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骁等了她很久,心想他受了這麽多委屈,她總要來哄一下他的吧?可是卻等來了她無聲無息的入睡,頓時骁爺火冒三丈,覺得自己真他媽受夠了!
他怒氣沖沖的翻身坐起來,特別爺們的粗着嗓子沖她說……說:“我餓了!”
司徒徐徐偷偷咬着唇笑,背對着他把臉埋進枕頭裏。
徐承骁心裏說我數到三,你敢再不理我,爺要你好看!
怎麽個要她好看?
比如……比如一直坐着就是不睡覺!羞愧死她!
還好,司徒徐徐只等他數了三個“一、二”就慢騰騰的開口說:“剛才回來的時候問你,你自己說不餓。”
徐承骁精神一振,冷着聲音說:“那時候不餓,現在餓了!”
她翻了個身,面對着他,眼睛即便在黑暗裏也明媚得令他心裏一酥,酥酥的骁爺聽到她軟軟的說:“晚飯吃了三碗,幹什麽體力活了這就餓了?”
妄圖傲嬌一把的徐承骁,連骨頭都酥了,春|情|勃|發的俯身下去,手撐在她頭兩側的枕上,看着她說:“那我現在把體力活幹了,然後我們一起吃宵夜好不好?”
他興奮得呼吸都燙了,熱乎乎的噴在司徒臉上,這樣呼吸相聞的距離、暧昧暗示的話語,比起以往他□裸的耍流氓更令她情動,頓時她的身體有感覺的不得了,渾身都發熱,忍不住也不必忍,她擡起腿蹭了他一下。
嫩嫩的肌膚蹭在硬邦邦的滾燙肌肉上,徐承骁整個腦袋都“轟”的一下,完全靠雙手支撐着懸空的身體立刻壓下去,堅硬滾燙的緊貼着壓在她身上,兩個人的每個部位都契合得緊緊密密,就像原本就是一體的。
年輕的身體久不經情|事,他重重硬硬的嵌進來,隔着兩層布料都令她顫抖,滿足又愉悅的低低叫了一聲。
壓在她身上用力抱着她的男人得意的笑出了聲。
司徒徐徐就掐他,本來還要叫他走開,可嘴一張就控制不住的逸出顫顫低吟,惹得徐承骁溫柔又飽含蓄勢的蹭她,這樣緊密的抱在一起,緩緩的磨蹭,簡直要了司徒的命了。比起以往他侵略式的激烈歡|愛,這樣的親密對她來說更能稱為“做|愛”。
徐承骁其實并不是摸準了她的想法,他還不太清楚她喜歡什麽樣的,但他大概知道她不熱衷他狂愛的那種策馬奔騰、淋漓盡致,還在猶豫要怎麽愛她,她卻已經在他身下綻放開來。
感覺到她忽然抱緊了自己,雙腿夾得他腰身緊緊,他叫嚣緊頂着的那處柔嫩顫顫的縮着動,徐承骁驚訝的發現她就這樣被他頂着竟然就到了一次——他都沒真刀實槍的亮家夥事兒出來呢!
抱着閉着眼睛潮紅着臉還在顫顫的美人兒,骁爺身為一枚雄性的自尊心被大大的滿足了!
身下還沒回神的人軟得像灘春水,任他擺布,徐承骁興沖沖的拉開她一條腿,慢慢沉下腰去,那溫熱濕滑緊緊裹住他不斷咂弄的銷魂蝕骨,令他享受得悶哼出聲。
一直頂到最裏面,他擺腰暢快的大動了幾下,就見她眉頭皺了起來,不舒服的樣子,連忙停下來俯身去抱她,退了一些出來,小幅度的動,親親她紅撲撲的臉,問:“這樣好嗎?”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小女人貓一樣哼了兩聲,嬌嬌的,又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纏,纏得徐承骁魂都沒了,一邊心甘情願的伺候着,一邊柔情蜜意的一聲聲心肝寶貝,她情動更熱,漸入佳境,他折騰得更開,兩個人喘息着纏在一處,越來越緊,都恨不得擠進對方身體裏去才好。
快結束時徐承骁騰出一只手來,在床頭櫃裏翻了一氣,沒找到,咬着她耳朵問:“沒套子?”
司徒徐徐□了一聲,顫顫的說:“……你出來吧!”
徐承骁心裏一陣不舒服,但這事兒上他尊重她,心存不甘,惡狠狠的又給了她幾十下,拔|出|來對準她小腹那兒,噴得一片都是。
他爽得長呼了口氣,抽了紙擦了擦她,她還在剛才最後他給的那陣裏緩不過來,咬着唇緊緊閉着眼睛,身體輕微的一下一下抽着,這樣子格外可憐又格外可愛,徐承骁滿心憐愛的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輕輕撫着她背,輕聲叫她寶貝。
她顫得更厲害,在他懷裏越來越熱,貼着他的皮膚都膩出了汗,手緊緊摟着他背,卻又躁動似地在他懷裏扭,臉紅紅的,閉着眼睛輕聲的啜泣,徐承骁親親她眼睛,柔聲問:“怎麽啦?”
她睜開一雙媚得滴水的漂亮眼睛,失神的看着他,徐承骁心中憐愛,低頭又親親她嘴唇,誰知得到了她火熱的回應,主動伸出舌頭來挑逗他,四肢顫得他緊緊的,竟是求歡。
骁爺下面那根東西幾乎是立即的昂首叫嚣喊殺——以往有過一次了她都要歇好久,他再想來就得又哄又騙,何曾有過她不滿足、主動求戰的時候呢?
他熱血沸騰的一翻身把她壓下去,聽她發出歡愉不已的嬌哼,心裏暢快的想:這算是和好了吧?不會再跟他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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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徒醒時發現自己被他抱着,他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推開他坐起來,擁着被子又轉頭問他:“怎麽沒去跑步?”
他纏上來,重新把她抱回去,從背後抱着她,滿足的“恩”了一聲,說:“不想跑。”
司徒徐徐才不信他,拍拍他已經揉上她胸的手,“別……該起來了!”
他不舍的最後重重捏了兩下,她沖澡的時候發現胸前指痕交疊,出去後給他胸口也掐了幾個。
老太太起得早,一套拳都打完了,見小兩口打打鬧鬧的下樓,神情愉悅飽和,便知道昨晚一定是和和美美的。
她笑眯眯的問:“這就和好啦?”
司徒徐徐裝沒聽見,說了聲“奶奶早!”,溜進廚房去做早餐了。徐承骁志得意滿的想老太太問的是廢話,他骁爺有擺不平的事兒麽?有什麽好回答的!活動着手腳,他興致勃勃的:“好久沒和您練練了,我給您喂喂招吧?”
老太太輕蔑的瞧了他一眼,“你想挨揍我還能不成全你麽?”
祖孫倆就在院子裏過起了招,一個老當益壯,一個勢如猛虎,司徒徐徐從廚房窗戶裏看着一老一少,忍不住勾起笑容來。
這就和好了麽?
其實稱不上和好,她過不去的是自己這關,徐承骁一直是真實的徐承骁,是她從前陷在狂熱的愛情裏,将他強行幻想成完美的人。
他不完美,他有過去,他不是她想象的那個人,但他依然吸引着她,這應該是愛,她司徒徐徐愛這個男人,過去無法參與,未來當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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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過了周末就回北京去了,臨走那晚司徒徐徐雖然沒有給他上旗袍,但也表現得依依不舍。徐承骁當然不會問出“你原諒我了吧?”這樣沒有男子氣概的話來,他不問,司徒徐徐也當然不可能主動告訴他:“我想通了,我們重新開始”。
這下輪到徐承骁患得患失,一會兒想她這般的柔情蜜意,當然是和好如初,一會兒覺得她不夠主動,是不是心裏還生着悶氣。
這樣令人輾轉反側的情緒折磨得他不安,一個勁用身體折磨她,一整晚纏着她。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以前骁爺從不考慮別人,現在遭了報應,時時刻刻揣摩他家媳婦兒的小心思。
這之後徐承骁又放過一次假,過來與司徒共度了一個短暫而甜蜜的周末,然後司徒徐徐的假期結束了,老太太留在這裏過冬,她一個人返回了G市。
G市已經是深秋了,來機場接她的司機拿着一件外套在出口處等着她,說是徐母特意買了讓他拿來,怕她從S市過來穿的少。
司徒徐徐微笑道謝。心想公公真是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婆婆的外套只穿那兩個英倫經典的牌子,送來的這件是時下女孩子喜歡的名牌,在婆婆看來大概浮華又沒質感,她絕不會買的。
但畢竟是好意,司徒徐徐裝作不知道,到了徐家後特意去向婆婆道了謝,她離開這麽些日子,婆媳之間卻好像幾年沒見似地,以前的融洽親密像是很久遠的事情,兩人客套的彼此微笑,禮貌而疏遠。
司徒徐徐覺得這樣未必不好,她和孫靖渝是絕對做不成朋友的,既然她那樣自私的驅逐了孫靖渝,就不奢望視孫靖渝親生女兒一般的徐母善待自己,現在這樣客氣已是很好。
“媽好像最近瘦了,”她客套的關心,“我叫廚房炖湯給您。”
徐母摸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說好,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