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激就不必了,你消消氣就行。”
司徒雅頭一撇,“三個月給我打六次電話,這氣沒法消。”
“那要怎麽才能消,你就說吧,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能做得到,絕不會說個不字!”
“不用上刀山也不用下火海,從明天開始,我要跟林愛去旅行幾天,在我回來之前你就留在家裏照顧兩個孩子。
上官馳臉色突變:“那怎麽行?那不行啊老婆,公司一堆事兒等着我處理呢。”
“有季風在沒關系,你三個月沒回來公司不也照樣運營。”
“這大熱天的你要去哪旅行啊,而且我一個男人我照顧不好孩子啊……”
“那人家江佑南怎麽會照顧的?”
上官馳香香口水:“他們只有一個孩子,可我們家有兩個,媽走了,保姆也走了,假若你再走了,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搞?”
“那我不管,反正我生嘻嘻哈哈的時候你承諾過我,以後把我扛在肩上,一輩子騎在你頭上,我說什麽你都無條件服從。”
上官馳開始裝瘋賣傻:“啊,我說過這話嗎?我怎麽不記得了?”
“你再說一次?”
“老婆,我真不記得了……”
“需要我把原話重複一遍,讓你加深印象嗎?”
“好,你說說看,我看我能不能想得起來。”
“二年前的秋天,九月初六孩子出生,你抱着嘻嘻說:哎呀,老婆,你看咱女兒長得是不是像我?我說兩個孩子長得一模一樣,這個像你的話那個不也像你了嗎?那我含辛茹苦生下他們豈不是一點好處沒撈到?”
“你當時便信誓旦旦的承諾了:怎麽能沒撈到,我現在愛死你了,等你出院以後,我就把你扛到肩上,讓你一輩子騎在我頭上,還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司徒雅複述完:“你說,這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上官馳點頭:“恩,想起來了,是我說的,但我當時說的是死馬難追,死馬當然難追了,所以現在也不算數了,所以你也就不要跟林愛去旅什麽行了,我們一家四口長相厮守其樂融融哪裏不好……”
“上官馳,我掐死你算了!!你竟然給我整出一個死馬難追!死馬難追!!!”
又是一年寒冬臘月,上官馳非要帶老婆去參觀什麽照片博覽會,司徒雅原本不太想去,可終是沒坳得過他,陪着他一起來到了博覽會現場。
本就沒有什麽興趣,因此對于那些展覽的照片也只是随意瞄幾眼,上官馳指着前方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說:“我們到那邊看看。”
他牽着司徒雅的手站到了人群中,就在那一瞬間,司徒雅突然睜大了雙眼,驚詫的捂住了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在距離五十米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副她和上官馳若幹年前在北海道合影的照片,而那張照片她早已經以為不存在,當時保存在手機裏,可手機那時候被譚雪雲抛下樓後便再也沒有尋回來,如今,她乍一看到照片,竟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怎麽樣?是不是很意外?”
她用力點頭:“嗯!這照片哪來的?”
“當年從你手機裏傳到我手機上的,這些年,你都沒有發現吧?”
“沒有,你怎麽早不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張照片對我有多大的意義嗎……”
“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已,你不要忘了,今天是我們結婚六周年紀念日。”
“我沒有忘,但是我以為你忘了。”
“傻瓜,我怎麽可能會忘,書上說六周年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如果在這一天能讓自己心愛的人感動的話,那麽之後就不會有七年之癢了。”
司徒雅破涕為笑:“沒看出來你這榆木疙瘩也會有浪漫的時候?”
“什麽都讓你看出來了,哥還要不要出來混?”
上官馳攬住她的肩頭:“待會我們把這照片帶回家挂起來,你想挂在哪個地方?”
“挂卧室吧,早上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
“好。”
一場閃亮的鑽石雪,一對歷經磨難的戀人,鑽石下的戀情,是他們一輩子的信仰。
司徒雅只想等到自己老去的那一天,可以指着照片對兒孫們說:“想聽故事嗎?讓我來給你們講一段關于救贖與信仰的故事,那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六年,從青Chun年輕,到如今步入人生新的裏程。
她人生的回憶,她人生的繼續,都有他的參與。
他是她生命裏最重要的部分,深入骨髓。
我們的一生中,總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們笑得最燦爛,哭得最透徹,想得最深切。
他會教會你有關愛的一切,也會給予你愛的能力。
他來到這個世界,便是為了與你相遇。
下輩子,下下輩子,希望我們還能再相遇,希望那時候,你還能再給我一個完整的、溫暖的,一生的港灣。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74章 番外:晴晴VS季風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季風回到家,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跟他老婆聊的火熱,一張俊臉馬上拉黑了。
咳咳……
他故意咳兩聲,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力,可兩人也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無視他,竟然沒有一個人回頭,圍着一個什麽七彩祥雲的話題聊得不亦樂乎。
“晴晴——”
他聲音沉沉的開口,上官晴晴回轉身,調皮得奔到他面前:“老公,你回來啦,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公季風,這位是我幾年前在巴黎結識的好朋友拉丁。”
什麽亂七八糟的朋友,叫什麽不好叫拉丁?咋一聽,還以為是拉登呢!
“你好。”
“你好。”
兩人握了握手,季風盯着拉丁左耳閃閃發亮的耳釘,眉頭不自覺擰緊,他的晴晴什麽時候跟這種小混混結成朋友了……
“失陪一下,我跟我老婆說幾句話。”
季風把晴晴拉進了房間,房一門,便是很不悅的訓斥:“誰讓你亂帶朋友回家的?瞧他那一身非主流的打扮,看着就讓人惡心。”
“老公,你OUT了,那叫時尚,哪裏惡心了,不懂欣賞。”
“呵,我不懂欣賞?你随便找個人來看一看,他像不像個小混混?”
“別說人家不是小混混,就算是小混混又怎麽了?我們國家提倡民主平等,我們應該對我們的同胞一視同仁,咱爸不也是混混嗎?咱爸可有人岐視過他?”
季風揉揉胸口:“好,我不跟你争論他的外形,你打算什麽時候讓他走?”
“走什麽走啊,人家這次回國特地來看我的,我打算讓他在家裏多住幾日!”
“不行!”
季風雙手往腰上一叉:“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看着辦吧!”
晴晴撇撇嘴:“我可不是重色輕友的家夥,你要走你走好了,我不會趕我朋友走的。”
“你……”
季風氣得說不出話來,晴晴出了卧室,很快的,卧室外面又傳來了兩人歡快聊天的聲音,把屋子裏晾着的男人氣得血吐一地。
晚上吃飯時,晴晴一個勁兒的給拉丁夾菜,還親切的喚他:“丁丁,多吃點,在國外可吃不到這麽地道的中國菜。”
拉丁嘻嘻笑道:“謝謝親愛的……”
季風差點沒把碗咬出一個窟窿,要不是平時修養好,這桌子都要被他掀翻了,當着他的面就這樣打情罵悄,那他要不在的時候,這兩人還不得膩歪死。
“老公,你怎麽不吃,瞅着我倆幹嗎?我倆臉上有東西啊?”
晴晴後知後覺的抹抹臉,又擡起拉丁的下巴:“丁丁,讓我看看,咦,沒東西啊。”
一頓飯吃的不知有多憋屈,吃了飯後季風便出門了,然後沒多久,他便把安置在父親那裏的女兒抱回了家,以為這樣晴晴就會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誰知道,他剛一進門,拉丁就沖到他面前,一把接過孩子:“哇,小辣椒都長這麽大了啊,快讓叔叔親親,麽麽,好香啊。”
季風有點目瞪口呆,剛想奪回女兒撇見老婆眼一瞪,手不甘心的縮了回去。
“晴晴,這孩子怎麽一點不像你啊?”
“誰說不像我,不像我像你啊?”
“嘿,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像我,你看這鼻子、這嘴唇,跟我一樣漂亮,還有這眼睛,多勾人啊。”
季風實在忍不下去了,都已經說到孩子不像他了,他要是再忍,也***窩囊了。
“拉丁先生,我女兒怎麽會長得像你?你這話說得讓人聽着很不舒服知道嗎?”
拉丁不以為然的笑笑:“問你老婆喽,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經常說,希望以後生一個孩子長得像我,我只是哄她開心罷了。”
晴晴抱過孩子:“丁丁,我們帶小辣椒去散步吧?”
“好啊。”
兩人肩并肩出了客廳的門,季風愣在原地氣得五髒六俯都痛,明明他才是這個家裏的男主人,才是孩子的爸爸,怎麽現在搞得他像是多餘的人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給上官馳打電話,電話接通,他咬牙切齒的說:“哥,你要不要管管你妹了?”
“晴晴怎麽了?”
“她也不知從哪領了個不三不四的朋友,當着我的面公然暧昧,現在還和那個男人抱着我的女兒一起去散步了,那個男人竟然還說我女兒長得像他,你到底要不要管了,要不要管了?!!”
上官馳把手機拉離耳朵一段距離,慢條斯理的說:“季風啊,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這是你的家務事,我還是不要參與了,你自已看着辦吧,拜拜。”
“喂?喂?別挂啊!喂喂?”
砰一聲,他把手機扔到了茶幾上,這都是一家什麽人,忘恩負義!!
晴晴跟拉丁一直踩馬路踩到十點才回家,把女兒交給保姆哄睡後,她便去了拉丁的房間,又聊了一兩個小時,最後才打着哈欠回了卧室。
一進門,就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季風坐在床上,目光如炬的質問:“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個拉丁到底是什麽關系?”
“不是跟你說過啦,朋友關系呗。”
“什麽樣的朋友要把老公晾在一邊?還有他說你們以前在一起過,你們以前真的在一起過?”
“是啊,我們在巴黎同居了大半年。”
“同居???”
季風兩眼冒金星,差點沒昏死過去……
“呵呵,老公你誤會了,我們只是住在一個房子裏,但不是睡在一起。”
季風跳下床,晴晴拉住他:“你幹嗎?”
“我讓他滾,現在就滾!”
“你敢。”
晴晴擋在門邊,氣惱的說:“我不許你這樣對待我的朋友。”
“你要不想把我氣死就給我讓開。”
“你想讓我讓開,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上官晴晴!”
“季風!”
比嗓子門大是不是?來啊,誰怕誰。
季風扯了扯頭發,一頭紮到被子裏:“我明天就搬出去,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二天一早,晴晴還沒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争吵聲。
“我讓你走你聽到沒有?”
“我為什麽要走?”
“這是我家。”
“也是晴晴家。”
“晴晴是我老婆。”
“你老婆是我朋友。”
“到底是朋友重要,還是老公重要,你搞不搞得清楚?”
“那就叫晴晴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晴晴揉着惺忪的睡眼,從屋裏走了出來:“你倆幹嗎呀?”
拉丁一見到她就像見到了救星:“晴晴,你怎麽跟這種男人結婚啊,太兇了,趕緊離婚吧,我給你找個不兇的。”
“你說什麽?”
季風揚起拳頭就要砸過去。
“給我放下。”
晴晴身上一擋,把拉丁擋在了身後。
“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無禮對待我的朋友,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晴晴,我現在不跟你開玩笑,我跟你嚴肅的說,你讓不讓他走?”
“不讓。”
“好,他不走我走!”
季風氣的摔門離去,晴晴非但沒追出去,還轉身安慰拉丁:“沒事的,丁丁,沒事。”
從這日起,季風便成了有家不能回的流浪漢,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公司,堅持了三天他就有些堅持不住了,主要不是想老婆,主要是擔心他不在的時候老婆會不會紅杏出牆……
他是非常相信晴晴的為人,結婚兩年多,她從來沒有跟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接觸過,可正是因為習慣了這樣的忠貞,突然莫名其秒出來一個情敵,要他怎麽能接受的了?又如何不誠惶誠恐胡思亂想?
他的晴晴,那是多單純一孩子啊,哪裏經受得了手段高明的誘 惑。
經過一番痛苦的心理掙紮,他最終還是決定回家,雖然很沒有面子,但是總比老婆被人家拐跑了要好的多。
到了自家別墅門外,遠遠的看到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倚在牆角處打電話,季風身子一閃藏到了一棵樹下,看到那個人是拉丁,挂了電話後朝別墅後方走去,他當下疑惑,便跟了過去。
走了沒多久,忽爾聽到拉丁喊一聲親愛的,便向另一個黑影撲過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接着便做出了令季風腦門充血的舉動,兩個黑影在淺淡的月光下火熱的激吻,吻的天昏地暗,忘乎所以。
他幾乎來不及思考半分,便沖到黑影面前,拉開兩個人,對準拉丁的臉狠狠一拳揍了下去,緊接着,又是一拳,二拳,三拳,打到第五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喝止聲:“你給我住手!”
季風身子一僵,确定自己沒有聽錯,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他老婆晴晴的。
他愣愣的起身,男人已經走到他面前,借助月光仔細一看,沒錯,是個男人,百分百男人。
男人……和男人……季風一下子傻了。
“哎喲……哎喲……”
客廳裏,晴晴一邊替好友丁丁上藥,一邊狠狠的瞪着老公,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待會再收拾你!
季風到現在還一頭霧水,他瞅瞅拉丁,又瞅瞅坐在拉丁身旁的男人,一個驚悚的念頭浮上了腦海,這拉丁……該不是**吧。
“對不起丁丁,讓你受委屈了。”
晴晴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個男人,着實讓季風不舒服。
“沒關系,親愛的,不是你的錯。”
拉丁斜眼瞪季風,又是親愛的,又是親愛的,剛才要不是這一聲親愛的,他至于失控的沖過去揍人嗎?!
“威克,你跟拉丁去休息吧,今天真是抱歉了,明天我讓我老公跟你們道歉。”
被喚作威克的男人聳聳肩,表示不在意,牽着拉丁的手進了客房。
季風再次咋舌,看來自己的猜測已經被成立了。
“你跟我進來。”
晴晴黑着臉命令,季風跟她進了卧室。
“說,為什麽揍我朋友?”
“我以為他跟你……他跟你……”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他跟我什麽,我是那種人嗎?”
晴晴一巴掌拍到他頭上,把季風拍的一愣一愣的。
“那兩人不會是**吧?”
“現在還用問嗎?”
季風作嘔吐狀:“怎麽會是**?你怎麽跟個**做朋友?”
晴晴沒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凝重了。
過了好一會,她才說:“季風,我希望你不要瞧不起丁丁,雖然**不被人所接受,但是我認可他們,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當年那個被你傷透了心遠走他鄉的女孩子,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們,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拉丁和威克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法國流浪的一年多時間,他們像照顧親妹妹一樣照顧我,我感激他們,我親眼目睹他們愛得多純粹,所以我們即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也是情如手足的好姐妹,更是相知相惜的好知己。”
晴晴的眼睛濕潤了,季風深受震撼,他一把抱住晴晴:“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跟他們有過這樣的交集,你怎麽早不說。”
“我以為我的人品你是相信的。”
“傻瓜,我是相信你,可我更愛你,我越是愛你我越是不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好,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看着你和拉丁卿卿我我,你讓我怎麽能保持冷靜,笨蛋,下次再也不要瞞着我什麽了……”
晴晴吸吸鼻子:“我不是瞞着你,是拉丁不想讓你知道,畢竟,這個世界上,能接受**的人實在太少了,他不想走到哪裏都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打量。”
“那他們是怎麽回事?怎麽跑到我家別墅後面……”
“拉丁是和威克吵架了跑回國的,威克得知他在我這裏,所以就連夜趕了過來,威克不想打擾我的家人,便約了拉丁出來見面,結果很不湊巧的被你給撞到了。”
季風恍然大悟,壓抑了幾日的壞心情豁然開朗,他騰空一把将晴晴抱到床上:“老婆,這幾晚想死我了……”
兩人溫情一笑,兩兩相望。在夜色如水的夜晚,在窗外微風吹打樹葉的瞬間,在遮擋明月的烏雲悄然離去,在懂得了愛與包容得真谛,在明白了這一切一切之後,他們的婚姻才剛開始。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75章 番外:林愛VS佑南
林愛和老公剛給兒子過完一周歲生日的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江佑南正在喝粥,她突然來一句:“老公,我懷孕了。”
噗……
江佑南一口米粥嗆出了喉嚨,他震驚擡眸,語結道:“你……你開玩笑的吧?”
林愛生氣的嗔他一眼:“我吃飽撐的啊開這種玩笑。”
“那我不是都有帶套的嗎?怎麽會懷孕?”
“帶套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再說了,有一回你沒帶套。”
“哪回?”
“就上周有一天晚上,你喝醉了,回家就剝我衣服,然後就把我給做了。”
“我喝醉了?”
“對。”
“那我喝醉了你應該是清醒的呀,我沒帶套你應該吃藥啊,你別告訴我你藥也沒吃!”
“沒有。”
“為什麽?”
林愛不以為然:“忘了。”
江佑南捏了捏眉心,語重心長道:“怎麽可以忘了呢?這下事情搞大了。”
“什麽搞大了呀,不就是懷孕嗎?你若不想要我去做掉不就行了,多大的事。”
“做什麽做?你以為孩子是随便做做就來,随便做做就走的嗎?”
“本來就是這樣。”
江佑南狠瞪她一眼,嘆口氣:“算了,既然懷上了,那就留着吧。”
“我不留。”
“為什麽不留?”
“你又不是很想要,瞧你那一臉委曲求全的樣子,我就不留。”
林愛耍起了小脾氣,江佑南沒好氣的攬過她的肩膀:“傻瓜,我的孩子我會不想要嗎?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麽?少在這裏忽悠我。”
“我沒有忽悠你,我是說真的。”
江佑南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有愧于你,別人家的媳婦生孩子都有婆婆疼着愛着,可是你卻沒有,兒子從出生到現在都是你一個人帶着,你已經很辛苦了,若再生個孩子,你只會更辛苦,我身為一個男人,我心裏很不好受你知道嗎?”
林愛怔了怔,抿嘴一笑:“說我傻你才笨,誰要婆婆疼啊愛啊,有你對我好就行了,我一點也不羨慕別人有婆婆,照顧孩子怎麽了?雖然辛苦但也是一種幸福,我媽當年生了三個孩子,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給拉扯大的,所以老公沒關系的,我願意幫你生很多很多孩子,只要你想要。”
“恩好,那就生吧。”
江佑南感動的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臉頰:“這次給我生個女兒吧。”
林愛懷孕四個月,司徒雅陪着她去做了B超,結果很令人欣喜,真的是個女兒,晚上江佑南一回家,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江佑南樂得合不攏嘴,馬上坐到電腦前:“我得給閨女取名字了。”
“老公,你別取得太深奧了,其實我挺喜歡上官馳給他家兩娃取得名字,通俗易懂,還叫着親切。”
“他家兩娃叫啥?”
“嘻嘻哈哈。”
“呵,沒個正經,果然是他的風格。”
“誰說不正經啊,小孩子就是要取得天真爛漫一點,哪像我們家江晨浩,一點都不可愛,聽起來像大人的名字。”
“那要不閨女的名字你來取?”
林愛搖頭:“我取名無能。”
江佑南寵溺的笑笑:“好了,我知道了,我這次會取個可愛一點的名字行嗎?”
“好,那我拭目以待。”
“你先去客廳看電視,我待會想好了名字去找你。”
“恩。”
林愛看完了一集電視劇,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懷孕的人就是困得慌,她斜躺到沙發上正想小眯一會,一杯熱呼呼的牛Nai遞到了她面前。
“又忘記喝牛Nai了?”
她調皮的吐吐舌頭:“謝謝老公。”
“名字取好了嗎?”
她一邊喝着熱牛Nai一邊好奇的問。
“恩。”
“叫什麽?”
“丘皮。”
“球皮?”林愛眉頭一蹩:“這什麽名字啊?一點不可愛,還不如倒過來念,幹脆叫皮球更可愛一點。”
“不是皮球,是丘皮。”
“不管是什麽皮,反正我覺得難聽死了,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想啊,你還校長呢,你什麽校長啊,你趕緊退位讓賢算了。”
江佑南深受打擊:“這名字這麽有藝術氣息你竟然不喜歡?”
“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哎好吧,我就知道你可能不會喜歡,所以我還備了一個。”
“叫什麽呀?”
林愛又來了興致。
“可馨。”
“可馨?”
“恩,一個美麗的可人兒。能與家人生活得非常溫馨的意思。”
林愛眼中折射中明媚的光彩:“嘿,這個我喜歡,江可馨,美麗的可人兒,不錯不錯,佑南你進步了,這校長你的位子我批準你再幹幾年。”
江佑南頭頂一陣黑線劃過,不過臉上卻是一片柔和的微笑。
林愛懷孕九個月,江佑南有了前車之鑒,提前一周讓她住進了醫院,所謂的前車之鑒,就是生兒子的時候,兩人正在家裏打情罵俏,那時肚子已經有了尤痛,對于沒啥經驗的兩個人來說,也沒當回事,結果一直拖到半夜,肚子痛的厲害了,車子又壞了,半夜攔車攔不到,最後還是打電話給正在值勤的公公,公公開着警車過來送媳婦去的醫院,那場面真叫一個熱鬧。
林愛生兒子是順産,但是生女兒醫生卻建議剖腹産,主要這一年多她的心情太好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兒子請了專業的保姆照顧,到臨産前的體重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斤,B超顯示嬰兒的體重大概在8斤左右,考慮到順産會比較難産,夫妻兩人十分同意剖腹産。
進産房之前,林愛拉着老公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公,你真的忍心讓醫生在我肚子上劃一刀嗎?”
江佑南揉揉胸口:“我當然不忍心,可是咱閨女她得出來啊。”
“咱閨女是出來了,可我這肚子卻留下疤痕了,以後別人一看我的肚子就知道我生過孩子了……”
“你以為別人不看你肚子就不知道你生過孩子嗎?”
江佑南望着她臉上那一臉的妊娠斑。
“老公,你啥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懂你啥意思啊……”
護士推着産車往産房裏進,她還抓住着江佑南的手問個不停。
“好了,等你凱旋歸來我再告訴你。老婆,加油!”
一個半小時後,林愛順利産下一名女嬰,重4100克,十分健康,漂亮。正如她的名字,可馨,标準的可人兒。
三個小時後,林愛和孩子一起出了産房,換到了母嬰養護室,江佑南抱着閨女怎麽看怎麽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把老婆都晾在了一邊,林愛咬牙切齒,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請問這裏是林愛林小姐的病房嗎?”
一名送快遞的人站到了門口,拿着登記單一邊核對一邊詢問。
林愛眨了眨眼,“是我,怎麽了。”
那送快遞的人馬上将一大捧紅玫瑰遞到了她手裏:“這是別人送你的花,請查收。”
“誰、誰啊?”
林愛有些受寵若驚,老公都沒送花呢,這誰對她如此上心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花裏有祝福卡,你可以自己看。”
快遞員出了病房,林愛拿起祝福卡一看,頓時一張小臉笑成了花,比玫瑰還嬌豔,只見卡片上寫着:“老婆,辛苦了,我愛你,一生一世。”
她把臉埋到了花裏,真香啊,真甜啊,一直香到心甜到肺。
“老公,你咋這麽浪漫,浪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婆,我就是要你不好意思,省得你在這裏胡思亂想,以為我有了女兒就不愛你了。”
……
滿月這一天,江佑南把兩個孩子交給保姆照顧,帶她出了家門。
林愛在家裏悶了一個月,這會出了門,就像鳥兒出了籠子,歡喜自是不用說,她抱着江佑南的胳膊問:“老公,你要帶我去哪?”
“吃飯。”
“為什麽要出來吃飯啊?”
“這麽重要的一天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了。”
她歪頭思考,重要的一天?今天是什麽節日嗎?她生日,不對。他生日,也不對,結婚紀念日?也不對,那是什麽日子啊……
江佑南見她一臉困惑,便笑着說:“別猜了,是林愛解放日。”
“啊?”
“今天你滿月了,也解放了,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她咯咯的笑,掐他一把:“讨厭,直說不就好了,害我以為今天是啥重要的日子呢。”
吃了晚飯,兩人又去看了場電影,看了電影又沿着一條寬敞的馬路散了一個小時的步,那條馬路很長,林愛走得累了,江佑南就背着她,俨然一對熱戀的情侶。
林愛趴在他背上,望着天空懸挂的明月,覺得現在生活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很幸福,非常的幸福,這場婚姻是她用一輩子的勇氣賭過來的,那時候結果并不知道會怎樣,但現在好了,結果很欣慰,她贏了。
“老公,你打算背我多久?”
“一輩子。”
“你不會累嗎?”
“不會。”
“你不會厭煩嗎?”
“不會。”
“你不會後悔嗎?”
“不會。”
“那麽,我也不會的。”
“你不會什麽?”
“不會累,不會厭煩,更不會後悔。”
“老婆真好,來,親一個。”
“恩,親一個,老公。”
兩人卿卿我我折騰到深夜才回家,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了,林愛洗了個熱水澡,一個月子裏她堅持鍛煉,身材恢複的很好,從浴室裏出來,江佑南盯着她看了又看,一雙迷離的眸子慢慢燃上了不加掩飾的情 欲色彩。
“老公,看什麽呢,人家臉都紅了。”
江佑南慢慢移到了她面前,噴着溫熱的呼吸到她臉上:“你說看什麽,當然是看你了,老婆,此刻的你,怎麽看怎麽美。”
“難道我以前不美嗎?”
“以前也美,只是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看過你,也從來沒有像這一秒,覺得你這麽美。”
“你不要給我吃糖衣炮彈了,我又不是情窦初開的小姑娘,被你随便哄哄就上床了。”
“你要是小姑娘我還不敢碰你呢,你是我老婆,我膽子才大一點。”
江佑南攔腰将她抱起來,她失聲尖叫一聲,馬上捂住嘴,嗔笑着拍他肩膀:“快放我下來,被保姆聽到要羞死人了。”
“保姆離的那麽遠怎麽聽得到?除非你打算狠狠的叫?”
“叫什麽啊叫,快放我下來。色狼。”
“不放,你竟然都喊我狼了,那我總得做實了這稱呼。”
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羞澀得躲進了雲層,一屋暧昧Chun 色,身體與感情同時升溫,兩人肩靠肩,手牽手,狼君說:“愛妻,能否為我唱支歌?”
愛妻點頭,緩緩開唱:“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