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徹底結束之後,林妤珊就跟于總請了三天假。
花店的位置是早就看好的,原來是一對老夫妻在賣文創,後來被兒子接去國外住了,林妤珊就順勢接了下來。
上次的停職就像是個警鐘一樣時時刻刻敲打着她。就算後來于總解釋了這只是個誤會,可是林妤珊為數不多的安全感也沒辦法讓她繼續偏安一隅。
只要她還在這個圈子裏,就好像永遠跟江雲深不平等。
江雲深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失去工作,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回到公司,那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太糟糕了。
就連楚禦承都不明白林妤珊為什麽在這件事情上這麽執拗。說了好多遍他會保護她,可是林妤珊就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這次去是為了付清尾款,老奶奶把店交給她的時候,裏面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看起來就是間有模有樣的花店。門口還別出心裁做了個郵箱,很清新複古的感覺。
林妤珊眼裏像是閃着光,看向老奶奶想說些感謝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奶奶笑眯眯地擺擺手:“也是趁着我們還沒走,找點事情做。你滿意就好。”
林妤珊連連點頭:“我很喜歡!謝謝你們。”
從老奶奶手裏接過鑰匙,林妤珊的心裏才踏實了下來。以後這裏就是她自己的地方。江雲深本事再大,還能跟她一家小小的花店過意不去?不管怎麽樣,她都會有個安身立命之所。
回了趟公寓,将兔子都拎到了花店,林妤珊才坐在櫃臺裏面開始寫寫畫畫的。只是這樣還不夠,做金融助理,名頭上是好聽,擡手間就能動蕩股市,可是其實這些資産都不是自己的。
她專心低着頭,門口的人靜靜站着看向林妤珊。耳邊的頭發垂下來,林妤珊下意識伸手撩了一下發絲,露出白皙的臉龐。江雲深本來醞釀好的怒火就這麽散了。
聽見門口的風鈴聲響起來,林妤珊才擡頭看過去。
江雲深逆着光站着,也看不清楚表情。
林妤珊停下筆,将東西都收好之後,才淡淡地對着門口:“江總有事?我這裏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江雲深走進花店,目光直直地看着林妤珊:“怎麽?這次騙了碧瑩的錢,還開了家花店?”
“騙沈碧瑩的錢?”
江雲深冷笑一聲:“你敢說這次的事情不是你設的局?”
林妤珊臉色冰冷下來,将腳邊的兔子拎開,走到江雲深面前,指着門口:“出去。”
江雲深整肅了神色,認真地看向林妤珊:“我說過孩子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随意就憑着自己的臆想去報複!孩子的事情跟碧瑩沒有關系,如果我再知道你設局害碧瑩,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江雲深擡頭環視了一圈花店,然後重新将視線焦點凝到林妤珊的臉上:“這家花店也保不住。”
說完江雲深就轉身離開了。
林妤珊連一句解釋的時間都沒有,她狠狠地将門關上,發洩自己心裏的情緒。
她這還沒有計劃害沈碧瑩,江雲深就巴巴地跑過來警告自己,如果自己真對沈碧瑩做了什麽,江雲深還想要怎麽對付自己?林妤珊臉上湧起自嘲的表情。
花店還是正常經營了下去,林妤珊請了一個小姑娘來幫她守着店,順便喂兔子。因為插畫樣式好看,又有休息的地方,還可以揉兔子,林妤珊的花店生意居然也還不錯。
江何淺知道了還特意派人來照顧林妤珊的生意。
林妤珊回公司上班,只有下班之後才會去看一眼,對小姑娘放心的很。周末的時候就給小姑娘放假,自己守在花店裏。
楚禦承拎着一袋水果來看林妤珊,跟她坐在花店的小玻璃桌邊聊天。
“慕家那邊好像又查到些東西,還派人去了躺韓國。”
林妤珊手裏抱着兔子,随口問了一句:“還在查沈碧瑩的事情嗎?”
“他們應該已經認定是沈家做的了。可是上次那枚戒指不能當作證據,只好從其他方面想扳倒沈家。聽說慕家跟江家關系也僵起來了。”
說完楚禦承小心翼翼看了林妤珊一眼。
林妤珊看起來不是很關心的樣子:“那也是正常的。我看慕總最近好像在轉移國內的資産。”
楚禦承沒有猜到林妤珊的想法,單純分析慕家的行為:“應該是要有什麽動作,為了減少損失才這樣做的,不過一旦轉移了國內的勢力,那要有什麽行動也比較艱難。而且國內的生意沒了,損失不小。”
林妤珊想得卻是另一件事。
楚禦承走了之後,林妤珊給慕總打了個電話。
“是,我幫您處理掉國內的資産,但是我需要提成和人脈渠道。”
慕總的聲音聽起來很困惑:“你這是要自己出去單幹?”
“哪兒能啊,不過是一點點傍身的東西罷了。”
慕總嘆了口氣,他也确實是需要人幫他,而林妤珊的能力顯然是最合适的。至于林妤珊的私事,他也管不了。
不過慕總勸林妤珊跟于總解釋清楚,畢竟員工私自斂財,還是幫其他公司處理事情,當老板的怎麽都不會高興。
林妤珊點頭應了,可是不知道怎麽跟于總說,就只能拖着。
林妤珊處理完公司的資料,就一直在忙慕氏的遷移工作。
于總到底還是知道了這件事。
把林妤珊叫道辦公室的時候,冷着一張臉:“怎麽?林助理是嫌棄我們GK地方小了?”
林妤珊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她冷靜地看着于總解釋。
于總對林妤珊的理由不置可否,在他心裏,無論林妤珊是跟江雲深在一起,還是跟楚禦承在一起,都不需要有這些煩惱。
于總不理解,林妤珊也不在意,雙方吵了一架之後不了了之。
GK離不開林妤珊,林妤珊也是真心喜歡GK。
跟慕總又敲定了一次合作之後,林妤珊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飛去了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