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林醫生這是怕我傷到林太太嗎?

2025年5月19日

其他的人也急切的附和,誰也不甘示弱,“是啊,我們也要留下!”

這一幕,在走廊上簡直成了一場鬧劇,好多人隔空看稀罕。

“聽話!”何泰民推開懷中的人,臉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們的眼裏都閃過不甘心,誰也不肯先邁步走人,生怕別人趁自己走了又在這裏獻殷勤,所以一時間,跟何泰民有關系的女人都僵持在那兒,餘光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別人。

“林先生——”何泰民臉上有着讨好,而他這略微有些低三下氣的語氣,也令她們感到稀罕,紛紛望過去,當看見安靜站在後面的男子時,她們的眼裏都閃過一抹驚豔和驚訝。

何泰民一向不太将別人放在眼裏,從來都是唯我主義,所以當發現這個看起來還挺年輕的男子,能讓何泰民表現出這樣禮貌的時候,她們毫不掩飾眼眸中的好奇,直勾勾的打量。

林路深見何泰民執著,似乎真有重要的事,便說道,“這裏是走廊,我看我們還是進房間談吧。”

“好好好。”何泰民一口答應。

林路深回頭看着夏不繁,摸摸她的腦袋道,“那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出來。”

“嗯。”

林路深跟着何泰民進入病房,夏不繁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經意的擡頭對上齊刷刷的矚目,那眼眸中毫不掩飾羨慕嫉妒,是何泰民的那群女人們。

夏不繁覺得搞笑,她們嫉妒自己什麽?難道是因為林路深?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吃着碗裏望着鍋裏可真是被她們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過看嫉妒就嫉妒,關她毛線事。

之後夏不繁假裝感覺不到這些視線,自顧自的四處看着,不過這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不是醫生護士,就是穿着病號服的護士,沒什麽看頭,所以不一會兒,她的目光又溜到了她們的身上,誰也沒走,全部都是暗中較勁,雖誰都沒說話,但都有意無意的展現着奢華的手镯,或者是精美的項鏈,連限量版的包包都要晃一下,生怕被人比下去。

而無疑,那個剛才叫着民民的老幺贏了,估計最近她最受寵,令其他的人眼紅不已,打敗了其他的人,她眉宇間全然都是得意。

病房裏,何泰民靠在病床上,雖然烏青的地方不少,但好在都不致命,“林先生,今晚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林路深沒理會他的謝意,而是說道,“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林先生,我知道你有一朋友是警察,而且這件事跟你多少有些牽連,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你,我想我已經知道這次的幕後兇手是誰了。”

林路深眼眸一淩,“誰?”

“如果我猜測不錯,今晚的人應該是陳淺歌找來的。”

“陳淺歌?”林路深心裏疑惑,“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懷疑?你跟陳淺歌的交集并不多,就算你收回了那棟大樓,讓她的舞蹈教室關門,也不至于讓人要你的命吧,而且時間還過了這麽久了。”

何泰民咬牙切齒,“我一直以為我很會算計人,但是其實,陳淺歌這個女人的心計才深,從一開始她就是算計好了的,包括故意激怒我讓我收回大樓,都是她其中的一步,而且我還知道,之前網絡上對她的攻擊帖,其中最厲害的幾個,也就是帶動大家視線的那些人,都是陳淺歌自己安排的。”

林路深并不輕易相信他的話,“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半個月前,我跟陳淺歌打過照面,她打電話被我撞破,親自承認了的,當時我還跟她起了一些争執,然後不久我就發現有人跟蹤我,很明顯,陳淺歌怕我洩密,所以才想找人做掉我,林先生,你一定要讓你的警局朋友好好查一下陳淺歌這個女人,我懷疑她從事不法勾當,真是太可怕了,之前還在我的面前裝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對于何泰民這番話,林路深多少是有些相信的,現在的陳淺歌太陌生了,已經不能再用七年前的标準來看待她,從她為了保命,不惜逼死自己的姐姐開始,這個女人就已經不再是他認識的陳淺歌了。

沉思了片刻,林路深淡漠的道,“你說的這些我會轉告的。”

何泰民顯得十分怕死,“林先生,我想申請保護,陳淺歌這次沒得手,肯定還會有下次。”

“等下警察來做筆錄的時候,你可以向他們申請,我同意了也沒用。”

“好。”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林路深微微颌首,轉身離開。

何泰民的這番話,更加讓林路深認定了陳淺歌不簡單,七年,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七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林路深剛出去就遇見呂陽帶着人過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呂陽心領神會,對來的同事說道,“你們先進去,我稍後進來。”

轉彎的走廊裏,那裏顯得安靜,呂陽靠在欄杆上看着他,“查到什麽了?”

林路深略微眯起眼眸,“何泰民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線索,他告訴我,半路攔截他的人是陳淺歌安排的,而且在半個月前,何泰民跟陳淺歌打過照面,并且起了争執,是因為何泰民聽見了陳淺歌的一些秘密。”

“那就說明我們追查的方向是對的,陳淺歌是個大問題。”

林路深點點頭,“何泰民這件事,對外要宣稱是別的警察在負責,你并不參與,還有就是,封鎖消息,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救了何泰民,不然陳淺歌難保不會對我們兩個産生懷疑。”

“我知道該怎麽做。”呂陽眉頭緊皺,“越調查陳淺歌,我越是覺得人真的變得太快了,怎麽可以那麽僞裝的活着,不累嗎?”

“這就是每個人選擇活着的方式,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不繁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行,那你快回去吧。”

林路深牽着夏不繁往外面走去,她看了看他的側臉,發現他眉頭是蹙着的,有些好奇的問,“何泰民跟你說什麽了?”

“他怕死,知道呂陽是我朋友,所以就想申請警察保護。”

“那今天那些人為什麽要攔截何泰民?”

“不清楚,商場本來就很複雜,不過大抵也逃不過利益金錢,可能是何泰民在某些方面損害了其他人的利益,才招惹出禍端的。”

林路深知道越是不告訴她,她就會越是好奇,這就是人的本性,不如假裝平常的跟她讨論這些事情,她反而會很快失去興致。

“哦。”夏不繁問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而是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察覺到沒有,跟何泰民有關系的那些女人,剛才對你好像挺感興趣的。”

林路深瞥了她一眼,“那些跟自己沒有關系的人和事,我不喜歡多關注,會自動屏蔽。”

“剛才我也想屏蔽,但是她們的視線太強烈了,我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對于這些人,不要理會就好了。”

“對了,你見過何泰民的妻子嗎?”夏不繁對這個何泰民的正牌妻子,還挺感興趣的,要按林路深剛才在醫院的分析來說,那個女人還真是厲害,老公在外面公然養那麽多的女人,她竟然都還能忍下去。

“在醫院見過一次,大概是兩個月以前,她來醫院看病,是我給她診斷的。”

夏不繁追問,“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林路深回憶了一下說道,“有些瘦,很白,不過一看就是正房,氣勢是絕對有的,對了,她上次來的時候還遇到何泰民其中一個女人,兩人正面撞上,她只是瞥了那個女人一眼就走了,不過留下的威嚴可不小,那個女人沒敢多待,匆匆就離開醫院了。”

同樣處在妻子的位置上,夏不繁有些感概,“所以啊,女人還是要靠自己,靠男人是靠不住的。”

夏不繁心想,何太太這個稱呼看似很榮耀,但其中的心酸恐怕也只有那個人本人才能深深體會。

“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像何泰民。”

“但像的也不在少數。”

林路深不與她争辯這個話題,女人在這件事上,總是愛較真的,別最後明明說的是別人的事,卻把自己牽扯進去,反而鬧得不愉快。

夏不繁想了想又說,而且還比較鄭重其事,“林路深,要是那一天,我是說如果那一天,你喜歡上別人了,別藏着,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反正是做不到何太太這種境界的,我忍受不了,所以就算念在昔日的情分,也讓我們好聚好散,別最後落得互相都不待見的地步。”

“別整天胡思亂想的,別人會做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也會做。”

夏不繁笑米米的說道,“我只是說個假設嘛,如果沒有發生那肯定是最好的,皆大歡喜,要萬一呢,畢竟這個社會you惑太多了,而且人生當中本來也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你現在想要跟我牽手走一下,可要是那一天你發現,某一個人才是你的真愛,你不愛我了,那麽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我不喜歡被欺騙。”

林路深受不了的搖搖頭,沒有回答,認真的開着車。

“喂,你怎麽不答應?”

“抱歉,這番話我聽不進去,不知道你的腦袋裏在整天瞎想什麽東西。”

“我怎麽瞎想了嘛,我是從人生經歷當中感悟出來的結果。”

突然,車子急剎車,林路深偏頭看着她,神情凝重,夏不繁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怎麽這樣看着我?”

“夏不繁,你老實告訴你,剛才那番話你是不是為你自己說的?”

“什麽意思?”她滿頭問號。

“你是不是對其他的人産生好感了,又不好對我說,所以才拐着彎的跟你說了那些話。”林路深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

空氣中凝固了好幾秒,随即,夏不繁撲哧一聲笑出來,簡直不能自己,“林路深,你說我喜歡瞎想,我看你比我還愛瞎想吧。”

林路深坐直身體,大概也覺得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你剛才那話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夏不繁一直在笑,但又怕笑得太明顯,某人惱羞成怒,所以使勁憋着,因此肩膀一抖一抖的,差點就憋出內傷了。

林路深握住方向盤,依舊看着前方,叫了她一聲,“夏不繁。”

“啊?怎麽了?”

“別低估了自己在我心中位置,那遠比你想象要來得重要很多。”

說完這句話,林路深重新啓動車子,夏不繁坐在一旁,心情格外的好,嘴角一直揚起。

**

次日,林路深把車子停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剛鎖上車,一抹身影就從旁邊的柱子走出來,林路深望過去,發現竟然是何炳義。

“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何炳義手裏夾着一支煙,走路拖着步子,勾唇笑了笑,“是啊。”

“來找我幹什麽?”

“有件往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麽往事?”

“關于當年我綁架陳逸的事,你有興趣知道嗎?”

“洗耳恭聽。”

“我這個人呢,是個爛人,我自己都承認,所以等下我要跟你說的話,我不确定你會不會相信,不過也沒所謂,你要是不相信,權當我說的都是屁話。”何炳義把煙蒂扔在地上,用腳尖踩滅。

林路深淡淡的道,“你說說看。”

“當年我之所以會選擇陳逸作為目标,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什麽意思?難不成有人逼你綁架陳逸?”

何炳義擺擺手,“不不不,綁架陳逸是我自願的,不存在逼迫,不過大概那個人也調查過我,知道我那一陣子非常缺錢,便刻意的出現在我的周圍,不停的給我一些下意識的暗示,你也知道人在一定窘迫的時候,是很容易對一些話産生反應的,那個時候,就有人不經意在我身邊提起陳逸,說他非常有錢,想要從他身上撈點錢花很容易,我那個時候也是鬼迷心竅,想着既然容易,不如試試,所以便打算偷偷綁架他,然後威脅他給錢,但是沒想到綁架了之後才發現,陳逸家世普通,跟那些人說的嚴重不符合,後來陳逸被綁架的事情被警察發現,我被追捕,本來這件事我沒想鬧大的,但那個時候,我覺得被欺騙,又加上知道就算是綁架未遂都要坐好幾年牢,心裏更是火大,所以當時才想着幹脆破罐子破摔,死了算了。”

“後來的事情你都參與了,所以也不用我多說,那種情況下,我也算視死如歸了,打算同歸于盡也不要坐牢,但令我沒有料到的是,你竟然敢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換下陳逸,我當時還有幾秒鐘的佩服,心想竟然還有人不怕死。”

“我原本以為那個人是想借着我的手除掉陳逸,不過最近我又常常回想起這件事,我突然有了另一種猜測,其實那個人的目标是你,他知道你會以身犯險的救下陳逸,所以才謀劃了這一切,當然,最後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林路深眉頭微蹙,“對當年刻意油走在你身邊,給你下意識洗腦的人還有印象嗎?比如那一類的人?他們之間有共同點嗎?”

何炳義又掏出一根煙點燃,思索了一會兒,吐出一口煙霧搖頭,“時間太久了,而且都是被一些人不經意的說出來,我也沒看那個人長什麽樣。”

“樣子記不記得不重要,我是說共同點?比如身形,比如高矮,我推測那些人很可能都是一個人扮演的,只是改變了外在的裝扮。”林路深提示道。

“共同點?”何炳義又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來,眉頭微皺,就在他準備搖頭的時候,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驀地看向林路深,認真的說道,“對,手,那些人的手很白,很細,非常漂亮,或許你的推測是對的,那些刻意出現在我身邊的人,其實都是一個人扮演的。”

“手除了白細,你還能想到其他的一些特點嗎?比如手上有沒有痣,或許傷疤?”

“特點?那雙手我記得很完美,沒有疤痕或者是胎記,不過那個人的手臂好像有傷疤,不過時間太久遠了,我不能确地。”

“我知道了,如果以後還有其他的線索,可以來找我。”

何炳義挑眉,“看來林醫生是相信我這個爛人的話了?”

“我想你還沒無聊到特意編個故事騙我的地步。”林路深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剛按下按鈕,背後傳來何炳義的聲音,“告訴你這件事,就算是還你上次跳進河裏救我的人情了,以後要是再遇上,該不客氣的時候我也不會客氣。”

林路深回頭看着他,一點都沒有開玩笑,“那我也告訴你,如果你再找雜志社的麻煩,我同樣不會對你客氣。”

“呵呵,林醫生這是怕我傷到林太太嗎?”

“看來你都打聽清楚了。”

“能不打聽一下嗎?行,這次就算我自認倒黴,林子熙丈夫欠我的錢我不要了,就當給你一個面子。”

林路深沒有再理會他的話,門打開,他直接走進去,當門關上,他的臉上出現若有所思,手指完美白希,手臂上卻有疤痕,這一點陳淺歌還真是完全符合要求。

會是她嗎?

如果真是她,并且是沖着陳逸去的,那麽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到了一定的極點,如果是沖着他來的,那麽無所謂,除了覺得厭惡,他現在對那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不過林路深也沒有糾結太久,等把她查清楚了,所有的謎底都會揭開。

到時候是人是鬼,都會現出原形。

**

何泰民雖然這次沒有受到致命的傷,但估計是真的吓到了,怕得要死,除了警局的人站在門口,他自己還聘請了五個貼身保镖,就連他睡覺都要站在房間裏,任何的飲食都需要先檢測,然後他才會吃。

連給何泰民例行檢查的醫生每次進來,都要接受檢查,生怕連醫生護士都是冒充的。

夏不繁聽林路深說了這些,覺得特別的搞笑和滑稽。

陳念晗的病房裏,陳逸炖了一些補身體的藥湯,“喝一點吧。”

“沒想到你還有時間給我做這一些,我以為你的心裏已經沒有我這個妹妹了,只剩下你姐姐。”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陳逸坐下,把碗和勺子遞給她,“你怎麽會跟何泰民走那麽近?”

“工作上認識的,他對我挺好的,給我介紹了不少生意。”陳念晗邊吃邊說。

“他不是好人,離他遠一點比較好。”陳逸叮囑道,他可沒忘記當初何泰民是怎麽對陳淺歌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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