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嘗試的生活。
周二下午快要下班時,她來到上官馳的辦公室,諾諾的提議:“老公,待會我們去吃過橋米線吧?”
“怎麽又吃那東西?”
上官馳眉一挑,近半個月他已經陪她去吃了十來次米線。
“我想吃,拜托,去吧……”
她拉着他的胳膊撒嬌,自從懷孕後她偏愛一切面食,尤其是城北的那家過橋米線,她無意中和林愛去吃了一次,之後便做夢都懷念那個味道。
上官馳嘆口氣:“不是我不讓你吃,你老是吃那東西沒營養知道嗎?”
“就吃最後一次?”她豎起一根手指。
“真的?”
“恩!”
“好,敢出爾反爾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上官馳合上筆記本電腦,把面前的文件收拾了一下,拿起車鑰匙:“走吧。”
兩人來到了雲南米線館,坐在臨窗的位置,司徒雅看着老板端過來的一大碗米線,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往嘴裏夾:“哇,好燙。”
“剛出鍋的,涼一會再吃,又沒人跟你搶。”
上官馳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體貼的把桌邊的涼開水遞到她手裏。
“下次喜歡吃的話我吩咐家裏的傭人做給你吃,就不用大老遠的跑過來了。”
“千萬別,人家這是祖傳的手藝,家裏的傭人哪裏做的出這個味道。”
“有那麽好吃嗎?”上官馳一副沒感覺的樣子。
“當然好吃了,你不喜歡吃嗎?”
他實話實說:“不喜歡。”
司徒雅眼一斜,佯裝生氣的說:“你一點都不愛烏及烏。”
“我怎麽不愛烏及烏了?”
“愛烏及烏哪怕是你不喜歡吃的東西,因為你愛的人也要表現出喜歡吃的樣子。”
“那我現在不是在吃嗎?”
上官馳委屈的質問,司徒雅撇撇嘴:“恩,吃吧,別說話了。”
她吃的慢,精嚼細咽,上官馳本來就不喜歡吃,因此吃的少,随便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等着司徒雅吃完了回家。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眼號碼,輕聲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哦,好。”
上官馳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按下接聽,片刻後,他挂了電話回來,臉色十分陰沉。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司徒雅是他最親密的愛人,自然懂得對他察言觀色。
上官馳沉吟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司徒長風出獄了。”
“出獄了?怎麽會出獄了?”司徒雅驚詫萬分。
“有人給他疏通了關系。”
“誰?”
她想不出哪個人會替她父親撐腰,在她所熟知的人裏面,至少沒有這樣神通廣大的人存在。
“司徒嬌。”
司徒雅雙眼赫然瞪得比銅陵還大,她驚得嘴巴呈O型,半響才憋出一句:“你說司徒嬌?”
“恩。”
“這怎麽可能?司徒嬌她怎麽會有這樣的能耐?”
司徒雅完全不相信。
“她是沒有這樣的能耐,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去依附旁人。”
“你的意思?”
“剛剛季風給我通報的消息,司徒嬌在半年前嫁給一名黑白兩道通吃的男人,這個男人外號白七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
“他很厲害嗎?”
“可以讓你父親出獄,你認為呢?”
“這個司徒嬌,她真是死Xing不改!!”
司徒雅氣得一巴掌拍到桌上,真恨自己當年一時心軟給了她們母女活路!
上官馳不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她蹩起眉頭:“馳,你在憂慮。”
他點點頭:“恩,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你父親出獄這件事,司徒長風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我擔心的是如果這個白七爺和譚雪雲聯手的話,可能會有點麻煩。”
“我去找我父親。”
司徒雅騰一聲站起來。
“坐下,你去找他幹嗎?”
“我讓他阻止司徒嬌胡作非為。”
“他會聽你的嗎?他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女兒,他怎麽會聽你的?”
司徒雅絕望了,是啊,是她親手将司徒長風送進了監獄,他不對她恨之入骨就已經不錯了,怎麽可能會再聽她的話。
見她一臉憂愁,上官馳安撫:“別擔心,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就算他們聯手也無所謂,我上官馳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可是這白七爺真如你說的那麽厲害的話,你要怎麽應付他?”
“這個人其實亦正亦邪,根據外界對他的評價,他也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對付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站到我這邊。”
“你開什麽玩笑,他現在是司徒嬌的老公,怎麽可能會站到你這邊?”
“我們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司徒嬌這次回來只是想把他父親弄出來,并沒打算與我們為敵。”
司徒雅搖頭:“馳,那不可能,我太了解那個女人了,她的眼裏根本揉不進半粒沙子。”
“就算司徒嬌與我們為敵也沒關系,白七爺不會聽一個女人的唆使,我會盡可能在譚雪雲找到他之前,把他争取到和我統一戰線,哪怕不幫我,只要不參與到我們之間的鬥争就可以。”
之後的幾天,司徒雅一直心有餘悸,擔心司徒嬌會有什麽行動,上官馳會有什麽麻煩,但連着幾日平安無事後,她懸着的心便也漸漸放下了,也許真如上官馳所說,司徒嬌洗心革面了。
周末,上官馳出差去了迪拜,司徒雅閑在家裏無聊便決定去逛街,小姑子如今正與季風熱戀,基本上已經見不到面,她一出門,兩個保镖便跟了上去,一個替她拉車門,一個替她開車。
她來到了市區一家商場,準備買兩件寬松點的秋裝,兩個保镖離的她太近,她覺得挺別扭,便回頭說:“你們不用跟的那麽緊,保持到不被別人注視的距離就好。”
到了二樓女裝專櫃,她挑了一件米色的長衫,拿着衣服站在試衣鏡前上下左右的比劃,服務員走過來提醒:“小姐,喜歡的話可以試一下。”
她點頭:“恩好。”
正準備進試衣間,卻不經意的從試衣鏡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曾經與她水火不容的敵人,一臉濃妝豔抹的司徒嬌好整以暇的環着手,站在櫃臺不遠處的牆角邊,嘲諷的望着她。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65章 夢裏只有你2
她立馬放下手中的衣服,疾步走到司徒嬌面前,冷冷的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這家商場是你老公開的嗎?”
司徒嬌比起幾年前,語言明顯犀利了許多,周身散發着一股陰涼的邪氣。
“我們談談吧。”
司徒雅考慮到她今非昔比,不想跟她硬碰硬,語氣便稍稍放軟了一些。
兩人來到商場附近的咖啡廳,司徒嬌撇了眼站在門外的兩名男人,諷刺的笑道:“上官馳對你還真是貼心,出門都給你弄兩個保镖,難不成是怕你大白天的被人謀害了不成?”
“你這次為什麽回來?當初上官馳說的很清楚,不允許你們再踏入B市。”
“呵,你們夫妻倆真是搞笑,剛才那家商場不是你們開的,這B市也不是你們建的,我憑什麽就不能出現了?”
“是回來報仇的嗎?”
司徒雅目光如炬的問。
“你說呢?”
“今天不是你第一次跟蹤我吧?”聯想到之前幾次的幻覺,她開始篤定今天的不期而遇絕對不是偶然。
“好幾次了,你不是早就察覺了,不然身邊也不會多兩條看門狗。”
司徒雅對她說話的态度十分不滿,冷聲質問:“你嫁給一個比自己大二十歲的老男人,就只是為了回來對付我和上官馳嗎?”
“不完全是,還為了重振我們司徒家的雄風,家門不幸,出了你這麽個禍亂,總要由我來替父母撐起一片天。”
“說得大義凜然,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撐起這一片天。”
“那咱們就走着瞧吧,司徒雅。”
司徒嬌揚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起身扭着楊柳細腰揚長而去,司徒雅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我不生氣。手撫向腹部:我現在是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想要讓司徒嬌改變主意比登天還難,于是她撥通了好友林愛的電話。
林愛接到電話後趕到了她所在的咖啡廳,司徒雅一直坐在那裏沒動。
“小雅,你這麽急着把我約出來有什麽事?”
“最近有見到你婆婆嗎?”
林愛怔了怔,搖頭:“沒有,怎麽了?”
“你上次不是說只要你婆婆化險為夷,她就會離開B市去法國定居嗎?如今,她是否有遵守這個諾言?”
“好像沒聽她再提過。”
司徒雅嘲諷的笑笑:“所以林愛,你婆婆就是這樣一個人,她根本不會因為躲過一劫就迷途知返,相反的,她現在一定在磨刀霍霍的準備着對付上官馳。”
“小雅,你別擔心,我今晚回去就跟江佑南說,讓他阻止他母親再做壞事!”
“上次我沒能幫到你,這次我也不太好意思找你幫忙,可是現在事情有些棘手,司徒嬌回來了,她找了個大靠山,我很擔心上官馳會腹背受敵……”
司徒雅的眼圈紅了,林愛一把握住她的手:“小雅,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我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林愛的友情讓她覺得有些汗顏,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了林愛,而不與上官馳站在一邊。
跟林愛聊了一個多鐘頭,司徒雅接到婆婆的電話,她起身說:“我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見。”
“好,你們是要去哪裏嗎?”
“去查B超,我已經懷孕滿了三個半月,我婆婆迫切的想知道肚子裏懷的是男是女。”
林愛羨慕的點頭:“真幸福啊,搞得我都想趕緊懷上一個了。”
“那就懷一個呀。”
“正在努力。”
兩人邁出咖啡廳,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司徒雅與婆婆在事先聯系好的醫院門口見了面,婆婆牽着她的手往醫院裏走,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到底是兩個男孩好呢,還是兩個女孩好呢,又否則是一男一女好呢……”
“媽,別念了,反正只要不是兩個女孩都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婆婆盼孫子盼的心切。
老夫人嗔她一眼:“可別這樣說,如今你的病已經痊愈,就算是兩個女孩也好,我可打算讓你再生個兩胞胎。”
“……”
司徒雅無語至極,真以為她有這麽神,每次都能生雙胞胎。
B超的結果很快下來,在被告知是龍鳳胎的時候,司徒雅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她的心裏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她懷的肯定是一男一女,沒想到有時候準媽***直覺還是挺準的。
婆婆很高興,她也很高興,下午那會見到司徒嬌的陰霾心情一散而盡,她給上官馳打了通長途電話,上官馳得知結果後,比她們還要高興。
一周後,上官馳出差歸來,晚上躺在床上,兩個小別勝新婚的夫妻緊緊抱在一起,司徒雅說:“馳,這次出差順利嗎?”
上官馳故意騙她:“不太順利啊。”
“不太順利?怎麽會不太順利呢,我可是天天晚上都有夢到星星!”
“夢到星星幹嗎?”上官馳一頭霧水。
星相書上說的,只要能夢到星星,事業就會很順利。
“哦,這樣啊,難怪我這次出差一點不順利……”
“我說了我已經夢到了。”
“你夢到有什麽用,做事業的人是我,我的夢都被你一個人霸占着,哪有夢到星星的機會。”
司徒雅撲哧一笑,喜滋滋的問:“這麽說,你每天晚上都夢到我了?”
“對啊,夢到你變得好醜,滿臉的祛斑,大腹便便走在街上零回頭率。”
“讨厭,那你肯定有外遇了,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最容易出軌,你老實交代,你在迪拜都幹了什麽?晚上夢到我,是不是夢到我去捉 Jian了……?”
“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
上官馳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夢到我們正在這樣。”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用力撬開了她的牙關,吸住了她的香舌。
“唔……”
司徒雅兩手掙紮着想将他推開,上官馳已經憋了很久,他漲紅着臉說:“老婆,醫生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要有**,後面就可以适當的做一做,我沒記錯吧?”
他壞壞的笑,弦外之音就是在提醒她,已經過了三個月,她可以小小的滿足他一下了。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66章 碰到哪疼到哪
司徒雅見上官馳如狼似虎,知道他不會只滿足于适當的做一做,一旦将欲 望燃燒,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橫沖直撞。
“馳,你清醒一點……多少清醒一點。”
他愣了一下,伸出雙臂環上她的腰:“我現在很清醒。”
上官馳邊啃她的脖子,邊篤定回答。
“你這樣會教壞孩子的……”
“才巴掌大一塊,這樣就被教壞了,那也太早熟了。”
她渾身一顫,難耐地呻 吟了一聲,也頓時清醒過來,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咬了咬唇,故意說:“哎呀,我肚子好疼。”
這一招非常管用,上官馳埋在她胸前的頭驀然擡起,驚慌的問:“哪裏疼?”
“這裏。”
她諾諾的指了指自己的右腹部。
上官馳太過于緊張她肚子裏的孩子,因此聽到她喊肚子疼,神經整個就繃了起來,俯到她肚子上,自我安慰:“沒事,沒事,一定是孩子不一心踢了你一腳。”
司徒雅眼一瞪,沒好氣的笑笑:“巴掌大的孩子就會踢人了嗎?”
“那是不是你太敏 感了?心理作用吧?”
“不是,是真的疼。”
上官馳十分懊惱,“哎,算了,我不碰你了,反正我一碰你你就疼,碰到哪裏疼到哪裏。”
她強憋着笑:“那你要不要去沖個涼水澡?”
“怎麽不要?我現在就像是被人推進了火坑裏!”
頹廢的起身,上官馳徑直進了浴室,很快的,浴室裏就傳來了他滅火的沖涼聲。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他沖了涼出來,對床上正在看雜志的司徒雅說:“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什麽?”
司徒雅感興趣的跳下床,肚子也不疼了。
上官馳從出差的行李箱中拿出一副卷畫,扯開中間的繩子,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副宏偉壯觀的山水畫。
“哇,好有氣魄……”
司徒雅驚呼一聲,視線睨向畫尾的印章:“這應該是張大千的真跡吧?”
“恩,有眼光。”
上官馳點頭:“知道我弄這副畫有何意義嗎?”
“還能有什麽意義,你不就喜歡收集這些名貴的字畫。”
“不是,這副是用來送人的。”
“送誰啊?”
“白七爺。”
“白七爺?為什麽要送給他?”司徒雅短暫錯愕,很快便反應過來:“你想用這副畫籠絡他的心?”
“回答正确。”
她擰了擰眉:“畫倒是副好畫,可是他會喜歡嗎?”
“他一定會喜歡的。”
“你何以肯定?”
“俗話說,知人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你的意思這個白七爺對山水畫感興趣?”
“确切的說是對張大千的山水畫感興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張大千情有獨鐘。”
司徒雅恍然大悟:“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送給他?”
“明天就送。”
“我和你一起去好嗎?我想去看看這個白七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究竟有多厲害,可以疏司法界的人。”
“不行。”
上官馳想都沒想就拒絕:“你現在有孕在身,我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情上來。”
司徒雅知道上官馳一旦堅持原則,就不可能會輕易改變,便也不再央求,悻悻然的放棄了。
第二天下午,上官馳帶着字畫來到了白七爺的臨時住宅,偌大的宅子裏只有兩名傭人,這是為了掩人耳目,上官馳十分清楚,他的地下組織十分廣泛。
白七爺見到他并不顯得生分,其實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五年前在佟老先生的家中,他們已經見過一次。
“上官少爺,幸會幸會。”
白七爺比起五年前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麽老練那麽世故。
“七爺,今天晚輩冒昧前來拜訪,不會打擾到您吧?”
“當然不會,快請坐。”
白七爺指了指客廳的沙發,吩咐傭人:“替客人準備上等的好茶。”
茶奉上後,他開門見山直接詢問:“不知上官少爺這次來可否有什麽事?”
上官馳沉默的望了他幾眼,坦白回答:“是為了您內人的事,想必你也清楚,你現今的內人是我妻子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将司徒雅與司徒嬌以及上官汝陽一家發生過的矛盾糾葛以正确的角度敘述了一遍,雖然知道白七爺肯定是清楚的,卻不敢保證從司徒嬌嘴裏敘述出來的經過都完全屬實。
待他說完,白七爺問:“上官少爺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不要聽信內人的言論,做出一些對你不利的舉動嗎?”
“可以這樣說。”
上官馳沉吟了一下:“白七爺消息向來靈通,想必也已經了解我如今正與一位名叫譚雪雲的女人對峙,因此這個時候,我不希望七爺你與她聯手與我作對,你是我恩師的朋友,希望可以看在我恩師的面子上,保持中立的态度。”
他說完後,便将随身攜帶的字畫遞到了他面前:“這是張大千本人的真跡,希望您能喜歡。”
白七爺看了畫後,啧啧贊嘆:“好畫,好畫。”
“你跟我來。”
他站起身,将上官馳領進了書房。
書房的左側牆壁上,懸挂着另一副張大千的真跡,白七爺意味深長的詢問:“你覺得如何?”
“手法熟練,構思奇妙,寓意深遠,精雕細琢,總之,是一副完美之作。”
“比起你的呢?”
“各有千秋。”
白七爺笑笑:“你可知這副畫是何人所送?”
上官馳搖頭,但心裏已然有了預感。
果然,他的預感沒錯,白七爺毫不隐瞞的告知:”譚雪雲。”
上官馳眼中閃過一絲陰鸷,卻是戲谑的調侃:“沒想到這譚夫人年紀一大把,手腳反應倒是挺快。”
他話峰一轉:“七爺,既然你已收了她的名畫,那是否已經表明,你已經決定了站到哪邊?”
七爺含笑點頭:“當然是站到我內人這邊,內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我不相信。”
“哦?你為什麽不相信?”
白七爺饒有興趣。
“您之所以能在黑白兩道通吃,靠的就是義氣,所謂義氣就是幫理不幫親,能被枕頭風吹動的男人,是做不了大事業的。”
哈哈哈——
白七爺仰首大笑,拍拍上官馳的肩膀:“是個有遠見的後生啊,頗有我當年自信的風範。”
他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雖然我不會寵妻無度,但收了譚夫人的字畫,你也知道按我們道上的規矩,我便不好再與她為敵,如今你既然也找上我,為了公平起見,我提出一個要求,誰能幫上我的忙我就與誰站在一邊。”
“您請說?”
白七爺深吸一口氣,目光随之黯然,“我想讓你們幫我尋找遺失的兒子。”
“兒子?”上官馳詫異的瞪大眼:“七爺你的兒子丢了?”
“恩,丢了二十幾年了,當年我妻子剛剛把他生下來不到三個月,被我黑道上的仇家偷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我用了一切手段查了二十幾年,卻是一無所獲,也許孩子已經不在人世,可我還是想要繼續尋找,我妻子因為思兒過度尋了短見,這成了我心頭一道看不見的傷,因此有生之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要找到那個孩子……”
白七爺說到痛處,這個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閻羅,竟是紅了眼眶。
“孩子現在大概有多大?可有什麽特殊的信物或标記?”
“他的右邊大腿內側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紅胎記,年齡大概有二十八九了。”
“好,我會盡力而為。”
上官馳答應了白七爺,卻是深知這個事情有多棘手,白七爺人脈遍布全國各地,找了二十幾年都沒有結果,他再想找,豈不是大海撈針。
可不管有多難,他都只能答應,臨陣退縮不是他的作風。
晚上回到家中,上官馳把白天的經歷告訴了司徒雅,司徒雅很是震驚,沒想到這個白七爺竟丢了這麽一個燙手山芋到她老公的手裏。
“你打算怎麽找?估計能找的線索他全都找過了。”
上官馳躺到了沙發上,頭枕在司徒雅的腿上,閉眼假寐說:“你放心,倘若我找不到譚雪雲也不可能會找到,現在這樣也未嘗不好,至少在都沒有找到的前提下,白七爺不會站到誰的一邊,這對我來說有利無敝,我可以趁這段時間,一邊尋找七爺的兒子,一邊對付譚雪雲,我已經布下了一個計劃,一個可以将她公司釜底抽薪的計劃,很快的,她手上持有的所有股份将會被我全部吸光。”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67章 替人找兒子1
司徒雅聽了上官馳的話十分激動,迫切的問:“是什麽計劃?”
上官馳溫柔的凝望她幾眼,手指一戳她的腦門:“不告訴你。”
“怎麽可以這樣?快告訴我?”
“就不告訴你。”
“你說不說?”
她開始撓他的癢癢,上官馳被她撓得渾身麻癢,笑着說:“別再撓了,把我火給撓上來,待會我控制不住,你別又嚷着肚子疼。”
“那你告訴我呀?”
上官馳搖頭,語重心長道:“你現在懷孕不要過問這些商場上的事,多Cao心Cao心怎麽才能給我生一對漂亮的孩子。”
“我的存在對你來說就只有這樣的意義麽?”司徒雅氣的背過身,不再理睬他。
“怎麽了嘛?”
“你現在跟我有隔閡了。”
上官馳一頭霧水:“我怎麽跟你有隔閡了?”
“你老是拿懷孕作借口,不把我當自己人看。”
呵,上官馳哭笑不得:“我要不把你當自己人看,我會告訴你白七爺找兒子的事麽?”
“白七爺找兒子那算是個事麽?我一點都不關心他能不能找到兒子,我只關心你怎麽治服譚雪雲。”
“放心吧,有好消息的時候我會第一個告訴你。”
司徒雅還是心有不滿:“算了,既然你現在不想讓我過問這些事,那我幹脆去F市好了。”
“你去F市幹嗎?”
上官馳驚詫的問。
“還能幹嗎?當然是去看我舅舅和舅媽。”
“随便看一下沈清歌?”
“咦,你怎麽知道?”
“你還真打算去看他?”上官馳眉一挑,醋勁兒便上來了。
“是啊,清歌前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麽時候去F市,去的時候告訴他,他要帶我去吃老壇童子雞。”
“喲,這家夥對你還真是貼心周到啊。”
“那是,人家清歌跟我認識兩年多,從來都是對我細心周到。”
“左口一個清歌,右口一個清歌,是不是後悔了,當初選擇清歌比選擇我好?”
“跟你孩子都有了,還說那麽多幹什麽咧。”
“我怎麽聽你這口氣還真是後悔了?”
“其實說實話,如果當初選擇沈清歌的話,也個不錯的選擇。”
“司徒雅!”
上官馳火冒三丈了:“我不許你懷着我的孩子,卻想着別的男人!”
“我沒有想他啊,是你先提起這個話題的……”
“我提這個話題沒有讓你圍着這個話題喋喋不休,又是細心周到,又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喜歡生氣,人家沈清歌……
“還人家沈清歌!”
上官馳終于忍無可忍了,粗魯的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吻上她的唇,堵得她再說不出話來。
司徒雅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上官馳找到了白七爺的兒子,那是個英俊帥氣的小夥子,卻只能看到背影看不清面龐,她越是想要看,那個人就越是不讓她看,她追着他看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後醒來,也沒看清他的真實面目。
“老公,昨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誰了?”
“夢到七爺的兒子了。”
“你看,我就不能跟你說什麽,才跟你說了七爺找兒子的事,你馬上就開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我就知道你這腦袋裏裝不了事,跟你說的越多,你想的也越多。”
司徒雅确實是這個樣子,一整天在公司裏,她都在為七爺兒子的事糾結,下午季風來找上官馳,看她坐在秘書室發愣,便走過去打趣:“太太,想什麽呢?”
“啊?哦,沒什麽事。”
司徒雅回過神,随意問:“找馳總嗎?”
“恩是的,他在吧?”
“在的,進去吧。”
季風點點頭,轉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盯着他的背影,司徒雅赫然聯想到昨晚的夢,再聯想到季風孤兒的身份,她突然靈機一動,季風,會不會是白七爺的兒子……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她焦灼的等着他出來一探究竟,二十來分鐘後,季風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了,她馬上奔過去:“我跟你确認個事啊,你……”
“怎麽了?”
季風見她欲言又止,詫異的挑眉。
司徒雅香了香口水,到嘴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總覺得問他大腿有沒有胎記這個問題有點難為情。
“算了,沒事,你走吧。”
她揮揮手, 終是不太好意思問出口,季風狐疑的撇她一眼,邁步走進了電梯間。
待電梯門一合上,司徒雅便來到了上官馳的辦公室,一進門就說:“馳,我懷疑季風可能是七爺的兒子。”
上官馳正在簽署一些文件,頭也沒擡的問:“你何以肯定?”
“季風是孤兒。”
“全世界不是只有季風一個人是孤兒。”
“他的年齡和七爺兒子的年齡差不多。”
“這麽明顯的特征白七爺不會沒查過。”
她說一句他頂一句,司徒雅有些急了:“不管是不是,我們總要确認一下。”
“怎麽确認?”
“你現在打電話問季風腿上有沒有胎記。”
“剛才已經問過了,沒有。”
司徒雅怔住了,不甘心的說:“不可能,季風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承認,幹脆直接讓他和七爺做過DNA,又簡單又準确。”
上官馳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擡起頭來說:“季風會覺得你是瘋子。”
“就算他覺得我是瘋子也沒關系,我跟你說我的直覺向來很準,我覺得季風肯定是七爺的兒子,我昨晚夢到的背影跟他的背影很相似。”
“行了啊你。”
上官馳有些不悅了:“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孕婦,不是福爾摩斯,所以不要去妄加猜測什麽,七爺兒子的事我會處理,你要再不聽話,從明天開始就給我安心待在家裏養胎,別再來公司工作了。”
司徒雅跟上官馳無法達成共識,心中有些憤憤不平,卻也沒有就此放棄,傍晚回到家,她找來了小姑子。
“晴晴,我問你個比較隐私的問題啊。”
“哦,什麽問題,你問吧。”
“季風右邊大腿的內側有沒有一個指甲大小的紅色胎記?”
小姑子的臉刷一下紅到了耳根,羞怯的說:“嫂子,你咋問這麽難為情的的問題,這個我哪知道。”
“別裝了,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你有好幾個晚上沒回家,你敢說不是在季風那裏過夜的嗎?”
上官晴晴被揪住了尾巴,頓時更加難為情,香香吐吐的回答:“過夜……過夜是沒錯啦,可我真不知道他大腿上有沒有那東西,我又沒往他那地方看。”
“一次都沒注意到嗎?”
“恩,我們基本上都是關着燈……”
司徒雅嘆口氣:“看來要麻煩你跟他确認一下了。”
“怎麽了嫂子?”
晴晴一頭霧水,好好的問季風腿上有沒有胎記幹什麽。
“事情是這樣的……”
司徒雅沒有隐瞞小姑子,把白七爺找兒子的事敘述了一遍,上官晴晴一聽她說完,便目瞪口呆的驚呼:“你的意思,如果季風腿上有那樣一塊胎記,他就不是孤兒了是嗎?”
“恩。”
“天哪太好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确認!”
晴晴激動的拿出手機,迅速撥通了季風的電話,卻是提示無法接通:“奇怪,怎麽打不通呢……”
她又重撥了一遍,還是無法接通,司徒雅聳聳肩:“算了,也不急于這一時,有的是時間确認。”
“這白七爺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我也沒見過,聽你哥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黑白兩道通吃。”
“這麽厲害?”小姑子兩眼放光:“要是有個這樣的公公,那簡直是太威風了……”
晚上吃了晚飯,一家人圍着客廳閑話家常,偏巧這時季風來了,上官晴晴開心的奔過去:“咦,你咋來了?”
“我給你哥送份文件,他在嗎?”
“在樓上呢,我傍晚那會打你電話怎麽打不通?”
季風回憶了一下:“那時我在足浴中心,可能沒信號。”
“足浴中心?”晴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