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以前自己真的窩囊的要死,追他的時候,主動權在他手上,他反過來追我的時候,主動權還握在他手上,這不就是打我臉嗎?
我剛上了一層樓,就見房東笑得一臉橫肉,對我說,“落落啊,昨晚聽你的房間又是吵又是罵的,怎麽回事啊?”
我對這個房東其實很反感,斤斤計較小氣吧啦不說,還特別八卦。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說,“沒什麽事情。”
說完,我就想走,又回頭對她說,“水電費我馬上給你。”
房東笑着點頭,又遲疑地說,“落落啊,不是阿姨我小氣,剛才阿姨去你房間看了一下,發現有很多家具都損壞了,你也知道,當初阿姨租給你也包括家具一起租給你,而且你還簽了保證書,那些屬于我的家具損壞了,也要賠償的。”
“家具損壞?”我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家具沒有損壞啊?怎麽……”
“壞了。”房東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是很無奈,“我都去看過了,那張床上的被子都破了,家具的門都壞了,還有你自己買的沙發,還有你的衣服,都破了。”說完,她又擠着一臉擔心的神色看着我,“落落啊,你該不會惹上不該惹的人吧?我昨天似乎聽到的是一男一女。”
說到這裏,她看着我一副可惜的樣子說,“落落啊,你這姑娘不壞,有些事情啊,還是不要去做的好,這自甘堕落……”她說道這,停了停,瞧了瞧我的神色說,“你也知道阿姨沒什麽文化,說出去的話難聽,你也別在意啊!”
我沉着臉把房東的話聽完。
昨晚淩夏雖然闖到我的房間,但是,她沒有砸壞什麽,如果房東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淩夏在我們走後,又鬧了我的房間。
我有些頭痛,我這都是招誰惹誰了?
“怎麽了?”我正頭痛的時候,見安覆寧提着東西就上來了,看着我和房東忍不住便問。
房東看着安覆寧,一下子眼神就有神采了,笑說,“落落啊,這該不會是你男朋友吧,長得真帥,就像電視明星一樣。”
“你誤會了……”
我還沒說完,房東便湊了上去,笑得一臉讨好,“這位先生,我是落落的房東,你是她男朋友吧,那你就好好照顧落落,你知道嗎,昨晚……”
房東還沒說完,安覆寧就放下手中的東西,拿出皮夾掏出一疊鈔票遞了過去,淡淡地說,“這些錢,能開水電了嗎?”
房東愣了一下,連忙上手接過錢,笑得合不攏嘴,“夠夠夠,夠開幾個月水電了。”
我皺了皺眉,“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
他彎腰提起東西說,“我們走。”
“喂喂喂—-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我跟着他後面,忍不住叫道。
他唇角帶着一絲笑意,撇頭看我說,“聽見了,但是聽不聽是我的自由。”他停了停,又笑了笑說,“男人只聽兩種女人的話,你知道嗎?”
我眨了眨眼睛,他笑,“一種女人是自己的母親,你必須要聽。另一種女人嘛……”他聲音拖長,略帶深意地瞅我,“另一種女人是自己的女人。我已經有媽了,正好缺了個女人。”
他話說完,我的臉又紅了,我憤憤地瞪着他,“那我憑什麽聽你的?我要把錢拿回來。”
我剛想下樓,他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說,“我是你男人,你為什麽不能聽我的?”
我,“……”
這世上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嗎?
我撅着嘴,推開門,而房內的景象徹底把我給驚到了。
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的,衣服丢得到處都是,而且床上也是淩亂不堪,還有我花大手筆買的二手沙發,也毀的慘不忍睹,還有很多很多,這簡直比進賊了還要恐怖。
我沒說話,但是我聽到身邊安覆寧,壓抑怒氣的呼吸聲。
我回頭,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說,“沒關系,收拾一下就好。”
他瞪了我一眼說,“那你收拾!”
我被他噎了一下,他咬牙進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把東西放下,看了淩亂不堪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我愣了一下,連忙問,“你要打給誰?”
【082】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是見一面少一面
聽到我的話,安覆寧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麽算了?落落,人家當面欺負你的時候。你倒硬氣的很,怎麽,欺負後就慫了?”
我,“……”
我不就是想息事寧人嘛?我不就是不想破壞他們準夫妻的關系嘛?我不就是不想麻煩不斷嘛?有錯嗎?
而且啊,單方面就淩夏的角度來說,她也是挺可憐的不是嗎?自己深深喜歡的人,明明和她有婚約還要移情別戀?這事,擱誰都受不了不是嗎?
再說了,淩夏出身高貴,所以也特別的驕傲,自以為什麽東西都能手到擒來,包括男人也一樣,現在她一直覺得囊中之物的男人,竟然對她視若無睹。這麽高貴驕傲的她,受得了才怪的。
不過,說起來這也是一種病,一種公主病。
我這麽胡思亂想的空擋,安覆寧已經打完電話了,因為胡思亂想我竟然不知道他到底打給誰,說了什麽。
安覆寧放下手機,便開始收拾起來,我連忙阻止。“這裏不用你收拾,我自己來就好了。”
安覆寧瞥了我一眼。扔下掃把,指着地上說,“你來。”
我,“……”
好吧,我不行,還是你來吧?
安覆寧好笑地瞅了我一眼,繼續收拾,“什麽事情都逞強,你這個毛病得改。”
我,“……”
到底誰有毛病?真是犯賤的男人!
我氣呼呼的不說話,他收拾好床的一角說,“你先坐在這裏。”
我也沒拒絕,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收拾。
人一旦感動起來,就像洪水猛獸,擋也擋不住。
就安覆寧這追女攻略。我想不佩服都不行,至少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被他虜獲一半了,還有一半,我是拼了老命地堅守陣地,但仍然覺得,離棄械投降不遠了。
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走進幾個精壯的小夥子。我愣愣地看着他們,問,“你們找誰?”
帶頭得小夥,抓了抓板寸頭說,“是安先生找我們來的。”
安先生?
我剛想說話,安先生便從走廊裏走出來一看,說,“來了?來了就收拾吧,快一點。”
安先生一聲令下,小夥們埋頭苦幹起來。
“安先生……”我抽了抽嘴角,說,“這是怎麽回事?”
安先生瞅了我一眼說,“亂成這樣,你該不會想讓我一個人收拾吧?欺負我也不能這樣啊,是吧?”
我,“……”
他說我欺負他?
我差點氣得吐血。
安覆寧這次回來,是沒帶臉回來還是帶多了臉?
小夥就是小夥,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瞧他們把我房間收拾的,多麽空曠。
連件衣服都沒給我剩,至于家具,全部搬出去扔了,還有我那二手沙發,他們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扛着就出去了。
看着突然空曠到只剩下床的房間,我只能抽抽嘴角,不能反駁。
那幫小夥出去後,又來了一撥小夥,這幫小夥也是來找安先生的,在安先生的首肯下,他們搬來了很多東西,比如說,衣櫃,沙發,還有茶幾餐桌,還有很多很多,我空曠的房間頓時煥然一新。
有種搬家的即視感。
等他們終于鬧騰好了,安先生便一臉和善地送他們下樓,我想應該是結賬,但是,不想當我的面來結。
安覆寧他們出去後,門口聚集一幫八婆,她們靠在門框上,瞅着坐在裏面的我,直樂呵,好像是看到了什麽好戲,竊竊私語。
其中一大媽說,“落落啊,那男人是誰?是你男朋友嗎?”
另一大媽說,“應該不是,落落啊,不是阿姨說,昨晚你們鬧騰的那麽厲害,阿姨聽了一些,落落啊,阿姨告訴你,這做女人的要潔身自愛,有些勾當,做了丢臉。”
“哎,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落落她……不可能,落落不是這種人,是吧?”
然後便是一陣熱議,搞得我的腦袋翁翁直響。
我忍不住要撕破臉皮刺他們幾句,而這時安覆寧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了進來,“各位是不是走錯門了?”
安覆寧的出現出聲,這個世界頓時安靜了。
大媽們也許看出來安覆寧價值不菲的身價,個個一改剛才諷刺的小人嘴臉,連忙笑得滿臉橫肉說,“我們是看落落搬新家具,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安覆寧面無表情地進來說,“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安覆寧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趕人,所以大媽們的臉,頓時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