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二回呢?” (1)

2025年5月10日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我殷勤的替他泡了杯熱茶端到書房,然後跟他說:明天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他問我:有事嗎?我說希望他明天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因為明天是個特殊日子,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及是個特殊的日子了,結果他還是沒有問我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反而問我:你幾歲了?”

司徒雅眨了眨眼:“這什麽意思?”

“是啊,我當時也很困惑,就問他你問我幾歲幹嗎?結果你猜他怎麽說?”

“他怎麽說啊?”

“他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纏着大人帶出去玩,整得他就跟我爸似的,差點沒把我氣得吐血。”

司徒雅聞言哈哈大笑,戲谑的說:“看來你跟江佑南相處得不錯嘛。”

“不錯什麽啊,在學校我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在家裏他就像是我的長輩,管我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夫妻間該有的情調。”

“你們有那個嗎?”

“哪個?”

“就那個?”

“那個是哪個啊?”

切,司徒雅沒好氣的哼一聲:“別給我裝純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骨子裏就一悶 騷貨。”

林愛被她揭穿僞裝,氣呼呼的說:“你見過爸爸跟女兒那個的嗎?”

“什麽爸爸啊,人家就問了你一句幾歲了,就把人家當爸爸啦?也是怪你自己,拐什麽彎子嘛,對于江佑南那種榆林疙瘩你就應該直接告訴他明天是你生日,讓他看着辦,這樣不就簡單明了了。”

“我才不要。”

林愛倔強的仰起下巴:“他要是對我有一點心的話那就該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否則我直接告訴他,出于禮儀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不就行了。”

“行什麽行啊,完全是出于禮儀的約會,你認為即使出去了我會高興嗎?”

“你對他期望太高了,本就該慢慢來的。江佑南不是那種會輕易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

“哎……”林愛嘆口氣:“如果換作是你,我想即使不說,他也會記住這麽重要的日子。”

“好了,別一副看破紅塵的德Xing,快去梳洗一下,我陪你出去玩。”

司徒雅和林愛出了公寓後先去吃了一頓美味的小吃,然後又去了森林公園游了一下午泳,說是游泳其實就是林愛教司徒雅游泳,傍晚時分,林愛從泳池裏爬出來,躺在地上喘着粗氣說:“這哪是幫我過生日,簡直就是給你當奴隸。”

司徒雅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改天會補償你的。”

“你好端端的怎麽想起學游泳了?”

“上官馳之前總取笑我是不會游泳的旱鴨子,這次趁他出國,我想好好學習一下游泳技術,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呵,林愛沒好氣的哼一聲:“敢情利用我的生日,來給你的婚姻增加樂趣啊。”

“放心放心,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最好不要忘記,我可是為了教你大腿都抽了N次筋。”

“抽了N次筋你還能活着,真是奇跡啊。”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各自感嘆,有朋友真好,至少在沒有男人的時候,可以彌補心中的空虛感。

“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

林愛搖頭:“周末江佑南很忙,不是去參加這個會就是去參加那個會,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還是跟你在一起好了。”

“那行,我們去吃飯吧,吃了飯去K歌。”

“OK。”

兩個姐妹手牽手出了森林公園的游泳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Chun洋溢的大學時代。

一直哈皮的晚上十點整,兩人才準備分道揚镳,司徒雅不經意的提醒:“你的手機怎麽一天都沒響,人緣不會比我還差吧,至少有個同學或是朋友發個生日祝福的短信才像話呀。”

林愛郁悶的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靠,關機?”

“你一天都沒開機嗎?”

司徒雅翻翻白眼,以為只是她打電話那會她的手機關機了呢。

“我給忘了。”

她趕緊開機,滴滴滴,短信提示個不停,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翻看着。

“都是未接來電提醒吧?”

“恩,也有幾條短信。”

“未接來電有沒有江佑南的?”

“有,一條。”

司徒雅笑笑:“很好了,至少有一條就代表這一天他有想過你一次。”

“誰稀罕他想這一次。”

林愛揮揮手:“我走了,拜拜。

回到家,客廳裏的燈是開着的,她探頭望了望,沒看到江佑南的身影,徑直走到書房,從虛掩的門縫裏探頭一望,靠,又在看書,簡直快成書呆子了。”

她郁悶的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想着江佑南到底還是不知道今天是她生日,心裏就是憋一肚子氣。

從浴室出來後,跟江佑南撞個正着,她很不客氣的問:“要洗澡嗎?”

“恩。”

江佑南點頭。

她沒再說什麽,一邊系浴袍的帶子一邊走了出去。

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的時候,聽到江佑南喊她:“林愛,麻煩你幫我手機拿過來一下。”

她沒好氣的問:“洗澡的時候要手機幹嗎?”

“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在我書房的抽屜裏,拜托了。”

“事真多。”

她不情不願的走進他的書房,嘴裏埋怨聲不斷,拉開第一個抽屜沒手機,第二個抽屜也沒手機,第三個抽屜,還是沒有手機,可是第三個抽屜裏,卻放着一份精美的禮盒,上面還插着一張卡片:“生日快樂。”

剛剛還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在看到禮物後,突然間就心花怒火了,她迫不及待的拆開禮盒,裏面是一款精致的戒子,她怔了怔,第一個反應就是婚戒,跟江佑南結婚到現在還沒有收到過戒子,以至于常常被同事笑話沒有婚戒的婚姻早晚要散,她興奮在書房裏跳了起來:“太美了,太美了,尺寸剛剛好,剛剛好啊!!”

一屁股坐到江佑南的椅子上,激動的像個瘋子似的哈哈大笑,驀然的,耳邊傳來柔和的嗓音:“喜歡嗎?”

她猛一轉頭,視線睨向伫在門邊的江佑南,實在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誇張的奔過去,一把抱住他:“喜歡,太喜歡了,喜歡得不得了啊。”

江佑南被她摟得幾乎喘不過氣,沒好氣的說:“能不能先松開我再說?”

她這才将他松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失控了,眼神不經意的往他手上一掃,竟發現他戴了一款跟送給她的一模一樣的婚戒,頓時心情再度澎湃,兩人戴着同樣的婚戒,這不就證明要将她白日化了嗎?

頭腦一熱,她再度失控的抱住江佑南,這次更誇張,兩條腿都纏到了他身上,甩也甩不開……

終于有名分了,只要有名分,其它的早晚還不是手到擒來。

一個月是漫長的,好在總算熬過來了,上官馳回國的那一天,司徒雅早早候在了機場,看到上官馳從VIP入口出來後,她揮舞雙手,他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她,兩個小別的人像新婚夫婦一樣緊緊的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你黑了,也瘦了,在那邊很辛苦嗎?”

司徒雅心疼的撫摸上官馳消瘦的臉頰,無法想象這一個月他有多辛苦。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46章 對不起,我愛你……3

“還好了。”

上官馳笑笑,确實是辛苦,只是辛苦的不是身體,而是心中壓抑的對她的思念。

“爸媽身體都好吧?”

“恩,都好,媽已經接受了晴晴離家的事實,這些天心情好轉了許多。”

“你呢?也好吧?”

司徒雅點頭:“當然了,我也很好。”

上官馳的歸來,令原本沉悶的家裏活躍了很多,上官老夫人吩咐傭人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個勁兒的往兒子碗裏夾:“多吃點,怎麽瘦成這樣……”

“沙特那邊的合作一切都順利吧?”

父親跟兒子談論的永遠都是工作的話題比較多,盡管心裏其實也很關心兒子在那邊的生活。

“恩,很順利。”

上官馳點頭,把碗裏堆的像山一樣的菜分撥到司徒雅碗裏:“你也多吃點。”

老夫人沖老公笑笑:“咱兒子怎麽一點也不像你,多會疼老婆。”

“你的意思我對你不好嗎?”

“你就會顧着自己吃,什麽時候替我夾過菜?”

“他們那是生分,咱倆老夫老妻幾十年了,還需要做那些表面工作嗎?”

呵呵,一家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似乎又回到了上官晴晴在的時候。那種輕松的氣氛。

吃了晚飯上了樓,司徒雅替上官馳整理行李,指着浴室說:“去洗個熱水澡吧,乘飛機最累人了。”

“好。”

上官馳進了浴室,站在花灑下,任冷水從頭淋到腳,一個月的冷靜已經讓他心裏不再那麽沉重,再機場看到司徒雅的瞬間,他的心裏除了對她滿滿的思念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想法,負罪感,自責感,內疚感,随着時間的流逝,都被遺忘在了沙特那個遙遠的國家。

他暗暗決定,要把那個秘密永遠藏在心底,以後加倍對司徒雅好,來彌補那一夜的虧欠。

出了浴室,司徒雅已經把行李整理好,拿了一條幹毛巾說:“我幫你擦頭發上的水吧。”

上官馳坐在凳子上,司徒雅站在他面前,很溫柔的,很盡心的,替他從擦拭着每一根發絲,她已經換上了一件Xing 感的睡衣,知道今晚一定會是個浪漫的夜晚,分別了一個月,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是多麽的想念對方。

她擦了很久,上官馳卻都按兵不動,她不禁有些奇怪,索Xing坐到他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慢慢的,想要主動親吻他。

上官馳的腦中出現了短暫的錯覺,他的眼前十分模糊,好像看到了那一晚,唐萱慢慢向他靠近的樣子,突然反彈似的跳起來,将司徒雅推到了一邊。

“馳……”

司徒雅驚詫的望着他,不明白他突然為什麽會對她這樣。

上官馳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一把抱緊她,抱歉的說:“對不起,我可能太累了。”

“沒關系。”看到他眼中的疲憊,司徒雅并沒有過多計較,而是指着床說:“快休息吧,黑眼圈這麽重,我都懷疑這一個月你是不是沒睡過覺。”

事實上,這一個月上官馳睡得确實很少,因為心中太過煩悶,他每每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司徒雅指責他的眼神,那是怎樣的眼神,憤怒而絕望。

“小雅,我最近好像有點失眠,你給我唱首歌吧……”

司徒雅抱住他的頭,一邊撫摸他的頭發,一邊唱着小時候媽媽經常唱給她聽的《搖籃曲》在她輕柔的撫摸和溫潤的嗓音催眠下,上官馳終于好好的睡上了一覺。

這一晚,他沒有半途醒來,已經整整一個月,他沒有這樣踏實的睡過,他果然,是不能沒有司徒雅的。

同一片夜空下,伫立在落地窗前的一抹窈窕身影,聽着身後的人的跟她說:“上官馳回來了。”

女人回轉頭,月色下,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笑容,“那麽,好戲就要開場了。”

一清早,上官馳精神特別好,或許是睡了一覺的原因,刮了胡子後與昨天判若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個英俊潇灑的男人。

他與司徒雅并肩下了樓,替她拉開凳子,兩人坐下來,美好的早晨就從美好的早餐開始。

“哇,兒子與媳婦的待遇就是不同,兒子一回來,無論是晚餐還是早餐都豐盛的過分。”

上官老夫人笑笑:“瞎說,哪頓餓着了你不成?”

“餓着倒不至于,但至少不會這麽豐盛吧……”

司徒雅拿起一塊三明治,夾了塊五分熟的牛排一起吃,不知是味道确實不錯,還是上官馳回來的緣故,她竟吃得特別香。

“喝點牛Nai。”

上官馳撇她一眼,怕她吃的急噎着了。

“恩。”

司徒雅端起牛Nai剛送進口中,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喧嚣聲:“小姐,我還沒有通報,你不可以進去。”

“我有急事要見上官馳。”

“你先等我通報一聲,若我們少爺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走開。”

唐萱面色陰沉的瞪一眼面前的警衛員,氣勢洶洶的沖進了客廳。

“你來幹什麽?”

一行人已經從餐桌上出來,齊唰唰的站到唐萱面前。

唐萱目光淩厲地掃一眼人群,冷笑:“很好、都在,那我們就可以把話一次Xing說清楚了。”

上官馳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切齒的說:“跟我出來。”

“我不出去,我要說的話他們有必要知道。”

唐萱甩開他的手,視線睨向前方,淡淡的說:“我懷孕了。”

氣氛在瞬間被凝結,所有的人都震驚的望向她,司徒雅只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臉色唰一下慘白。

“你懷孕管我們家什麽事?”

上官汝陽最先冷靜過來,憤憤的質問。

“上官馳的孩子。”

砰一聲,司徒雅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小雅!!”

上官馳驚慌的沖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抱進懷裏:“你不要聽她瞎說,她已經瘋了。”

“是不是我瞎說,你心裏比誰都清楚,需要我把證據拿出來嗎?!”

唐萱歇斯底裏的咆哮。

她無法忍受她曾經的戀人當着她的面把別的女人當寶。

“你給我滾出去!”

上官馳憤怒的吼道,沖着一旁呆若木雞的警衛員說:“把那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兩個警衛員這才反應過來,一手拉一個胳膊将唐萱往外拖,唐萱奮力掙紮,切齒的吶喊:“你以為這件事是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嗎?你不承認我就向媒體曝光,讓所有的人都看看你們上官家有多麽冷血無情不負責任,你們不要臉面我也就豁出去了!”

“放開她!”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老夫人,一步一步走到唐萱面前,冷冷的問:“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肉。”

“這是B超檢查單,我已經懷孕一個月,我跟你兒子是六月十八號晚上同的房,你們可以算算日子對不對的上。”

“呵,僅憑一張B超單就想證明你懷的是我們上官家的骨肉?難不成你不知道二十年前,你母親也曾經這樣威脅過我?”

唐萱甩開警衛員攙在她胳膊上的手,仰起下巴理直氣壯的說:“沒關系啊,那就等孩子三個月後抽羊水做DNA鑒定吧。”

她的鎮定令上官夫婦頗為疑惑,上官汝陽走到兒子面前,輕聲問:“你們真的發生關系了嗎?”

他只是一時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卻忽略了媳婦的感受,司徒雅的心在滴血。

“讓她滾出去。”

上官馳血紅着雙眼瞪着唐萱,抱着司徒雅的手在顫抖,他最怕的,終于還是來了。

“這個問題他不回答你們可以問我。”

唐萱低頭從背包裏拿出幾張照片:“這個就是最好的答案。”

上官夫婦面面相觑,視線從照片上移向兒子,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司徒雅木然的從地上站起來,再木然的走向公婆,奪過他們手裏的照片,顫抖的看完後,砰一聲再次癱軟到地上。

上官馳比誰都能感受到司徒雅此刻的心痛,他若不是清楚她的感受,他怎麽會沉受着巨大的壓力卻不跟她坦白……

終于忍到了極致,他起身沖到唐萱面前,一把掐住她脖子,切齒的說:“也許那一天,我就該讓你死!”

唐萱面部扭曲了片刻,顫抖的說:“就算是死了,我也值了,我不是一個人。”

“那就去死吧!!”

上官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唐萱眼前一黑,險些背過氣,卻被上官汝陽及時出現制止了悲劇。

“你冷靜一點,現在事情發生了,你掐死她也沒用。”

“任何傷害我妻子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上官馳想到之前的夢,他視線睨向司徒雅,和夢裏的眼神一模一樣,憤怒而絕望……

他的理智全面崩潰,一把推開父親,再次沖到唐萱面前,卻被母親從身後抱住了腰:“馳,你冷靜一點,她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啊!”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司徒雅木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不真實,就在十幾分鐘前,她還覺得這是一個美好的早晨,為什麽頃刻間天就塌了,她的眼前,是無邊無境的黑暗……

“小雅——”

上官汝陽看到暈在地上的媳婦,驚慌的吶喊,理智崩潰的上官馳也在看到司徒雅暈倒後,發出一聲凄厲的喊叫。

司徒雅醒來時,分不清自己在什麽地方,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

應該不會是地獄,地獄裏不會有這麽明亮的燈光,可如果在天堂,她的心為什麽會覺得這樣痛?天堂不是會讓人覺得幸福的地方嗎?

心在痛,淚卻流不出,她不在乎別人在她心上劃一刀,因為她的心原本就已經千瘡百孔,她在乎的只是,她做不到的事,別人替她做到了。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

上官馳見她醒來,顫抖的伸手撫摸她的臉龐,她的沉默讓他感到害怕,他多麽希望她能歇斯底裏跟他哭跟他鬧,至少要質問他為什麽會這樣,可是她沒有,她像一具被抽幹了靈魂的軀殼,唯一的反應就是眨着空洞的眼神望着他。

“小雅,想哭的話就哭出來,等你心裏舒服了,我再跟你解釋,你哭吧,哭吧……”

上官馳心痛的抵住她的額頭:“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的嗓音哽咽了,睫毛濕潤了,她這個樣子比拿刀捅他的心還要讓他覺得痛,痛的真的快要窒息了。

司徒雅還是木然的望着他,一句話不說,也不掉一滴眼淚,這不是心麻木,而是靈魂麻木,一個人的靈魂若麻木了,她還能有什麽情緒,她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活着。

“小雅,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哭出來,你哭出來啊!!”

上官馳用力搖晃她的雙肩,心如萬箭穿孔,如果面前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的刺進自己的心髒,也好過于看到司徒雅絕望的樣子而心痛的死掉。

“為什麽是她?如果你想要個孩子,你可以去跟外面任何一個女人生,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是那個,一度踐踏她自尊的女人。

司徒雅在上官馳一遍又一遍聲嘶力竭的吶喊後,終于開口說話了,臉上卻還是沒有一絲生動的表情,哪怕是憤怒或傷心。

上官馳怔怔的望着她,因為感受到她強烈的悲傷而說不出話,司徒雅緩緩擡起空洞的雙眸,終于流出了一滴眼淚:“那是我,最後的尊嚴啊……”

“小雅,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那麽愛你,我怎麽可能背叛你……”

上官馳一把将她抱進懷裏,流出了心疼的眼淚,這是他第二次為司徒雅流淚,即使當初唐萱離開他的時候,那麽生不如死他也沒有哭過,可是現在,他卻抑制不住比金子還要珍貴的眼淚。

他想要解釋,可是他知道,在解釋之前他必須要安撫好司徒雅一顆傷透的心,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不是在事情敗露後急着為自己辯解,而是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無論那一晚他有多麽的無辜,都不能成為此刻辯解的理由,在說出我很無辜這句話前,他更應該的說的是,對不起……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47章 即将重生的人生1

上官汝陽夫婦來到了媳婦的房間,望着一臉木然的媳婦和一臉悲痛的兒子,夫妻兩人心裏也是極不好受。

“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倒是趕緊給我們解釋一下,我不相信我的兒子會混到這種地步。”

老夫人一臉焦急的望着兒子,上官馳痛苦的閉上眼,緩緩道出了他心中不願被憶起的回憶,若不是今天唐萱找上門,他是決計要把這個秘密永遠埋藏在心底。

當他把那一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坦白出來,上官汝陽氣惱的一拳砸在牆上:“這個女人果然跟她媽一樣Jian詐,當年就是用這樣的伎倆讓我上了當!”他嘆口氣:“沒想到我們父子聰明一世,卻都栽在她們母女手上,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有其母必有其女,現在事情發生了,再氣也沒用,我們得想想辦法怎麽解決才行啊。”

老夫人把視線睨向媳婦,心疼的說:“小雅,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你放心,爸媽和馳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不會讓那個狐貍精興風作浪,把我們好好的一個家給攪得雞飛狗跳。”

聽了上官馳的解釋後,司徒雅還是沒有太多的反應,她的腦子裏,只有唐萱理直氣壯的宣布自己懷了上官馳的孩子這一個畫面,這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重要嗎?

她緩緩起身,木然的走向衣櫃,拿出行李箱,上官馳一驚,忙上前問:“小雅,你要去哪?”

“我去海邊的別墅住幾天。”

她木然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後,轉身拎着行李箱步出卧室,上官馳攔住她:“這麽說你是不能原諒我嗎?”

“你認為我現在能大方的跟你說一句:沒關系,不過就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而已,我能這樣說嗎?”

司徒雅冷冷的反問,上官馳無言以對,她低下頭黯然下樓,上官馳還想攔住她,卻被父親制止:“讓她冷靜一下吧。”

“是啊,你爸說得對,發生這樣的事,任何一個女人都受不了,現在是該讓她一個人獨處,好好的冷靜冷靜,把淩亂的思緒整理一下。”

上官馳心中十分痛苦,他揉了揉額頭,已經被混亂的生活折磨的疲憊不堪。

“放心吧,小雅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會挺過去的。”

海邊的別墅內,充斥着悲傷的氣息,司徒雅凝望着寬敞的卧室,就在不久前的那天晚上,她還跟上官馳在這裏身心交融,才短短的數月,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一晚她信心十足的決定要與上官馳共同面對困難,可是現在……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某此時候的變化真的是超出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如果只是單純的**,她在傷心之後或許還能緩得過來,可是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存在,難道她要跟上官馳聯手去對付一個無辜的孩子嗎?她狠不下那樣的心,同時她也沒有辦法撫養情敵的孩子,不是她小心眼,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做不到。

每天面對情敵的孩子,就像面對情敵一樣,那樣的生活,就是想一想,都生不如死。

而且你會因為時時刻刻看到那個孩子,而聯想到這是你老公背叛你的證據,不管過程是否無奈,結果就是那個孩子已經存在了。

司徒雅跌坐到她沙發上,終于抑制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比黃連還要苦的命運,到底她該怎麽辦?一顆心要遭受幾多次摧殘,才會傷痕累累……

這一晚,她以淚洗面,獨自坐在黑暗中,整整一夜,沒有再覺得害怕,當生活處處充滿險惡,還有什麽是令她覺得可怕的。

第二天,上官老夫人帶着傭人來到了別墅,一看到媳婦憔悴的容顏,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小雅啊,別再難過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下來的。你垮下來我兒子他也會垮下來,他現在的情緒完全随着你的情緒波動,你們這些苦命的孩子,真是讓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對不起。”

“傻孩子,你說什麽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老夫人趕緊對傭人說:“把吃的拿過來。”

傭人把手裏提的藍子放到茶幾上,端出幾疊精致的美食:“少NaiNai,不管心裏再怎麽不舒服,東西還是要吃的。”

司徒雅搖頭:“我不想吃。”

“不能由着Xing子,你的身體不是屬于你一個人的,乖,看在媽媽一番心意的份上,多少吃一點吧。”

“是啊,這可都是老夫人親自下廚為你準備的,老夫人已經很多年未曾下過廚房了。”

司徒雅見婆婆眼中盡是期待,她不忍拒絕一個老人的心意,顫抖的接過傭人盛的米飯,一口一口的往嘴裏送,她的嘴唇蒼白而幹枯,沒有一點血色,臉頰也似乎一夜之間,就小了一圈,長長的睫毛下,是黑黑的眼圈,老夫人看着這樣的媳婦,不禁十分難過,無奈的嘆息說:“小雅,我兒子對你的感情你比誰都清楚,寧肯離家出走也不肯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的男人,是不會背叛你的,況且,你也不能聽信唐萱的一面之詞,她說懷了馳的孩子就真的懷了馳的孩子嗎?是不是他的孩子,還要等三個月後做了鑒定再說。”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背叛我,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問題,不是背叛而是孩子,假如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媽媽你告訴我,該怎麽辦?”

老夫人怔了怔,她還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沉吟片刻道:“即使是馳的孩子你也不用擔心,我和你公公會處理的。”

司徒雅不再說話,因為她心裏清楚,此一時彼一時,真到那個時候,又會是另一番樣子。

金子會所內,上官馳一臉陰霾的坐在沙發上,直視着對面的女人,冷冷的開口:“把孩子打掉。”

唐萱震驚的望着他,憤怒的吼道:“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這可是你的孩子!”

“我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我讓你打掉就給我打掉,趁我現在還能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識時務一點答應,否則……”

他冰冷的目光折射出一道寒光:“你會為你今天的偏執行為付出代價。”

唐萱徹底被激怒了,她站起身歇斯底裏的咆哮:“我偏不打,我看你能把我怎麽樣!你想讓司徒雅原諒你,就讓我打掉我的骨肉,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做夢!到底誰是最後的贏家,咱們走着瞧!”

上官馳盯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手背上是一根又一根爆起的血管。

他一直在會所坐到了天黑,出了會所的大門,他不想回家,沒有司徒雅的家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開着車不知不覺來到了海邊,看着眼前聳立的別墅,那一扇透着暗黃光線的窗,他的眼中慢慢的濕潤了。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他和司徒雅的距離這麽遠,他是多麽想走進去,抱一抱他心愛的妻子,可是他知道,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他就那樣靜靜的站着,即使很孤獨,也好比回到家裏面對那份凄涼要強。

起風了,司徒雅走到窗前,伸出纖細的手腕,準備拉上窗簾,卻不經意的,看到了黑暗處一抹憔悴的身影,即使很陰暗,她也能清楚的分辨,那是她的老公上官馳。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哧一聲把窗簾拉上了,窗前最後一抹光線也消失了,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有遠處的大海時不時的發出幾聲憤怒的嘶鳴,仿佛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恨。

上官馳一直站到了淩晨,才回到車裏,後半夜他就睡在車上,天蒙蒙亮時,再把車子開去公司,之後的三個晚上,一直都是這樣。

哪怕見不到她,只要看幾眼她屋內折射出的光線,他心裏就踏實一點,也才能勉強睡幾個小時,否者他是一分鐘也無法合眼。

司徒雅知道他已經連續在她窗前站了四個晚上,可她卻一次也沒有出去,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微笑着原諒。

第五天夜裏,刮起了龍卷風,即使關着窗,也能聽到窗外海水咆哮的聲音,淡紫色的窗簾被從窗縫裏擠進的烈風吹的飄飄蕩蕩,司徒雅躺在床上,木然的盯着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她清楚上官馳這個時候一定在外面,即使關了燈,他也不會走。

烈風持續了近三個小時,才終于漸漸的消停下來,卻在頃刻間,下起了漂泊大雨,雨水敲打着門窗,令司徒雅的心異常煩亂。

她掀開被子下床,緩緩的走到窗前,挑開一邊的窗簾往外一看,上官馳竟然還在那裏,渾身已經被雨水打濕,他卻像株大樹一樣紋絲不動。

她閉上眼,重新又返回床上,逼着自己快點入睡,然而她越是逼迫自己,越是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站在雨水中,苦苦思念着她的上官馳……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47章 即将重生的人生2

在痛苦的心理折磨下,司徒雅最終還是沒能戰勝理智,她摸了件外套穿在身上,亦步亦趨的朝客廳的門邊走去。

上官馳一直緊閉着自己的雙眼,感受着這一場大雨的洗禮,這一場雨仿若下到了他心裏,将他心中的疲憊一點一點的洗去,他沒有感覺到冷,也沒有感覺到累,亦對此刻的堅持無怨無悔。

突然,頭頂上的雨不再下,有熟悉的氣息再向他靠近,他緩緩睜開眼,眼前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撐着一把綠色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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