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自遠那個混蛋,竟然打了媽媽!
許相思緊緊咬着下唇,顫抖不已。
混蛋!
那個男人怎麽可以這樣?!他怎麽可以打你?!
而你又為什麽一聲不吭?
幸好身後有長椅接住了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她坐在那裏,眼神絕望的看着天花板,欲哭無淚。
為什麽!!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許自遠恨自己也就罷了,為什麽不顧二十幾年的夫妻情份去打媽媽?!
他怎麽可以這樣!
她很想現在就去質問許自遠,可是…
在不确定媽媽的情況之前,她不能離開。
許相思拖着沉重的身軀來到了重症觀察室外,看着插滿管子的母親,瞬間就紅了眼圈。
由于剛剛經歷了兩次手術,許亞桐短時間內不可能醒來,院方出于為病人考慮,暫時不允許探視,48小時過後,看病人的恢複情況再決定能不能進去探視。
就算許相思坐在這裏幹守着,也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她就把眼淚咽了回去,給家裏的保姆去了一個電話。
“阿姨,醫生告訴我說有人打我媽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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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靳寒到的時候,沈向東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他一眼,有些不高興的嗔道:“靳寒,你小子今天太慢了,磨磨叽叽,怎麽跟個娘兒們似的?”
“竟然讓我多等了半個小時!”
先前跟霍靳寒打電話的時候,在電話裏就約好了時間,一向特別準時的人,竟然遲到了半個小時,這不得不讓沈向東生疑。
“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他的沈墨言情如手足,因此,沈向東也是拿他當親生兒子待的,跟霍靳寒說話一向都是這麽的随意。
霍靳寒笑笑,只字不提許相思的事,在他對面的棋盤前坐下來,拿起了一粒白子。
“遇到一個熟人。”
“來吧,下棋。”
兩誰也不說話,開始認真的棋。
下到一半,沈向東看了看這位面色沉穩的大侄子,“我說靳寒,你年紀也不小了,眼看就三十了,還不娶個媳婦回來?”
“是不是還想着許家那丫頭呢?”
“我跟你說,人家可是訂了婚的,你收起你那點兒念想!別讓人覺得咱們你有違道德。”
哪怕這個孩子身上流的不是沈家的血,但他還是很關心的。
生兒育女,男、歡、女、愛,這都是人之常情,總不能一直憋着,對身體也不好。
當然,他更希望有個知冷知熱暖心的人能陪伴着他,一直到老。
畢竟,他們這些長輩都會老去,生老病死,從來都強求不得。
可許家的那個許相思,人家現在是訂了婚的人,就是名花有主了,哪怕他再想着人家,還去搞破壞的話,真的不太好。
霍靳寒黑着一張臉,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吃掉了他半目,把黑子放進他的棋簍子裏,“好好下棋。”
六年前,正是這位沈叔叔帶着他和沈墨言去許家玩耍,說是去看一個朋友,結果,就瞧見了許相思。
自此…
一眼萬年。
眼睛裏再容不下他人。
可是…
造化弄人,他暗戀許相思,可人家并不喜歡他,讨厭他讨厭的要命,他又能如何?
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