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銀鈎賭坊(十二)

2025年5月11日

☆、銀鈎賭坊(十二)

陸小鳳與謝凜出了門,漫無目的地走在這條燈火輝煌的冰街裏。這實在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無論是這些天他們見過的人還是經歷的事,都是那麽的匪夷所思。

陸小鳳忍不住笑了。

謝凜道:“冷了,回去吧。”

回到客棧時,兩人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陳靜靜。

她就安安靜靜地站在他們包下的客棧裏面,美麗的小臉被凍得發白。看到陸小鳳出現時,下意識舉步上前想要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她似才看見了與陸小鳳并排而行的謝凜,便豁然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等他們。

陳靜靜并不是閑着無聊來找陸小鳳玩鬧的,她來是帶給陸小鳳一個消息:唐可卿死了,死在了李霞手裏。而李霞失蹤了,帶着他們放在銀鈎賭坊的二十箱黃金,消失地無影無蹤。

陸小鳳與謝凜對視一眼,對陳靜靜道:“你能找到她嗎?”

陳靜靜的臉色更白了:“我找不到。”

“我聽到小唐慘叫聲的時候,我正在吃晚飯。等我趕到下面時,只看到小唐的屍體,根本沒有她的影子了。”

從晚飯到現在,将近兩個時辰了,足夠李霞跑很遠了。

陸小鳳臉上有了一絲凝重。他并不是在意這些黃金,而是擔心李霞是不是帶着羅剎牌走了。

但謝凜卻是毫不擔心。因為他發現歲寒三友消失了,這裏最關心羅剎牌的無外乎他們三人,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任李霞逃走。

陸小鳳沉思道:“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知道李霞往哪裏逃跑。”

“誰?”

“老山羊。”

老山羊當然就在他那口古怪的大缸裏。他們過去時,遠遠就看見了火光滿天,更聞到了刺骨冷風送來的一陣酒香。

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改變。

他們趕到時,那一堆柴火才剛剛熄滅,老山羊的那個大水缸就被架在火堆上面,周遭酒香肆意,就好像這冰天雪地裏有人用烈酒當燃料來烤這一口大缸裏面的老山羊。

陸小鳳已經猜到了什麽,對謝凜道:“你在這裏,我進去看看。”

謝凜卻搖了搖頭。他握了握陸小鳳的手,然後拔出了長虹,正要劈開這一口大缸,便聞“咔嚓”巨響,大缸已在他們眼前四分五裂。

現在,展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塊巨大晶瑩剔透的冰塊,星光之下這塊透明冰山裏,仿佛還有什麽絢爛圖畫。

陳靜靜點燃了火折子。等她看清冰塊裏面是什麽時,火折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她整個人也差點軟倒在地。就連謝凜和陸小鳳,都是悚然震驚。

——冰塊裏面封着的是兩個□□裸的人,一個人幹癟枯瘦,正是老山羊,另一個人的□□碩大,大腿豐滿,赫然就是李霞。這兩個人的四只眼睛都已凸出來,一上一下,死死瞪着他們。

他們都已經死了。

陸小鳳和謝凜回到客棧,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陳靜靜心裏也是慌得要命,所以她并沒有回銀鈎賭坊,而是跟着他們來到了客棧裏,住在了他們隔壁。

現在,謝凜與陸小鳳正在思考一些事。

這樣一大缸水結成冰,頂多也就半個時辰時間。時間上來算,極有可能是李霞殺了唐可卿後找到老山羊偷歡,然後才死的。那麽是誰殺了他們?羅剎牌有沒有落在兇手手裏?

謝凜道:“殺了李霞的人,應該是李神童和陳靜靜。”

陸小鳳看着他:“為什麽?”

謝凜道:“陳靜靜說她先見到了屍體,發現黃金不見了才來告訴我們。她既然是李霞最好的姐妹,為什麽不逃走,反而還要自投羅網?難道她不怕你殺了她麽?”

陸小鳳笑了:“我為什麽要殺她。”逃走的明明是李霞,他又何必遷怒其餘可憐女子。

謝凜看着他:“不錯,陸小鳳為什麽要殺她。可現在你不是陸小鳳,而是賈樂山。”

賈樂山威名在外,豈是陳靜靜與李霞這兩個女人可以挑釁的。所以除非知道他不是賈樂山而是陸小鳳,否則陳靜靜絕不敢帶着這種消息來見他。

“但陳靜靜又為何會知道你是陸小鳳?”

丁香姨曾說這個地方值得信任的是陳靜靜與老山羊。這兩個人,一個是李霞的情人,另一個姑且算是李霞的姐妹,而不是李霞親弟弟李神童。不管李霞知不知道他是陸小鳳,總之她只是要錢,只要黃金是真的,無所謂交易對象是人是鬼,但李霞不會将這個秘密洩露給陳靜靜。

那麽陳靜靜又是怎

麽知道的?

“李神童曾說過,他和你是一路人。也許他要的也是羅剎牌,又或者他要的是錢,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是錢還是羅剎牌,現在都在李霞手裏,李霞不可能給他們。”

她把羅剎牌藏在了一個很神秘的地方,明早就是交易時間,一旦羅剎牌到陸小鳳手中,李霞帶着黃金遠走高飛,李神童與陳靜靜忙得要死,卻豈非是一場空?

所以李霞殺了唐可卿,去找老山羊解決欲望。當兇手找到李霞與老山羊時,他們很有可能還在床上翻滾。兇手制服了他們,将雪水融化在大缸裏,然後将李霞和老山羊丢了進去。他的本意也許是要李霞在水結冰前說出羅剎牌下落,但李霞最終沒有說。

所以陳靜靜并不逃,她還要利用陸小鳳找到羅剎牌。

謝凜說到這裏,清晰見得陸小鳳眨眨眼:“若他姐姐都可以背叛,李神童又為什麽要和陳靜靜合作?殺了陳靜靜他來演這出戲不是更好?”

謝凜淡道:“除了錢、權、勢以外,還有什麽理由能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千依百順?”

——當然是愛情。

他說完這句話,門外忽然響起一個瘋瘋癫癫的聲音,緊接着這個人也闖了進來:“快來呀,快來呀,她終于答應嫁給我啦,我就要有新娘子啦!”

這個人當然就是李神童。他還是帶着他那頂滑稽的高帽,穿着花花綠綠的裙子,臉上卻塗滿了胭脂,看起來歡喜地要命。

陸小鳳與謝凜對視一眼,甚至連旁邊的陳靜靜都被他驚動了,跟着他回到了銀鈎賭坊。

一個穿着紅裙,頭頂喜巾的女人斜倚在床頭,等陸小鳳他們到時,李神童就指着她高高興興地說:“她就是我的新娘子!你們想不想看看她?”

她是誰呢?

李神童彎下腰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歡喜地掀開了她的喜巾,露出了張冰冷僵硬的臉。

唐可卿的臉!

她明明已經死了,卻被換上了新娘子的衣服,畫上了新娘子的妝容,在李神童眼裏,就好像是真正的新娘子一樣。

可是她已經死了!

她不愛男人,只愛李霞,可是李霞的欲望又是那般旺盛,所以她憎恨且不斷折磨男人;李神童一心愛着她,所以為她背叛了他姐姐,怎知到頭來得到的也不過僅是一具屍體。

唐可卿死了,李霞也死了,李神童真的瘋了……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豈非正是如此情人反目,姐弟成仇?

陸小鳳與謝凜退出了房間。

冷風迎面刺骨,陸小鳳深吸一口冷氣,終于讓雜亂無章的頭腦冷靜了下來。他忍不住嘆了口氣:“你好像猜錯了。”不管李神童是不是殺了他姐姐,他愛的人是唐可卿,并不是陳靜靜。

謝凜點了點頭:“我猜錯了。”

陸小鳳看着謝凜,他的心情好像還是不太好,只微微笑了笑:“我們要不要打個賭,看誰先能找到羅剎牌?”

謝凜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你應該知道,打賭我從來不會輸給你。”

陸小鳳笑道:“凡事總有例外。”

謝凜道:“你想和我打賭,是不是因為你已經猜到了李神童演完這出戲就打算溜了。”

陸小鳳的笑容頓了頓。

李神童為什麽要溜?他還沒有拿走羅剎牌,難道說他也和李霞一樣只要黃金不要羅剎牌?

謝凜繼續道:“我記得楚楚說過,李神童有一樣很獨特的技藝。”

李神童最擅長的是作畫,可以到以假亂真的地步,甚至一眼就能看出賈樂山是陸小鳳假扮的。那麽他是不是早已看過羅剎牌的模樣,将之畫了下來重新打造了一塊,與李霞的那塊掉了包?

所以他們要趕在明早之前殺了李霞,因為李霞一定知道那塊牌子是假的,也知道是李神童背叛了她;所以他們要留下來,是因為要把假的牌子送給陸小鳳,讓歲寒三友以及賈樂山的人放棄對他們的追捕;所以他要娶一個死人,因為他要陸小鳳相信他是真的瘋了。

所以陳靜靜一定會想辦法提示他們羅剎牌所在的地方,只有讓陸小鳳拿走了羅剎牌,他們才能安全走出老屋。

不,并不是陸小鳳,而是楚楚。

一來到這個地方,楚楚就好像很熟悉這裏,也能毫無障礙地叫出這些女人的名字。她們明明沒有見過,李神童那張畫裏也虛僞的一塌糊塗,楚楚豈能認出她們來?

楚楚殺了賈樂山,這個女人的心足夠狠,若非是她想買羅剎牌,又怎會将這些黃金送給陸小鳳,便宜了他?

所以真正想買羅剎牌的人是楚楚,而和她交易的人,自然就是陳靜靜。

謝凜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挑眉:“回去吧,去等陳靜靜把羅剎牌給我們‘送’來。”

冷風刺骨。

陸小鳳站在寒風裏,凝視前方謝凜修長的背影,忍不住心塞捂胸嘀咕道:“我是不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種不可愛的男人?”

武功高,臉好看,有錢,任性……這都不叫個什麽事兒,但這貨腦子還那麽好使,還有木有他的表現機會啦?

伐開心!

天還沒亮時,陳靜靜就給他們帶來了消息。

——冷紅兒死了。

她們本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們,所以幾乎可以算作是姐妹。現在唐可卿、李霞,冷紅兒都死了,只剩下陳靜靜一個了,所以此時此刻就算陳靜靜一直從容冷靜,也難免眼眶通紅,臉色發白,害怕的渾身都在細細顫唞。

陸小鳳當然道:“我們去看看。”

陸小鳳對冷紅兒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次不歡而散裏,她對他說着她的悲傷與難堪,希望陸小鳳可以排解她的寂寞,只可惜一向風流多情的陸小鳳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毫無風度地拒絕了她。

所以她跑去了她最常去的地方發洩心情。

她的屍體就倒在松花江邊,已被寒風吹的僵硬。她的右手插在冰面上,眼睛狠狠凸起,好像是在瞪着什麽東西。

陸小鳳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嘆了口氣,他發現這一天他已經嘆了很多氣:“你為她斂屍吧。”

陳靜靜紅着眼眶看着陸小鳳,輕輕點了點頭。

她本就長得很漂亮,只是常年冷靜自持慣了,與男人從無暧昧。但此時此刻這般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女人的目光,總是要命。

陸小鳳眉稍微抖,緩緩轉頭看着謝凜,但這個時候,謝凜并沒有看他。于是他就把頭轉了回去,對陳靜靜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楚楚卻看到了他的表情,嗤笑了一聲。

謝凜已直起身,擡頭瞧了楚楚一眼,淡道:“我已經知道羅剎牌被李霞藏在哪兒了。”

楚楚和陳靜靜的臉色頓時都變了:“在哪裏?”

羅剎牌就被藏在冷紅兒右手指向的冰層裏。

謝凜摸出了炸藥,陸小鳳點燃引線,只聞“轟”的一聲,便見一個黑黝黝的東西被震得往冰河上飛了起來,“铛”地落在河面上,竟是個純鋼打成的圓筒。

陸小鳳撿起這個圓筒,打開蓋子,就有塊晶瑩的,雕刻着諸神的玉牌從裏面滑了出來——正是羅剎牌!

楚楚和陳靜靜看着這塊玉牌,都已呆住了:“這就是羅剎牌嗎?”

謝凜看着這塊玉牌,淡道:“好了,你既已找到羅剎牌,我也應該走了。”

陸小鳳豁然擡頭:“你要走了?”

謝凜淡道:“當然。我答應你陪你來找羅剎牌,本就是為還你的人情而已。”

陸小鳳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我們是一起來的,走當然也要一起走。”

謝凜淡淡收回手:“不必,我們并不同路。”

陸小鳳怔住了。他死死握着羅剎牌,指關節都已發了白,只呆呆看着謝凜,滿臉盡是不可置信。半晌,終究化作一聲苦笑:“也是,你到底……那,小心。”

謝凜點了點頭,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楚楚眼眸裏忽然閃過一絲異動,她心中有了很多很多念頭,便嫣然一笑輕輕道:“謝公子,後會有期。”

謝凜沒有回答,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風雪裏。

楚楚回頭。

她看着陸小鳳,方才的喜悅盡數消失不見,不過短短片刻,這個男人眼裏居然就有了一股失魂落魄的意味。

陳靜靜似也發現了什麽,勉強笑道:“既然羅剎牌已找到了,你也要走了……不管怎麽樣,我總算是這裏的主人。今天中午我替你們餞行,你們一定要賞光。”

酒菜溫熱。陳靜靜一直在給陸小鳳倒酒,陸小鳳便一直喝酒。他喝了很多很多,直到喝醉,也還叫着繼續要喝。

陳靜靜一直看着他,看着他一停不停的喝酒,看着他醉眼朦胧模糊的喊一個名字,終是将他扶到床裏。

陸小鳳趴在床上,還在說胡話。陳靜靜聽了片刻,終于起身關門離去。不久,有人推門進來了。

這個人竟是早已離去的楚楚。

她看着陸小鳳,先是摸着他的臉,輕輕喚了他一聲,然後豁然撕去了他臉上賈樂山的面具。

陸小鳳沒有醒。他醉的實在太厲害了,整張臉都已通紅,好像很是難受。

楚楚嗤笑了聲。

她忽然跳上床,跳到了陸小鳳身上,俯身用她□□又柔軟的胸蹭了蹭陸小鳳的胸膛,然後握着陸小鳳的手,似要将它放到自己的胸衣裏。陸小鳳大約是感受到了什麽,勉強才睜開眼睛看着她,茫然道:“阿……阿凜?”

楚楚臉色豁然變了。

她一把甩開了陸小鳳的手,冷笑着摸出了陸小鳳胸口的羅剎牌,毫不留戀轉身離開。

陳靜靜走了,楚楚也走了。整間屋子裏就只有一個陸小鳳了。

又有人打開了屋子,緩緩走了進來。

這個人走進來之後,并沒有像楚楚一樣對他動手動腳,反而施施然坐到一旁凳子上,淡淡看着陸小鳳。

許久許久。

陸小鳳睜開一只眼,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來人正一瞬不瞬地凝視他,便又閉了眼睛微微嘟嘴,滿臉都散發着一股“來嘛英雄親我一口我就醒啦”的蕩漾感。

……蠢到不忍直視!

本來瞧見楚楚這般作态,謝凜正是不爽到極點的時候,現在見了陸小鳳的蠢樣,怒氣反而瞬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但他還是板着臉冷冷道:“舍得睜開眼睛了?”

陸小鳳晃了晃手指:“我還沒睜開眼睛呢。”語罷,還是緊緊閉着眼,卻伸手指了指自己嘟着的嘴。

謝凜曾經說賈樂山的臉太醜下不了第二次嘴,現在他已用回了自己的臉,這麽俊朗好看的一張臉,謝凜總沒道理拒絕了。

然後,他就等來了謝凜毫不留情的起身開門:“醒了就走吧,不然追不上了。”

陸小鳳頓時跳了起來。

他一把拉住謝凜狠狠親了一口,然後豪邁道:“走!現在,我們去找‘真的’羅剎牌。”

羅剎牌并不在乎真假,只要能糊弄歲寒三友的眼睛便可以了。但李神童刻的這塊九天神魔實在是醜的要命,連陸小鳳都看出是假的,歲寒三友沒道理看不出來。

所以謝凜在收到陸小鳳暗示時,非常幹脆地演了一出好戲,而後看陸小鳳輕輕松松就将這塊羅剎牌拱手送給了楚楚,由她親自去問陳靜靜要來李神童手裏的那塊羅剎牌。

陸小鳳與謝凜已追上了楚楚,楚楚早已追上了李神童與陳靜靜。

李神童死了,死在了陳靜靜手中——也許他到死都沒想到,為了這個女人費盡心機甚至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姐姐,自己居然也不過是對方手裏的一粒棋子而已。

房間裏剩下陳靜靜,楚楚,以及她的三個追求者。

楚楚叫着陳靜靜的小名,陳靜靜便也喚着楚楚“姐姐”。屋外冰天雪地,屋內這兩個女人卻開始回憶童年,笑靥如花溫暖如春。

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們都想要對方去死。

啧,女人。

陸小鳳雖然很懂女人的某些方面,卻實在難以理解女人之間的鬥争。所以他一邊圍觀,一邊啧啧稱奇。

李神童死了,陳靜靜一人當然難敵楚楚四人,所以楚楚很快便拿到了羅剎牌。

她并沒有殺陳靜靜,只是往陳靜靜的笑穴裏打進去了一枚暗器。倘若沒有人救她,陳靜靜就要活活笑死。

女人,真是一種又可愛又可怕的動物。

陸小鳳圍觀到此,終于出手。

他一鞭子卷走了陳靜靜正在端詳的羅剎牌,只一眼,便已确認這塊看起來真的不能再真的羅剎牌,是他朋友妙手朱停仿冒的——因為朱停無論做什麽東西,都會在那上面做一個旁人都看不出的标記,而陸小鳳恰恰就看懂了這個标記。

這豈非也正是說明了,他們先前有關羅剎牌根本還在藍胡子手中的猜測完全正确?

陸小鳳拱了拱手:“多謝兩位了。”語罷,也懶得在理會這群搞不清關系的女人們究竟打算怎麽繼續玩下去,施施然轉身離去。

屋外,謝凜一襲黑衣,執劍靜立。寒風吹拂他的長發,漫天鋪地的白色裏,這一抹黑色反而是說不出的從容孤高,叫人驚豔。

陸小鳳凝視他,語氣說不出的溫柔:“你冷不冷?”

謝凜搖了搖頭。

陸小鳳揚了揚他手中的羅剎牌,微笑道:“不管怎樣,總算是找到這塊要命的羅剎牌了,我們也總算可以回去了。”

“除非你把羅剎牌交出來,否則你還不能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謝易失、沉微、腐羽安妹紙們扔的地雷,麽麽噠=3=~

我感覺這個副本是古龍寫的人物關系最混亂的一個本,也是陸小鳳遇見女人最多的一個本,原着小雞就是一路睡過去的呀,各種你殺我我殺你,啧啧,人物關系真是說不出的精彩

順便解決完這個副本就要開始阿凜的生意啦,順便可以小虐一下小雞了哈哈哈哈哈哈好雞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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