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那個大明星(3)
話說出去後,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邵戈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他長睫微微上擡, 棕褐色的眼珠在燈光下有一種近乎玻璃球的透明美感。
這張臉,從出道開始,便每年都被評為全球最帥100位面孔之一, 甚至從第一年就被排在前十, 那時候很多人還不認識他, 但卻記住了他這張無可挑剔的臉。
在接下來的幾年, 他總是排在前三。
“什麽潤.滑.劑?”邵戈問。
申珏沉默了一瞬,才說:“人用的。”
邵戈左側的眉毛微微一挑。
他的左眉尾上方生了一顆痣, 這顆小痣被他的粉絲曾長篇大論誇贊過,說是造物主用工筆溫柔為了邵戈添上的一滴濃墨。
此時眉毛上挑, 小痣也跟着上揚,素來冷漠的一張臉顯露出幾分不羁,“那消炎藥外用的?”
“嗯。”申珏聲音比之前更低。
邵戈聞言低頭整理下皮手套,就轉身離開了。他并沒有問申珏要那些東西做什麽。邵戈就是這種性格,原來在組合裏, 他很少去管別人的事,只專注做自己的事情。
他天生就該當藝人,因為只要他出現,沒人不會被他吸引, 可當他的隊友,滋味就一點都不好受了。
稍微走近一些,會被罵倒貼, 疏遠一些,又被罵孤立,總之不紅就是原罪。
申珏作為四個人當中最不紅的,存在感跟透明人差不多,粉絲更是少得可憐,甚至在組合簽售會,有粉絲跳過他的順序。
那時候申珏只覺得血液一下子沖到了臉頰,可他還要挂着微笑,去為下一個粉絲簽售。
而被喊錯名字,也是常态,一起參加綜藝節目,聽到場下喊的都是邵戈的名字,他連燈牌都沒幾個。
別人付出十倍的努力,能收到一百倍的回報,這樣的人是邵戈,而申珏是付出一百倍的努力,連十倍的回報都看不到。
沒人給他機會,即使好好表現了,鏡頭也會被剪掉,因為這個圈子本身就是看流量,流量才能換來錢,節目組又不蠢。
所以前幾世的申珏一直很嫉妒邵戈,當懷上孩子,夜裏常常無法安然入睡,他腦海裏都是他曾在練習室揮汗如雨的樣子,那時候他總想着,有一天舞臺的燈光會聚焦在他的身上,一眼望去,臺下皆是他粉絲的燈牌。
但夢想破碎了,現在的他只能大腹便便躺在床上,行動不便,男不男,女不女。
他曾想總有一天能追上邵戈,能與對方比肩,可是從頭到尾,他一直是一個輸家,上天仿佛一直再跟他開玩笑,不給他贏的機會。
連他活下來的機會都是他跟邵戈求來的,張.開.腿求自己最嫉妒的人上他,是一種什麽的體驗?
羞愧之下是無法釋懷的自我厭棄感。
他把邵戈當成假想敵,可現在能救他的也是這個假想敵。按道理,他應該感激對方,可是他太難堪了,甚至無法直視對方的眼睛,怕在對方的眼中看到鄙視,所以他不敢示弱,卻越做越錯。
只要邵戈稍微皺下眉,他都膽戰心驚,害怕對方抛下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前幾世的申珏不敢露出自己心裏的害怕,所以只能僞裝,扯一張讨人厭的皮,拒絕邵戈的一些幫助,想讓對方覺得他并非那麽沒用。
他想證明自己,可失敗了。
孩子出生的那一天,申珏一直在等邵戈來,他想邵戈作為孩子父親,也許會願意給孩子起一個名字,但他沒有等到邵戈。
……
邵戈入夜後,才趕了回來。他脫下帽子丢到桌子上,就走到了申珏的房門前。
他擡手敲了下門,“你要的東西,我挂在門口了。”
邵戈說完就轉身去洗澡了,他剛剛運氣不大好,遇見一群出來覓食的喪屍,那些喪屍爬上他的車,他不得不停下來,解決掉那些喪屍,導致他的衣服上沾了些喪屍的血液。
素來有潔癖的他一回來就急着洗澡,連內褲都忘了拿。
等邵戈洗完,才發現這個問題,換下的內褲肯定不能再穿,他環顧浴室一周,只能扯下毛巾勉強扯住前面。
這毛巾短,遮住前面,就擋不住後面,大半個屁.股露在外面。
邵戈本以為申珏在房間裏,所以拿毛巾勉強擋住後,他還去了客廳處的曬衣架那裏取了內褲,而一回頭,他就對上了申珏的眼睛。
申珏目光微微下移,不偏不倚地看着那條毛巾。
哪怕是巨星,這個時候都有些尴尬,雖然大家都是男人。
邵戈神情有些不自然,但不明顯,他拿着內褲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只是還沒走到房門口,申珏就開了口,“那個……”
邵戈腳步頓住,有些疑惑地看着申珏。
申珏低下頭,聲音有些低,“沒什麽。”他說完就轉身回了房間。
邵戈不由擰了下眉,見對方關上門,他輕吐了一口氣,也回了房間。
申珏回到房間,就把剛剛拿進來的潤.滑.劑和消炎藥放到了床上,他研究了一下這兩樣東西,其實前幾世他都沒有用過這兩樣東西。
他跟邵戈發生關系的時候,是他身體改造的晚期,會自己流水,那種感覺實在太羞恥,讓申珏現在想到,還忍不住皺眉。
第一次的時候,這種情況吓到了邵戈,床單幾乎都是濕的。
至于消炎藥,他會感覺到疼,甚至坐都不舒服,可是那時候他只覺得羞恥,根本不願意把自己的疼痛說給旁人聽,自己又不懂,只以為做那種事都會那麽疼。
後來到了基地,碰到一個跟他一樣體質的男人。
那個男人比他幸運,在末世之前他就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後面身體被改造,就懷上自己愛人的孩子。
那個男人跟他愛人很恩愛,申珏住在他隔壁,經常看到他很晚才回來,而對方還臉色紅潤,一點都不像他。所以申珏忍不住把自己的困惑說出來了,才知道做那檔子事是有講究的。
疼就要上藥,若是自己強撐,就更難受。
“當然這也跟技術有關系,你家那位活是不是……”男人說到一半猛地停住,因為他知道申珏現在是一個人帶孩子。
基地裏的人都以為申珏是被人始亂終棄的,要不然就是孩子的生父已經死了。
所以這一世申珏叫邵戈買這兩種東西,是想提前研究一下,可是他只懂一二,不得不坐在床上仔細研究那兩樣東西的說明書。
他剛剛出去是想問邵戈,知不知道這東西怎麽用,沒想到看到對方沒穿衣服的樣子。
申珏研究說明書半天,眉心越蹙越緊,心中的迷惑更深,明明是能看懂的字,為什麽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塗抹到需要的地方?
他想了一會,幹脆把潤.滑.劑打開,想擠一點出來,沒成想,稍微一用力,就擠了許多,還滴落在他的褲子和床單上。
申珏連忙把瓶蓋重新擰回去,看着現在的狼藉,只能站起來去外面先洗個手,只是他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邵戈。
邵戈剛擡起手似乎準備敲門,見到申珏開門,表情有一瞬間的愣,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申珏的手。
神情從愣變得有些難以言狀。
“我想去洗手。”申珏看到邵戈擋在門口,遲遲不動,不由道。
邵戈往旁邊讓了讓,申珏這才去洗了手,他洗完手又回來把床單給扯了下來。
他換床單的時候,邵戈一直倚在門口看。他腿生得長,交疊在一起,帶着幾分随意的美感。
等申珏彎着腰鋪新床單的時候,他冷不丁說:“你把床單弄髒了?”
“嗯。”申珏應了聲。
“病剛好,不要亂玩。”邵戈語氣很平靜,仿佛只是讨論待會吃什麽,當然他的确也問了申珏待會想吃什麽。
申珏鋪好床,才轉身看着邵戈,“我沒有亂玩。”
邵戈表情沒變化,只是點了下頭,“你先告訴我,你想吃什麽?還是你要自己做?”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申珏知道邵戈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把換下來的床單抱起,往外走,只是走到邵戈的面前時,他忍不住看着對方,“你知道潤.滑.劑怎麽用嗎?”
邵戈是十九歲出道,現在二十七歲,對于那些東西他只是耳聞,并沒有親眼見過,今日出去他都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兩樣東西。
用?見都沒見過,怎麽會用?
但邵戈這個人從不喜歡說“不會”兩個字,即使面對這種問題,他沉默一瞬,還是伸出了手,“拿給我看看。”
……
客廳裏。
申珏低頭慢條斯理吃着面,吃幾口擡頭看一眼旁邊的邵戈。邵戈也在吃面,只是眼神一直盯着說明書看。
說明書其實寫的很簡短。
最上面的是成分,中間的是注意事項,最後是使用方法。
使用方法就幾句,加起來不過幾十個字,可寫得含糊不清。
連邵戈都看着皺了眉。
他把面條吃完了,還不知道怎麽跟申珏說使用辦法,所以他只能看着對方,冷靜地說:“我打開看看?”
“嗯。”申珏點了頭,他見邵戈擰開瓶蓋,添了一句,“小心點,它會……”
話還沒說完,方才在申珏身上發生的事情又在邵戈身上發生了一遍。
邵戈看着褲子上黏糊糊的液體,那張被上帝親吻過的臉蛋上的神情有一瞬間僵硬。
申珏見狀,不緊不慢地補完了那句話——
“流很多。”
邵戈聞言,看着申珏挑了下眉,眼裏的意思很明顯。
你不早說?
申珏沉默一瞬,“你太快了。”
邵戈:“……”
他扯過旁邊的紙擦了擦褲子上的液體,可是越擦,褲子那一塊顯得越奇怪。邵戈只能站起來,回房間去換衣服。在末世裏,衣服消耗得也非常快,因為邵戈不會穿沾上血的衣服,一旦衣服沾上血,他就會丢掉,所以他回房發現沒有長褲可以穿了。
曬着的長褲還沒幹。
邵戈只能套上一條短褲出來。
被粉絲成為娛樂圈行走的荷爾蒙的邵戈,不穿長褲時,那雙腿看起來更長了,修長筆直,簡直抹殺無數菲林。
他自己倒沒有這種感覺,之前的沙發也被弄髒了些,他便走到了申珏的旁邊坐下。
空間狹小,他一坐下,那雙大長腿不由碰到了旁邊的申珏。
申珏還在吃面,腿被碰了一下,視線自然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邵戈沒穿長褲時,他眨了下眼,微微擡眼看着邵戈,“不冷?”
邵戈看着穿了好幾件的申珏,淡定回話,“不冷,你熱嗎?”
“熱。”申珏出乎意料地給出跟今中午不一樣的答案。
邵戈眼神微變,但也只是看了申珏一眼,就挪開了視線,他重新把潤.滑.劑拿在了手裏。
有了前車之鑒,他這次小心了許多。
過了一會,邵戈才低聲說:“我知道怎麽用了。”
申珏聞言把筷子放下,拿紙張擦了下嘴,才扭頭看着邵戈,一臉洗耳恭聽的表情。
邵戈把玩着手裏的東西,語氣裏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拿這個頭對着你那裏擠一點就可以了,如果不夠,就多擠一點。”他頓了頓,“也可以用擠到手上,再塗到那裏。”
“那裏?”
邵戈轉眸看着申珏,眼神裏夾雜一分不可名狀的情緒,“你在裝傻嗎?”
申珏搖了頭,“沒有,我第一次用這個,你能說仔細點嗎?”
邵戈沒說話。
申珏見對方遲遲不說話,想了下,就伸出手去拿,“你不說就算了,我自己研究吧。”
他還沒碰到,邵戈就把手一擡,躲開了申珏的手。
“雖然這是你的私事,但我還是想問問你為什麽要用這個。”
申珏皺了下眉,他其實不準備現在就告訴邵戈,他想等自己先弄清楚那兩樣東西,更何況他現在的身體才剛剛被改造,對喪屍的吸引力還不夠,他還能正常地過一段日子。
“我不想說。”申珏只能這樣說,因為他撒謊,以後邵戈也會發現。
邵戈聞言,表情有絲微的變化,但他什麽都沒說,把東西還給了申珏。
申珏一拿到東西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他決定待會洗澡的時候,再研究一下。
邵戈見申珏迅速把東西收起來,眼神又是一變,不過他把話題轉開了,“吃完了嗎?那我去洗碗了。”
“嗯,謝謝。”申珏說,“你洗完叫我,我去洗澡。”
邵戈雖然有水異能,但有限,一般只能開一個水龍頭,所以洗碗的時候不能同時洗澡。
……
申珏抱着衣服進浴室的時候,還只是晚上八點。
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邵戈客廳的沙發,見到申珏出來,他看了下手表,“你怎麽洗了那麽久?”
申珏沒應話,直接回了房。邵戈見狀,蹙了下眉,站起身去了浴室,他今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
他剛進浴室,就聞到一股很淡的香味,跟平時的沐浴**味不一樣。
邵戈看到浴室的架子,上面沒有多一種沐浴乳或香皂。
他先前還沒有聞到這香味。
邵戈最後在浴室裏找了一圈,最後發現浴室裏的垃圾桶多了一樣東西,是之前他拿回來的潤.滑.劑。
那瓶潤.滑.劑現在被丢進了垃圾桶裏,旁邊還有些衛生紙。
……
回到房間的申珏躺在床上,臉頰還有未褪去的紅暈,他閉着眼,眉頭更是緊蹙,但亂顫的睫毛透露了他的心思。
他現在實在慌亂。
他剛剛在浴室裏試了那東西,但那東西似乎還有催.情的效果,這才導致他在浴室呆了那麽久。
申珏這個身體現在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就很難褪去。他讨厭這種反應,所以直接把東西給扔了。
他在床上躺了半天,又像是憋不住一般,坐了起來。他想洗個冷水澡,只是他出了房門,又看到了邵戈。
邵戈今夜破天荒地沒有早回房間,現在還在客廳研究地圖。
他看到申珏,連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看到對方行色匆匆進了浴室。
嗯?
這一回申珏又在浴室呆了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出來時,申珏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走路都有些虛浮。
邵戈看着這樣的申珏,心裏更覺得古怪了,他為什麽覺得他這個隊友有些怪怪的?
好像是從生病後開始的。
但邵戈沒想到的是,申珏的古怪才剛剛開始。
幾天後,申珏的燒徹底褪去,開始跟邵戈一起出去搜物資。
申珏沒有異能,所以只能跟在邵戈旁邊,擱原來,申珏總是想跟邵戈一人搜一家店,他說這樣速度更快,但現在他不這樣了,老老實實跟在邵戈後面,幫忙搬東西回車裏。
只是申珏每次都會找藥店。
邵戈看着申珏放進口袋裏的各色潤.滑.劑,神情複雜。
白天搜物資總會碰見其他人,邵戈是大明星,長得又顯眼,幾乎很容易被人認出。
他們搬東西準備上車的時候,就碰到幾個人。那些人一眼就看到了邵戈,并認了出來,而對于旁邊的申珏,他們并沒有認出來。
那些人很興奮地跟邵戈打招呼,還想要個親筆簽名,只是手上沒有筆,便看到旁邊的申珏,“不好意思,你有筆嗎?”
申珏想了下,從口袋裏掏東西,筆掏出來的同時,潤.滑.劑也從口袋裏掉在了地上。
那東西掉在地上,還滾了兩圈。
在場的人:“……”
申珏把筆遞給問話的人,就神情自若地彎腰把東西撿了起來,旁邊的邵戈露出營業時的微笑,問已經愣住的人,“簽名簽在哪?”
等他們重新回到車上,邵戈開了一裏路後,忍不住說:“下次不要放在口袋裏。”他頓了頓,“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為什麽?”申珏問,“放口袋,回去我就不用翻很久。”
邵戈忍不住看了申珏一眼,“你為什麽要收集這些東西?”這個問題在他心頭壓了很久了,他是不愛管別人的事,但看着身邊的人一直在收集,甚至呆在浴室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總要問兩句。
申珏說:“我在試哪種效果最好。”
邵戈:“……”
邵戈:“試這個做什麽?”
申珏不說話。
邵戈猛地把車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對方,眼神複雜,“你到底在做什麽?”
“我現在不想說。”申珏也看向邵戈。
邵戈沉默一瞬,重新發動了車,他的語氣重新恢複平靜,“随便你。”
申珏看着邵戈的側臉,陽光從半開的車窗射進來,把邵戈的半張臉都染成了暖黃色,而長睫像是金色蝴蝶的蝶翼。
他猶豫了一會,慢慢湊了過去。
邵戈自然發現了申珏的湊近,但他沒有動,等對方離得太近,他才轉眸看了過去,眼底有一絲疑惑,而下一瞬,他就聽到申珏壓低了聲音。
“我還不确定,所以我不敢告訴你,但你非要問,那我只能說了。”
“說吧。”邵戈重新看向前方,“不過你坐回去。”
申珏沒有聽話,反而離邵戈湊得更近,他把嘴唇貼近對方的耳朵,“我好像……”
後面的話含糊不清,邵戈沒聽清,但他又要開車,只能微微側了下臉,“你說什麽?”
話剛落,車突然颠簸了一下,而他的耳朵就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
申珏還是離他那麽近,聲音比之前要清晰不少,“我病好後,身體被改造了,就像你的雙異能一樣。”
邵戈的耳朵被碰,有些不自然往旁邊側了側,“你也有異能了?什麽異能?”
申珏這一次沉默很久,才說話,“能懷孕的異能。”
邵戈:“……”
半響,他低笑了一聲,“你是覺得現在氣氛太沉悶,所以要跟我開玩笑嗎?”
申珏的語氣很正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已經跟你說了。”
這個時候還沒出現懷孕的男人,所以邵戈不信也是正常的。
他只是提前坦白了,邵戈信不信是他的事。
邵戈把唇角的笑意壓下去,冷冷地說:“行,你能懷孕,我還能讓你懷孕呢。”
這回換申珏沉默了。
他安靜了許久,才說:“你的确能。”
邵戈瞥了申珏一眼,“你是不是病糊塗了?算了,我不問你為什麽要收集那些東西,你下次不要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了。”
申珏聞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天,他們沒有再交談,申珏回到房子就直接回到了房間,而邵戈因為車上的事,心裏也有些不舒服,所以也沒有叫申珏出來吃東西,反正他們原來也各吃各的。
只不過當申珏又在浴室呆了兩個小時,邵戈忍不住站在浴室的門口,敲了下兩下門。
“申珏,你出來,我要跟你談一談。”
裏面的水聲還在繼續。
邵戈沉默一瞬,幹脆伸手擰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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