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希望您能諒解。”林妤珊擡手擋住手腕上的紅痕,颔首淡淡解釋着。
因為楚禦承的強烈攻勢讓她措手不及,所以拒絕的話才會哽在喉嚨裏沒有辦法說出來,但是她清醒的知道他們再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楚禦承對他而言意味着整個青春,她曾經将自己全部奉獻出去,同樣的也不會讓自己害了他。
一遍說着諒解還一遍勾引自己的兒子,楚母自認沒有辦法做到那麽高風亮節,只是好笑的望着林妤珊:“那麽我也希望你能夠體諒我作為母親的心情,快點兒從我兒子的世界裏消失!”
李夫人看着突然變臉的楚母怔了怔,随後便想通了。楚家的地位決定了他們有更好的選擇,而林妤珊卻絕對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林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再出現在禦承面前,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有什麽資格站在他面前?”
楚母深吸一口氣,李夫人的話說的正中她的心意。別說她現在離過婚,就是之前她也絕對不會同意讓她進楚家的門。
有一個濫賭成性的父親,不僅在事業上不能給她兒子半點兒幫助,很有可能會是一個無底洞,要永遠的扔錢進去,永不止境。
“林小姐,也不是我們楚家嫌棄你,江家在咱們A市那可是代表性的家族,連他們都因為你有一個濫賭成性的父親而選擇了離婚,更何況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家族,根本就無力承擔啊!”楚母眼底閃爍着嘲諷的光芒,苦口婆心的勸解着,将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地位。
小賭怡情大度傷情,這麽簡單的道路到家都懂,所以人們更加愛厭惡那些因為賭博妻離子散的人,更何況林志明那樣的情況早已不是什麽秘聞了。
“就是,你們林家都已經敗落了就不要出來拖累人。我看江雲深就是因為你那個無底洞的老爹才和你離的婚,手段了解抓住男人的心又如何?還不是被嫌棄了?”李夫人淺笑着補刀,卻也是在報複。
當初她第一個相中的女婿人選就是江雲深,誰知道她使了什麽手段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江夫人,這如何讓她甘心?
“江總?”那人口幹舌燥的說了很多,但是卻悲催的發現江雲深看似漫不經心的聽着,但是目光卻落在一個角落,似乎在想什麽想的出神。
江雲深慵懶的擡眸,将放在角落的心神收回來,淡淡的望着從他進門就聒噪的男人,眉心微不可察的挑了下:“我知道了,失陪!”
男人怔愣的望着江雲深優雅的背影心中泣血,所以他忙碌了這麽久都是無用功的嗎?
擺脫了衆人的糾纏,江雲深安靜的坐在角落,因為周圍有布置花和窗幔,所以也沒有人發現他,而他的左右恰巧就是林妤珊和楚母所在的地方。
林妤珊呆呆站在原地,任由她們奚落。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這些又算得了什麽呢?
蒼白的唇角用力扯了扯,望着楚母嫌棄的目光輕聲開口:“楚伯母,你以前說的話我記憶猶新,所以你沒有必要擔心,你所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
“你記住就好,否則不要怪我讓你難看!”在楚母的記憶中,林妤珊從來都是低着頭一副怯懦的樣子,今兒個偶然換了樣子,讓她有些不适應。
不過這也讓她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林妤珊就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外表看上去人畜無害,現在不就露出馬腳了嗎?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A市就這麽大,即便她每次躲着你走可也難保會不小心撞到啊!”李夫人故作驚訝的捂着唇角,但眼底卻帶着戲谑的光芒。與楚母一唱一和,配合的很默契。
楚母故作沉思,然後開口:“也是,不如林小姐你搬到其他地方或者出國吧!”
“瞧你說的,林家現在都已經敗落了,哪裏還有錢搬家呢!”楚母的話一落地,李夫人就掩着唇角笑了出來,一下踩在了林妤珊的痛腳。
楚母和李夫人到底說了什麽,林妤珊已經聽不見了。只是呆呆站在原地,麻木的看着地面,雙雙死死攥着裙邊。
“對了,你那個前夫呢?你魅惑男人的手段那麽高明,難道不會去找他嗎?随便撒個嬌或者賣個慘,他一定會給你錢的吧?”李夫人的目光掃尋了一遍,沒有發現江雲深,這才更加放肆的擠兌林妤珊。
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但是江家的事情卻是個忌諱,不能随便議論。她可不想因為逞一時口快,然後給自家惹上一個麻煩。
而被人忌憚着的江雲深依靠着環境的優勢将這些話都聽進了耳中,回想起林妤珊在他身邊讨好谄媚的樣子,心中更加厭惡。
那個女人為了錢都可以搶自己閨蜜的男友,又有什麽是她做不出來的?沒有楚禦承的時候她就百般讨好自己從他手裏要錢給父親還債,現在有了楚禦承撐腰還敢對他大聲呵斥,真是惡心!
“夠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忙,林妤珊自己做過的事情她不會抵賴,但這些都是她的私事別人沒有資格插手。
李夫人和楚母下意識的顫了顫,然後默契的望向林妤珊,看着她朦胧的眼睛,不屑的冷哼,根本就沒有将她放在心上。
“吓死我了,許你做難道還不許人說嗎?”李夫人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冷嘲熱諷的奚落。“不過也對,畢竟是在自己的新歡面前還是要幾分臉面的。”
因為氣憤她的身子微微發顫,林妤珊深吸一口氣,僵硬的轉身離開。她根本就不适合這裏,也沒有必要為別人提供笑柄的義務。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不滿林妤珊的态度,李夫人大聲呵斥,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
“李夫人,請你注意自己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