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珊上樓之後,楚禦承大聲質問楚夫人。
“媽!您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針對珊珊?”
“我針對她?”楚夫人面色愈冷,“我看她也沒那麽愛你,要不是江雲深恨她入骨,她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
“珊珊不是那種人。”
“那是什麽樣的人?”楚夫人不由分說,在沙發上面優雅翹着二郎腿,“你要留在意大利我不管,但是必須跟林妤珊保持距離。還有,英國你伯父家裏有個小女兒,有空跟她多聯系。”
剛剛趕走林妤珊,這就開始幫楚禦承相親了。也是,楚夫人最要面子,哪裏會讓一個二手貨丢了楚家的臉?
林妤珊自嘲笑笑,感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其實她很早就想跟楚禦承提出分手的,但是楚禦承想來不會聽她的,正好楚夫人給了她臺階下。
而且既然是楚夫人提出來的,多少要點利息也沒什麽,只是對不住楚禦承了。林妤珊嘆了一口氣。
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意大利找到住的地方不容易。林妤珊提着行李箱帶着鴨舌帽,雖然找了幾家媒介事務所,但是能看的房子都差強人意。
楚禦承發了短信,“我幫你找房子。”
“不用。”她回道,沒有給楚禦承任何解釋他還想着怎麽才能幫到她,她欠楚禦承的真的不能再多了。
林妤珊十分不厚道地屏蔽了楚禦承的短信跟聯系方式。
要盡快解決租房的事情,後天去華鑒報道面試。不論如何楚禦承已經照顧不了她了,只能努力讓自己不會被刷下去。
與此同時,國內的江雲深計謀得逞,但是絲毫沒有愉悅的意思。楚氏的人已經看破了江雲深的意圖,并且給予反擊。
方案洩露的事情可大可小,江雲深聯系公關買了熱搜,一時間楚氏被指名道姓,網友的言辭激烈。現在楚氏出面澄清,方案洩露是青雲看管不利,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楚氏很明确指出,江雲深跟九方談成的方案他們并沒有看到,合作只是負責其中的某些環節罷了。既然連方案都沒有完整看到過,那麽只能說明青雲內部有鬼,跟楚氏沒有任何關系。
楚氏的董事會不甘示弱聯系的公關将證據實錘,網上一片嘩然大波,有些人甚至懷疑江雲深是自導自演的。
這樣雷厲風行的手段,是楚禦承的風格沒錯了。只是始終沒有辦法知道楚禦承的行蹤,相同的,林妤珊也就下落不明。
而楚夫人也捎人托了口信,大概是說,江雲深不愧是青雲最油頭的狐貍,什麽小毛病都能逮着不放一擊致命。但是要找林妤珊的話這麽做一點用處都沒有,林妤珊跟楚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混賬!”江雲深心情不好,一拳打在鏡面上,鏡面撕拉清脆的碎裂聲,蔓延了一張蛛網一樣的裂紋。江雲深的手被碎裂的玻璃劃破,往下淌着血,流進了洗手池裏面。
江雲深看起來很憔悴,本來是年華最好的時光,現在眼圈深陷,雖然強撐着,但是精神不足的狀态還是很明顯的。
這都是人間蒸發的林妤珊害的,他惡狠狠的想。這些天他噩夢纏身,迫切想要找到林妤珊。不知不覺中,林妤珊在他心目中占據了好大一塊的空白。
高檔賣唱的酒吧突然來了一位貴客,那是衆人怎麽也想不到的,不染塵埃驚為天人的江雲深。酒保為他添酒,他很優雅地一杯接着一杯喝完了。
高雅汐在夜店裏面兼職,穿着清純女學生的校服陪酒,看到江雲深的時候心頭一跳。
“江雲深,他怎麽會在這裏?”
江雲深看起來并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但是酒保知道他已經喝了不少酒水了。江雲深目光潰散,高雅汐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在看她。
“江總……”她不知道怎麽解釋,但是覺得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江雲深從來不會在這樣繁雜的環境裏面喝這樣便宜的酒水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高雅汐妩媚明豔,今天穿着清純,但是還是遮擋不了她婀娜的身材。
江雲深目光對焦失敗,看着高雅汐像極了她的姐姐。
“過來!”他下令,還是冷酷霸道的江雲深。
高雅汐乖乖過去,江雲深将她抱在懷裏。
“以後不準沒有我的命令擅自離開!”他在耳邊說話撩人又不容置疑。高雅汐望着她愛慕了那麽久的那張臉,羞紅了臉,使勁點頭。
江雲深就一路抱着高雅汐回到別墅。
“江總。”高雅汐以為是自己清純學生妹的形象吸引了江雲深,還以為投其所好了,于是故作清純。“人家還沒有準備好……”
但是江雲深顯然是實力派的,不由分說要了她。高雅汐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相比從前幸福太多了,使勁叫着江雲深的名字。
“碧瑩……”迷茫的江雲深喊出這個名字,澆滅了高雅汐全部的熱情。
沈碧瑩?林妤珊那個貨真價實的大小姐閨蜜?她不是死了嗎?
好啊!難怪江雲深始終不待見林妤珊,江雲深這樣神靈一般的存在,還以為他不會對女人動情,原來是那個沈碧瑩啊!
高雅汐想着管他呢!就算是個替代品,她也終于成了江雲深的女人,足夠給她長臉好一陣了。
想到這裏,高雅汐更加快樂迎合江雲深。
林妤珊,是你自己放棄了,就別怪別人搶了。高雅汐知道林妤珊就算離婚了,也是愛慕着江雲深的。
“江雲深,我愛你。”
高雅汐不要臉地瘋狂表白,也只有在江雲深醉酒的情況下他才有機可趁。
江雲深仿佛聽到林妤珊對他說,“雲深,我愛慕你。”
宛若小白兔最純粹的告白,從來沒有想過林妤珊那樣熱情。江雲深是徹底将高雅汐當成了林妤珊疼愛。
等醒來之後又是另外一幅光景。
高雅汐衣不蔽體,渾身都是歡愛的痕跡。她放蕩妩媚,還等着江雲深醒來做一副被強迫了的委屈的面孔。
然而江雲深目光漸冷,只是說了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