老娘要是不開走,這面子望那裏放。
你夏林海有種,你盼老娘走,老娘就走,你有本事就不去找我。車子出了院門,胖小姨子從倒光鏡裏向後看,沒有夏林海的影子,腳一踩油門,一溜煙的離開了。
她開了一段路,慢慢靠在路邊一個停子邊停了下來,一邊在等夏林海追來,一個也是靜一下心,開車胖姨子會開,有夏林海在家她開得少,這時候,胖小姨子冷靜下來了,可,還不見夏林海的影子。
算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娘家了,回一趟娘家看看。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她還想返回來,這樣再回去丢人不丢人,想想自己做得也不對,為什麽要去捅男人的痛處呢?都這麽大年紀了,要是父母知道是吵嘴回去,一定罵她的。
現一想自己做麽事呀,這麽年都過了,還想浪呀,夏林海有些事,也算好,他也是在睜一眼閉一只眼,這樣的男人還算可以,她嗦事就是看不慣婉兒那俏樣子,人家長得漂亮,原本就是天生麗,又善保養,你嫉妒個屁呀。
她慢慢将車向回開,到天夜透了才到家。可是家裏沒有亮燈,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大門也是開的,她沖進大門,把各個地方燈都拉亮了,還好,家裏的東西不見少。
她又跑到房間,裝重要的小箱子也還在。可就是不見夏林海,媽的,這人跑什麽地方去了。她罵了一句。
原來夏林海正躺在客房裏呼呼大睡。
男人與酒千古以來的瓜葛。
男人釀造了酒,而酒使男人變得偉大。酒使男人變得可愛,喝了酒的男人,顯現出平日裏不多見的柔情,男人的本質在這裏一覽無餘。
夏林海從飯館裏喝酒回來,一頭紮入客房,關上房門,坐在床上翻弄着手機。
手機裏有他情人類似紅顏的女人,這是他與她十多年的情感,可保持至今,他與她現僅是情感上交流,沒事的時間他不驚繞她。
可今天夏林海心情特別的郁悶,強壓着心中的怒火,第一次打了胖小姨子兩嘴巴,誰叫你沒事就知道瞎折騰。
夏林海幾杯酒下肚,人的精神狀态好了起來,他是借酒消愁,也不完全是,他喜歡酒,喝了酒感到充滿着力量,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他很想要那種感覺。
幾杯酒下肚,大腦的思維活躍起來,全身有飄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微妙,全身毛孔在闊張,人也慢慢的舒展開來,變得雄壯有力。
男人的這壇老酒,也被的酒的蒸陶更加濃烈而醇香,愈釀欲彌漫着醉的性情,愈愛愈今生今世都醉于凡塵醉于紅顏醉于可歌可泣的情中。
夏林海喝完酒,那裏他也不去,左一腳十年,右一腳十年,暈暈沉沉又年的晃悠着向家走。
在堂停一下,端起大桌上涼茶大口的喝了夠,便去了客房,這客房很少有人住,只是過時過節來來朋友小住兩日而備的,大多時間是空着的。
夏林海将煙恢缸拿出來,點燃一支香煙,抽了兩口,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就開始同情人,類似紅顏的女人聊天,可是半天對方沒有反應,等了一會,還沒有。
他想開車去,當面對她說說,有幾十裏,自己又喝了酒,要是走,腳下乏力。
正在他五心煩躁,手機響了一聲,夏林海臉有馬上綻放着笑容,拿起手機。
“怎麽啦,遇上了煩心事啦。”
好聰明的女人,清澈女泉水,他一句在嗎,她就能從他的聲音中辨別出來對方的感受。
夏林海感到暧溫,她真的很懂他,而且聲音甜美,語氣溫柔,就這一句話,卻有撥雲見日之功效。
“唉,本來我與婉兒,現可是泾渭分明,被胖小姨子一攪一挑。”
“腦袋在你脖子上的,你還怪別人,你與她也生活了十多年,應知道她的呀。”
“對,對,久了就麻木了。”
“麻木?不會吧。”
不會吧,更說明這女子不一般,她也知道夏林海自己也有此意對付一下婉兒,不是胖小姨子的一個一人的責任。
夏林海有點無地自容,從心裏佩服。
“氣得我不行了,還出手打了她。”
“你打了她兩巴掌,你長本事了,你贏了,沒有必要對我說,是不是呢?”
“不是贏了,是輸了。”
“你不管是贏了,是輸了,酒不會輸你的。”
“我喝酒你也知道了。”
“酒精味都了我的鼻子底下。”
“你真的利害。”
“還是了不起,你一聲呼着,我就得出來。”
“你又講過去的那件事吧,在這裏向你道歉。”
這是三年前的一件事,也是喝多了酒,她當時機手不在身上,發微信半天也沒有人接收,夏林海奈不住,到晚上開車去的,打手機将她叫了出來,出來就出來,這也沒有事,偏夏林海上前就抱她,這一幕被人攝了下來,後非得出錢,不然就發到網上去。
沒有辦法只得出一千塊錢才删了這張照片,誰知這張照片是晚上攝的看不清女人是誰,要不然她的家也許也要解體了。
喝酒沖動,沒有見過夏林海如此沖動,差點釀成大禍。
當時夏林海有心娶她的,可是夏林海不行,自己生不了,不能怪她呀。
她也不怪夏林海,因為她也很喜歡夏林海,夏林海人他的優點,直腸子,自己心裏的話都對她講不隐瞞,也不誇大,事情的原原本本,對方也不乞求夏林海什麽。
互相傾訴着自己心裏不悅,或分享着自己的快樂,不圖名不圖利,圖的是一個真誠,圖的是一種相悅,圖的是心靈中的一種精神慰藉。
“道歉就不必了,在任何時候,你得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我懂了。”
對方來了一個笑臉。
從這笑臉,夏林海也能想像到對的笑起來的樣子,兩柳葉眉向上一挑,雙目特亮,一邊嘴角微微上翹,兩腮幫鼓起,恰像一朵剛在春風中開放的驕傲的花。
“酒可喝,應少飲,年歲不饒人。”
“謝謝關心。”
“還是醉了不是,平日裏沒有這好聽語言。”
“你就是說我是粗人。”
“是有些粗,不過粗中也有細。”
“你說說,怎麽一個細法。”
“細呀,就是做事做人還會做,不細的人是做不到這一點了。”
“妹子,你還好嗎?”
“好着呢?有你不會不好的。”
“妹子,又傷心,我聽出來了。”
“你什麽也沒聽出來。”
“不會吧,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
“喝點水吧,睡上一覺,醒了天就亮了。”
“你想走呀。”
“不是。”
“再聊一會吧。”
“你要對她好一點,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打只能越來越離心。”
“我記住了。”
“她也很可憐,她很怕你,不怕是表面的,沒有一女子想離婚,要離婚為什麽開始要結婚,在結婚的時候,男人或女人的一面都留在陽光的背後了。”
“嗯。”
“你娶她的時間,并不是真正愛上了好才娶的,是看在孩子的面上,到現在為止,你能給她什麽。”
“我給她吃穿。”
“女人并不是要穿金戴銀求尊貴,穿金戴銀的女子,那都是虛榮心在作怪,還有一個就是有極大的不自信。當然在條件的許可的前提下,适當的做點綴,也會增色不少。在家中的女子不需要這些,她要的是男人溫情。”
“哦,我沒有這個興趣呀。”
“你當初為啥和她好,是嘗鮮不是,風流史多的女性,也是一種性感。”
“是這樣的。”
“你很幸運,給你生下了一個女兒,就這一點你就得好好對她。”
“我對她也不錯。”
“對她好不好,你自己心裏清楚。”
“對她多了,不就對你少了嗎?”
“這是兩碼事,人的愛情是自私的,人的情感也是自私的,可情感是多向的,當然一個人不多情的人是做不到的。”
“多情好嗎?”
“多情的人好,重情重義,有情有意,無情未必真豪傑。”
“我也多情呀。”
“你是多情,你在感情上只是對多個異性感興趣。”
“你怎麽這樣說我呢?”
“你是用下半身思考,別人是用上半身思考。這一樣麽?!”
“你就這樣看我的。”
“過去是。”
“現在呢?”女人說話只說一半,留點尾子你去思考去吧,對感興趣的男人來說,還真的有滋有味的去琢磨去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麽也開始用上半身思考了,大有進步。”
“謝謝誇獎。”
“別謝了,你好好睡一下吧,少抽煙。要知道自己不再年輕了。”
“哦,嗯。”
夏林海躺在床上,拿手機的手慢慢的放下了。
随之睡去了。
這時胖小姨子,輕輕巧巧推開客房的房門,看到夏林海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衣服也沒有脫,一聞酒味熏天,一陣陣的鼾聲如雷,就知道夏林海又喝多了酒。
拿來了一件上衣蓋在夏林海身上,轉身出了房門。
這個時候,自己也感到有些餓了,到冰箱裏拿了些食物充饑,也就這麽墊一下肚子算了。
肚子填飽了,泡了一杯茶,看着茶葉上下起浮,慢慢的舒開來,舞動着她那曼妙的身姿,再一次呈現出她原有的青春活力。
可她想,人只有一次,僅有一次,也無法回到原點,過去自認酒脫,多少人為她神魂颠倒,多少人拜她的石榴裙下,傾倒在她的歌聲中。
這一切的一切都歸于青春不懂珍惜,沒有留一絲印跡的過去了。
是啊,對她好的人失去了并不心痛,她對別人好的人失去才心痛。
人就是這樣把握不住,也許是沒有遇見,像花一樣年齡誰不愛,從花變草,有誰問津?
有人說:女人如煙,但凡總先要有火,才能點燃起她的激情與光輝。
胖小姨子問自己,還有激情嗎?有誰來點燃?胖小姨子心如草灰,目光混沌,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她感得從沒有今夜這樣安靜,安靜得心竟然有種刺痛的感覺;似乎聽着憂傷的旋律,傷感的音樂漸漸占滿了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