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蓮子突然跑向喬飛軍,終點是他的懷抱。喬飛軍下意識地抱住了她。
抱緊我,軍。許蓮子從沒這麽溫柔和喬飛軍說過話,他能感覺到她的溫度和呼吸。
他捧起她的臉,堅定得說,你還有我,今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到動情處,難以自已。
許蓮子閉上了眼睛,淚水滑落到臉頰。
喬飛軍吻下去,連她的淚水一起輕輕吻幹,如果可以,他想把她心中的淚水吻幹。
蓮子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只是任由他撫摸親吻。喬飛軍一把把她橫抱起來,放在汽車發動機蓋上面,俯下身來肆意親吻她的身體。
蓮子被這粗魯的舉動吓了一跳,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前起伏不平。只見喬飛軍把自己的裙子撸上來,手伸進裏面,先是小腿,然後是大腿,然後是,她抓住了他的手,眼神裏說着不要。
他停下,對胯下的女人說,我要你,現在就要你,給我。給我那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許蓮子坐起身來,胸前的長發有些淩亂,這件深V黑色亮片長裙在夜光下楚楚動人,左邊的肩帶在剛才掙紮時脫落,她抱着自己肩膀,眼中盡是柔弱。
晚風拂動她的長裙,埋身于她的男人雙手游走在她的身體,他緊緊抱攬着她的腰肢,從她脖頸深吻下去,時而輕柔,時而用力,她受不了這種挑逗想要挪動身體,可卻被一股力量定格住,下身一沉,她“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每一次猛烈,他都用沉重飽滿的聲音向她宣判,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蓮子攥緊了雙手,指甲嵌在手心的肉裏。她不能喊叫,也不能流淚,她只能忍受,像離開馬喬的那個夜晚一樣忍受,只為了那渺茫的希望。
等一切都宣洩完了,都等一些都承受完了,蹲坐在地上,衣服淩亂,慌亂地點了一支煙,總是打不着火。
喬飛軍從她嘴裏拿過煙放在自己口中,從她手中拿過打火機點着,再放回她嘴裏。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他也點了根煙,沉默。也許是自己太沖動,可他能感覺到她是半推半就的。
許蓮子擡起頭,眼睛卻在躲閃,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做交換。她羞恥于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喬飛軍雙手穿過她白皙的胳膊,一下子把她從地上抱起來。他很平靜地說,地上涼,不可以坐那裏。說什麽幫不幫的,今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今晚是我的錯,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再強迫你,我是個男人。
可是,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他并不缺女人,更不缺女人的身體,他要的是一具有真切情感的女人身體。蓮子,總是讓他揪着心地疼。
蓮子轉過身,滅了煙。我想讓你幫我讓一個人消失。她冷冷地說。
誰?他沒有想到蓮子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雖然自己有這個能力,可是她為什麽如此恨這個人?
她回過頭,一字一頓地地說,那貝兒,我要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眼睛裏什麽時候有的兵刃,卻讓人感到寒冷,卻步。
喬飛軍震驚了,更懷疑她的動機,審度着她,問,你剛才給我的溫柔都是假的,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可是為什麽是貝兒,就因為馬喬愛她,不愛你,你就要對她下這麽毒的手?知道為什麽馬喬不愛你了嗎,因為你變了,變得世俗、殘忍、歹毒、恐怖!他穩定了下情緒,很決絕地說,我是不會動那貝兒的,她是個好姑娘,我更不允許任何人碰她。
蓮子沒想到喬飛軍會這樣說,原來他是這麽看自己的,聲嘶力竭地說,你們都看着那貝兒美好,我是你們眼中十惡不赦的人,我活該,我咎由自取,現在成了棄婦,失去了孩子,難道報應還不夠嗎?我能怎麽做,我并不是為了自己活着。我是嫉妒那貝兒,我知道馬喬不會回到我身邊,可是那貝兒配不上馬喬,他一定是在賭氣,故意找一個胖女人來氣我,來羞辱我。
他見蓮子的的情緒已經失控,竟然這麽歪曲事實,活在自己的臆想中,他給了蓮子一記響亮的耳光,希望能打醒她,并大聲對她說,你給我清醒一下!
捂着火辣辣的臉頰,許蓮子狠狠看着他說,你竟然動手打我?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
他心疼地說,我只是想打醒你,你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和危險嗎?之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是對于不是你的感情,為什麽不能放下,更放過你自己?
許蓮子根本聽不見去,她抓着自己的頭發,萬分痛苦地咆哮,為什麽上天對我是這麽的殘忍,我不要馬喬和那貝兒在一起,我愛他,我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