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2025年5月11日

308號包廂

無論是他移動速度,還是出手的速度,都快到令人無法抓影。

他們生前的前一秒記憶都是停留在李飛龍那布滿血絲通紅的眼睛。

眨眼間,整個包廂裏頭屍骨累累,濃重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包廂,原先在此的人沒有一個活着站着。

李飛龍一個人站在血泊裏頭如同一尊弑神,全身散發着駭人的煞氣,眼神冰冷到極點,連周遭的空氣都得寂冷。

身上一片紅,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死去人的血液,當龍蝦趕到時,看着地上屍骨累累的屍體,都感到一陣心悸。

麗色酒吧外圍五十米外。

一個胡同裏。

這個地方此時集聚着五十多個手持特制彎刀,面露兇光的人,彎刀上面無不一一刻着一個「羚」字。

細雨滴落在這彎刀上附上了一層霧色,逼着寒光,水珠順着刀尖低落在地上發出滴答的聲音,甚是駭人。

這些人正是劉三刀安排埋伏在麗色酒吧的人。

為首的是羚頭幫南堂主,二幫主劉四刀也跟了過來。

“二幫主,你說那個廢物不會是被吓跑了吧!怎麽進去了這麽久都沒動靜?”

“要不我們直接殺進去得了。”

南堂主眼露兇光,死死盯着五十米外的麗色酒吧,抹去臉上的水霧,已經分辨不出這是汗水還是雨水,覺得自己此時很是憋屈,淋着雨,受着寒風,眼巴巴看着卻不能動手,他現在恨不得立馬殺進麗色酒吧。

他們已經在這裏等候了十幾分鐘了,手下的人說李飛龍已經進去有五分鐘,可到現在都沒見麗色酒吧有什麽異樣的反應。

按理說如果李飛龍在麗色酒吧裏面動了手的話,麗色酒吧內肯定會大亂一團,亂鬥中肯定會有人驚慌地從麗色酒吧跑出來。

可他們在這看了這麽久,麗色酒吧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門口客人正常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幹架了的跡象。

這讓南堂主很是苦惱。

“別着急,再等等。”

劉四刀此時比南堂主更是焦急,誰都知道如有地方發生打架肯定就會出現混亂,可看着此時的麗江酒吧也太正常了吧!

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完全沒有一點兒發生意外的跡象。

難道李飛龍真的跑了不成?

要是這樣,那麽他們不就白給了灰熊會一個東城區……

不行,現在既然已經确定和灰熊會全面開戰,就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李飛龍跑了,他也要殺進去殺了灰熊會的幫主七爺。

劉四刀暗暗狠狠一咬牙,遲疑了半刻,最終還是決定了,一擡手,招呼着,對身後的馬仔高呼道,“弟兄們!與我殺進去,取了灰熊會七爺的狗頭!!”

劉四刀的一聲令下,帶頭沖了出去,後面跟着五十個羚頭會會衆迅速跟上。

“你!你們要幹什麽……”

“幹x你娘的!”

南堂主罵咧咧着一腳踹飛擋門口的安保,随後大手往身後招揮,“弟兄們跟上!幹了灰熊會這群狗x娘養的。”

“殺!!”

嚎嚣四起,殺氣蕩漾。

五十位手持着刀,眼神猙獰的人一下沖進了麗色酒吧,看着這些兇神惡煞而來的人,酒吧裏的那些玩客瞬間吓得抱頭亂竄,雞飛狗跳。

“七爺在哪裏!”劉四刀抓住一個灰熊會的馬仔問道。

這個馬仔吓得瞳孔膽顫哆嗦着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在……在308號,包廂。”

得到确切位置劉四刀一把甩開手中的人,直徑沖往308號包廂,南堂主見狀連忙也跟了過去。

“就是這裏了。”

劉四刀瞧着門牌說道,接着擡腳就是往門一腳踹開,“殺!”

說是遲那是快,前腳還未踏進包廂劉四刀只感覺鼻子一綢,撒腿立馬就擡肘捂住了鼻子,蹙眉苦臉。

就算是這樣,劉四刀還是被包廂裏面湧出來的濃重的血腥味給逼退了幾步。

當他睜開眼睛時,看到包廂裏的一切,一股頭皮發麻由心而生,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已經目瞪口呆,只見包廂裏屍體成群,成了宰場,血濺滿席,濃重的血腥緩緩在包廂裏頭飄忽着,似乎都已經能看到虛像,上騰的腥浪一陣又一陣的往外沖……

這裏到底是發生了!!遭受了多恐怖的屠宰啊!

劉四刀恐懼,就算他手上染過幾百條人命,經歷過無數次幫會厮殺的他,此時看到包廂裏面這般場景也為之心顫,一陣反胃直沖劉四刀的嗓子眼,最終沒忍住還是嘔吐了出來。

“二幫主!你這是怎麽了?”

趕過來的南堂主剛好看到劉四刀嘔吐,一臉疑惑的走了上去,當他就要靠近308號包廂時,被撲面而來的濃重血腥味給逼退了身子,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308號包廂裏的一切時,他可沒劉四刀那麽好的定力,直接吓得手中的刀不自覺的脫離,坐在了地上,瞳孔顫縮着。

“這這,這裏……發生了什麽!”

南堂主被包廂裏面的情況給吓破了膽,嘴上說着心裏想着,到底是多麽恐怖,變态的人殺人時是把人的五肢盡斷。

劉四刀嘔吐完了似乎好了一點,深呼出一口氣,平複着自己的情緒,“你進去看看灰熊會的七爺在不在這些人裏頭。”

“啊!”

南堂主發出了驚恐的疑問,看了眼包廂裏的一幕,露出了為難,“這,這可怎麽找啊!”

裏面都是頭頭,腳腳,胳膊胳膊,都是一樣樣的,沒有一個完整的人,怎麽找!

能找他也不願意去找,裏面的場景實在是太恐怖了。

“看頭啊!”劉四刀怒喝,“看有沒有七爺的頭顱。”

說着,劉四刀一腳踹着不願意進去的南堂主,硬生生的把南堂主踹進了包廂,自己卻留在了外面。

“怎樣,有嗎?”

外頭的劉四刀拉長了脖子持恐着朝包廂裏頭的南堂主問。

“沒有……”

南堂主進去後幾乎都是閉着眼睛的,哪敢多看,都沒看幾眼,哆嗦着就回答起劉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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