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夜裏相偎,三人齊聚(大結局·上)

2025年5月11日

第96章 夜裏相偎,三人齊聚(大結局·上)

暮色四合,耳邊蕩着船過水的聲。

洛止槐以一種半跪的姿态,在床上,打開一方小木窗,瞧着外頭皎潔月色,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手。

旁邊,玄衣少年輕靠着牆壁,也是坐在床上,微微阖眼,有些淡淡的倦意。

洛止槐悄悄湊近他,盯着他長而濃密的睫毛,擡手碰了碰,那人還是沒有什麽反應,仿佛一座雕塑。

洛止槐輕聲叫他,“阿寒。”

須臾。

淩予寒眼皮顫了顫,“師尊。”

青年彎了彎唇,叫他,“為師想睡覺了,你……和我一起。”

話落,他眸色暗了暗。

身上一沉,錦被落下。

洛止槐皺眉了,他現在又不畏寒,此時還是早春,這一被子下來,他都熱了……

淩予寒自然不知道他的師尊,此時腦海裏都是些什麽糊漿似的想法。

他盯着青年有些迷茫的眸子,俯身湊近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聲音沙啞,“師尊,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便到南州了。”

洛止槐“嗯”了一聲。

他們,要去南州,雲殇樓。

……和楚木嬰、謝雁荷會合。

這會兒,洛止槐又發現淩予寒閉上眼睛,靜靜沉睡了,溫柔燭光下,柔和了他臉上的魔紋,看起來沒有那麽恐怖了。

……還是一張俊美無俦的臉。

絲毫不影響呢。

洛止槐心跳了跳,指尖按上他薄涼微抿的唇,吻了一會兒,才放開。

可是,淩予寒沒有回應。

洛止槐暗暗罵了他一聲,随後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呼吸逐漸均勻。

殊不知,過了一會兒、

昏暗夜色下,少年唇角微勾……

南州,柳葉飄揚,春色撩人。

此時距離林心湖不遠處的一道極其熱鬧的大街道上,人來人往,大大小小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一派繁華之景。

卻出現了一道突兀的風景——

空地上,一個紅衣少年跪着,擡起頭,他的眼睛處,束了一條白绫,時不時撩起來看一看周圍的情況。

他嘴巴張了張,哀怨,“唉,有沒有好心人來資助一下本小……本乞丐,餓了十天了,身體快硬了,求求好心人了,施舍…”

話落,他又朝地上磕了一個頭,一副殘疾人不得不出門讨生活的凄苦模樣。

路過的幾個行人見他可憐,朝他的大碗裏扔進了幾個靈石。

“真可憐啊……”

“就是,連眼睛都沒了!”

“天哪,他的父母呢?太殘忍了……”

“……”

楚木嬰撩了撩那道白绫,鬼眼雖看物不清,但也能知道自己讨到了不少錢財。

這會兒,旁邊一個青色背影驀地站住,擡手用力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聲吆喝,一副泫然欲泣的凄苦模樣。

“路過的好心人,來看一看啦,這可是我花費了三年寫的書,記載了一個假聖女是如何進入大宗門,結果被人家回來的真聖女掃地出門的,那可叫一個精彩啊!”

話落,幾個人好奇地走了過來。

“天惹,劇情這麽狗血的書,我一定要買回去看一看,有多離譜!”

“太可惡了吧,這個真聖女,人家也沒有做錯什麽,怎麽就這麽狠心……”

“……”

不一會兒,蘇在竹收獲了一袋靈石。

她仰着頭,作勢要哭,“就是啊,天理不容,狼心狗肺啊!”

須臾,她苦澀地扯出一抹笑。

一副用笑容來掩飾悲慘的傷心模樣。

過往的人都十分同情,又買了書。

這會兒,視線一轉——

一個亭亭玉立的粉色身影,站了一會兒,在面前的桌子落座,她研墨,提筆,鋪開一張張白紙,在上面寫詩作畫。

不一會兒,那精妙的書法、出神入化的畫作瞬間吸引了過往行人的注意。

謝雁荷緩緩站起來,笑得溫柔,“諸位,小女子來南州投靠親人,還未找到他們。身上的盤纏便不多了,不知大家可否賞臉一看小女子的拙作……”

話落,好幾個衣着不凡的上前。

“姑娘真是才華橫溢啊!”

“瞧瞧這筆跡,這勾畫,我看全南州都找不出幾個人來,能有姑娘如此才情!”

“我要買下,當做收藏品……”

“……”

很快,謝雁荷手上多了袋袋金財。

三個乞讨的人,格外惹眼。

驀地,一個風度翩翩,長相仙氣的持扇白衣男子走了過來,他在楚木嬰面前站定。

楚木嬰還沉浸在快樂中,這會才擡起頭來看他,瞳孔縮了縮,嘴巴張了張,叫他。

“師……師父。”

下一秒,風天塵直接揪住他的衣服,絲毫不溫柔地把人拉走,長長嘆息。

“真是師門不幸啊,有沒有人來管管,這個小子,到處跟別人說我死了!”

“真是孽障,大逆不道!這頭七還沒有過呢,就又拜了別人為師,現在還要找什麽師兄師尊,真是師門不幸,不幸!”

楚木嬰掙紮無果,“師父我錯了!”

他大腦發育不好,經常精神錯亂!

還說了不少胡話!

蘇在竹看楚木嬰被人拉走,連忙就要上前去追,“等等,你把他放下……”

話剛落,幾乎是下一秒。

幾個白衣女子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将蘇在竹圍住,苦苦哀求,“聖女大人,跟我們回去吧,我們仙宮何時将你趕出去了,沈宮主還記挂着你呢……”

蘇在竹慌了慌,但還是假裝冷靜。

她有些語無倫次,“你們都給我走開啊!那斷情仙宮,有她沈清竹,就沒我蘇在竹,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什麽聖女,讓她當好了,我……我才不稀罕呢,都讓開!我要出去!”

蘇在竹沖出去了。

幾個白衣侍女追着她跑。

謝雁荷看着眼前這一幕,微微皺眉,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準備去叫他們的時候。

驀地,一個華服男子走了過來,攔住了謝雁荷的去路,他神色高傲,發出邀請。

“姑娘,真是好才情,可否賞臉跟随本公子前往少州主府一敘——”

謝雁荷看出他眼裏的不懷好意。

當下拒絕,“雁荷不能從命……”

就在這時,蘇在竹甩開白衣侍女後,又折返回來了,剛好看到謝雁荷被男子調戲的一幕,她怒氣升起。

“砰!”

蘇在竹直接拿起一本書,砸到了那華服男子的頭上,大罵,“登徒浪子,渣男,狗東西,離我的小荷花遠點!”

華服男子捂住被砸了流血的頭,語氣惡狠,“你們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敢惹南州少州主,我南演不會放過你們的!”

“……走着瞧!”

放下狠話後,他灰溜溜地跑了。

這會兒,蘇在竹查看了一下謝雁荷,語氣焦急,“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謝雁荷溫柔笑了笑,“無妨。”

“那就好,這種人就該打!”蘇在竹移開目光,看向一旁桌子上的畫作,高興地舉了起來,端詳,不掩飾贊美之意。

她說,“太棒的畫作了,怎麽什麽都會啊,太喜歡你了!我的好雁荷,居然畫了一朵小荷花,還有……旁邊的小竹子!”

蘇在竹眸子亮亮的,随即猛地在謝雁荷的小臉上啄了一口,惹得她臉色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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