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複姓結合 (36)

2025年5月9日

她,視線睨向上官馳:“可不可以坐你們的車?”

司徒雅怔了怔,立馬想到,張老師和費老師已經先行離開,她若是也走了,那林愛就只能獨自面對江佑南了,她是不想在被拒絕後這樣尴尬的面對他。

“好啊。”

上官馳自然也是明白林愛的心思,爽快的答應。

江佑南意味深長的瞥他們一眼,打開車門默默的把車開走了。

到了上官馳的車邊,季風正坐在駕駛位上,司徒雅坐到了後座,上官馳也坐了進來,林愛覺得自己不能做電燈泡,所以很識趣的坐到了季風的旁邊。

車子正要發動時,上官馳右側的玻璃突然被拍得咚咚響,他疑惑的打開,驀然愣住了,竟然是唐萱。

“馳哥,我的車突然發動不了了,你可以捎我一程嗎?”

說着便抹了抹頭上的雨水,雨,不知何時已經飄然而下。

上官馳把視線睨向司徒雅,見她撇過了頭,他把車門一開:“進來吧。”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32章 生育體檢單1

唐萱坐進了上官馳的車裏,頓時車裏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林愛偷偷回頭瞥了一眼司徒雅,眼底盛滿了愧疚,若是早知道唐萱會來這麽一手,她就是做三百瓦的電燈泡,也不會把上官馳身邊的位置留給這賤女人啊。

季風喝了些酒,雖然腦子有些暈呼呼,但意識卻無比清醒,他和林愛一樣,感覺到了身後濃濃的火藥味。

“你喝酒了吧?”

上官馳目光犀利的瞪向他,他微微點頭:“恩,喝了一點。”

“能開車嗎?我來開吧。”

“哦不用不用,沒關系的,有我這個秘書在這裏,哪能讓馳總您當司機。”

話說得圓潤漂亮,其實司徒雅心裏清楚着,季風只是不想夾到她和唐萱中間而已。事實上确實如此,季風當年與唐萱也算熟悉,這會要是坐過去了,免不了要有一番交談,交談倒沒什麽,關鍵司徒雅還坐在旁邊,他要是跟唐萱交談那不就明擺着跟司徒雅做對嗎?與其兩頭難做人倒不如做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司機,這樣就避免了躺着中槍的危險。

上官馳也是不想讓司徒雅心裏不舒服,可是也不能對唐萱太過無情,即便兩人沒有三年的過去,一個陌生人在下雨天向他求助,他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這個季風,他太沒眼力見兒了。

車子徐徐駛離地面,很快便混入了來來往往的車流中,雨越下越大,整個城市仿佛陷入了一片海底世界,車裏的氣氛依舊是凝重的,沒有說話聲,只有呼吸聲,且呼吸聲還是淩亂而沒有規律。

“開慢一點,這種天氣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

“恩好。”

上官馳話一落音,前面的紅燈亮了,一排排車子停了下來,可是季風卻失控的猛踩離合器,砰一聲巨響,與前面停着的車子撞到了一起。

啊——

随着一聲尖叫,車子的玻璃噼裏啪啦的碎了下來,司徒雅與唐萱陷入了巨大恐慌中,而在危險的一瞬間,上官馳卻出于本能抱住了司徒雅。

唐萱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她一直以為深愛着她的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刻,用身體護着的卻是另一個女人。

由于季風的失控,造成了很嚴重的**事故,現場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亂,上官馳額頭被玻璃碎片刺破了一小塊,血已經滲了出來,可他卻全然顧不得疼,緊張的抱住司徒雅詢問:“小雅,有沒有事?傷到哪沒有?”

司徒雅面色蒼白地搖頭:“沒有,我沒受傷,你呢?你受傷了沒有?”

看到他額頭上流出的血,她急忙從口袋裏摸出手帕:“你流血了,你額頭流血了!”

“我沒事。”

上官馳完全無視自己受的傷,只關心司徒雅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你別的地方傷到沒有?”

唐萱心碎的望着他們兩個人,終于在這一刻,認清到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個曾經将她捧在手心裏的男人,他的心,真的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交警已經趕來,救護車也趕來,坐在前排的季風和林愛傷得比較嚴重,很快被救護車拉走,上官馳這才意識到唐萱的存在,回轉頭詢問她:“你有沒有受傷?”

唐萱冷冷的望着他,回答:“我受傷了。”

“傷到哪了?”

“這裏。”

唐萱用力把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了胸前刻着他名字的地方:“看到沒有,這裏,受傷了。”

司徒雅盯着她胸前那個刺眼的馳字,慢慢把頭轉了回去。

上官馳替她把衣服拉上去,沉沉的說:“別這樣。”

唐萱甩開他的手,憤怒的推開車門,奔向了茫茫雨水中。

她哭着一口氣跑到了靜海山莊,敲開了譚雪雲公寓的大門,譚雪雲門一開,詫異的問:“這是怎麽了?”

“幹媽……”

她哇一聲撲到她懷裏,歇斯底裏的痛哭了起來。

譚雪雲心疼的拍着她的背安撫說:“別哭,別哭,快告訴幹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怎麽辦?上官馳的心不在我這裏了。”

唐萱一想到上官馳無視她的畫面,心就一陣陣的錐疼。

“先換身衣服,再仔細的跟幹媽說。”

譚雪雲将狼狽的她拉到浴室,然後找了身幹淨的衣服遞給她,“先洗澡,幹媽去給你煮杯熱咖啡。”

唐萱洗了澡出來,木然的坐在沙發上,譚雪雲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到她手裏:“喝吧,這是南美洲産的鹿角咖啡,對情緒的穩定有很好的安撫作用。”

“謝謝。”

她單手接過,輕輕的啜了一口後,開始道出剛才發生的經過,說到上官馳在關鍵時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司徒雅時,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他不愛我了,他真的一點也不愛我了,哪怕是對我還殘存一點的愛戀,他都不會忘記坐在他身邊的我。”

譚雪雲嘆口氣:“萱萱,你放心,幹媽一定會幫你得到那個男人,不管用什麽手段,那個男人都必須是你的。”

她在心裏補充一句,只有那個男人是你的,司徒雅才能是我兒子的。

“幹媽你有什麽辦法?他的心不在我這裏,你能有什麽辦法?”

“想成全一對人不容易,想拆散一對人那不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可是他們現在看起來感情似乎很好。”

“好又怎麽樣?自古以來,感情好的都沒有好下場,幹媽向你保證,一定會不不遺餘力幫助上官馳回到你身邊。”

譚雪雲是唐萱在三年前剛到法國的時候就認識了的,當時她應聘到她的公司工作,無意中譚雪雲知道了她與上官汝陽兒子相愛的事,也知道了上官汝陽利用手段将兩人分開,氣憤的同時便認她做了幹女兒,有着共同的敵人,兩人的關系自然就非同一般的親近。

唐萱一直在譚雪雲家待到了十一點,直到趙亦晨打電話過來:“怎麽還沒有回來?”

“我車子壞了,你方便過來接我一下嗎?”

“你在哪?”

“靜海山莊。”

趙亦晨挂斷了電話,半小時後,他把車子開到了靜海山莊,唐萱已經等在路口,得到了幹***安撫和支持後,心情不再似先前那般陰霾無常。

“你怎麽還沒睡?”

“你沒回來我怎麽能安心的睡覺。”

趙亦晨體貼的替她綁好安全帶,兩人回國後住的地方相隔不到百米之遠,趙亦晨見她的車子沒回來,便不放心的打了通電話給她。

“以後不用等我,這不是在法國,我不會迷路也不會被人綁架。”

他沒有說什麽,車子開出了靜海山莊,雨一個小時前已經停下,唐萱把車窗拉開一半,迎面撲來的冷風夾雜着一股陰濕的雨水味兒。

“不是去參加喬老師的壽宴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趙亦晨佯裝随意的問。

“心情不好,來跟幹媽聊聊。”

哧一聲,趙亦晨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他下了車,站在一處巨大的維也納女神塑像前,雙手插腰目光悠悠的望着噴水池裏噴出的水珠。

“怎麽了?”

唐萱也下了車,疑惑的站在他身後詢問。

“我不喜歡你跟譚雪雲來往的這麽密切。”

趙亦晨毫不掩飾他對譚雪雲的排斥感:“這個女人,她的心思就像一個無底洞,你根本不知道在她內心深處,到底在盤算什麽。”

“亦晨,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幹媽?你忘了在法國這三年,她是怎樣像母親一樣幫助和照顧我嗎?”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照顧你幫助你,肯定是你對她有利用價值,或者,法國那麽多中國人,她怎麽偏偏就對你一人關愛有加。”

“我們很談得來。”

“這不是理由。”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這也不是理由。”

“在你看來不是理由的理由,在我看來都是理由,幹媽能利用我什麽?現在上官馳心思一點不在我身上,我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可是她依然願意幫助我,這只能證明她是真的把我女兒一樣看待。”

呵,趙亦晨諷刺的笑笑:“我真不知道是說你傻好還是說你單純好,你知不知道譚雪雲的兒子喜歡司徒雅?”

“知道。”

“那如果她撮合了你和上官馳,司徒雅會落入誰手中?”

唐萱不以為然的聳聳肩:“那又怎麽樣?就算是她有這樣的私心,我也無所謂,我在乎的只是上官馳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趙亦晨目光閃過一絲驚詫:“萱萱,從什麽時候開始,你竟然有了這樣自私的念頭?”

很多年以前,趙亦晨在一個冰天雪地裏,看到了一個像花朵般嬌豔的少女,攙扶着一個瞎子老婆婆過馬路,那時候的她,素淨的臉龐挂着溫和的微笑,在他的腦海裏留下了極度美好的印象,可惜造化弄人,他第二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卻是以他表哥女朋友的身份,他沒有辦法克制對她的心動,可是也不會缺德到跟表哥搶女人,之後三個人像親密的家人一樣相處,他雖然從未向唐萱表白過心中的愛意,但是唐萱卻一直都知道。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32章 生育體檢單2

在趙亦晨的心裏,唐萱始終都是多年前那個穿着白衣像天使一樣純潔善良的姑娘。

雖然,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變了,可是他,卻仍舊把她想象成最初的樣子。

“不是我自私,而是老天欠了我的,你比誰都清楚,我這三年是怎麽走過來的,更比誰都清楚,我為什麽要回來。”

“是,我很清楚,可你當初決定回來的時候,是怎麽跟我說的?你說如果那個男人還愛着你,不管有再多困難你也不會再離開他,但是如果那個男人他已經不再愛你,那麽,你也會大方的放手,這不是你說的嗎?”

“是我說的,但那時候我知道我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嗎?知道我父母已經被你姑姑害死了嗎?!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不會說出那樣的話,就算是再善良的人,也會被現實逼得不善良!”

趙亦晨深吸一口氣,落寞的問她:“你是鐵了心要介入別人的婚姻了是嗎?”

唐萱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哽咽着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已經沒有退路,想到我父母的死,我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得到人,那我父母真就死得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你父母的死跟我表哥有什麽關系?你确定你是因為愛他而不是為了報複他父母?”

“我是因為愛我!!我愛他!!”

唐萱歇斯底裏的咆哮。

“既然這樣,當初就不應該走,既然走了,就不應該再回來傷害一些無辜的人!!”

趙亦晨情緒比她還要激動,這是兩人自相識以來,第一次爆發出的激烈争吵,無可否認,唐萱今日說出的話,令他十分失望。

在市區的醫院裏,司徒雅硬是被上官馳拖過來做了詳細的檢查,不管她怎麽解釋自己沒受傷,他都非要檢查過後才相信。

出了檢查室,她笑着瞪他:“現在相信了吧?”

上官馳點頭:“恩,現在相信了,也放心了。”

她沒好氣的指了指他的額頭:“應該擔心擔心自己了,頭已經開花了。”

“沒事,擦了點皮而已。”

“那也要去包紮一下,別細菌感染或是弄成破傷風什麽的就麻煩了。”

她連推帶搡得把他推到了清創室,對他說:“你在這裏包紮,我去看看季風和林愛怎麽樣了。”

季風和林愛躺在相鄰的兩間病房裏,季風手腕處嚴重骨折,頭皮縫了六針,林愛則是大腿骨折,兩手背各縫了四針,兩人都打了石膏,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她推開林愛病房的門,走進去問她:“麻醉已經失效了,現在很痛吧?”

林愛無力的搖頭:“還好,不是很痛。”

其實傷成這樣怎麽可能不痛,只是不想讓好友太為她擔心而已。

司徒雅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真是感謝上帝,幸好沒傷到臉,否則留了疤我們漂亮的林愛可怎麽辦呢。”

“不然我的手怎麽會傷成這樣。”

車子相撞時,玻璃唰一下向她們飛過來,她本能Xing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前面半個車身被撞的變形,一只腿也被壓得關節錯了位。

“對了,季風沒事吧?”

“他跟你傷得差不多,只不過腦袋開了花,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神經,我去跟他聊聊看,看他腦子這會正不正常。”

司徒雅出了林愛的病房,來到隔壁,剛準備推門時,隔着一小塊透明窗看到了季風的床邊坐着一個女人,從背影來看是個成熟豔麗的女Xing,而非自己小姑子上官晴晴。

她聽到了裏面似乎有争吵聲,原本準備挪動離開的步伐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要我怎麽跟你解釋你才相信,我今晚真的一直在家裏,哪兒也沒有去?”

“可我的眼睛看的很清楚,我看到了你坐在一個男人的車裏從我面前一閃而過。”

“怎麽可能?這簡直也太天方夜談了?我好端端的待在家裏看電視,你看到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難不成你看到我的魂了?”

“我要不是看到了,我也不會失控的追上去,從而導致了這麽嚴重的交通事故!”

“你晚上喝酒了吧?”

季風不說話。

“喝酒了對不對?”

楊雯麗步步緊逼:“說,到底有沒有喝?”

“喝了又怎樣?”

“喝了才會神智不清啊,才會錯把別的女人看成我啊,你時時刻刻想念我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能把你酒後駕駛出的事故責任推卸到我身上吧?”

“我只是喝了一點,還不至于到控制不了車速的地步。”

“喝了一點也是喝,交通規則對喝酒駕駛是有明文規定的,難不成每個醉酒駕駛的人出了事故,都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女友或是老婆在別的男人車裏造成的嗎?”

楊雯麗說得頭頭是道,說得季風腦子開始出現錯覺,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自己喝了酒後眼花?

見他陷入了沉思,楊雯麗馬上又說:“季風,我們相愛兩年了,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除了你,我心裏容不下任何人。”

“行了,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我不走,你現在這個樣子身邊怎麽能沒人照顧。”

“我沒事。”

“什麽沒事,頭都開花了,胳膊也折了,這要叫沒事什麽才叫有事?”

季風坳不過她,就只好由着她了,“好吧,你要留那就留吧,只是熬夜可不是什麽舒服的事兒。”

“沒關系,為了你別說熬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說個不字。”

“別這麽肉麻。”

楊雯麗呵呵一笑:“肉麻不也是只跟你麻,你肚子餓不?我回家給你弄點夜宵吃好不好?”

季風點點頭:“也好,晚上只喝了酒,沒吃什麽東西,這會還真有些餓了。”

“那我這就回家去準備,你乖乖聽話,我很快回來哦。”

說着,便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季風沒好氣笑道:“不僅肉麻更惡心。”

“什麽,你說我惡心……”

兩人正嘻鬧時,房門被敲響了,司徒雅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季風你好些了嗎?”

“哦,沒什麽事了。”

楊雯麗打量了她一眼,與她點頭示意算是問好了,沖季風擠擠眼:“我先走喽。”

“恩。”

司徒雅目送楊雯麗離開,然後坐到季風面前,臉色十分凝重。

“怎麽了?可別告訴我,因為我的失誤造成什麽人死了?”

“你是因為看到了跟你女友很相似的身影才失控的**是嗎?”

季風眼神閃了閃:“可能是我眼花了。”

“真的只是可能嗎?你就沒想過,你看到人的确實是她?”

“你這是什麽意思?”

司徒雅嘆口氣:“前些天我聽晴晴說了,她在一家咖啡廳也看到了你女友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如果你是看錯了,難道晴晴也看錯了嗎?”

“雯麗長得比較大衆化。”

呵,司徒雅諷刺的笑笑:“你就這麽愛她?情願相信她長得大衆化,也不肯懷疑她跟別的男人有染?”

“你會輕易懷疑你老公嗎?”

“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你愛得比我深抑或是我愛得比你淺?”

“……”

司徒雅徹底無語了,戀愛中的人智商果然普遍降低,平時看着季風多麽能幹精明的一個人,在面臨愛情的問題上,也是跟弱智的兒童沒什麽區別。

“反正我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至于你重不重視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恩。”

出了季風的病房後,她又返回到林愛房間,交代了她好好養傷後,便來到清創室,上官馳的額頭已經包紮好了,她看着他包紮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上官馳眉一挑:“你笑什麽?”

“笑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日本武士哦。”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有了當武士的機會。”

“謝謝,謝謝,謝謝你的配合,謝謝你的容忍,也謝謝你今天的保護。”

司徒雅感激的望着他,想到車禍發生的一瞬間,她與唐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唐萱是憤怒,而她則是欣慰。

她終于相信,上官馳對她的感情,其實不比唐萱少多少。

“我們回白雲公館吧?”

“現在嗎?”

“恩。”

上官馳看了看腕上的表:“很晚了,明天再回去吧。”

時間确實有點晚,就算再怎麽迫不及待的想讓婆婆看到兒子回家後驚喜的眼神,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更何況這時候回去,他們肯定都已經睡了。

兩人回到海邊的別墅,洗了澡躺在床上,司徒雅倚在上官馳懷裏說:“時間真是遺忘一個人最好的良藥,三年的時間,終于讓你忘記了唐萱這個人以及你們之間曾經深刻的愛情。”

上官馳微微嘆息:“不是時間讓我忘了某些人和某些事,而是後來出現在我生命的中你,來得太過兇猛,讓我還沒來得及将過去整理,就已經深陷在你精心織出的情網裏無法自撥。”

“那你後悔嗎?會不會有時候拿我和唐萱比,我們兩人誰最适合你?”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32章 生育體檢單3

“最适合我的人,就是現在成為我妻子的人,愛情不是光靠有緣就可以,有緣還要有份。”

“可是不會覺得很枯燥嗎?男人都覺得婚姻像墳墓,怎樣都找不出戀愛時的那股新鮮勁。”

“別人怎麽想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會。”

“為什麽?”

“很簡單。當所謂的初戀結束,愛情便死了,沒有輪回。接下來的愛情,只是愛的影子。珍貴的不是初戀,是愛情。當愛的影子懂的了愛情,婚姻,不再是墳墓。”

上官馳這一句簡單的愛情真理深深的溫暖了司徒雅脆弱的心,其實她對婚姻從來都沒有太多的信心,是因為她看到的不幸的婚姻遠比幸福的婚姻要多得多。

隔天傍晚,她打電話給上官馳:“喂,下班了嗎?”

“快了,有事麽?”

“回家呀,你忘了?”

“哦,沒忘。”

上官馳回答的意興闌珊,“放心吧,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

“那我在學校等你,你過來接我,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好。”

司徒雅挂了電話後,便來到了校門口,耐心的等着上官馳,江佑南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校的人,他按響車喇叭,司徒雅的注意力被集中了過去,緩緩走過去問:“怎麽了?”

“你在等誰?”

“等我老公。”

江佑南眼神黯了黯:“要不要搭順風車?”

“不用了,他馬上就到了。”

“恩,那再見。”

“哎等一下——”

司徒雅喊住他:“如果方便的話,麻煩去看一下林愛吧,她家人都在國外,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沒法去醫院看她了。”

“我就是準備去看她的。”

“謝謝。”

“不用謝。”

江佑南意味深長的撇她一眼,踩動離合器揚長而去。

他走了沒多久,上官馳的車子便開到了學校,司徒雅坐進去後,拍拍手說:“走吧。”

“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

“回去後不要勉強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比如?”

“比如我不想吃飯,你不要硬逼我吃,比如我不想待在客廳裏,你不要故意拉着我不放。”

“哦好的,沒問題。”

兩人達成了共識,車子很快開到了白雲公館,一看少爺回來了,站崗的警衛員立馬跑進去向老夫人禀報,上官老夫人一聽兒子回來了,激動的差點沒昏過去,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她簡直是度日如年,沒有一時一刻不在想念着兒子。

上官馳陰沉着臉随司徒雅進了家門,家裏人已經做好了歡迎他的準備,視線相交的一剎那,思念之情不言而喻,老夫人率先顫抖的開口:“回來了?”

“恩。”

上官馳面無表情的點頭,到底還是對父母做過的那些事無法釋懷。

“不知道你們回來,所以也沒準備什麽菜,現在廚房正在準備,你們先歇一會,馬上就可以吃了。”

“不用準備什麽,我沒什麽胃口。”

上官馳說着便要上樓,幾個人面面相觑,老夫人狠擰了老公一把,上官老爺便冷聲道:“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我想跟你談談。”

老夫人又沖媳婦使使眼色,司長雅便馬上奔到上官馳面前:“去吧,爸想你談談呢。”

“沒什麽好談的。”

“別這樣,爸都開口了,你多少要給他老人家一點面子。”

上官馳瞪她一眼,敢情剛才在路上都是跟她白商量了不成?

不情不願的随着父親進了書房,待門一關,老夫人便興奮的拉着媳婦坐到沙發上:“小雅,媽真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才好,你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

司徒雅不好意思的笑笑:“您言重了,這是我當初答應你的,現在也只兌現承諾而已。”

“你有什麽理由要對我們許下這樣的承諾啊,說來說去,都是我們上官家三生有幸,娶了個你這麽好的媳婦。”

“行了媽,別棒我了,我會恃寵而驕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一切感激之語便盡在不言中了。

“對了,你上次的體檢沒有問題吧?”

“哎呀。”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司徒雅才想起來,她還有兩張體檢單在醫院沒去拿呢。

”怎麽了?”

“我忘了去拿了。”

“瞧你這孩子,平時也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咋體檢單都忘了拿了。”

司徒雅揉揉額頭:“最近事太多了,腦子有點暈。”

“沒事,明天抽空了再去拿,你要沒時間媽去幫你拿。”

“不用了,我明天下午沒課,自己去就可以。”

“好的。”

書房的門已經關閉一個小時了,卻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司徒雅不禁有些擔憂:“媽,爸再跟馳說什麽,怎麽說這麽久?”

“我哪知道,反正都是男人的事。”

“希望待會出來的時候,他跟你們之間的僵局能有所緩和。”

“我比你更希望。”

老夫人嘆口氣:“哎,別等了,飯菜都涼了,我們先吃吧。”

三個女人吃了一半時,書房的門終于開了,上官馳面色陰霾的徑直上了樓,司徒雅哪還有胃口再吃得下,放下筷子說:“我去看看他。”

她追着上官馳來到卧室,見他站在窗前,便趕緊讨好的遞過去一根煙:“來抽一根吧。”

上官馳接過,正想點燃時,她奪過他的火機:“我來。”

一邊替他點煙一邊調侃:“不錯吧,有我這麽體貼的老婆?”

上官馳沒說話,氣氛還是一樣僵硬,她只好識趣的閉嘴,坐在床邊陪他沉思着。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忍不住開口了:“你都站了一個多小時了,到底還要站多久啊?”

上官馳還是沉默不語,她只好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說:“我在跟你說話呢,理我一下不行嗎?”

他突然一把将她攬進懷裏,緊緊的抱着她,司徒雅怔了幾秒後,木然問:“爸跟你說什麽了?怎麽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不管我心情再怎麽不好,只要看到小雅你在我身邊,我就安心了。”

說完,便俯下身,深情地吻住了她嬌 嫩的紅唇……

隔天中午,司徒雅從學校出來後,便直接趕去了上次婆婆帶她去的女子醫院。

找到上次看診的醫生,她還沒來得及說明來意,那醫生便說:“你再不來,我就準備打電話到府上了。”

“怎麽了?檢查結果不好嗎?”

她的心莫名開始不安起來。

醫生表情相當凝重,從一疊檢查報告單裏抽出司徒雅的兩張,遞給她面前,嚴肅的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有太多的精神負擔。”

醫生的話像Zha彈一樣,扔進了司徒雅腦子裏,她一把奪過醫生手裏的檢查單,砰一聲巨響,Zha彈爆炸了……

“原發Xing不孕?”她顫抖的質問:“這什麽意思?”

“通俗一點說,就是你沒有生育的能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沒有生育能力?我明明很健康,我為什麽會沒有生育能力?!!”

司徒雅的情緒很激動,她要崩潰了,這樣的檢查結果是她無法如何接受不了的。

“司徒小姐,你先冷靜一點,在醫學上,原發Xing不孕是沒有原因的,但是現在醫學發達,就算是絕症都有可能治愈,更何況是生育呢,你現在要做的是先把情緒冷靜下來,然後再進行一些高科技的治療。”

“你們這檢查結果有誤吧?”

司徒雅揚着手裏的檢查單,啪一聲拍到桌上:“這檢查結果絕對有誤!”

“你若是對我們的檢查結果表示懷疑,可以再到別家複查,反正B市也不是只有我們一家醫院。”

“我會複查的,如果你們的檢查結果真的有誤,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司徒雅憤怒的轉身離去,天空是陰沉的,心情比天空更陰沉,讓她冷靜,她怎麽冷靜?她一直期盼着能生一個像上官馳的孩子,可是現在卻突然告訴她,她沒有生育能力,這簡直就是拿一把刀,毫無預兆的紮進她心裏,讓她生不如死而已。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不能哭,她們檢查錯了,我再找一家複查就好……”

司徒雅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卻還是止也不止不住,她根本不敢想,如果檢查結果沒有錯,她該怎麽辦?

她現在唯一堅持的信念,就是結果錯了,上官馳的心才剛剛向她轉移,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一點差池。

她來到市三甲醫院,提出檢查自己生育方面是否有問題,三甲醫院的檢查儀器十分先進,她不需要等三天,她只需要等三個小時,就可以推翻女子醫院的檢查結果。

這三個小時對司徒雅來說,比三十年還要漫長,比她十二歲到二十二歲十年間在司徒家受的虐待還要煎熬,她一個人蜷縮着身體坐在婦産科的角落裏,看着一個又一個挺着肚子來做産檢的準媽媽,心再一次被撕裂,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麽渴望自己也能有這麽一天。也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麽羨慕,那些即将要成為媽***女人。

不想再受到這樣的精神折磨,她出了婦産科的大廳,茫然的來到醫院外的草坪上,飄散着桂花香味的空氣中,為什麽卻要夾雜着悲傷的味道?她亦步亦趨的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眼前不時有病人走過,那些病人的臉上,有被病痛折磨過的痕跡,她很同情他們,可是她更同情自己,像荊棘條一樣的命運和人生,到底還要經歷多少痛苦和折磨,才能回歸到平常人的幸福?二十四歲以前,報仇是她唯一的目标,二十四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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