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好感度漲得過于容易, 謝生善意大發,決定帶上道士一起刷。
道士又被逼着穿粉嫩嫩的衣服,滿臉黑線:“不會真的想來……一發吧?”
“如果你想,我也不攔你。”謝生一臉認真。
道士嘴角一抽:“不,我不想。”
兩人換好衣服,躲過正享受着少爺生活、美滋滋對着月亮唱小曲兒的羅慧卿,去找韋公子。
韋公子近日原本有些煩悶。
盡管家人都說, 他迎來了天下少有的喜事——兒女雙全,可那眼裏的鄙夷與嘲諷是切切實實的。
韋家為了慶祝,設宴熱鬧了好幾天, 他都冷眼旁觀,年少時的蠢事,如今竟被當做喜事來慶祝。
再者,韋公子與羅慧卿現在不明不白的, 着實讓韋公子心癢難耐。不過好在,這些天, 另有一人解他的心癢。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頗有好感的未來女婿——謝生。
韋公子還奇怪呢,怎麽之前拒絕與自己交談的未過門“女婿”,态度一下子轉變得這樣快?
但是送到嘴邊的肥肉, 散發着難以言喻的清香,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如此一想,他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謝生的問候。
一來而去的,韋公子也有些期待謝生所說的驚喜來。
前天謝生送來點酒, 陪着喝上幾杯,韋公子的眼神瞬間暧昧幾分,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現,仍笑得開心。
嘴上說着,與未來岳父讨好關系,可對岳父的葷話玩笑,來之不拒。
甚至韋公子隐晦地試探到,夜晚做夢,謝生給他準備一個晚上才能看的驚喜,謝生也大笑應道:“那這驚喜,可要來了。”
韋公子心一動,心癢難耐。可礙于周遭伺候着的仆人,他沒能動手 心裏嘆息一聲,只好等下回。
是夜,韋公子備好美酒小菜,以高興為由,不僅賞下不少好酒,還吩咐幾個人盡快去休息,他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酌酒。
仆人大喜過望,自是酒足飯飽、提早歇息去。
而謝生正拉着道士往這邊走。
看着那好感度飛漲到八十後停下,謝生摸摸下巴,看來韋公子剩下的那二十點,得來點真格的。
夜色微濃,一樹梨花迎着月光,越發皎潔。寂靜的院子裏空無一人,謝生不由微微一笑。
韋公子那點心思,真是絲毫不作掩飾。
道士還在疑惑,怎麽一個人都沒有,莫不是約定好了?
就見大步流星的謝生方向一變,直直走到那梨樹下面,仰頭看着梨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道士:“你在看什麽?”
謝生回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沖道士勾勾手指道:“你過來。”
梨花總沒有什麽奇怪之處吧?
只聞到清香撲鼻的道士一頭霧水,那邊韋公子不還等着呢?
“脫下件衣服來。”謝生微微一笑,眼睛裏仿佛有光。
道士看出一抹不懷好意來,問道:“……要幹什麽?”
嘴上雖是疑惑,但他只是思考幾秒,就幹脆地脫掉粉色外衣,反正這件衣服也醜,随便謝生怎麽用。
謝生也不細說,接過衣服揉成一團,幹脆利落地朝樹上一甩。
那團衣服直直沖向樹杈,撞的那樹杈一晃,才悠悠落下。
接着是滿樹梨花飄飄落,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乍一看還是難得的落花美景。
很香。
被花瓣雨命中的道士鼻子一癢,默默地打了一個噴嚏。
謝生挑出幾朵花骨朵,細致地插在道士發頂,接着撿起衣服抖一抖,聞聞味道,覺得還不夠香,又抓起一把花瓣撒進去,直接披到道士肩上。
道士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梨花包圍,他低頭一聞,輕輕又打了個噴嚏:“……”
“你對花粉過敏?”謝生體貼地幫道士把外衣穿好,才問道。
道士搖頭:“沒有,只是太香了。”
“那就好。”謝生笑笑,又往道士身上撒一把花瓣。粉色配上潔白,越發粉嫩清純。
道士:“……”
不等道士再疑問,謝生笑眯眯地拉着道士走。道士便只好把一堆問題咽進肚子,反正跟着謝生刷好感度就是。
兩人一前一後踏進韋公子的庭院,一眼便看到喝着酒卻滿臉焦急的韋公子。
韋公子見謝生走進來,色眯眯的眼睛一亮,再一看身後還跟着一位粉衣姑娘,笑容還沒擴大就僵住。
“兒媳?”前兩天剛喝過道士遲來敬茶的韋公子,驚奇地問。
謝生擺手,笑容暧昧:“今夜可不管什麽兒媳、女婿。這可是我給韋爺送的驚喜。”
說着一指道士道:“梨花,”然後指向自己:“帶雨。”
道士配合着羞澀點頭,內心卻吐槽:這算什麽鬼修辭?
韋公子一愣,很是受用地哈哈笑道:“梨花帶雨!好一個梨花帶雨!”
既然準女婿跟兒媳都不在乎,他又有什麽好計較的?送上來的肥肉又多一塊,簡直要快活到升天!
韋公子殷勤地把兩人迎過來,親自倒酒,坦誠道:“那我們喝酒來助興?”
謝生笑而不語地點頭,道士一聲不吭地應允,兩人本來就是要把韋公子灌醉的。
一心一意把美人灌醉好盡興的韋公子,一杯接一杯地把自己給灌醉了。
想着韋公子混跡歡場,酒量應該還行,謝生還以為自己要系統幫忙呢,結果不過是連連喂上幾杯,韋公子就開始大着舌頭喊美人,還把道士頭上的梨花直接丢進嘴裏,胡亂喊着好吃。
道士:……行行行,都喂你。
沒能派上用場的系統解釋道:【男人喝多了……不能那啥,所以韋公子酒量不行。】
把酒當水喝的謝生一口悶:【……沒毛病。】
等韋公子醉到開始扒自己衣服,頭昏腦熱脫個幹淨,并對謝生的衣服蠢蠢欲動時,謝生才放下酒杯,狠狠朝韋公子掄了一拳。
醉呼呼的韋公子當即倒地,赤條條躺那兒不動了。
謝生又道:“來,脫個外衣,把該擋的都擋住。”
道士嫌棄地照辦。
感到身上披了衣物的韋公子意識模糊地哼唧着。
謝生又到裏屋拿了條棉被出來,往韋公子身上一蓋,一踹,把韋公子裹個大概,滿意地一笑。
他蹲下身子問道:“韋爺,熱不熱啊?”
韋公子自然迷迷糊糊地覺得熱,剛想将身上礙事的東西去掉,謝生就用焦急口吻道:“韋爺,你別推我啊。”
韋公子一愣,眯着眼看看,依稀是謝生的臉,他癡癡一笑,順着謝生的意思把被子當成謝生,推拒的手又伸出來,來回撫摸那被子。
謝生笑眯眯:“軟不軟啊?”
“軟……軟”話都說不利落的韋公子胡亂答道。
一旁圍觀的道士:“……”
這樣也可以?!
那他上次又何苦念那麽多東西?
結果還沒來得及懊惱,就見謝生微笑着對他道:“來,你那天怎麽念的,來一段。”
道士:“……啊?”
“念啊,這次絕對不辣眼睛。”
道士一臉懵逼。
“一回生二回熟嘛,來一段兒。”謝生微微上挑的眼角,勾唇一笑,滿滿的邪氣。
道士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
強行鎮定的道士一字一句地念,餘光看到韋公子已經興奮地哼哼不停。
而謝生還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地問道:“韋爺,爽不爽啊?”
被裹得嚴嚴實實的韋公子,在酒精與兩個人的表演雙重作用下,以為自己身下一個美人在嬌吟,身上一個美人在吐氣。
渾身酥麻,動彈不得。
韋公子不住地喃喃道:“爽……爽……”
随着韋公子一聲低吼,系統同時提醒:【好感度已滿。】
而道士自然也是,他默默捂臉,這畫面簡直不忍直視。
謝生坦蕩蕩又拿來一條被子,給韋公子裹上。道士一臉錯愕,還來?
但是謝生很快又拿來一條被子,将韋公子裹得跟蟬蛹一樣,圓鼓鼓的一團。裹不到的,謝生還随意地踢着韋公子,讓他翻滾幾下,才包好。
謝生拍拍手上的灰,微笑道:“現在他爽夠了,該我們爽一爽了。”
道士用眼神表示疑問:“?”
謝生自然地把袖子稍稍卷起,握住拳頭就砸向被三層棉被包住的韋公子,大致砸到的地方,是韋公子的肚子。
一拳下去,很快是第二拳,第三拳,拳頭又換胳膊肘,又是一下兩下三下,似乎還是不夠,謝生狠狠踹幾腳,踢幾下,每次都幾乎用上全身的力氣。
韋公子說不出痛苦還是愉悅地悶哼幾聲。
道士的下巴都要驚掉。
謝生打得暢快淋漓,很快就累了,他緩緩舒一口氣,走到一邊對着道士惬意地笑道:“來試試?”
道士遲疑地走過去,試探性地踩上一腳,韋公子的悶哼很是舒服。道士臉色不爽,思考一秒,整個人站到韋公子的身上,開始原地蹦跶。
一起、一落、一蹦、一跳,道士像是把韋公子當蹦床來玩,每次落下,都能聽到韋公子那痛苦的呻、吟。
謝生笑容也逐漸擴大:這孩子,是個人才啊。
第二天,從地上醒來的韋公子,頭疼地發現被子裏黏膩膩的,似乎沾染很多汗液。但是這也罷了,自己還渾身肌肉酸痛,整個人只覺一陣空虛。
再細一看,自己一絲不挂,被窩裏還有一條粉色外衣,上面有着濃濃汗臭也遮蓋不住的梨花清香。
花香勾起他對昨晚的回憶:美人的嬌吟,他的舒爽……
韋公子欣慰又虛弱地笑了笑,拿着衣服深嗅起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多回味一會兒,就聽一聲難以置信的尖叫。
“爹!”
羅慧卿剛踏進院子,一眼看到韋公子拿着那衣服在幹什麽,那樣粉嫩的顏色,除了他媳婦還有誰,當即暴怒:“我媳婦兒呢?!”
韋公子還在發愣,就又聽一聲慵懶的聲音道:“誰找我啊?”
說着還打了一個哈欠,疲憊卻又容光煥發的樣子,正是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羅慧卿媳婦——道士。
羅慧卿還來不及驚訝,又見随後走出來一個男人,也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兩波驚訝彙到一起,變成一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