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2025年5月9日

奴良陸生目光銳利的盯着安倍晴明, 方才過來時的憨厚和淳樸學生模樣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能說現在的他才是帶有奴良組少當家的氣勢和威嚴。

“既然之前能夠戰勝你,現在我也不會畏懼。”

“哦?是嗎?”

安倍晴明好笑的瞅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莫不是真的當自己是泥捏的吧, 上次不過是身子還不大适應才導致潰敗而逃,這次他是王者歸來, 又豈是這等小毛孩能夠阻擋的。

四周的人全部都十分好奇的圍觀着這邊的情況,靜安默默環顧了一眼,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趁着這個時候那安倍晴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 她坐直身子用手從桌旁推了推睜大眼睛不知發生了什麽的夏爾少爺, 然後戳了戳那笑嘻嘻的端着茶杯的葬儀屋,用嘴巴示意一個字“逃 ”。

在這個地方不管是她們還是奴良陸生根本就不能夠搏鬥,安倍晴明倒是對于人類如何了不在意, 但是他們不行。

“快跑。”

一下子從地板上坐起身,她用力将奴良陸生往雪女身旁一推,塞巴斯蒂安立即抱起夏爾與葬儀屋一前一後的從窗跳了出去,安倍晴明臉上嘲諷的笑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弄得蒙圈, 下意識的伸手去抓那站得離自己最近的靜安。

靜安手忙腳亂的将地上的桌子奮力一掀,立即所有的東西都朝着安倍晴明他們飛過去,安倍晴明給黑着臉将那向自己飛過來的茶杯茶水揮開, 噼裏啪啦聲好一陣破碎的聲響,只是待塵埃落定面前的幾個人早就不知道了身影。

“追。”

愣愣的字眼從嘴唇了吐出,鬼童丸聽在耳朵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自從那次被那女孩逃掉之後,他還從來未曾見過主子生如此大的氣。

“遵命。”

一行人直接從窗戶跳下, 結果一着地就與剛下樓準備出門的靜安和奴良陸生撞了個照面。

“我去!”幾個人愣了愣的幹瞪着眼,靜安內心一千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原本她在下樓的時候就故意慢了一步想讓這些人随着肢體的行動簡單的從樓梯追着他們下來,誰知他們根本就不按套路出手。果真不是見鬼了,而是遇見妖怪了 。

雪女利用法術攻擊,那幾個沒反應過來的人急急後撤一步,趁着這個時候她拉着奴良陸生奮力向一旁跑開。靜安的餘光中瞥見站在另一旁街角處的夏爾幾個人,頓時順着反方向跑動。

“老大,去那邊?”

看着那兩頭跑的幾個人,一小妖怪憨厚而迷糊的問。

兩個不同的方向,目光掃過他們的背影,鬼童丸用力一拍剛剛問話人的腦袋,“笨蛋,當然是個分頭行動,兩邊都去追。”瞅了一眼兩邊他在心底估量了一下手一指左邊幾個人呢說,“你麽幾個去追那個小姑娘,身剩下的人随着我一起去追奴良陸生兩人。”

“是,老大。”

安倍晴明猶如神主一般站在二樓,目光深幽的盯着那兩頭跑的幾個人,笑話,他們當自己真的有那麽好糊弄麽,手一揮,街道和房屋的格局立即發生了改變。

南轅北轍不能夠到達目的地,若是不考慮地球是圓的。兩個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跑的人,偏偏在一個拐彎處撞在了一起。

“咿呀,你們怎麽在這裏?”

葬儀屋停下腳步将手縮在衣袖裏,整個人絲毫瞧不出在逃跑的痕跡反而像是在陪着小朋友瞎胡鬧,在場的四個人之中只有靜安是最狼狽的,被塞巴斯蒂安抱着的夏爾被放在了地上,小小的少年依舊是是那副高貴的模樣。

“這裏被人動過手腳了。”

看了一眼天,天上的雲彩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動,也就是說這裏被人設置了迷障。

“你們今兒就別想跑了。”

追上來的鬼童丸一行人也是氣喘籲籲,咋這樣厲聲警告前面的幾個人。

雪女一下子将奴良陸生護在身後,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些人緊張的說:“陸生少爺,我護着你沖出去。”她可是誓死都要護着陸生少爺的,面前這裏個人她還是有把握的。

“奴良陸生,被女孩子護在身後可不是大将所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空中飄過來的身影帶着一股能夠将人壓迫得情不自禁跪下的魄力,靜安努力穩住心神。

眨眼間就瞧見那從空中降下的猶如神祗一般的人物,無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很強大,若不是選擇的路遇人道主義相違背,那麽他将是人類最好的守護神,只是那是屬于曾經的往事了。

繞過身前想要護住自己的雪女,奴良陸生上前幾步,雪女剛想阻擋就被陸生一個眼神阻止,已經變成了妖怪模樣的陸生渾身上下透露着倜傥而狂傲的氣息。

“雪麗,相信我。”

他是這樣很溫柔的對着雪麗說的,語氣中透露着讓人心安的氣息。

“安倍晴明,我是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

天生的職責感讓他從小就必須要背負那份沉澱的責任,不算是負重前行,只因為之前都有那麽一個老人在他的前面幫他開辟一片清淨的聖地,但是他的骨子裏畢竟還是流淌着妖怪的血。

“那時你借助我的力量,那麽此時我也讓這份力量送你回去。”

手中幻化出一把長劍,靜安也上前一步,自從在葬儀屋的棺材裏醒過來她就發現自己的手心有一股熱火,自從阿離到來之後那股火焰燃燒得越發的旺盛。

“吱吱吱——”阿離一下子跳向那把散發着紅色光芒的長劍,措手不及之間小浣熊化作了一縷光與那長劍融為一體,靜安就感覺到手中的負重越發的厲害。

安倍晴明眯着眼看着那一左一右的兩個小孩,突然哈哈大笑,就憑這兩個小孩也想對付他簡直就是不自量力,拊掌而狂笑不止轉眼間向着兩個人攻擊過來。

“那就讓我瞧瞧你們的厲害。”

攻擊過來的安倍晴明猶如那金色的閃電,剛趕到酒樓的奴良滑瓢看着空中三道交織的光影,暗道一聲:“糟了。”沒想到地獄之門這麽快就被人打開,那人也實在是狂妄至極。

“納豆,将夫人送回去。”

“不。”

奴良若菜拒絕,雖然作為人類的她看不真切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陸生現在有危險,讓她現在回去是何其的殘忍。

“若菜,在這裏你只會妨礙他。”

奴良滑瓢的話可是絲毫的不留情面,奴良若菜面色一白,喃喃想要拒絕可是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來,此時此刻的她望着天空那流動的雲彩,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自己緊緊是一個人類。

沒有任何法力的人類,在戰鬥中只是妨礙者,所以每一次她的選擇都是被他放置在奴良組,所以陸生那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她也只能是影影約約的聽聞然後拼湊出自以為的真相。

“是,我現在就回去。”

将那順手拿過來的洋蔥頭丢在一旁,奴良若菜擡起頭溫婉的笑着回應。奴良滑瓢一瞬間感覺到不對,只是奴良若菜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對勁,一顆心撲在那結界中的他點了點頭。

毛娼妓看了一眼大将,瞅了瞅首無,在将目光挪到奴良若菜的身上。伸手過去扶着她的手臂,說:“夫人,我陪你回去,這種事就交給他們好了,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手一僵,奴良若菜竭力壓下手不自覺的顫抖,盯着地面點了點頭。

“首無,我們趕緊進去。”

“是,大将。”

看着那幾道交織的身影,夏爾想着要不要讓塞巴斯蒂安野區幫忙,只是塞巴斯蒂安腳剛動就被葬儀屋突然出現的死神鐮刀擋住了去路,目光轉向那一臉笑意的葬儀屋,塞巴斯蒂安面色嚴肅。

“诶呀呀,小生覺得我們還是看着就好。”

說出來的話就如同是一句漸漸單單建議的話,只是手中的那把死神鐮刀,黑色鐮刀刀頭的黑色骷髅頭散發着不同尋常的威脅感。

塞巴斯蒂安默默後撤一步。

“幾日不見,你似乎長進不少。”

目光一轉,趁着阿那人說話的空檔,靜安将手中的長劍刺向他的腹部,誰知那人動作更快一下子閃過,只是身上的褲因為那鋒利的劍鋒破裂脫落露出了裏層白色的亵褲。

雙眸變紅,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天空暗淡下來所有的光芒都被人一下子吸盡,只是那挂在遙遠天際的火紅太陽還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呵——”的一聲冷笑,一道強勁的刀鋒向着靜安撲過來,躲閃不及用長劍格擋,然後那股力量太過強大,靜安被一下子推向了地面。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過來,隔着散落在額間的碎發,靜安瞧見了笑得嘻嘻哈哈的葬儀屋。

“诶呀呀,小姑娘可真是重呢,小生這纖細的胳膊一抱可是要收費的。”

夏爾:……

簡直不忍直視,太丢身份了,“塞巴斯蒂安,把那丢臉的人殺掉吧。”

塞巴斯蒂安冷靜回複:“不,少爺,現在明顯那渾身金黃的人更加重要。”

挪開目光,說的也是,暫且放過那丢他臉的人,只是那渾身金黃的人怎麽看都不符合貴族的氣質,明明該穿着紳士服飾偏偏穿着軟趴趴灰溜溜的服飾,簡直不忍直視。

鬼童丸目光掃過礙事的白毛,憤怒大喝一聲:“你這多管閑事的白毛,現在就讓我好好瞧瞧你那白毛掩蓋下的醜陋面容。”

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留着擋住半面面容的長發,實在是讓人看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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