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尋覓
我幾天沒回去了,當我和武瑀道別,高高興興回家的時候,我只在桌子上,看到一封信。
我發了瘋似的去了徐越藥店的門口,瘋狂地拍打着門,但,沒人來開。
烏少義走了,和徐越一起走的,還帶走了那把旭蒲帶走了,他在信裏面只說,他會回來,叫我別找他,他叫我等他回來以後再消失。落款日期是我剛去武瑀家的那天。
我早就料到了,烏少義和徐越這個龜兒子有一腿(不是那個有一腿),他倆好像在密謀計劃着什麽,但烏少義又不肯跟我說。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等仔細思考以後,我才決定自己該去哪裏找誰。
我應該去武瑀那裏,找到青竹,他不是和徐越是倆兄弟來着嗎?他們必定有什麽關聯。
一路上我都在想,烏少義那小子到底要去哪裏幹什麽勾當,他又為什麽不告訴我,我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在那天晚上都問清楚,別搞得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 。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擔心他,反正腦子裏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那個龜孫子找到。
這麽說來,好像我每次穿越,烏少義都在我身邊,現在他走了,我會恐慌……是因為不習慣吧。
等走到武瑀家門口,我卻猶豫了,我日,什麽情況,烏少義不是說不要找他嗎?我安安心心在大宅子裏吃香的喝辣的不行啊,幹嘛非得找到他?
但是……
我還是敲了門,我還是決定去找他,要是他幹了什麽危險的事情死了怎麽辦?以徐越的尿性恐怕還沒等他找到棺材烏少義屍體都臭了,我起碼……去給他當個收屍的總行吧。
開門的是青竹,我一進門就看到武瑀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樣子,得,還真悠閑。
還沒等他們說出招呼的話,我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道了出來,停下後,武瑀和青竹都是一副凝固的樣子,半晌,武瑀才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緩緩道:“他不是說讓你等嗎?那你就等呗。”
我可耐不住他這副有些的樣子:“但他媽的,我急啊。”
武瑀擺手哈哈道:“你要相信我們小将軍的本事,他可厲害着呢,不用擔心,大不了你以後天天來找我取樂子。”
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道:“關鍵是我不知道他去幹嘛去了……要不我也不至于這樣啊。”
“你就是看他還沒長大吧,放心,他早長大了,用不着你擔心。”武瑀對烏少義十分自信,一臉“你要相信我”的樣子。
“我知道他去哪,幹什麽去了。”原先一直沉默的青竹開口,“他和我哥,一起去了遲國。”
“什麽?”我和武瑀異口同聲地叫起來,“烏少義(小将軍)去那裏幹什麽啊!”
“卧槽你別學我!”又是不約而同地叫喊,我不得不承認我和武瑀真挺有默契,在我倆消停以後,青竹才清了清嗓子,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上一次,我去我哥店鋪的時候,我哥見我來把一張紙條藏了起來,我問他怎麽了,他磨了好久才告訴我是遲國的皇上秘密傳來的,不方便外露。”
“不會吧……”武瑀一副不信的樣子,“你哥指定騙你的,這……現在小将軍又不是将軍了,他也和我們沒什麽交集怎麽會……”
“不,這其實很有可能。”我回想到最後見到小騙子的那一天,他只說:“我們會見面的。”再加上上一次……遲國婁緞奕的死亡,都和我們有關系。
“對,我哥不騙人的。”青竹道。
但是……我覺得徐越那小子很有可能是在騙人(青竹那小子肯定還沒拆穿徐越的真面膜,他太相信徐越那小子了,我被徐越那小子坑好多次了。)
“那麽……照你們這麽說,我們也許還真得去看看。”武瑀已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從表情看得出,他還有些模棱兩可的感覺。
“我這也是猜測。”青竹道:“但,值得一試,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哥不給我打聲招呼就走了。”
幾個人都是行動派,不一會便決定了明天就出發,他們走了也不過一兩天的樣子,如果快點說不定還趕得上。
青竹有幾匹好馬,我們可以駕着它們,明天在城門外彙合,我其實心裏面還是有點虛,因為騎馬,我只能算是一個初學者,況且好馬的脾氣不一定好得到哪兒去,我該怎麽馴服它。
青竹是一個細心的人,他在我臨走時告訴我,他會幫我挑一匹性子溫馴一點的馬匹,只是叫我好好收拾一番,說什麽夥食問題就歸我,我也無話可說,要真讓我一個人什麽都不準備幹撈個清閑,那我還不自在呢。
第二天我們在城門外如約而至,青竹武瑀兩人一人騎了一匹馬,還又帶了一只,我看不出什麽馬的好壞,試探着順了順他的毛,也沒有過多地排斥我,還好還好。
他們對我帶的夥食也沒多大異議,我昨天晚上問了一下府裏的人,這一去要去多久,他們的回話居然是三兩個月,害得我差點準備一馬車東西,後來才想到各個城市有據點,我才松了一口氣,但東西還是帶得不少。
在路上,武瑀還說這一行要穿過這山那河,貌似行程很艱難的樣子,這讓我想到了西游記,好吧,也沒有十萬八千裏那麽遠。
這幾天都是輪流守夜,有時候會去客棧去休息,但随着時間的推移,我們漸漸為經費做起了打算,還是決定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花錢,畢竟在一路上還要買夥食等其他東西。
這樣的境況一直持續了幾個月,這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幾乎可以說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要多苦有多苦,要多累有多累,倒是可憐了那匹一日千裏的好馬,這幾個月的時間,它瘦了不只一點兩點,被我這個騎馬的初學者折騰得夠嗆,難得它沒一蹄子把我蹬到太平洋去。
然而我的騎馬技術也好了很多,現在騎着飛奔沒問題。
我們在一路上也沒少打聽烏少義他們的消息,但是我們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的,沒有,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武瑀一路上一直在叨叨是不是烏少義他們壓根兒沒去遲國,而青竹卻一言不發,搞得我只好笑着安慰武瑀,說是就當出來旅游。
等遠遠地看到了遲國的城門,我連哭出來的沖動都有了,但是青竹卻事先把我們叫下馬,拿出幾件怪怪的衣服讓我們穿上。
“現在遲國和烏江國鬧得很僵,以往屆的羅勳國人都會被一律視為烏江國人……”“我呸!”還沒等青竹把話說完,武瑀就唾地一口,憤憤道:“我才不是什麽烏江國人,老子是羅勳國的,老子是羅勳國的。”
青竹瞥他一眼,我也知道武瑀對這方面話題很敏感,連忙上前制止他,然後青竹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們必須扮成邊境小國的商人,混進去……”
“老子就是羅勳國人,哪國人都不扮!”武瑀嘀嘀咕咕道。
“那好。”青竹指着袋子,“進去吧。”
武瑀看了袋子一眼,轉頭皺着眉看着青竹,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你既然不願意扮他國人,那你就扮貨物吧,我正愁怎麽使裝‘貨物’的袋子看上去飽滿一下,讓人信服。”青竹一臉坦蕩蕩,就這麽看着武瑀,鬧得武瑀臉一紅,啧了一聲,“好,青竹你個死小子給我記住,扮貨物就扮貨物,誰怕誰。”
等到我們換好裝,并且把武瑀塞到了實現準備好的箱子裏,我看了一眼身後的箱子,心裏對武瑀道“兄弟,對不住了。”然後擡起了箱子,放到了路上劫來的一架平板車上,又哄着三匹好馬遷住了那車,這可費了我們不少功夫,光是哄馬都花了很長時間,畢竟都是好馬,平時都用來駕人,現在卻淪為拉貨去了,要是我,我也委屈。
然後又裝點了一下,這下子我們這派頭才像是商人,不過三匹馬拉一輛車……看上去确實牽強了一點,只希望不被發現。
當我們路過那城門,那些官兵審視的目光硬是讓我出了一手心的汗,但真當那一聲“站住”從身後響起的時候,我卻只能定在原地,強做鎮定。
“例行檢查,打開你們的貨物。”我大概聽到的是這個意思,我不怎麽聽的懂這裏的話,帶着一種怪怪的腔調,我愣是反應了好久,才聽懂他的意思。
同時我也意識到,我現在不能随便開口說話,聽這口音,就知道是哪地兒人,到時候我們所做的一切都玩兒玩了。
此時青竹卻操着同樣的口語與他們交涉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講些什麽,但我還真不得不佩服青竹那小子,一路上什麽事情都想好了,真可謂是萬無一失。
可那官兵好像并不願意聽青竹多餘的解釋,他看了青竹兩眼,叽裏咕嚕回了句,我看見青竹臉色一僵,不禁心裏大叫不好,我去!怎麽?要動武了?
只見那官兵離我們拉“貨”的車越來近,我盯了青竹一眼,青竹此時也在盯我,正當我準備撒開步子和那人撕破臉皮的時候,青竹卻又笑着迎了上去,拍拍那人的肩,那人看他一眼,又回身去動那“貨物”。
沒想到的是,他只是拿手敲了兩敲,并且一副了然的樣子,揮手叫我們走。
等遠離了那城門,青竹才苦笑着回頭對我道:“看來我們必須早點找到我哥他們了。”
“怎麽了?”由于我完全不知道交涉的內容,于是便問道。
他拍了拍腰側放錢的袋子,笑着搖了搖頭。
“日哦,真他媽土匪啊!”我壓低了聲音叫道,我們一路省下來的錢也還是不少,因為考慮到在這偌大的城池之中,找到兩個人實在是不容易,至少要多籌備幾天的幹糧錢和住宿費,沒想到剛剛那一茬那些人就把錢全都卷了去真他媽的……
我走到裝“貨”的箱子前,敲了敲木板,靠近低聲道:“兄弟,還好吧。”
箱子裏面立刻傳來了同樣的敲打聲,武瑀的意思應該是,他沒事。
青竹看着這邊,似乎想說寫什麽,但他只是嘆了口氣,走過我們,揮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們找到了一家小旅店,把馬安置好,本來想開三間房,但是我們現在在他們看來也只有兩個人,開三間也不在情理之中,再加上費用的問題,于是,悄聲問了武瑀之後,才決定開兩間房算了。
“什麽?錢只剩那點兒了?”武瑀睜大了眼睛,很生氣的樣子,“給少了他們不買賬?”他問青竹道。
青竹只是點頭,武瑀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盤算起就這寫前我們三人能撐多久,青竹說是要出去打探一下烏少義他們的情況,我也不好意思閑着,幹脆就去招呼一下老板,去打理一下事情。
青竹晚上才回來,我和武瑀都把飯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站在門口看着我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把我倆吓了一跳。
“怎麽樣。”我和武瑀同時問道,他不說話,只是搖頭,看起來心情不怎麽好。
“先吃飯。”我們倒是知道沒給他打招呼自己就先吃了是我們的不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讓他填飽肚子再說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