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 ☆、幹掉那個狀元郎(21)

2025年5月15日

☆、幹掉那個狀元郎(21)

外面夜色深濃, 申珏一出去, 門口坐着的小太監瞥見明黃色的衣角,麻溜地爬了起來,勾着腰, “陛下。”

“孤是偏殿休息,你去叫人過來。”

申珏的話讓小太監愣了愣, 但他還是訓練有序應了聲, 就往外跑。

申珏見小太監去叫人了, 自己則直接向偏殿走去,方推門進去,聽得後面來了腳步聲。

宮裏的太監穿的都是軟底鞋, 保證走路時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免得吵到主子們。

申珏現在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跟過來了。

“陛下……”師舟期期艾艾, 跟他故作柔弱的聲音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他雙眸緊緊地盯着申珏看, 眼神炙熱而貪婪, 仿佛是在看失而複得的寶物。

申珏腳都沒有停, 直接進了殿, 而此時, 伺候申珏的宮人們也到了。他們慣會察言觀色,一來就發現了申珏和師舟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 便只低頭做事,很快地就把偏殿的床褥換了,伺候申珏沐浴更衣。

申珏去沐浴的時候, 師舟倒沒有跟過來,只是當申珏回到偏殿的時候,師舟又出現了。

他一張臉泛着莫名的紅,此時站在屏風處,小心翼翼地看着申珏。

申珏沒理他,直接在床上躺下來了,面朝裏睡。不知道過了多久,申珏感覺到床的一頭陷了下去。

有人坐了上來。

“陛下,我……我好難受。”師舟的聲音跟蚊子聲差不多大,他看着睡在床上的帝王,眉宇似乎閃過什麽,随後,他就小心翼翼地在床的外邊躺了下來。

只是剛躺下來,申珏就坐了起來。

申珏回頭看着師舟,一句話都沒說,可眼裏全是疏離。

師舟對上那雙眼睛,身體不由一僵,半響,他慢慢地起身離開了。

……

佟夢兒自然知道知道申珏和師舟兩人沒同房,早上陪申珏用早膳的時候,瞅了瞅申珏的神色,才試探着提起,“不喜歡他嗎?”

申珏神色淡淡,“還好。”

“那……為何……”佟夢兒頓了頓,“哎,乖乖兒開心就好,不過讓他多陪陪你,好嗎?”

申珏不置可否,佟夢兒見狀也不再勸,這段日子她總覺得申珏情緒不大對,整個人仿佛都沒了精氣神,跟原來那種生病不一樣,更像是靈魂沒了生氣。

佟夢兒離開沒多久,師舟就來了,他進宮就住在承德殿旁邊的景陽殿,是前幾世溫玉容住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他住了。

“陛下。”師舟給申珏行了一個禮。

申珏沒理他,只看着窗外,神色淡漠。師舟等了一會,沒等到申珏開口叫他起來,他咬了咬牙,便直接起來,果然他起來後,申珏也沒出口罰他,完全是當看不見他這個人。

從昨夜到現在,申珏沒有跟師舟說過一句話。

師舟見狀,神情有些不太好,他盯着申珏看了一會,似乎想發火,但生生忍住了,極力溫和了面容,走到申珏靠着的榻上坐了下來。

“陛下打算一直不理我嗎?”他說。

申珏依舊沒理他。

師舟眼神變了變,竟上前想去抱申珏,只是手才剛碰到申珏的衣袖,申珏就往後躲了躲。

申珏終于看向了師舟,眼神從漠然轉為了厭惡。師舟見狀,伸出的手在半空虛握成了拳,半響,收了回來。

“陛下口渴了吧。”師舟突然又擠出一個笑,“我給陛下倒茶去。”

他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走回來放到榻上的小幾上。只是等那杯茶涼了,申珏也沒有碰。

接下來的日子亦如今日,師舟不知是發了什麽瘋,努力地在申珏面前找存在感,要麽想替申珏更衣,要麽想給申珏喂藥。

只是他碰過的東西,申珏都會讓宮人把那東西撤下去。時間長了,宮裏的人都知道陛下不喜歡進來沖喜的奉君。

佟夢兒自然也是知道的,私底下叫師舟過來,要師舟多多努力。

“陛下是個好孩子,誰對他好,他就會對那人好,只要你盡心盡力,一直對陛下好,陛下一定能接納你的,他現在只是一時受不了罷了。”

佟夢兒一番耳提面令,還跟師舟說:“哀家說直白點,你雖然相貌不錯,但陛下可能更喜歡溫婉一點,哀家聽說你現在每日晨起還練武,以後就不要練武了,改彈彈琴繡繡花。”

師舟:“……”

從此以後,景陽宮的宮人面露驚駭地看着朝中有名的少年将軍清晨倒挂在樹上……繡花。

轉眼間,師舟進宮有一個多月了,只不過申珏一直沒跟他說一句話。中秋那天,佟夢兒辦了個宮宴。

申珏在宴會上看到了溫玉容,溫玉容這一世還是當上了狀元郎,他坐在群臣隊伍的末尾,正溫和地跟旁邊的人交談。

因為境重新開始了,申珏有些懷疑溫玉容是不是重生的,所以在宴會上,不由多看了溫玉容幾眼。

而他旁邊的師舟随着申珏看溫玉容次數的增多,臉色越來越臭,臭到另外一邊的佟夢兒都看不下去了,尋了個由頭,把師舟喊到面前,“男兒家要大度,可不許這樣臭着臉。”

說完,佟夢兒往溫玉容那邊瞧了幾眼,認出那是今年的狀元郎。這段日子,她鮮少見申珏對旁人多看幾眼,這還是第一個,想了下,叫宮人送幾盤水果到溫玉容那裏去。

宮宴散後,師舟厚着臉皮跟着申珏回了承德殿,當宮人伺候申珏換衣的時候,他就在旁看着,見申珏衣服換成常服後,他便叫那些宮人下去。

宮人們猶豫了一下,見申珏沒什麽反應,才魚貫而出,此時殿裏就只有申珏和師舟兩個人。

申珏沒理師舟,他白日的時候無聊,自己跟自己下了棋,此時殘棋還擺在那裏,他準備接着下完。

他剛坐到棋盤一邊,對面就坐下了一個人。

師舟盯着申珏看,這一個多月裏,別說跟他說話了,申珏連眼神都不願意給他幾個,完全當他不存在。

“陛下今夜似乎格外注意一個人,為什麽呢?”師舟語氣裏帶着幾分試探。

申珏沒擡頭,拿起一顆黑子放入棋盤。

師舟低頭看了一眼,眉心跳了跳,他似乎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繞到申珏旁邊,直接把人強行抱住了。

“行吧,我們攤開來說,我有前世的記憶,你也有對吧,你恨我?可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師舟眼睛紅了,“只要你跟我說句話,我就馬上松開你,好不好?”

可即使他這樣說,申珏還是沒跟他說話,只是使勁地想推開他,發現推不開後,整個人氣得都發抖了,可還是沒跟師舟說話。

師舟見狀,咬了咬牙,“跟我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也好,你随便說什麽,說了,我就松開你。”

申珏臉色發白,越發顯得那雙眼烏黑,他怒視着師舟,可唇抿得緊緊的,就是不開口。

師舟看着這樣的申珏,眼神複雜,既有哀求,也有別的。

前世申珏在他面前自盡,即使是太醫院的院首都沒能人救回來。

他看着床上逐漸冰冷的屍首,轉頭把聞風而來的新帝給打了。

“你為什麽要跟他說那些事情?為什麽?”師舟打了幾下就被一群人拉開了。新帝摸着臉,站了起來,看師舟的眼神裏帶着幾分譏諷。

“師将軍,你是不是弄錯什麽?一個廢帝死了,用得着那麽大動幹戈嗎?況且是孤逼死他的嗎?不是師将軍自己嗎?”新帝冷笑開口,“師将軍把人關着,轉頭又跟別人成婚,現在把人逼死了,又在這裏裝情聖了,孤沒記錯的話,當初我們攻打廢帝大軍的時候,師将軍提起他時,臉上可盡是厭惡呢。怎麽?人死了,就喜歡了?”

喜歡?

師舟聽到這句話卻是愣住了,他唇瓣顫了顫,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我不喜歡他,我愛的是玉容哥。”

“師将軍,人可以騙別人,可騙自己是真沒意思。“新帝冷笑了一聲,“既然師将軍不喜歡,那今日也算大仇得報了,殺了将軍兄長的廢帝終于死了,師将軍應該大擺三天宴席,好好慶祝一番。”

新帝說的話,師舟已經聽不進去了,他腦海裏只有一句話——

“我不喜歡他,我愛的是玉容哥。”

他絕不可能會對一個殺了他兄長的人動心,不會!可為何他現在一點都不開心呢?

沒了申珏,沒人可以再妨礙他和溫玉容,沒了申珏,兄長的仇也報了,一切重回正軌。

可是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申珏下葬的消息非常隐秘,師舟沒能去,他動手打了新帝,被罰了禁閉,這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因為新帝現在還沒能完全坐穩皇位,還要靠着師家,所以并不怎麽動師舟。

只是師浩然知道師舟竟然出手打了新帝,把人狠狠打了一頓,又罰跪祠堂。

師舟跪在地上,看着上面兄長的牌位,心裏五味雜陳。

他應該高興地告訴兄長,仇已經報了,可是他說不出口,甚至覺得很對不起兄長。因為申珏死後,他心裏一點高興都沒有。

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有的只是空虛。

……

“你叫我滾都可以,罵我,打我,都可以,你理理我,行嗎?”師舟抱着眼前的人,幾乎想跪在對方的面前。也許,跪在對方面前,能換來一個字,他會跪。

申珏掙紮間,抓住了旁邊的陶瓷棋盒,他握緊棋盒,直接對着師舟的額頭砸了過去。

那棋盒很重,就是師舟是個鐵人,這一下都被砸出了血。他吸了一口氣,卻沒去擦額頭上流下的血,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申珏看,“恨我?那砸,多砸幾下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師舟:這輩子都不會放棄舉鐵的,哪怕繡花也要一邊舉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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