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章節

2025年5月11日

又有什麽用,你爸媽都死了,難不成,你還指望這電話能打進陰曹地府去?”

李文遜眼角通紅,只是不停地搖頭,“他們沒有死!你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騙你?你一個精神不正常的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元亓冷笑道,

“李文遜,現在怎麽辦呢,你爸受賄被警方追查,你爸的案子牽連了你媽跟着受罪,如今兩個人又由于逃避警方的追查而車禍身亡。你說,這是不是蒼天有眼,提前給兩位老人一個解脫,好讓他們,能夠去的體面一點。”

“你胡說!”李文遜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爸媽沒有死!他們不會死!他們不會死!”

“怎麽,不相信啊,”元亓點點頭,“沒事兒,我就當做做好事,過幾天,我把屍檢報告帶回來,給你好好看看。”

“我不相信。。”李文遜劇烈地抽泣,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掉。他紅着眼眶,胡亂地推着門,

“你放我出去。。你趕緊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發瘋?”元亓笑道,“算了吧,你還不如待在這裏冷靜冷靜,好好地接受一下,父母雙亡的事實。”

“我不接受!我死都不接受!”李文遜嗓子都哭啞了,

“你們讓我出去。。”

“我要去找我爸媽。。你們讓我出去。。”

元亓聳聳肩,大搖大擺地就要離開。

走到一半兒,他扭過頭。

“對了,”他挑挑眉,“你想知道,你爸媽為什麽會出車禍嗎?”

“是耀哥。”他一字一句,

“耀哥為了和他們争你的撫養權,老書記和老夫人那麽疼愛你,當然不會給。結果,耀哥就想出這麽個辦法,想讓他們再也沒有機會。。”

李文遜哭聲戛然而止。

他想起李文耀之前威脅的話語,想起李文耀要帶他出國,想起他和李家鶴那麽多年的水火不容。。

元亓放聲大笑着離開了。

李文遜就跟被人抽走了肋骨一般,整個人坐在地上,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兒,眼睛一圈又一圈看着黑暗的屋子,冰冷的牆壁,看到的,卻全是李家鶴和路蘋的臉。

“我這一生病,有了大把休息的時間,也着實想了許多。大部分,都是在想,如何安頓好我的小兒子。如何幫他,在有生之年,把剩下的路都盡量鋪好。讓他可以即使沒了我們也走的一帆風順。我的心願,唯有此為最重要,也最難得。”

“爸從來對你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只求你擁有美滿幸福的家庭,穩穩當當的生活。”

“阿文呀,你不要想太多,你爸沒事兒的,我們都沒事兒,你現在讀了這麽優秀的大學,以後想做什麽,想去哪兒,媽都支持你。”

“別擔心啦,你媽身體好的很,媽會把你們都照顧好的。”

“我的孩子這麽優秀,我這個做母親的,當然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我們寶寶。”

“阿文呀,這麽久不見,想不想媽媽?”

“怎麽不想呀,肯定想,媽媽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

“阿文啊。。”

“阿文。。。。”

。。。。。。。。。。。。。。。。

夜風驟起,葉落飛天,暴雨傾盆而至,砸在地上,向擲了滿地的碎玻璃。

凄涼而滂沱的雨聲,徹底掩蓋了地下室痛苦的哭聲。

聲聲混雜。如同一曲命運的哀歌,奏着曲折悲恸的挽聯。

原競除了在彭放面前喜歡耍流氓,其他時候,那都是非常乖巧的。

比如,原立江命令他盡早要孩子,他事不宜遲,婚後第二年,就纏着彭放造出了一個寶寶。為此,姚憲玲特別高興,一高興就送了一棟別墅給他。

小姑娘準确來說,是彭放的孩子。原競熱情地給人起了名:彭緣。一來,取“天賜良緣”之意,短短四字蘊涵了他和彭放美好無二的感情;二來,“緣”同“原”諧音,“彭緣”即“彭原”,完美地把他倆名字結合在了一起。

彭放知道的那一刻差點兒把蔥甩他臉上,“你怎麽就能想出這麽土的名字啊。”

“怎麽土了??”原競很不滿,“這麽高雅又有內涵的名字,全天下的閨女除了我們家的,還有誰能占這便宜。”

“誰愛占誰占,”彭放長長地嘆口氣,“行了別擱這兒礙眼了,客廳玩兒去。”

彭放一邊切香腸,原競一邊把他切好的往嘴裏喂,“老婆。”

“滾。”

“老婆~~~~”原競搶過他的菜刀扔到一邊,“你。。你要實在不喜歡這名兒,那你再想一個吧。”

彭放挑挑眉,“這麽快舉白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怕你不高興。。”原競親了他一口,“你的想法更重要。”

“。。。”彭放哭笑不得,“我就一高考二本線剛過的能有啥想法。”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我知道,跟你開玩笑的,”彭放笑道,“這名兒也挺好,每次一念出來就能想到你。”

“真的?”原競眼睛發光,“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有才華,高考都沒這種感覺。”

“別貧了,”彭放拍拍他的臉,“別打擾我做飯,今晚燒魚給你吃。”

“好。”

彭緣四歲生日剛過去的第三天,恰逢幼兒園開學報名前一晚。

“爹地~~~”彭緣碰碰跳跳地從房間裏跑出來,拽着粉色的公主裙裙擺轉了一圈,“我好看嗎?”

“呦。。這誰家的小仙女怎麽長這麽好看啊,”彭放放下手裏的瓜子,拍拍掌,“過來寶貝兒。”

彭緣笑得小臉粉嫩嫩的,像個小團子似的蹿到彭放大腿上,抱着彭放的脖子就親了一口。

“你往哪兒親呢!”然而這和諧的氣氛下一秒就被打破了。原競腳上趿着兩只不一樣的拖鞋,頭上松松垮垮戴了個蝴蝶發箍,“衣衫不整”地出來了。

“死丫頭趕緊過來!”原競指着她,“你自己看看你穿的是個啥玩意兒。”

“怎麽了,我覺得挺好看啊,”彭放抱着緣緣,“你看這腰帶,真好看,不過就是有點眼熟。”

原競滿臉黑線,“那是我的領帶。”

“第一次覺得你的領帶物盡其用了,”彭放滿意地點點頭,“你們大晚上捯饬來捯饬去是要幹嘛。”

原競目光一下子變得躲閃,他沖緣緣眨了眨眼,“你跟爹地說。”

緣緣肉乎乎的手玩兒棒棒糖,“爸爸明天要帶我去幼兒園啦!”

“……………”

彭放愣愣地看着原競,原競讪讪地撓了撓脖子。

“原競。”

原競一聽這話一出,勢頭不對,趕緊朝緣緣使眼色,用口型說,“回屋睡覺。”

緣緣識趣地跑回了自己的公主房。

彭放坐在那兒直着身子瞪了原競好半天,最後僵着臉,故意把地板踩得踏踏響地回了卧室。

原競憂愁地捶了下腦門。趁彭放反鎖之前跟條蚯蚓似的滑了進去。

彭放側身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原競站在他身後,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想了半天,只好半跪在地上,兩手悄摸着探上了他的腰。

“別碰我。”床上一聲命令。

原競急忙把手抽了回去,“彭哥。。”

彭放不理他。

“你聽我說。。”原競低聲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送緣緣去幼兒園的事的。。”

“那什麽叫故意,”彭放睜開眼,“開學前一晚才告訴我這個當爹的,明兒你女兒就要上學了。這不叫故意那什麽才叫故意?”

“我不是怕你生氣。。”原競低下頭,“結果你真的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彭放瞪着眼一下子坐起來,“我不應該生氣嗎!這麽重要的事你都敢瞞着我!”

“我沒有。。”原競苦着臉,“你不是一直不想緣緣上幼兒園嗎。。我怕你知道了不高興。。”

“哦,我不想她上幼兒園,然後你瞞着我帶她去了幼兒園,我就該高興了是吧,”彭放露出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

“原競我沒想到都四年了你居然還習慣騙我。。我告訴你!你就是那什麽!”彭放叫道,“狗改不了那什麽!”

“不是。。這事兒它能全怪我嗎?”原競也來脾氣了,“你自己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兩歲半,三歲基本都去幼兒園了,咱家呢?兩年半的時候,你跟我說緣緣太小怕她抵抗力弱生病了沒人管,我當時就想說你了,那幼兒園老師都不是人啊。”

“幼兒園老師管一家子,我們倆管一小的那性質能一樣嗎?”

“成,就算你說的對。。”

“什麽叫‘就算’,我本來也說的對。”

“。。。”原競深吸一口氣,“三歲的時候,大家都去幼兒園了,身體好了,年齡到了,天時地利人和,結果您呢,您偏不讓,非要說晚一年。”

“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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